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棋局棄夫（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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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棋局棄夫（5）

“是的。穆氏一族最講君臣父子，御史大人難道忘了嗎，您的妻子是君，您不能愛她，只能仰望她。”梧桐說著，面色平淡，彷彿在說著某種不滅的真理。

穆軒轉過頭，看著風無憶：“你要我如你麾下的百萬大軍，仰望你，聽從你，要我像慈淨，像青靄甚至像榮若一樣跪在你的面前，做你一隻聽話的棋子，在棋盤上任你擺動嗎？他們效忠你是為了國家，我又是為了什麼呢？你應當知道，御史的責任就是就是隻對君上負責，並且要負責指出君上的錯誤，你要我成為順從計程車兵而我沒有嗎？”

“王夫，你不明白梧桐大人的意思嗎？他說，你最大的錯誤就是……”風無憶泛起一個微微的笑：“開始愛我了。”

轉過身，風無憶不再理睬站在那裡的穆軒，只是快速的離開，沒有再留下任何話，梧桐站在那裡並沒有走，風過揚起他玄色的衣角。穆軒轉過身看著他，梧桐開口了：“御史大人，你可願意賭一把？”

“賭什麼？”

“賭你能不能活著到欒地。”

“這毫無意義。”

“如果能，那麼你就應當用畢生的感激等待著洛安王殿下。相信我，會有不少人願意取走你的姓名，如果你活著，說明洛安王殿下，已然迴應了你的愛情。”

“若是迴應了又如何？”

“若是迴應了，我便算輸，在陛下面前保你的父親以及親族不受牽連。”

“為何如此？”

“因為……”梧桐看向風無憶離開的地方：“我不相信她會愛上你。不，確切的說，我不相信風家的人會愛人。”

“是因為易安王？”

“不。”梧桐掩去了眼中一閃而過的光：“單純的感慨而已。只是王王夫現下還能這麼鎮定，倒是令在下佩服。”

“是什麼改變了你，抑或你從沒改變過。”穆軒看著梧桐嘴角嘲諷的笑意：“進宮在一夜之間改變了你嗎，梧桐大人。”

“糾正你一下，御史大人。”梧桐的笑擴大了：“很快你需要尊稱我易安王夫閣下了，像以前別人稱呼你一樣，想必不會陌生，還是早點熟悉的好。”說完，梧桐也轉身離去，只留下穆軒一人站在那裡，想起風無憶說過的話：“王夫，不幸與幸運都不是一時決定的。”他知道自己面臨的是一場或許會傾覆家族的災難，但這場災難或許能帶給他長久以來對所有疑問的答案。

年輕的御史大人冒犯了皇后的哥哥，洛安王的愛將慈淨將軍的事在一夜之間震驚朝野。穆氏一族被禁足在府待罪，曾經的御史大人被摘了官職三日後發配欒地，但是所有在政治中存活過太久的人都注意到了，洛安王殿下沒有廢掉她的王王夫，她驅逐他卻沒有休離他。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男人雖然已經不是御史，但是他有著更顯赫的無人可以輕視的身份，他是唯一的洛安王夫。洛安王一生只能有一個伴侶，但這並不能構成洛安王不廢王夫的理由，她可以廢了他，一向聽從她的陛下必定會為她找機會再娶，只要她願意。但是她沒有這麼做，也就是在暗示著她還是要這個王夫的，她可以驅逐他，但是除了她以外不能有任何人藐視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