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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回 張飛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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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回 張飛的價值

第五百四十回 張飛的價值“士元何不下令攻城?”魯肅看著溜了一圈,什麼也沒做成,就悠閒回來的龐統問道。

“嘻嘻!何必費那個力氣攻城。

如今這樣不是正好嘛。”

龐統猥褻的笑道。

雖說龐統心中不見得有什麼齷齪的想法,可奈何龐統得尊容配上這幅笑容,實在是難以讓人往正人君子上面去想。

這就像某些小人,平日裡,無論何時何地,都顯得那麼道貌岸然,正人君子一樣。

龐統這實在是屬於自然災害。

這也是龐統時至今日,也只有周瑜、魯肅這樣心中坦蕩,不計較任何外貌的人才能信任他的根本所在。

不過,話雖如此。

如今大軍圍城,每日消耗軍糧眾多。

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魯肅可不會認為這樣能有什麼好的。

當下,魯肅略帶不滿的責備道:“士元,如此時刻,軍家大事,你我皆知,還開得什麼玩笑?你到底有什麼妙算,還不快快說了出來。”

“嘻嘻。

子敬兄。

你可知哪漢寧城裡困得可是何人?”龐統不理魯肅的質問,嬉笑地反問道。

“還有何人?那張飛在城上如此大嗓門,愚兄又不是聾子,如何聽得不見?賢弟豈不是明知故問。”

魯肅略有不滿的回答道。

“子敬兄知道就好。

那漢寧城裡,如今可是困得那劉明的拜弟張飛。

如此,咱們還打個什麼?”龐統又露出那歉揍的笑容說道。

雖然平日裡魯肅為人坦蕩,並沒有覺得龐統那笑容有什麼不好。

可如今魯肅竟然也有一種胖揍龐統一頓的衝動。

這表情實在是太歉揍了。

只不過,魯肅顧及自己如今身為全軍統帥的形象,還是剋制住了。

要不然的話,就憑魯肅的身手,揍龐統一頓。

那實在是太輕鬆了。

剋制住了自己地衝動,魯肅有些壓抑,聲音也有些發啞的向龐統問道:“龐軍師,軍國大事,容不得半點玩笑。

正因為那漢寧城裡困的是張飛,是劉明的結拜兄弟,咱們才更應該早日攻破漢寧,一舉擒下。

好爭加咱們的籌碼。

你如何反倒認為不用打了?”龐統一聽魯肅管自己叫龐軍師。

就知道魯肅有點上火了。

可龐統就周瑜和魯肅這麼兩個拿自己當正常人看待的友人,兄長。

一看魯肅上火,龐統也就不敢再開玩笑了。

龐統一面在心中嘆息魯肅過於方正,缺少了一些幽默感。

一面不敢有絲毫遲疑的向魯肅解釋道:“子敬兄。

休要著急。

都是小弟的不對。

小弟如此,實在是高興啊。

子敬兄。

您請想。

咱們就算攻破了漢寧城,又能把那個張飛怎樣?劉明兵馬眾多。

實力雄厚,不可力敵,而孔明兄也早有交待。

咱們如今最需要地就是時間,只要有時間把咱們軍力統統整合起來。

咱們也就不再懼怕劉明和曹操了。

甚至可以依託巴蜀地險地,力據劉明,而後以巴蜀及江南之富饒,擴充軍力,攻克曹操,進而一統天下。

故此,咱們現階段的策略,即使咱們擒下張飛,也不過以其和其部下為人質,與那劉明進行議和。

依此來爭取咱們整合的時間。”

魯肅聞言,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龐統又連忙接著說道:“而與此相對應的,那張飛是什麼人?那可是劉明地結拜三弟。

兵戰混亂,刀槍無眼。

生擒敵將,那是何其困難?若是稍有不慎,傷了張飛的性命,讓他有了個閃失,咱們與那幽州地劉明,那可就完全撕破臉了。

結成了不可化解的仇敵。

到那時,劉明舉全力進攻,再無迴旋地餘地,咱們可就危矣了。

就算咱們能撐過去,也絕對極大施延了咱們的發展。

平白讓那曹操坐觀虎鬥。

是咱們只能在三方鼎力之中,居其弱勢。

而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咱們與劉明只不過是巴蜀之爭,並不傷害劉明的根本,那劉明有,也不過是錦上添花,即使沒有,也無足輕重。

只要有足夠的籌碼,就可逼得那劉明議和。

魯肅略有所悟,再次的點了點頭。

龐統觀其顏色,遂也得意洋洋的接著說道:“況且,據傳聞所言,那張飛神勇無敵,勇冠天下,連力壓十八路諸侯的呂溫侯都不是其對手。

依此神勇,而咱們又有所顧忌,不敢傷他性命,如此,他在混亂之中,闖出重圍,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若走了張飛,咱們的算計,豈不是全盤落空?倒不如如今這樣,把這張飛困在城中,讓那張飛有所牽掛和僥倖,不敢出城突圍。

反正咱們只是以張飛做籌碼,只要那劉明的大軍,一時半刻,過不了孔明的祁山大營。

救援不了張飛,這張飛的被困與被擒,那就無所分別。

而且,據那張飛所言,他已經把城裡的糧食都燒了,不管他是不知情也好,還是為了鼓舞軍心,掩蓋真相也好。

單看昨夜的火光煙氣,應不是虛言。

如此,他城內的糧草必少,拖得幾日,他們也就餓得沒有力氣了。

而且,除此之外。

那幽州的劉明,一貫假仁假義,老是說要為了百姓如何如何。

如今也正好讓他們出一次醜。

當日,咱們搬空漢寧的糧倉,為了不走露訊息,可是一點都沒有驚動民間的百姓。

那些百姓的富戶、糧商,都還有些屯糧,到時候,倒要看看那張飛會不會為了填飽肚子,與民爭糧了。

而且,就算那張飛忍得,那漢寧城內開還有二三十萬的普通百姓。

那些百姓也是家無餘糧的。

圍城之時,無工無農,無商無市。

那些百姓五米下鍋,也會必定鬧事。

咱們在以文書,喊話,讓那些百姓曉得,這一切都是那張飛不識時務,不肯和咱們和解,才有此難,逼那些百姓反對張飛。

逼張飛下手對付那些百姓,如此,也可極大的破壞劉明得民望。

豈不一舉數得。”

魯肅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點了點頭。

表示贊同。

而此時此刻,還不等龐統制造輿論,張飛已然陷入了糧食的煩惱之中,只不過,與龐統所料的有所偏差,那張飛暫時還沒遇到自身的軍糧危機,就已經遇到了俘虜與貧窮百姓短糧地危機。

那龐統當然想不到張飛秉承軍校所學的游擊戰,要想打好游擊戰,就要有足夠的軍民魚水情。

故此。

張飛每打下一地。

除了批鬥當地惡霸,聚攏人心之外,還是會開倉放糧的。

故此,先前張六按著習慣。

順手留下來的一座糧倉,如今給張飛解大難了。

雖然只有這麼一座糧倉。

可供張飛這點人馬吃喝,支援各一個月。

那還是不成問題的。

但是,那些俘虜也不能不管,再加上那些沒糧的百姓,那一個糧倉的軍糧,可就不怎麼夠了。

要說起來,龐統這傢伙地辦事也太絕了。

事先一點風聲都沒走露。

那些城裡地大戶還沒什麼,家裡都有餘糧。

只是新鮮的青菜和肉類比較短缺罷了。

如此危機的關頭,都能就乎。

可那些漢寧城裡的小門小戶,平日裡那都是吃一天,幹一天地。

一天不幹活,一天不得吃,那絕對是家無餘糧。

事先沒有準備。

如今兵馬圍困,那個商人敢開市?他們又從哪裡賺錢,務工?這一天不吃就得俄得慌。

何況如今這局面還不知道打到什麼時候了。

他們自然人心浮動,再加上張飛他們又是連夜的奇襲,在漢寧城裡連半點根基都沒有。

對於這些百姓來說,張飛他們才是入侵者,而城外圍困地軍馬,那才是他們的救世主。

故此,這些百姓爆發地,遠遠要比龐統估計的要早。

張飛善待百姓,不得騷擾百姓,又是幽州軍的軍規,就連張飛也是不敢違背的。

所以張飛也就更加的犯這一切,倒不是龐統失策沒算到,畢竟龐統是從江南來的。

對這些漢寧的百姓,從主觀印象上來說,還算是個外來人,對這些百姓更沒有什麼認同感,這就難免在計算的時候,把這些敵佔區的百姓當成了敵方的百姓來計算。

可不管怎麼說,如今張飛面對的困難,還是被龐統料了一個八九。

只是在時間上和順序上有些問題。

同時低估了幽州軍對待百姓的重視程度。

這種程度,絕對不是一個這個時代的世家子弟所能理解的。

而張飛面對這些問題,那也絕對頭疼,這可比出城打硬仗,更讓張飛頭疼。

說心裡話,張飛寧願此時此刻衝出城去,冒險突圍,也不願意面對那些不相干的百姓。

但是,一個是張飛在今日城頭觀看之時,見對方營寨連錦,兵馬從多,冒然出城突圍,恐怕除了自己之外,這些手下兵丁全都的交代在這。

張飛很是捨不得自己這些一手帶出來的子弟兵。

另一個,如今的張飛還是比較堅信城外的那些兵馬是從祁山撤回來的,用不了幾日,二哥關羽就會來救援自己。

這張飛就更不甘心冒險了。

既然不能冒險出城突圍,也不能對這些百姓不聞不問。

張飛這個暴脾氣處理起來倒也簡單。

張飛大聲罵道:“不就是肚子俄了嗎?給他們吃的!不過可不能白吃!咱們幽州沒這個不勞而獲的規矩!賑濟災民都是以工代賑的!這些想吃飯的。

全讓他們到營裡給俺當兵來!拿旗子給俺到城上站著去!”張飛手底下的這幫將領,一個個得臉,全都苦了。

一下子收那麼多的閒人,戰力提高不了多少。

那點軍糧,可就要不夠了。

只不過,如今張飛明顯在氣頭上,眾人也沒有別的什麼好辦法,誰也不敢說些什麼。

最終,只有霍峻硬了頭皮向張飛進言道:“將軍,那些普通的百姓,進了咱們軍營,也不懂什麼軍規。

到時候,咱們為了維持軍需的消耗,肯定還要三餐減半,維持度日。

到時候,那些百姓不滿,鬧了起來,那又如何是好?還不如在府衙開設粥棚,賑濟一下城內的百姓也就是了。

如此,百姓有口吃的,不至餓死,也不會鬧事。

咱們所費的軍糧,也會比招他們從軍要少一些。”

“哼!給他們一口粥喝,他們就不鬧事了!吃飽了沒事,他們鬧得更歡!他們是百姓,咱們幽州的軍規森嚴,不到萬不得已,碰不得他們。

可他們入了俺的軍營,成了俺計程車兵,那就得服從俺得軍規!哪個敢鬧事!那就是陣前譁變!打也得,殺也得!俺也可好好的**,**他們!至於糧食,用不著管它!一兩日內,咱們就會得救。

沒有什麼關係。

就算有什麼,到時再想則,也就是了!”張飛怒氣衝衝的說道。

霍峻聽張飛所言,雖是氣話,可也有幾分道理。

也就領命,不再言語。

霍峻早在心中把命都交給了張飛,此時此刻,大不了就陪著張飛一起戰死。

卻也沒有什麼。

只不過,雖然張飛說軍糧不算什麼問題。

可如今不就是軍糧鬧得嘛。

如果關羽萬一有什麼意外的耽擱,在一兩天之內沒來,到時候,軍糧的問題還會再次上演。

故此,大廳之內的氣氛還是很沉重。

張六忍不住罵道:“他孃的!這也就是在城裡,要是在鄉下,有個惡霸什麼的,咱們鬥了他。

分了他的家,那些屯糧也夠咱們和百姓吃上一陣子的了。”

新跟張六,立了大功,也犯了大錯的張猛,不解其意的問道:“六爺。

怎麼鄉下有惡霸就能解決咱們的軍糧問題,而城裡就不行呢?”張六也是找人說話解氣,低聲對張猛說道:“咱們幽州軍規,那就是為了百姓而戰,不能騷擾百姓。

而那些鄉間的惡霸,欺男霸女,頗招民怨,那也是屬於咱們為百姓除害,可以打擊的物件。

殺了他們,不僅不會有損民望,敗壞咱們幽州軍的名聲,更可得到當地百姓的擁護!那些鄉里的惡霸,都是土財主,家裡都有大量的存糧。

殺了他們,除了分給百姓一些,咱們也可以勞一些。

而這些城裡的惡霸,雖然也可以為百姓除害,但他們都是多屯金銀,少屯米糧的。

咱們除了平些民憤,在如今這個時候,確實頂不了什麼用的。”

“啊?原來是這祥,那將軍們不用煩惱了,咱們的軍糧可有著落了!”無奈三國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