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宮闈變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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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宮闈變換（1）

炎熱的夏天終於過去，易安王的婚禮在皇帝的堅持下極盡奢華，慈公的一兒一女均與皇室聯姻，使得慈氏的地位一瞬間幾乎與天朝的百年大族穆姜兩家媲美。對此，朝上雖不議論，但卻也有官家夫人們的流言。穆姜兩家是開國貴族，歷任顯貴。穆氏代代御史，姜氏則由親貴中最具人望者出太傅，太保，督導太子乃至帝王德行。到風無憶，慧明皇帝為削弱姜氏在朝的勢力，再加之女兒又封洛安王，才將太傅之位賜予慈氏。但他有著姜氏血統的女兒依舊指導與她一樣大的侄子，以盡姜氏血脈太保之銜。慧明帝時微弱的慈氏一族到如今歷事三朝，竟直逼穆姜兩家，這在大家族的掌管者眼裡都不是什麼好的預兆。

所以，就在整個皇宮上下都在為準備風無憶一個月後的生日忙碌時，洛安王府迎來了兩個人的來訪，穆軒的父親和風無憶的外祖父。對於自己的外祖父姜燮，風無憶沒有過多的印象，更多時候她把他當做姐姐的老師而並非自己的祖父，而對於自己的岳父，她不得不承認若不是明顯的髮色和眸色她甚至可能在街上與他擦肩而過。

兩位鬚髮皆白的老人按著禮數是要向洛安王夫婦行禮的，穆軒本想上前去扶卻被自己站在那裡的妻子攔住。洛安王站著接受立拜禮已經是恩典了，穆軒心中明白。在天朝的律令中，無論士族多麼強盛，都不過是輔佐王族。這個拜禮必須做，不是風無憶要求，而是做給陛下，做給天下人看的。穆軒心裡明白他的意思，也沒堅持，雙方都入了坐後，姜燮率先開了口：“殿下，陛下今日為殿下的生日大興土木，在宮中建‘光寒州’，殿下可知？”

穆軒聽著姜燮叫自己的外孫女殿下，心中雖覺得怪異，可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一切符合禮節完美的不真實。

風無憶倒是很習慣外祖父的稱呼：“知道。我聽說是陛下最近身前的寵臣亞光大學士起的名字，寓意一劍光寒四十州。”

“殿下可知，光寒州綿延數十里，幾乎超過了皇帝陛下所居正殿。亭臺樓閣又有模仿邊塞風情者，易安王的婚禮本來就導致國庫空虛，再加上耗費巨資修建光寒州，陛下已經決定增加秋季邊國進貢的份額並且加大對貴族的進貢的徵收。”老御史看著上座的女子，這是他的兒媳，但是他只能如此拱手稟報。

“我知道。”風無憶淡淡道：“可是外祖父，老御史大人，你們也應當知道穆軒已經在朝上三番兩次進言，但都被陛下駁回，我亦表明不需要光寒州，但陛下旨意如此為天朝造勢，我們身為臣子也只能領命，畢竟教導陛下這樣的事，還是慈公做比較妥當。”

“殿下，慈氏一門正蒙聖寵，殿下將眼看這旁支左門動搖天朝士族根基嗎？”

“旁支左門？”風無憶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茶杯：“外祖父，你說的可是當朝皇后的父親。這樣的話，不像是您會說出來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