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章:棋局棄夫(8)

第十章:棋局棄夫(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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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棋局棄夫(8)

“因為,即便被流放,王夫的安危依舊是洛安王府的臉面。如果王夫因為保護不周而遇險,洛安王的顏面則蕩然無存。”

“為了顏面?”穆軒握著手裡冰冷的匕首,冷笑了一下:“還真是個不錯的理由。”

“王夫,請保全自己的貞潔。”榮若說完這句話後,放下簾子離開了。穆軒苦笑了一下:“貞潔嗎?我果然是被當成女人了。”

梧桐料的沒有錯,想要以他的死亡羞辱洛安王的人似乎不在少數,一路上在車裡沒有少聽到刀劍搏鬥之聲。但是風無憶也確實都選取了精良的守衛,多次打鬥都沒有影響到車內的他,他只要坐在車內聽著外面的刀槍劍戟之聲,聞著濃重的血腥味,強忍著想吐的感覺。他的手中握著那把匕首,緊緊的,把手咯紅了也不肯放鬆。為什麼,如果厭棄他為何還要保護他,如果喜歡他,為何不留下他?難道把他送到欒地去會比在天朝更安全嗎?難道在慈宣的保護下會比在她親自保護下更安全嗎?聰慧如她看不到自己弟弟想要弒君奪位的陰謀嗎?那個總是在將軍們環繞下面無表情的她到底是在想什麼?風淨璃提過的慈宣他也並沒有在保護的隊伍中看到那個傳說中以白髮著稱的將軍。

突然,車身被猛烈地撞擊了一下,顛簸了幾下停了下來。穆軒有些驚訝,往日遇襲車架從來沒有如此受過撞擊。正想著,突然車門開啟,白髮飛揚,碧眸燦然,一張黝黑但是秀麗的面容出現在門口,掛著微笑,

銀色的甲冑上滿是血跡:“失禮了,王夫,這次來的人多,末將冒犯了。”說完,竟上前扛起穆軒,沒等他反應過來,便扛著他揮劍殺出了重圍,躍上了高枝,回手方鏢,鏢鏢擊中前來追擊的幾人。

站在高高的樹枝上,穆軒有些不穩還有些眩暈,但是他努力剋制自己,手中更加握緊那把匕首。少年彷彿知道他懼高,也牢牢的摟住他的腰身笑道:“讓您受驚了。末將慈宣,負責鎮守金沙的將軍。接洛安王殿下密令,暗中保護您。這陣仗,殿下是料到了的,陛下哪有那麼容易死心。不過到了金沙,您就安全了。”

穆軒看著身邊少年的白髮。傳聞中他的白髮碧眸傳自異域的外祖母。六個兒子中只有他有這樣的異貌。天都難以容他,所以小小年紀就被風無憶帶到金沙,訓練為了鎮守一方的將軍。金沙毗鄰的外族所有碧眼異發者,並不必擔心他被歧視。白髮銀髮交錯在一起,慈宣警惕的望向四周,穆軒笑了一下,多麼相似,相似的名字,相似的髮色,卻有著不同的命運。或許在三天之前,人們會覺得一頭銀絲是幸運,但是現在,這個被風無憶信任,委以保護洛安王面子的重任的少年才是自己做妒忌羨慕的。

護送衛隊的隊長不知何時到了樹下,大聲道:“將軍,謀殺者已盡誅,並無人員傷亡。車架已經整理妥當,可請王夫上車。”

慈宣回道:“知道了。”又是在穆軒沒提防的時候一個轉身帶著他落了地,立刻放了手,

單膝跪在他的面前:“情勢非常,冒犯了。”

“不必,在下還要謝過將軍救命之恩。”穆軒伸手扶起慈宣。慈宣看了一眼他另一隻手裡緊握的匕首道:“王夫不必如此。保護您是軍令,更何況那把匕首就足以讓慈宣赴湯蹈火了。”慈宣轉身:“請您回車上吧。”

車前,士兵已經捧好了更換的外袍,慈宣解釋道:“屬下剛才身上的血跡汙了您的袍子,請您受累更換了。”

穆軒順從的換衣道:“我不過是獲罪流放者,將軍不必如此。”

“這是命令,對您恭敬是軍令。”慈宣依舊笑著,但他的解釋卻讓穆軒心中一嘆。軍令,他聽很多人為了這樣的軍令做事,山嵐為了軍令死去,青靄為了軍令活著,榮若或許也是為了軍令在做著一些事,慈淨也是為了軍令。穆軒不懂了,他坐在車中,恢復了往常趕路時的平靜,到底是什麼驅使著這些將軍士兵們不畏死亡的忠誠,甚至高於對皇權的忠誠。僅僅是因為象徵著為民至純的紫金甲嗎?又或者是愛情?但是自己也愛她,就是因為愛她才會不安分,才會妄想在這麼多人中獨佔她。所以他的離開不止一個人在開心吧,這些屈膝保護他的將軍士兵或許也是歡天喜地的。他們的洛安王永遠屬於所有人而不會屬於一個人。這是幸運有意或者是悲哀。又或者如風無憶所說不幸與幸運都不是一時決定的。他更加迷惑,這個他已經深深愛上的女子,他突然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瞭解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