第五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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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從這一時刻起,公秉藩就躲在一塊大青石下面,等待著如從天降的紅軍來抓。
槍聲漸漸零落了下來。公秉藩還是沒等到來抓他的人。黃昏的時候,他終於等到了那期待已久的三個字:"出來吧。"公秉藩把長槍一扔忙叫著:"投降投降,別開槍別開槍,我也是窮苦人出身的小兵,千萬別開槍。"只聽有人嘻嘻一笑,"我們幾個人只有一杆槍,加上你這杆,才兩杆。來晚了一步,槍都被人揀光了。"公秉藩抬頭一看,眼前只有三個青年農民,兩人手裡拿著梭標,心裡暗罵一句:真窩囊到家了。裝著怯生生地問道,"你們是共軍什麼部隊,咱還沒見過。你們大部隊呢?"幾個青年笑得前仰後合。一個說:"我們還沒資格參加紅軍,我們是赤衛隊員。紅軍大部隊押著大隊俘虜去富田打敵人了。"一個仔細打量了公秉藩,抹下臉道:"看你細皮嫩肉的,像小豬鬼子一樣肥,哪裡像個窮苦人,該不是個軍官打扮的吧。"公秉藩兩腿一軟,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我家有毛十老母,我,我沒騙你們。我吃的好些,是,是因為我給公、公秉藩師長做飯。剩飯菜吃多了,才胖起來的。"一個赤衛隊員說:"聽說這回叫這公秉藩跑了。要是能抓住他,那咱們可風光了。"公案藩兩腿一軟,再次跪下了,"公秉藩沒有跑掉。這個,這個人不把兵當人看,我,我看見有士兵打他的黑槍,不知死了沒有"三個赤衛隊員押著公秉藩,去了磨房。那裡面果真躺個"中將"。三個赤衛隊員大喜。公案藩是何等人物,眉頭一皺,頓生一計,堆著滿臉笑道:"我幫你們找到了公秉藩的屍首,你們幫我介紹去當紅軍吧。我做湖南菜很好的,可以給毛澤東做飯。咱們把公秉藩抬上,到紅軍那裡也好做個見證。"一個赤衛隊員說:"毛澤東只吃辣椒,用不著你。不過,你這麼大年紀還想當紅軍,可見你真是苦大仇深。"另一個說,"可不敢讓你當毛澤東的炊事員,你這身膘,肯定嘴饞,還不把好東西都偷吃光了。你能幫我們找到個大傢伙,我們一定會幫你找紅軍說說,能不能當上,可別怪我們。"軍史載:紅三軍猛力乘勢勇猛衝殺,分割包圍,戰至17時許,將敵第二十八師大部殲火,殘敵逃向水南。該師師長公秉藩被赤衛隊俘虜後矇混潛逃。
公秉藩後來是如何逃走的,幾個老赤衛隊員的回憶裡也是一筆帶過,這裡不好杜撰,暫且存疑吧。
又據軍史:在紅三軍攻敵二十八師時,右路紅四軍、紅六十四師搶佔了觀音崖、九寸嶺,並在追擊中殲敵四十七師一旅大部。紅三軍團、紅三十五軍於16日攻佔固陂,殲敵二十八師兵站部,當夜進佔富田。17日拂曉,紅三軍、紅四軍相繼進抵富田。紅軍首戰告捷,俘敵四千餘人,繳獲長短槍五千餘支,機關槍五十餘挺,迫擊炮二十餘門,山炮兩門,100瓦特電臺一部;紅軍犧牲二百六十大名,傷入百上十六名。這一勝利,給以後的戰鬥創造了極為有利的條件。
蔡廷錯在接到公秉藩呼救後,並沒立即派兵增援。何應欽的催促電到後,不得已,蔡廷錯只好做做救人的文章。照常理,去救被圍友軍,應派最精銳之師前往。蔡廷錯此次時兵卻悖常理,竟率十九路軍兩個師傾巢向北動出。不過,他們的行動卻十分緩慢。在公秉藩師被殲時,他們只向北移動了不足十里,旋即又停止不前了。次日,蔡廷錯僅派一小部兵力進到城岡。此舉毋寧說是進攻,倒不如說是為了防被攻而佈下的前哨。
蔡廷錯這麼做,有他的考慮。連年內戰,確實使他產生了濃濃的厭戰情緒,不得已進入戰區,所以出工不出力。另一方面,蔡廷錯實在不願意和紅軍發生真刀實槍的衝突。八一南昌起義時,他所率的第十一軍第十師亦被編入起義軍戰鬥序列,和朱德、賀龍等有進交情。起義軍南下潮汕時,蔡率所部與朱德分道開往福建。中途背離起義時誓言,有愧欠朋友之嫌。就是在一個雞尾酒會上和朱德等人再見,蔡廷錯恐怕還要自道個背場躲一躲,如今領兵進入戰區,不得已舉刀相向,手腕子也是發軟的。當然還有這樣一條重要原因促成了蔡的猶豫:怕被紅軍殲滅他賴以安身立命的軍隊。
郭華宗所率四十三師也屬第五路軍,接到公秉藩的求救電後,部分兵攻向大源坑和潭頭,企圖以攻紅軍側翼減小二十入師壓力。誰知紅十二軍早準備好了,郭華宗一動,就迎面殺來。郭華宗一看勢後,只好率部遲到水南。
水南南面有條瀟龍河,水深不能徒涉,河面本留有便橋。二十八師殘部和四十三師不約而同逃向水南,就是想依靠這條河據守。他們心想:再不濟,把橋拆掉,也可保全實力。
他們直奔便橋而去,站在河南岸卻只有望河興嘆了。便橋已在他們南進的時候,被神出鬼沒的赤衛軍拆除。
萬般無奈,郭華宗及二十大師殘部只好轉進水南東面的白沙。
18日下午,剛剛繳獲的一百五大電臺偵知敵四十三師一部及二十大師殘部東去白沙困境。毛澤東大笑起來:"水南有瀟龍河,白沙還有白沙河,想逃已經沒那麼容易。我們本來就計劃向東橫掃的,哪裡不能逃,偏往東逃。令三軍、四軍轉向白沙;令紅三軍團直插白沙河附近。看你們還往哪裡逃。為牽制敵五十四師不能增援該部,十二軍明天也向東,攻佔沙溪。"5月19日,紅三軍、紅四軍和紅三軍團在白沙截住逃敵,經三小時激戰,除百餘名敵人渡水逃往永豐外,敵四十七師殘部和四十三師一部被全殲。這一仗,紅軍俘敵一千八百名,繳長短槍四千餘支,機關槍三十餘挺,山炮兩門;紅軍犧牲二十二人,傷九十四人。
當日下午,紅十二軍攻佔沙溪。敵五十四師一看自己已處在被紅軍鉗擊位置,星夜逃回永豐縣城。
三天打了兩個太勝仗,已堪稱神奇。在項英、任弼時、王稼祥、顧作霖心裡,還有另一驚奇:時隔一個月後,現實竟應驗了毛澤東在擴大的中央局會上的部分"狂言"。在這些充滿奇蹟的日子裡,四位中央下派大員心裡都在想些什麼?他們對方面軍總部傳出的歡聲笑語感覺如何呢?
這一年,項英三十三歲,任弼時二十七歲,都在血氣方剛的青年時代。
毛澤東的連臺好戲還在繼續演著。
紅一方面軍在富田、白沙地區同國民黨第五路軍作戰時,孫連仲的第二十六路軍也開始展開了自己的行動。
5月20日,國民黨第二十六路軍第二十七師進到南團附近。當晚,又奉命經中村向沙溪增援第五十四師。
敵二十七師的行動,再次撞到紅一方面軍銳利的刀鋒上。
21日下午,紅三軍團所屬第六師的前鋒在中村附近與敵二十七師八十一旅發生了短暫的接觸戰。二十六路軍由馮玉祥的主力組成,極有戰鬥力。雙方僵持住了。
此時,據二十六路軍在於都起義尚有半年多的時間,此次遭遇,可以算是紅軍和二十六路軍交道的開始。俗話說不打不成交,這一仗看來在所難免了。
21日傍晚,毛澤東同朱德下定了殲滅中村之敵並乘勢南下,求殲敵二十七師主力的決心。
攻擊命令照例由毛澤東口述。毛澤東說:"這回吃的這枚柿子有點硬,得換種吃法。第一次攻擊出動三分之二兵力,其餘留作總預備隊。具體部署是:紅三軍團由北向南攻,紅四軍全部由南向北攻,三軍、十二軍作總預備隊。這是西北軍馮玉祥的基幹部隊,各部在攻擊時一定要有啃硬骨頭的準備。我們要透過這一仗,打出我們贛南軍的虎威。"22日上午,一場惡戰在中村地區打響了。敵二十七師主力八十一旅不像想象中那麼難打,戰至中午,戰鬥已接近尾聲。午時剛過,紅軍已開始打掃戰場了。此役,紅軍殲敵二十七師大部。是日晚,紅軍趁勢追至南團,嚇得敵二十五師倉皇撤回宜黃。這一仗,紅軍俘敵兩千三百餘名,繳獲長短槍三千餘支。
當天,敵二十七師師長高樹勳在給孫連忡的電報中這樣寫道:"共匪確實打瘋了,我師無力抵擋。"何應欽面對已經不可收拾的殘局,只好下令全線回撤。第二次反"圍剿"作戰從此走過了一個轉折點。
5月23日,中共蘇區中央局、中央"三人團"、蘇區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隨同紅一方面軍總部進抵南團。
三個勝仗打下來後,項英所代表的蘇區中央局、任弼時代表的中央"三人團"同紅一方面軍總部的關係變得有點微妙了。具體地說,是項英和任弼時他們再跟著一方面軍打下去,感覺上有點像隨軍觀摩團的味道。按組織原則,他們應該是紅一方面軍的領導。部隊正在打仗,身為蘇區中央局代理書記、蘇區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的項英,身為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四中全會代表團團長的任弼時都隨軍行動,理應由他們來主持作戰工作。可是,事實勝於雄辯,眼下的形勢已不是紙上談兵的時候,提出一個方案,就要付諸實施,為了高於一切的黨的利益和革命利益,他們都自覺地對戰事保持緘默,放手讓毛澤東和朱德去做。毛澤東、朱德把事情做壞了或者是沒做到位,項英和任弼時就有可能作為一個批評者或者叫指導者存在著。朱毛二人打仗打到了神奇的地步,項英和任弼時確實就無事可做了。再這麼跟下去,下邊會怎麼看?這是必須考慮的問題。
1931年5月23日紅一方面軍總部截獲的電報中得知敵人準備全線退縮。這就意味著中心蘇區能有一個相對安於、安全的時期。
晚飯後,項英和"三人團"不約而同地去了紅一方面軍總部。
自然是先談談這些註定要成為奇蹟流傳下去的勝仗。項英話鋒一轉就把一週來的看不見的僵局打破了。"澤東同志,軍事反攻現已告一段落,下邊就要面臨恢復蘇區全面建設這一重點工作上來。軍事工作交給你和朱德同志,中央局放心,中央也放心。我看我們就不隨軍行動了。我們該把其它同樣重要的工作抓起來。"任弼時道:"項英同志提得很好。中央已有遷到江西的議案,我們應該為建立蘇維埃共和國做點準備工作。事實證明,軍事工作朱毛二同志做得不錯。"毛澤東強嚥下幾句話似的,伸了一下脖子道:"對於建國的事,我還準備向中央反映。各方面的條件現在都不具備。劉伯溫對朱元漳說的。'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是有一定道理的。現在建國恐會樹敵太多。至於你們離開方面軍的事,我沒意見。我看你們去龍岡最好。"項英道:"建不建國,中央周應聽中央的。既然中央要遷來,總該有個適合它身份的外在形式吧?這件事以後作專題討論。"毛澤東換一個角度提出了問題,"方面軍總前委已根據中央局決議明令撤銷了。紅軍的建軍原則是黨指揮槍。項書記和任委員在,也就等同於中央局和中央特派員在,指揮關係很順暢。方面軍同中央局一分開,關係就有點彆扭了。我和朱總司令雖都是中央局成員,可中央局機關不在後,我們在軍中黨的身份就不好確定。再一點,各軍,特別是主力軍常常是獨立執行任務,軍一級沒有明確誰是黨的代表,工作也不好做。你們看這事該怎麼處理?"任弼時很痛快地說道:"那就把總前委恢復起來好了。原來誰是委員,還當委員就是了。項英同志,你說呢?"項英想了一會兒說道:"還是不叫恢復的好。我看就叫臨時總前委吧。我提議把周以慄同志也吸收進去,他做政治工作很有經驗。"毛澤東最後問道:"項英同志,前委書記由誰當呢?""你是中央政治局候補委員,"項英說:"前委書記只能由你做。"難題就這麼解決了。解決的過程為日後幾位領袖人物的關係留下了無限的懸念。
如果把朱紹良所率的第六路軍也算作雜牌軍,實在有點說不過去。朱紹良作為何應欽的同窗好友,他們一起在日本留學,一起加入同盟會,一起在黔軍服務,又一起成為蔣介石手下的大員。大革命時期;朱還出任過國民革命軍參謀長。後來,中國發生的歷次反蔣事件,朱紹良一次也沒對蔣介石落井下石過。所以說,他所率的第六路軍,應該算是蔣介石的嫡系。
蔣介石興二十萬大軍剿共,如盡遣雜牌上陣,不是還要為怕各路軍馬戰場倒戈處心積慮麼?起碼,他要派一支心腹部隊作督戰用。
第五路軍、第二十六路軍在一週內連敗三陣,第六路軍在"圍剿"部隊中的特殊地位就顯示出來了。何應欽下達的第一項撤退令就是為了保證第六路軍不失。這種小的手腕為日後二十六路軍起義埋了了伏筆。
5月24日,毛澤東、朱德得知毛炳文、許克祥、胡祖鈺三師有經廣昌北撤南豐企圖後,即令紅一方面軍取捷徑先敵佔領南豐城,斷敵歸路,以尋機聚殲之。在毛澤東、朱德看來,只要再敗朱紹良部,紅軍面對作戰物件時的心理障礙便不復存在了。次日,為使求殲朱紹良一部的計劃不至落空,紅一方面軍臨時總前委在於都洛口開會決定紅一方面軍於26日開到廣昌古竹集中,準備全力攻朱紹良部。
真的到了可以和蔣介石嫡系部隊一決雌雄的時候了嗎?毛澤東沉思起來。攻佔南豐似乎不難,難在把敵關進來後怎麼辦。因為連續打了三仗,紅一方面軍減員已達九分之一,以不足三萬人去吃敵三個整師,胃口就顯得大大了。若被敵纏住,後果實難預料。
毛澤東審時度勢決定改關門打狗為攆狗出院。5月26日,臨時總前委作出決定:以少數兵力奪取南豐,集中大部兵力進攻廣昌。
這一改變,帶來了紅一方面軍在第二次反"圍剿"作戰中的第四場勝利。27日,紅軍攻克廣昌城。戰果雖不及前三次,但卻使國民黨軍第五師師長鬍祖錘命喪黃泉。
將為軍之魂,胡祖錘斃命,給國民黨軍將領階層帶來極大震動,毛炳文和許克祥不敢戀戰,急忙令部隊退往南豐。
紅一方面軍此時面臨的最大困難是給養困難。中心蘇區面積本就不大,這裡的土豪劣紳又被反覆"打"過,養一支幾萬人的部隊實在有點力不從心。
這樣,福建的建寧自然而然地成了紅一方面軍下一個攻擊目標。
5月28日和30日,臨時總前委兩次開會,決定以紅三軍團全部及紅十二軍大部一萬餘人以突然襲擊方式奪取建寧,"以便擴充套件到建於、黎川、泰寧三縣籌款。"籌款是個溫和的提法,實際上應該叫"打土豪"。
5月30日夜,毛澤東、朱德、彭德懷率一萬餘紅軍祕密向東開進,一夜奔襲五十餘里,於31日拂曉突然出現在建寧城郊。
守敵五十六師七千餘人剛剛在這座城裡睡了兩晚。前一段,94他們負責對紅軍側後翼的緊縮包圍,後得到回撤命令,匆忙返回建於,連紅軍的影兒都沒看見過。紅軍殲公秉藩師的地方距建於七百里,那一仗對五十六師影響甚微。後幾天戰局朝東蔓延,但他們認為紅軍連續作戰十餘天,已屬強弩之末,不足對他們構成威脅。紅軍在城外完成攻擊準備時,五十六師官兵大都還在夢鄉中。
劉和鼎師長之所以如此大意,連一支負責警戒的小部隊也不派駐,是有原因的。在他看來,他們此次是興王者之師,有剿紅軍的主動權,紅軍似無理由從江西到福建來。待他被攻城的炮聲驚醒,一切都退了,剩下的只有突圍一條路。
31日傍晚,建寧城落入紅軍手中。此役殲敵五十六師三個多團,俘敵三千餘人,繳獲長短槍兩幹五百餘支,輕重機槍幾十挺,山炮一門,電臺兩部。
第五次大勝為紅一萬面軍第二次反"圍剿"作戰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國民黨軍遭此連敗,竟無組織一次反撲,實在太丟"常勝將軍"何應欽的人。可惜形勢的發展已不允許何應欽在短時間內捲土重來了。5月28日,汪精衛被廣西軍閥的擁戴下就任廣州的國民政府主席,又一次和蔣介石撕破了臉。受此影響,北方馮玉祥、閻錫山之舊部也有明顯異動。何應欽作為蔣介石的武膽,被召回南京主持大局。
這正是紅一方面軍求得發展的天賜良機。6月2日,臨時總前委作出決定:利用國民黨內部派系矛盾的新發展和中央蘇區周圍的敵軍暫時處於守勢約有利時機,轉入攻勢作戰。
汪精衛也稱王了,共產黨為什麼不扯出一面有形的旗子呢?成立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的理由似乎更充足了,毛澤東也不便再堅持己見。6月20日,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項英,副主席毛澤東、朱德釋出通令,決定將全國蘇維埃代表大會由8月1日改為11月7日蘇聯革命勝利紀念日舉行,要求當地代表在1O月15日前選舉完畢。
上上下下都忙碌起來了,為建立一個紅色的國家而希冀而忙碌。
檢視《毛澤東年譜》,在第二次反"圍剿"結束後,中央局、中央軍委和臨時前委,都沒有對這次反"圍剿"作戰進行總結。倒是彭德懷日後用這樣一番話表達了他對第二次反"圍剿"作戰的看法:"我在這次戰役中學到一些東西:毛澤東對戰役部署,固然是異常細心地反覆思考,力求無缺;對戰術問題也是異常細心的,反覆推究,特別是不恥下問,虛心聽取別人的意見。此役集中優勢兵力,'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他對此運用得最熟練。"毛澤東對紅軍創造出的這一戰爭奇觀,用這樣一首詞加以描述:"白雲山頭雲欲立,白雲山下呼聲急,枯木朽株齊努力。槍林通,飛將軍自重霄入。七百里驅十五日,贛水蒼茫閩山碧,橫掃千軍如卷席。有人泣,為營步步嗟何及。"以詞抒發完情感後,他又明確地指出:"第二次反'圍剿'戰爭勝利後,有許多重要問題有待解決,中心工作是解決爭取第二次反'圍剿'勝利的具體問題,如發展的路線、發展的區域、工作的佈置、擴大紅軍、辦紅軍學校、籌款等,全是務實之舉。
因為他知道:戰爭還在繼續,距最終的目標尚且遙遠,僅靠形式是不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