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多事之冬（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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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多事之冬（8）

“山嵐將軍在典禮上弄碎了‘風色流雲’，雖然失禮，但罪不至死。陛下也只是關了他。他身為將軍，想必獄卒們也不會怠慢他。”

“陛下……好狠的心……”風淨璃猛的咳嗽，讓官明月撫著他的背：“怎麼了，陛下也沒動刑，也沒定罪，只是關了而已。”

“女帝姐姐告訴他了。”風淨璃看著官明月：“無憶姐姐發過誓，無論是誰有損‘風色流雲’一絲，她都將手刃，不留活口。”

官明月的臉也變得煞白，顫抖著脣說不出話來。

“山嵐將軍怎麼可能在典禮時突然被臺階絆倒。‘風色流雲’是上古玉，幾經淬鍊。古玉哪有那麼容易護在手中，只是人摔在地上就碎了？可是眾目睽睽之下，‘風色流雲’在山嵐將軍手裡四分五裂。陛下關著他，不動他，是要等姐姐回來，要等姐姐親手殺了他。他要……他……不能誅殺將軍，不然軍隊軍心恐有變化。他只能等姐姐回來……而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為這是……不能改變的。姐姐不會放棄自己的誓言。而將軍們……將軍們沒有人知道這個誓言。本以為女帝姐姐去世了以後，只有我知道，看來時告訴了陛下。”

“那，淨璃你去牢裡，去探望將軍。一定有原因的，為什麼當時摔倒。”

“明月，如果你是陛下，你會讓我見他嗎？”

“可是姐姐回來也一定會聽山嵐將軍解釋的。”官明月看著風淨璃的表情漸漸冷下去的面容，心也跟著冷卻。

“姐姐只會問山嵐是不是他打碎的。而山嵐會說是。他們之間如此就夠了，姐姐會親手殺了山嵐的。陛下……陛下這是要姐姐硬生生的割斷自己的臂膀。山嵐是跟隨姐姐時間最長的將軍，從摩訶族之戰之後，每一次山嵐都伴隨在姐姐身邊。十年……陛下這是要扼住姐姐的心啊……”

“那……那派人先送信給姐姐，姐姐一定會想辦法的。”官明月起身要去拿筆墨：“我託父親夾帶在物資裡，送出去。”

“不要忙了，明月。在這個天都，我們所有的祕密都僅僅在這王府之內。信出了王府，必然會被陛下截獲。女帝時就如此，我給姐姐的任何信件都為了國家的安定必須進行稽核，沒有例外。丞相大人知道這個規矩，他不會幫你的。洛安王回朝一定會先進宮覲見，我們見到姐姐的時候，雲龍必然已經沾滿血跡。”

“那我們就在這裡眼睜睜的看著山嵐將軍死嗎？”官明月瞪著自己面色蒼白的夫婿。

“這……是陛下的旨意，明月。”風淨璃合上眼，淚從眼角滑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