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禍根深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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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禍根深埋（7）
“不是你想的那樣，姐姐。”官明月抬起頭：“我沒有愛別人。”
“你只是想看到他。”風無憶閉上了眼睛：“我留下山嵐是個錯誤嗎？”
“不關山嵐將軍的事。”官明月伸出手，握住了風無憶的手：“我真的，真的只是想看看山嵐將軍而已。”
“淨璃……他到底哪裡做得不對？”風無憶看著眼前弟弟已經深愛的女子：“讓你想看著山嵐。”
“我……在昨天之前，淨璃從來沒有說過愛我，姐姐。”官明月放開了手，擦乾了眼淚：“他沒有任何地方做得不對，從不和我吵架，我們相敬如賓。但是我身邊的淨璃，從來沒有讓我感到他在我的身邊。他每天認認真真的只想一件事，姐姐，那就是如何在您回來時給您一個驚喜，讓您一展歡顏。其實山嵐將軍也一樣，將軍他每日守在府裡除了教導修羅就是在保護我和淨璃時念著您每一場戰役優秀的表現。我和淨璃都很喜歡聽他講您的故事，您在戰場上的每一個細節。他講的那麼專注，彷彿面容都會發光。姐姐，我真的只是想看著這樣專注的的山嵐將軍。和我永遠也讀不懂的淨璃相比，將軍更讓我感到輕鬆。他是我平淡生活中的清風。我看著他便知道，他愛的是姐姐，我也只是想要那一時的單純。淨璃是我的夫婿，昨天，他告訴我，他愛我。而我，也愛他。我愛他，可是也要承認，姐姐，我永遠也不可能讀懂淨璃關於一個皇子的隱忍和複雜。我想要平淡，但是他告訴我，他給不了我。我愛他，所以我還在這裡。”
“對於明月來說，愛著淨璃是一個痛苦嗎？”
“是。”明月看著風無憶：“我不知道姐姐是否愛著御史大人。但是，愛就是即便痛徹心扉，肝腸寸斷也還是義無反顧。我，就是這樣愛著淨璃的。一次一次想過要放棄，有一次又一次放不下。”
“作為一個軍隊的統帥，愛對我來說，太危險，明月。
”風無憶站起身：“我想，山嵐若是有知應當希望他保護的王妃能夠好好的生活下去。這也是他們跟隨我保護國家的願望。”
風無憶說完轉身要走，卻被明月喚住：“姐姐……您……愛過人嗎？”
“為什麼這麼問？”風無憶停下回過頭。
“沒有愛過，您怎麼知道愛一個人過於危險。愛過的您能不能告訴明月您是如何控制您的愛情，讓它不至於將所愛之人折磨的遍體鱗傷。”
風無憶突然笑了一下，她說：“明月，如果我能夠控制，就不會說它危險了。”這話音未落，風無憶便已經出了門，不見了人影。
風淨璃沒多久推門進來看到面色蒼白的官明月伏在床邊，快步走過去，抱她在懷裡：“明月，怎麼了？你在生我氣嗎？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沒什麼，淨璃。”官明月抬起頭，勉強撤出一個微笑：“我只是，只是一時累了。讓我睡一覺，醒來後，我就又是你的明月了。”
官明月說著閉上了眼睛，好像真的因為疲倦過度而在風淨璃的懷中睡著。
風無憶出了官明月住的院落，轉到雙胞胎暫居的別院，正巧看到一同來的穆軒正抱著風嵐，逗得開心，風嵐小小的手抓著穆軒的衣領，也高興的咯咯直笑。
“無憶，看，嵐兒笑的多開心。”穆軒也笑得溫柔：“若是山嵐將軍能看到，一定會很高興的。不，山嵐將軍現在一定看到了……”
風無憶也沒有駁斥他，只是看向站在一旁滿臉嚴肅，儼然是一個小守衛的修羅。風無憶伸出手：“修羅，過來。”
紅髮的少年修剪的得體的齊耳短髮隨著走動微微搖晃，身形比初到天都時更為結實修長。
“修羅，我還沒有好好問過你，到底多大了。”
“殿下，修羅十二歲了。”紅髮的孩子答道。
“山嵐將你教的好，沒有
染上他的怪脾氣。”風無憶將手搭在他的肩上，只是輕輕一撫，便問：“他將那個交給你了？”
“是的，修羅將代替山嵐將軍，保護殿下。修羅會努力變強，誓死為殿下效忠。”
“修羅想成為鎮遠大將軍嗎？成為天朝的三大將軍，繼承屬於山嵐的承影劍嗎？”
“我會成為的。”修羅只是肯定的回答。風無憶笑了：“現在有資格成為鎮遠大將軍的只有慈淨將軍，他身經百戰，忠誠不二，你能打敗他嗎？如果能，我不但請求陛下封你為鎮遠大將軍，還將山嵐的承影給你。”
“一年。殿下，只要一年。若是修羅不能戰勝慈淨將軍，將自絕於您身前。”修羅決絕的話讓穆軒皺了眉頭：“無憶……”
風無憶抬起手阻止了穆軒說話：“好，就一年。如果你給山嵐的名譽蒙上恥辱，你就去下面像他謝罪。”
“他不過是個孩子，無憶。”穆軒將風嵐交給奶媽：“這樣太過苛求了。”
“我尊重一個真正的戰士的選擇。”風無憶口上回答穆軒，卻是看著修羅：“也尊重一個戰士的驕傲。”
孝慈二年，山嵐將軍護駕身亡，年輕的皇帝陛下罷朝三日以示哀悼，並將他的畫像掛入了功臣閣。自開國百年以來，山嵐正是第二十五位。皇后的長兄慈淨成為新的代鎮遠將軍，若為期一年的考核期後，未有挑戰者戰勝，他便可以繼承屬於山嵐將軍的承影劍，成為王軍三大將軍之一。也是在這一年，靜安王妃誕下雙生子，小郡王一出生便被封為淳安親王，榮寵有加。時隔兩個月，小郡主初次入宮便得到堂兄的歡心，當場封為公主，留在宮內，當做親妹妹教養，並特許其不做深宮禁足限制，他日可與皇子一起讀書。原本對冊封皇妃略有微詞的姜氏在朝上也不再發出異議。這個黑髮的小公主所受到的殊遇已是比皇后還要光榮的恩典，而黑髮在天朝就代表著整個姜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