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回 千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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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回 千葉
第二百九十九回 千葉“噢,此話怎講?”劉明真是很期待呀。
難道這麋竺在現在就已經明白貿易順差和貿易逆差的弊病了嗎?這可是自己都不太清楚的東西呀。
自己也沒和麋竺探討過這方面的東西呀。
難道麋竺就這麼的超前?就這麼的聰明?可惜。
麋竺顯然沒有達到劉明那麼高的要求。
麋竺只是出於自己多年行商的經驗總結道:“主公。
從西域運回來的大量物品,要想銷售出去,必然要有大量的本地商人承接,這就必須要有一個集市供這些商人云集、買賣、交易。
若是沒有這樣的集市,也許咱們從羅馬運來的商品頭一兩回還可以在咱們本地順利的銷售出去。
可再往下,就只能形成積壓了。
這就會佔用咱們大量的資金而沒有任何價值。
而有了專門的集市,則可讓各地的商人在一定的時間內,聚集在一起,把那些商品分攤出去,這樣,就可以快速的進行資金的流通了,同時,也便於咱們在集市當中收取稅金。
而當有了集市之後,咱們還需要在集市附近修建一些倉庫和牲口棚,以便於那些商人屯放貨物、牲口。”
劉明明白了,感情麋竺是建議修一個大規模的批發市場和相關配套的倉儲設施。
劉明雖然稍稍感到有些失望。
可劉明仍然很高興。
這個年代能有人明白這些就已經很不簡單了。
畢竟連自己都沒想到的嘛。
而那個什麼貿易順差,逆差,對沖。
更是連自己都不怎麼明白的東西,又怎麼能強求麋竺精通呢?反正麋竺經商不吃虧就得了。
其他的?在以後的交易中,慢慢的摸索吧。
劉明讚許的說道:“子仲說的有理。
如此,在呂將軍他們前往羅馬的時候。
就由你負責在平泉選擇一個開闊之處。
新築一城。
此城屯兵兩萬,設府衙和市集管理署,不住百姓,專為東西方物品交流而設。
你看可好?”麋竺欣然應命。
等麋竺退下,劉明想起一事,對呂布說道:“呂將軍,此次西行,路途遙遠,咱們幽州的本地對你們的出征在後續支援上就有所不及,為此,本公特准你在西行所獲得戰利品當中,你可獲得三成的物品收益,你的兵丁也可獲得四成的物品收益。
以作為對你們的補償。
你們可以把這些東西透過隨軍的商會變賣折現,或是換成本票儲存,留著回來再行支用。
而你們的行軍方式,就按著你當初的計劃,逐批前往。
但是,你一定要切記,在卡納奇找你買賣軍備的時候,你一定要限制他們的軍事實力,千萬不能讓他們拿著咱們的刀槍來打咱們。
尤其是弓弩,更是萬萬不能賣給他們,你可明白?”得到金錢鼓勵的呂布,對劉明得這個英明決策感到最為實際。
呂布哈哈笑道:“主公。
您就放心吧。
就那個卡納奇?他怎麼可能算的過我?刀槍?那都是咱們吃飯的傢伙!賣給他們一點殘羹剩飯那倒可以。
我怎麼能把咱們吃飯的傢伙賣給他呢?”劉明一聽也笑了。
隨後,眾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
大夥也就散了。
圓月高升,星照大地。
此時,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百姓,也已經進入了夢鄉。
這本該是一個平靜祥和的夜晚。
可是!從劉明議事廳出來的這些精英,卻註定要過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張飛和呂布在拚酒。
雖然劉明同意張飛和呂布都上外面發展去。
並各自給他們安排了發展的地點。
可是,誰先走?誰後走?或是一起走的路上,誰正?誰副?三萬兵馬各自分配多少?這些等等,劉明並沒有具體的規定。
所以,張飛和呂布在不敢驚動劉明得情況下,也就只能靠拼酒、划拳來論勝負了。
田豐、沮授也在商議。
遙遠的西方,那是一個陌生的國度。
如何行軍?如何在那裡發展?如何才不能辜負主公所託?這些都是大問題。
如果事先沒有規劃,完全憑著隨機應變。
這是一向老成的田豐和沮授所萬萬不能容忍的。
同樣,麋竺和麋芳也是徹夜未眠。
兄弟分別的離別之情。
遙遠國度的商會構建,這些都讓麋竺對麋芳有說不完的話,叮囑不完的事情。
而其他的臣子也同樣在消化這一天的所得。
而那些涉及到具體工作準備的臣子,更是忙著分派任務,排程糧草、物資,人手。
忙了一個不亦樂乎。
不過,如果是單單從聚會的人數上來說。
他們這些人和劉明比起來,那又是差得太遠了。
此時的劉明,身處楊軍在城外建立的祕密基地之中,劉明得身後只站立了典韋,楊軍,郭嘉,賈詡四人。
可劉明得身前,卻是紋絲不動的站立著一千個人。
這些人,那都是楊軍祕密培養出來的精英情報人員。
也是青樓聯盟的後備骨幹力量。
這些情報人員才是劉明羅馬計劃核心的執行人員。
收集情報,分化,拉攏,發展下線,培養暗中勢力,他們才是真正的骨幹。
而白天的那些,不過是一些明面上的策略,一些收集資金和人力的手段,一種引人目光的方法。
看著這些外貌和神情幾乎一模一樣的諜報人員。
郭嘉和賈詡都感到幾分羞愧和自豪。
羞愧的是,自己和楊軍都同樣是三大情報組織的頭領。
可自己更多的只是使用那些情報資源,自己手下的那些情報人員都是自己從主公手上直接接手的。
即使是後來發展的那一些,那也是在外面用金錢收買的,而自己手下所有的根本力量,更幾乎都是楊軍提供的。
這令一向自許很高的郭嘉、賈詡二人很慚愧。
不過,再怎麼說,自己的主公的手上竟還有這麼多不為人所知的隱祕力量,這讓郭嘉和賈詡也很自豪。
同樣看著這一批人的楊軍,此時也很高興和自豪。
早在劉明建立虎嘯山莊的時候,楊軍就已經開始為劉明訓練死士、密探了。
隨著劉明的勢力不斷擴大,楊軍也就培養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才。
當郭嘉和賈詡各自掌管了一個情報組織之後,楊軍甚至透過張秀兒,以張秀兒的名義建立了一個青樓聯盟。
可是,過去送出去的那麼多的人才,卻都比不得面前的這些人。
面前這些平均才二十歲的精英,這才是楊軍這些年的心血所在。
他們全都是從孤兒開始被楊軍收養、訓練的,平均每一個人的訓練都在六年以上,他們才是主公劉明真正的死士、密探。
他們的忠誠都是無可挑剔的。
而且,他們還各有所長,武藝過人。
楊軍深深地為他們感到自豪。
典韋看著這些人也很吃驚。
這麼多的人,這麼多的平常人士,他們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可是,這麼半天,他們竟然紋絲未動,除了他們毅力過人之外,他們也必定有著深厚的功底。
只是他們太善於偽裝自己,而他們的工夫甚至到了神氣內斂的地步。
劉明帶著郭嘉、賈詡他們來這裡已經半天了。
劉明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做什麼指示。
這倒不是劉明想考驗他們什麼,也不是劉明想製造什麼氣氛。
而是劉明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劉明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的道理。
劉明那也是懂得。
可劉明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這些話。
面前的這些人都是他收留的,劉明收留他們的時候,並沒有抱著利用他們的心態,可是,如今他們卻是實實在在的在為劉明付出,甚至是在一輩子的付出。
雖然他們都是自願的,可劉明仍然有一種偽善的愧疚。
此時,一片落葉飄下。
輕輕的掠過劉明的額頭。
劉明把落葉接在手裡,心中湧出一陣感悟。
劉明對著面前的這一千人說道:“你們的任務,你們應該已經清楚了。
楊老應該已經和你們交待過了。
我沒有什麼可以叮囑你們的了。
我唯有祝福你們平安。
正所謂:落葉歸根,你們就像一片片的葉子。
這裡就是你的根,你們的家,你們一切的付出,都是為了根的繁榮而努力,當你們需要休息時,你們就會回到根的懷抱。
安享你們晚年和餘生。
你們一千個人,今後就以千葉為名。
時刻牢記:根還在等著你們的回來。”
一千人齊刷刷的跪倒說道:“謝主公賜名。
我等必不負主公期待。
必使千葉之威名,揚威西域。
落葉歸根,我等生是主公的人,死是主公的鬼。”
劉明一陣鬱悶,這都什麼啊?驢脣不對馬嘴。
合著自己那番話是白說了。
本來劉明想把他們上升到國家、民族的高度。
讓自己好受一些。
可惜,這些人最後仍然還是隻為了劉明自己效忠、賣命。
不過,劉明還是對楊軍死士訓練的成功而驕傲,為這些情報人員的忠心而感動。
“過幾日,你們就混在前往羅馬的商隊中出發,我會為你們安排。
你們的組長就留在咱們在羅馬的商會里工作,今後你們在羅馬有什麼資金上的需要,可憑密令向他支取。
你們每月收集的情報也由他負責傳回來。
今天你們就各自的準備一下吧。”
楊軍看出劉明的鬱悶,替劉明吩咐道。
在返回太尉府的途中,郭嘉坐在劉明的馬車上,看著若有所思的劉明,為了打破這個沉悶的氣氛,使劉明振奮起來,故意說道:“主公,合眾弱敵一強為合縱,連一強欺眾弱為連橫。
好像您在白天說錯吧?”正像郭嘉有時會歪曲劉明的語句一樣,從郭嘉嘴裡獲得知識的劉明,也難免犯這個錯誤,不過,輸人不輸陣,輸拳不輸嘴的劉明卻不會輕易的向郭嘉認錯。
“是嗎?我有說過嗎?這有什麼分別嗎?不要那麼死腦筋嘛。
變通一些,從地理上來說,既然曹操他們是橫向聯合的包圍咱們,咱們突破包圍,縱向的尋找合作伙伴,這連橫,合縱之說有什麼錯誤?對了,不要糾纏著些小事了。
咱們尋求外交之道的人選,你選好了嗎?”劉明在自圓其說的時候,他那淡淡的愧疚也消失了。
郭嘉暗暗好笑,不過,既然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對於自己的主公,當然就沒必要追究這些小節了。
就像為了顧全主公的臉面,所有的人在會議上都沒指出主公這個小錯誤一樣。
郭嘉笑著對劉明說道:“人選我倒是挑了好幾個。
只是不知道主公準備先說服那幾個諸侯?”“這還用問?當然是我那幾個本家兄弟了。
你不是說過他們都不是什麼有大志的人嗎?既然如此,以他們和我同宗的關係,他們當然沒有必要支援外人了。
就從他們下手吧。”
成功的轉移話題的劉明,高興的說道。
“您是說揚州的劉繇大人,荊州的劉表大人和蜀中的劉璋大人嗎?”郭嘉確認的問道。
“是的。”
劉明肯定的答覆道。
賈詡聽到劉明肯定的回答,心中一動,出言說道:“主公,既然是那裡。
我倒有兩個人可以舉薦。
這兩個人您也知道,就是咱們鎮北軍的陳震、岑晊二人。”
劉明想了一下,有點印象,好像是在呂布攻破渝關,立有大功的人。
可是賈詡為什麼偏偏推薦這兩個人呢?劉明奇怪的問道:“此二人不是以謀略見長的嗎?文和因何舉薦此二人行此遊說之責?”郭嘉原本也有幾個人選的。
只不過,既然賈詡先開口了,郭嘉也想聽聽賈詡的道理。
另外,賈詡說的那倆個人的名子,那也讓郭嘉又一種十分耳熟的感覺。
賈詡鄭重的回答道:“主公,陳震、岑晊二人雖然在咱們軍中官職一般,至今也只表現出了謀略上的才能,可這卻不是此二人只有此才能。
只是他們還沒有機會表現而已。
而且,他們兩人的身份也是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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