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少年御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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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少年御史（5）
“蔓藤，那是什麼？”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山嵐的手握緊了拳：“尹默說那是皇室才有的一種**。服用的人似乎與常人無異，但是無論男女一輩子都會對第一次服用蔓藤後發生關係的人無比渴求。就像是藤蔓一樣不能離開。只要見到那個人，貞潔烈女也會屈服。弟弟一向倔強，這是老鴇想出的不得罪客人的方法。殿下長在皇室，一眼看到弟弟就知道他這輩子毀了，蔓藤服下兩個時辰內不**必定身亡，**後卻是終身的痛苦，他是個男人，又是個小官，在官宦人家被拋棄是遲早的。所以將軍……殺了他……”
“為此，你留下了。為了報答殿下殺了他嗎？”
“不，一開始，我只是為了報復那些達官貴人，想著有朝一日大權在握就把他們一個一個的全部殺掉。”山嵐做著鬼臉，惹得青靄推了他一下。
山嵐笑著恢復了原樣：“那天殿下回到營帳看到我還在，就要懲罰尹默。我當時跪著和她站著都一般高，我只好俯下身子抱著她的腿求她留下我。她問我，她救我了，我的命就是她的，說殺就殺，問我這樣還願不願意留下。我說願意，她就將帶血的雲龍劍插在我身邊的地上，低聲說了句：‘山嵐暮色，你以後叫山嵐吧。’於是我就留到了今天。”
青靄感嘆道：“沒看出殿下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啊。”
山嵐突然驕傲的挺起胸膛：“那還不是因為我長得帥嗎？”
青靄掛起了冷汗：“你確定將軍喜歡當時的你那樣小白臉的型別嗎？”
山嵐撫著下巴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打了個響指：“難道殿下找了那個小白臉，是因為她這麼多年來一直暗自傾慕我嗎？”
青靄的嘴角抽搐著：“山嵐，你忘了殿下走前說過什麼嗎？你真的不想要命了？”
為什麼要選穆軒，這也是風無憶無法招架的問題，面對風淨璃的咄
咄逼問，她也只能埋著頭沉默的吃飯。風淨璃蹙眉放下筷子，看著吃的像是在把飯倒進嘴裡的姐姐出聲道：“姐姐，你快回答我。不要以為我會算了。”
“哐啷”一聲，碗掉在地上，風無憶也因為嗆到而猛烈地咳嗽著。風淨璃不忍的站起身，走到她身邊，為她拍著背遞上一杯水：“姐姐，現下有沒有外人，只有我們兩個。你不是說只相信淨璃嗎，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噙著水的姐姐咕嚕咕嚕的嘴裡不知道說著什麼，淨璃努力地把耳朵湊到旁邊：“你說什麼？”
風無憶喃喃道：“怕你聽了會生氣。”
風淨璃鬆了口氣：“不管姐姐是喜歡穆御史什麼地方，我都不會生氣的。姐姐的怪，我也知道。其實，只要你真心喜歡，怎麼樣都無所謂。”
“只是賭氣了……”風無憶剛說完就做了一個武神將最沒出息的動作，她保住了自己的頭，偷偷地瞄著自己的弟弟變得鐵青的臉。她幾乎聽到了弟弟牙咯吱咯吱的聲音：“人家都說，洛安王風無憶心思深沉，絕不會是一時之氣這樣做的。結果……你還真是心思深沉的讓所有人都沒猜到……”
風無憶乾脆抬起頭，紫色的眸子充滿了罕見的真誠，握著弟弟的手：“但，我會努力喜歡上他的，淨璃。”
“姐姐，你上次出現這個眼神是騙了我最後一塊杏花糕的時候。”風淨璃抽出自己的手，背過身去。
半天不聽自己姐姐說話，又不忍心的回過神來，看著那個人人口口相傳冷漠的姐姐像個無辜的孩子一樣坐在那裡，看著他。風淨璃嘆了口氣：“我知道，姐姐，現在陛下不放心你。你自己選擇穆家是為了向陛下表示你的無害。但是陛下再怎麼不放心你都是要靠你的。僅僅這一次，選擇了……選擇了穆家的子弟……不會後悔嗎？”
“誰都一樣。”風無憶看著弟弟略顯無奈的表情，捏了捏他的
臉：“我從來喜歡的男人只有淨璃啊~~~~”
“你又開始瞎說了。”風淨璃揉了揉被姐姐捏紅的臉，然後問了一個讓風無憶更加頭痛的問題：“你的嫁衣怎麼辦？”
在天朝，除非殘疾，女子必須親手繡自己的嫁衣，就連女帝也不例外，迎娶皇后時的嫁衣便是女帝親手縫製的。可是，風無憶是個特例。因為武神將的身份，從小便習武的的她，針只是一種暗器，瞬間傷人。可是要繡一件衣服的難度，還不如讓她去再打一次修羅族。天朝唯一不會做嫁衣的健全女子可能真的只有她。
“叫宮裡的繡女做一件好了。”風無憶揮揮手，坐回桌前要繼續吃飯。
風淨璃的手一伸過來，她就知道自己吃不了了。被弟弟抓著衣領扯到身邊，看著一向可愛的弟弟露出慘絕人寰的笑容：“反正姐姐你手上的繭子厚，明月這些日子正好也在縫製，我找了繡女，你反正也沒事，就到丞相府上去學習吧……”
“能不能不要，淨璃？”風無憶努力擠出一個可憐的樣子。
“你說呢，姐姐？”
於是洛安王返朝第三天，繼醉擒刺客，索婚穆氏之後製造了第三個轟動朝野的話題。下朝後，跟著丞相回府，跟未來的弟妹靜安王妃學習縫製嫁衣。這讓丞相嚇得幾乎腿軟了，卻還是不得不恭敬地伺候著這位心思莫測的親王。
明月看著風無憶面色嚴肅的盯著手中的繡花針的時候，忍不住微微的笑了出來。一開始對風無憶滿身血腥味的印象淡了許多。無論如何都還只是個十八歲的少女而已啊。
明月軟語輕聲的對風無憶解釋道：“殿下，您的嫁衣布料樣式宮裡的禮官都會選好，裁剪好了。您只要學習如何把它們縫製起來，這就簡單的多了。今天，先把這兩塊布料縫起來，試試看……”
明月發誓她在風無憶看到布料時眼中掠過的絕對是殺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