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愛恨糾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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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愛恨糾葛（5）

“朕很驚訝你會這麼正大光明的對朕談起這件事，但朕相信不是梧桐告訴你的。”

“陛下，除了姐姐強迫自己相信那是一場意外，我想那些藉口對於任何習慣了陰謀的人來說都不算一個高明的藉口。您意識到了，但您藉此試探姨母，如果她反抗，您就有足夠的理由拿下她，但她沒有。她承受了割裂生命的痛苦也沒有反抗陛下。陛下，這還不能證明姐姐的忠誠嗎？”

“那你也應當知道我自始至終要的都不是她的忠誠。”風若耶猛然站起身，似乎是有些激動，伸手指著遼闊的疆域圖，壓低著嗓音悶聲的憤怒：“我要的不是這遼闊的疆域，不是她在戰場上和別的男人一起出生入死。國家有這麼多人保護，非要她不可嗎？你們都把她當做武神將，出生入死是她該做的，她不會受傷，不會難過，不應當愛上任何人。是誰？是母親還是皇爺爺讓你們這麼認為的。小姨，你不理解，不理解我的願望。我恨這個念頭在天朝的土壤裡生長的如此理所當然。”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抑制著自己微微有些顫抖的身軀，風若耶頓了一會朝著說不出話來的風嬰寧繼續說道：“難以想象是嗎？因為所有人都這麼說，你們沒有人能想象作為太子的我，不能踏出宮門的我自八歲以後每一個難以安眠的夜晚，每天，每天晚上我都在她死去的夢中驚醒，只要她不在，我的內心都彷彿受著最痛苦的煎熬。我握過她的手，我知道她會冷，會受傷。當然你們也知道。但你們告訴自己她是武神將，她不會失敗，她有三位將軍。正如你說的，她有那麼多人愛著她，她權傾天下可以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於是她的世界一片冰冷。是的，是朕謀劃了山嵐將軍的死，但她可以不遵循命運，她為了遵守那個可笑的預言她甚至不惜殺死她生命一般的存在。其實山嵐將軍死的時候朕很傷心，不是為了山嵐，是為了自己，因為姨母她沒有考慮過為了朕留下來，她永遠都考慮的是國家，為了國家，她去死，對朕毫無留戀。那好，朕就消除所有與武神將相關的一切，朕要讓她是單純的親王，她是朕的姨母，不必征戰沙場依舊可以萬萬人之上。”

“那為何還要對御史大人出手？”

風若耶淡紫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光：“朕能不回答這個問題嗎？”

風嬰寧明白這是風若耶的底線，一個帝王並不是什麼事都能和權臣分享的，哪怕自己是他的骨肉血親。她相信，比起她，風若耶更願意將這個答案告訴梧桐。

風嬰寧緩了一口氣，讓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再那麼壓抑，然後開口道：“陛下，您下詔將夜寧接入宮中，與風嵐同養，臣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陛下成全。”

“你說。”

“請告訴她，她的父親是梧桐。也請在金碟上寫明她是慈氏的血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