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回 金融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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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回 金融風暴
第三百七十四回 金融風暴廳外陽光明媚,廳內氣氛陰沉。
劉明明顯的感覺到了麋竺的氣憤和沮喪。
而且,不止麋竺一人如此,還有許多的其他的臣子也有這樣的表情。
劉明有心緩和一下氣氛,昂首笑道:“呵呵。
諸位,你們都是怎麼得了?只不過三四個月沒見,期間也沒什麼大事發生,諸位何必如此婦人之態,難道你們都忘了本公平日經常跟你們說的那些話了嗎?”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
這就是劉明經常用來激勵這些部下的話語。
這是一句多麼令人振奮的豪言壯語啊。
然而,如今這些被劉明一直用來激勵自己部下發揮潛能的話語。
卻不能讓麋竺感到激動了,麋竺感覺自己的潛力已經都發掘光了。
麋竺的表情還是有些激動。
一反平日雍容之態。
劉明一看效果不大。
又嘿嘿笑道:“子仲。
你自掌管咱們幽州財政以來,那功績是有目共睹的。
而且,咱們幽州的財政收入,那也是蒸蒸日上的。
你又何來才疏學淺,無力擔當之說?莫非本公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令子仲對本公不滿,故此才要捨本公而去?若是如此,來來來,本公與你賠禮了。
萬望子仲能原諒本公,不要捨本公而去。”
說著,劉明站起身來,離開座位,就要給麋竺行禮。
這一下,麋竺可受不了了。
那麋竺可是一個實在人。
而且非常的守禮。
上下有別,尊卑有分,那麋竺是非常看重的。
故此,麋竺一看劉明要給自己賠禮。
麋竺當時就感動的把自己的那些委屈忘記了大半。
急忙攔在劉明行禮之前說道:“主公,萬萬不可。
如此,您可就折殺了我。
竺唯有一死相報。”
劉明上前幾步,手握麋竺說道:“如此說來,子仲不會舍我而去了?”麋竺哽咽道:“主公。
竺何嘗想過要舍主公而去?竺自來到主公這裡,您待我有天高地厚之恩。
又委任竺以重任。
竺雖粉身碎骨,難保主公萬一。
只是如今主公派給竺的任務,竺卻無力承擔。
即使竺傾家維持,也難以維持到今年秋收。
竺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故此,竺才想讓出位置,讓主公另選賢能之人任之。
竺願意在一旁輔助,以為主公盡力。”
麋竺越是如此說,劉明就越是糊塗。
聽麋竺這意思。
這事情還很嚴峻。
劉明也不敢打哈哈了。
連忙問道:“子仲,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此時涉及正題,麋竺也平息了一下神色說道:“主公,此事屬於一級保密事件。
請無關人員退下。”
劉明的神色更為凝重。
點頭說道:“左右軍師以及六部部長和左右參贊留下。
餘者廳外等候。”
劉明說完,無關人員都默默的退出去了。
這還是幽州有史以來第一次啟用一級保密措施方案。
等無關的眾人都走了。
麋竺這才對劉明說道:“主公。
由於您在計劃外地興建科爾沁郡,同時建造八座城池。
而且,您建造的那八個城池還都是以冰城起的外城,更有時日限制。
這就更加大咱們後勤支援的難度,為此,咱們總共動員了八十四萬的民夫和奴隸。
這造成了咱們府庫的銀根和餘糧。
都是極大的下降。
而且,為了調動這麼多的人力、物力,咱們原先計劃建設地黑水、遼陽、遼林、夫餘四郡都被耽誤了進度。
而且。
由於咱們連續不斷的戰爭,咱們的撫卹金的發放,這也是一個極大的數目。
更有一些軍烈屬的減免政策,這也影響了咱們的一些預估收入。
可是,這還不算什麼。
最主要的問題是,由於這些問題的綜合產生。
這令咱們幽州的糧價正在上升當中。
已經突破了一角五兌換一斤米地市價。
而咱們幽州地紙幣又是糧本位。
一角錢可以換一斤米。
這就導致了咱們幽州的紙幣處於高面值的狀態。
這就令咱們的百姓紛紛以咱們的紙幣在咱們幽州各地的兌換點,以紙幣購買糧食,然後再予以出售來換取紙幣的惡性迴圈當中。
而且,竺為了不破壞咱們紙幣在百姓中的認可度,既不敢停止這種兌換。
也不敢調整這種兌換。
竺只能密令各個兌換點在兌換的時候,拖延時間,減慢速度。
以時間來減緩百姓的瘋狂。
可誰知道,這兩天,這種兌換之風,更是越演越烈。
幾有不可阻擋之勢。
這種事情,竺實在是第一次遇到。
若是以前,咱們官府沒錢的話,珠些銅幣。
或是印些紙幣,都可以解決問題。
可如今,咱們的紙幣印得越多,咱們的虧空就越大。
三天前,經竺徹夜計算,恐怕再如此下去,用不了半個月,咱們幽州地存糧就將用盡。
也再無力供養咱們這五十多萬的人馬了。
竺實在是惶恐萬分,既有負主公的重託,有恐怕這個訊息走漏,會引起更加不可預測的麻煩。
以至於今天有些失態了。
還請主公重重的責罰竺得無能。”
麋竺這話說完,就跟一聲驚雷相仿,當時就把所有初次聽聞這件事的人都給鎮住了。
這裡面,當然也包括這劉明在內。
要說劉明手下的這些能人,那幾乎都是高手。
尤其是荀彧、荀攸,那更是內政上的奇才。
只可惜,他們這些人處理起來內政,更多是從行政上面來解決問題。
而這商業運作上面,這還得說麋竺穩坐頭把交椅。
要是麋竺都解決不了的商業運作問題,他這些人加起來,那也是解決不了。
所以,麋竺在發現問題後,跟本沒法找人商量,而且麋竺又怕訊息走漏後引起不必要地動亂,再加上劉明馬上就要回來了。
麋竺這才忍了。
誰也沒告訴。
可是這三天,那可把麋竺愁壞了。
可如今大夥都知道了之後,照樣沒轍。
郭嘉,賈詡那都是行軍作戰,玩弄政治以及策略的超級高手。
麋竺的這個問題,跟他們不對路。
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而荀彧、荀攸雖然是內政高手,可是他們對於這種貨幣制度,那也是一知半解。
比起一手執行此事的麋竺,那可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麋竺不知所措,他們就更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了。
而劉明的其他那幾個部長就更別說了。
他只知道紙幣可以當錢花。
可是紙幣為什麼可以當錢花,以及紙幣應該可以當多少錢花,那他們就不瞭解了。
故此,所有的人,只能不知所措的看著紙幣的創造者劉明。
劉明確實是要比麋竺明白一些。
只可惜,劉明並不是金融專家,他對貨幣制度的瞭解,那也是有限地很的。
此時。
迴盪在劉明腦海裡的,就是以前金融課上,老師所說的擠兌二字。
劉明在現代那會兒開過公司,上過金融課,曾聽老師說過,古代錢莊,最怕得就是擠兌事件的發生,這種事情,幾乎就是一個倒閉的訊號。
就算是在現代的金融業,也有一個跨國的銀行。
因為工作地失誤。
造成了擠兌事件的發生,從而倒閉了的。
劉明萬萬沒想到,這種恐怖的金融事件。
竟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劉明看了一下左右,看見自己這幾個左右手全都看著自己。
知道他們也沒經過這種事情。
現在全指望著自己呢。
可自己也沒什麼好主意啊。
不過,劉明知道這個關鍵時刻,萬萬不能露怯。
若是自己一心虛,這就全完了。
那怕是裝,那也得硬裝到底。
背不住在自己的啟發下,還有可能產生什麼奇蹟。
於是,劉明輕鬆的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嗯。
我當是什麼事令子仲如此憂愁呢?原來就是這麼一點小事啊。
早知道如此,這也沒必要使用一級保密事情處理嘛。
不過。
既然子仲都說出來。
恐怕在座的諸位也是頭一回經歷。
你們先各自說說自己的想法和對策。
如若無法解決,本公再親自處理此事,那也不遲。”
屋裡地眾人都有些傻眼。
這叫什麼事?麋竺那都快愁死了。
我們這邊也沒什麼好辦法,主公卻根本沒當一回事。
難道自己這些人和主公地差距就真的有這麼遠嗎?可這些人轉念又一想:也對啊。
這貨幣制度不就是主公發明的嘛。
既然主公能發明運用這種貨幣制度,主公當然就辦法解決這些小問題了。
於是,屋裡地這些高人更對劉明的高深莫測感到敬佩。
同時也對劉明更加的死心塌地了。
不過,不管這些人都是怎麼想得,有了劉明這句話墊底,大夥一直都懸著的那顆心。
也就都放了下來。
屋裡的氣氛,立馬輕鬆了許多。
就連一直苦大仇深的麋竺,也有了輕鬆的感覺,也開始開動腦筋想想有什麼辦法可以完美的解決這件事。
蔡邕比較守舊。
也沒有辦法處理這家事情。
索性就不再在這上面費腦子了。
直接開口說道:“太尉大人。
貨幣一道,古有定論。
自殷商起,只咱們大漢,千餘年,而無差錯。
太尉大人是在沒有必要另行新的貨幣制度。
既然如今這個貨幣制度出了問題。
那咱們不如就此打住。
還是迴歸先賢之道為好。”
劉明一聽,表面不置可否。
可心裡卻說:這算什麼辦法,這不是倒退嗎?可沒等劉明措辭,辦事穩中的荀彧就開口阻止道:“不可。
朝令夕改。
古今政令之弊端。
況且,如今紙幣已經深入咱們幽州百姓地身家。
若是一朝廢除。
百姓的財富,蕩然無存。
勢必激起民變。
主公崇高的威望,也會因此一落千丈。
就連咱們以金錢募集來的那些士兵,也會因此兵變。
而若是回收紙幣,慢慢改變,百姓肯定更會蜂擁而來得兌換紙幣,那咱們同樣無法挽回。
故此,如今危急之時,萬萬不可再次觸及貨幣制度,以免激化問題。”
蔡邕老臉一紅,知道自己把問題想簡單了。
連忙對劉明請罪道:“太尉大人,老朽妄言了。
還請太尉大人降罪。”
劉明微微一笑道:“無妨。
本來這件事情就是為了讓大夥討論的。
各抒己見。
言者無罪。”
蔡邕退了下去。
劉明也把目光轉到了荀彧身上。
荀彧說道:“主公。
依屬下所見。
咱們的貨幣制度,乃是以糧為本位,既然糧價上漲,咱們也可以適當調整咱們紙幣兌換的價值,同樣也以市價為準,一角五分兌換一斤米。
百姓無利可圖,自然也就不會再來換米了。”
劉明一聽,心中好笑:這個荀文若果然不愧是政治高手,竟然連國家巨集觀調控,貨幣貶值這些手段也想得出來。
也算是一個了不起的高手了。
不過,麋竺卻提出異議道:“若依文若所言。
那咱們的幽州地紙幣不是貶值了嗎?百姓們手中的財富,無形中就減少了三分之一。
如此一來,民怨必起。
而且咱們的紙幣也必將在百姓之中失去信用。
如此一來,恐怕咱們的百姓會紛紛拋棄紙幣,重新使用銅幣。
那樣,恐怕咱們的危機更大。”
劉明點了點頭說道:“子仲說的有理。
所謂貨幣,那就是一種形式上的東西,由咱們官府來強力實行,並被百姓所認可的一種抽象的東西。
所以,百姓的認可度,那是萬萬不能喪失的。
不過,文若說的也是一個辦法。
只是這種方法卻不是最好的手段,乃是萬不得已之下,由咱們官府來強制實施的最後手段。”
荀彧和麋竺都是若有所思的退了下去。
此時,郭嘉開口說道:“主公,我觀此事的起因,雖已主公在塞外建城而起。
可是關鍵卻是咱們幽州米價的上漲。
若是咱們能平息米價。
使米價回落。
此事當有所轉機。”
熟悉業務的麋竺又開口抱怨道:“奉孝,你說得太簡單了。
若是有糧,我不早就把米價給平息了嗎?又何必看著米價上漲?可咱們糧食都被用了啊。”
無奈三國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