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7章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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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國防軍離開伊犁以後,行動很是隱祕,直到三天後,電報才傳回國內,“順利攻克阿拉木圖,我軍傷亡不大”。接下來,可就不得了了。遠征軍的電報,流水樣的發過來,只要求一件事——“糧食”。按照遠征軍司令部的意思,什麼都不要,有糧食就行,別說打到裡海,就算打到莫斯科,也沒有問題。莫斯科,自然是開玩笑的,但看王澤的意思,想必行動極為順利。

在中亞這片土地上,公元6世紀中葉—8世紀建立了突厥汗國。9—12世紀曾建奧古茲族國、哈拉汗國。11—13世紀契丹人和蒙古韃靼人侵入。15世紀末成立哈薩克汗國,分為大帳、中帳、小帳。16世紀初基本形成哈薩克部族。1755—1757年,清朝統一西北地區,解除了哈薩克汗國來自準噶爾貴族的威脅。大、中、小三個玉茲,曾先後表示歸順清朝,部分牧民遷回阿勒泰、塔城、伊犁地區放牧。18世紀中葉起,沙俄勢力加緊侵入哈薩克草原和原屬清伊犁將軍管轄的巴爾喀什湖以東、以南地區。18世紀三、四十年代,小帳和中帳併入俄羅斯帝國。19世紀中葉以後,哈全境處於俄羅斯統治之下。阿拉木圖地區就是在這一時期,被俄羅斯奪取的。

阿拉木圖風光獨特、歷史悠久,古代中國通往中亞的絲綢之路就經過這裡。它位於天山外伊犁阿拉套山脈的北坡,源自崇山峻嶺的溪流穿越市區及近郊,留下一片豐土沃壤。在這片肥沃的土地上漫山遍野都是果園,尤其是蘋果園。這裡產的大蘋果香甜可口,遠近聞名。在哈薩克語中,阿拉木圖就是“盛產蘋果的地方”或“蘋果城”的意思。阿拉木圖有“蘋果之城”的美譽。

正因為中亞地區曾經是俄羅斯的殖民地,後來逐步被其吞併,但俄國人對待這些地區的宗旨,始終以掠奪為主,仍然與對待殖民地差不多。後來革命了,統治機構變成了蘇維埃。但人變了,主義變了,思想可不容易改變。蘇俄對待這些地區的宗旨,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起初,還能夠在主義的指導下,將國王貴族的財產沒收,並將其中的一部分,分配給普通民眾。蘇俄的稅收依然很高,但由於中間環節的減少,行政效率的增加,民眾交納的稅卻減少了,生活水平還是有所改善。這樣一來,思想加物資,人們對蘇維埃的感覺,當然不錯。但是,隨著俄羅斯大旱,國內鬧饑荒以來,蘇俄內部困難重重,許多矛盾就浮出了水面。宗主國的思想,也活躍起來。理所當然,蘇俄透過種種名目,從此類地區大肆徵收糧食和物資。

一回沒問題,互相幫助——受災者是哈薩克人的傳統;二回不要緊,支援前線;但三番五次,沒完沒了,誰也受不了。

1921年10月的一天,阿拉木圖郊外的一個克烈部落組成的伏勒斯特(小區)——沙俄規定由50至70帳(戶)組成一個阿吾勒,由10至12阿吾勒聯合成一個伏勒斯特(小區),由15至20伏勒斯特構成一個奧克魯克(大區)。由長者治理阿吾勒,蘇丹管轄伏勒斯特。治理奧克魯克的則是公職人員,由大蘇丹和4個助手(兩位俄國人、兩位哈薩克人)組成。

現在,都統一由蘇維埃管理了,但基本的規則並沒有改變。

……

“不能夠再這樣了!”哈克那札爾用力一拍桌子“這麼下去,來年的日子可怎麼過?”

額什木翻了翻白眼,“不能這樣?不這樣,怎麼辦?來‘徵收’牛羊的,手裡可是拿著槍下來的。”他一向喜歡與哈克那札爾抬槓。

蘇爾特蘇米亞瞪了一眼,還在說風涼話的額什木,慢慢的說:“幫助受災者,是我們哈薩克人的傳統。俄羅斯確實遭受了大災……”

哈克那札爾氣的夠嗆,卻不好打斷長者的話,直到蘇爾特蘇米亞說完,才接到,“話可不能這麼說。幫助受災者,是我們的傳統。可是,我們沒有幫助他們嗎?

我們已經為俄羅斯災荒做了捐獻,我捐了五頭羊,楊吉兒捐了四頭……沒有人不捐的,我們哈薩克人從來沒有小氣鬼!

但是,過後怎樣?俄羅斯人是不知道感激的,他們又收了什麼戰爭稅,現在還要收……今年都交了三倍的稅了,我總不能把羊都殺光,那來年的日子怎麼過?

……

實在不行,我就到東邊去,聽說那裡分了地,前年還免了稅,去年也就二十稅一,日子好過多了。

……

我反正不會再交什麼鬼稅了!”

哈克那札爾越說越氣憤,他一掀門簾子,走了。

幾個人在伏勒斯特里,都是有點兒聲望的,聚在一起,想商議一下如何應對蘇維埃沒完沒了的稅。現在,哈克那札爾一走,幾個人都覺得沒意思,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會兒,也就散了。

臨走的時候,額什木湊到蘇爾特蘇米亞跟前,小聲說了句,“你也說說哈斯木,總得給大夥,留條活路……”

哈斯木是蘇爾特蘇米亞的兒子,參加了蘇維埃,正負責這一片的工作。

眾人走後,蘇爾特蘇米亞半天說不出話來,‘難道我是為蘇維埃嗎?我也是為了大夥好,硬頂吃虧的,還不是我們哈薩克人……’

是啊,蘇爾特蘇米亞不是為了蘇維埃,活了一輩子了,老人什麼沒見過,嘴上說的再好,也騙不過他的……但哈斯木就像著了魔似的,一口一個“暫時情況”,要不就是“無產階級聯合起來”,他……

哈斯木連飯都顧不得吃,一直工作到很晚才回家。

上級又傳來指示,要糧食要物資,命令他們加大徵收力度,可這麼下去不行……哈斯木跟傳達指示的庫爾金,爭辯了好久,還是被庫爾金給說服了,“世界第一個工人階級的國家,已經到了最危機的時候。帝國主義趁著俄羅斯大旱,不但拒絕向俄羅斯運糧,還指使走狗高爾察克,大舉進攻蘇維埃……一切為了共產主義,為了戰爭的勝利……哈薩克人暫時犧牲一下,將來會好的……”

沒有想到,哈斯木一回家,飯沒有撈到吃,反而與父親大吵了一架。

哈斯木已經忘記,自己說了什麼話,也記不的父親的原話了。總而言之,誰也沒有說服誰。但是,哈斯木從父親的話裡得到一個資訊,有人想暴力抗稅。

於是,離開家的哈斯木,又連夜找到庫爾金,商議好對策。

兩天以後,哈克那札爾因為暴力抗稅,而被早有準備的格洛夫金當場打倒。不僅牛羊被“徵收”,連哈克那札爾本人也被帶走。

訊息傳開以後,蘇爾特蘇米亞立刻病倒了。幾天後,當“哈克那札爾意圖逃跑,被當場擊斃”的訊息傳回來,蘇爾特蘇米亞就再也沒能好起來。

從此以後,哈斯木就很少回家了,大夥看哈斯木的眼神,讓他說不清的難受。半個月後的一天夜裡,格洛夫金酒後失足,從馬上墜落,脖子折斷,死了。

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

套用一句名言,“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俄羅斯人刮地三尺的行徑,必然會激起反抗。衝突,妥協,再衝突……直到流血衝突,大規模反抗,然後,就是蘇俄紅軍強有力的鎮壓。最後雖然在哈薩克黨員幹部的勸說,勉強平息了衝突,沒有開槍。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蘇維埃已經喪失了大部分民眾的信任,或者說蘇俄再次讓人們記起來沙俄,只是依靠強大的武力壓制,才能維護統治。

1921年年末,蘇俄內戰更加激烈,就將這些地方的部隊,抽調精銳回國參戰。

哈斯木的所做所為,取得了蘇維埃的信任,成為阿拉木圖某某黨支部成員。現在阿拉木圖某某黨支部開會,正在討論,紅軍大部隊離開後,如何應對這一變化。

按照庫爾金的意見,“這時候,我們應該緩和一點兒。畢竟我們是內部矛盾,民眾的覺悟是不高,只考慮個人利益……但覺悟的提高,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不能一蹴而就。

我建議,採用緩和的手段,廣泛開展宣傳活動,深入到群眾中去,加強思想教育。

……”

但哈斯木則有不同看法,“我不能同意庫爾金的意見……現在,大部隊的離開,我們清楚,老百姓也知道。這是沒有辦法封鎖訊息的。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這是一個關鍵的時候,一步也不能退。如果我們稍為軟弱,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

強硬,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我們只有比以往更強硬,才能夠讓民眾認清形勢。”

……

葉努斯梅托夫(阿拉木圖某某黨支部書記)傾聽了大家的意見和看法,最終混合了兩種意見,決定兩手抓,兩手都要硬,一面廣泛宣傳,取得人民的理解;一面嚴陣以待,如有抵抗,立刻嚴厲鎮壓。

隨後,莫斯科再次發來了糧食徵收命令。

這一次,誰也不能夠阻止流血的發生。也許是紅軍主力的離開,助長了哈薩克人抵抗的決心;也許是主力的離開,增加了紅軍戰士的恐懼;也許……

也許還有很多,但事實只有一個——阿拉木圖某某地區,爆發了大規模的暴力抗稅活動,紅軍開槍鎮壓,直接打死打傷數十人。

訊息一經傳出,哈薩克人群情激憤,暴力抗稅活動很快蔓延到吉爾吉斯蘇維埃社會主義自治共和國全國。軍事化的蘇維埃是世界上,最有效率的組織,它迅速作出反應,要求各地區採取強力措施,迅速將一切消滅在萌芽狀態。結果也正是如此,在殘酷血腥的鎮壓下,沒有組織的、哈薩克人自發性的反抗,很快被平息。然,蘇維埃就像坐在火山上。地上的岩漿冷卻了,底下卻是洶湧熾熱。

中國遠征軍的進攻,就發生在這個時候。

“蘋果之城”阿拉木圖城始建於1854年,1867年成為土耳其斯坦—總督轄區的行政中心,1920年成為吉爾吉斯蘇維埃社會主義自治共和國的首府,也是極重要的戰略要地。本來,這樣的地方紅軍決不會輕易放棄。但隨著蘇俄主力的離開,及裝備訓練的差距,使蘇俄紅軍的頑強抵抗,失去了意義。僅僅兩天時間,守衛阿拉木圖的五千紅軍就被擊潰,遠征軍以輕微的傷亡,被打死打傷一千多紅軍,並俘虜了其餘部。

值得一提的是,紅軍守衛阿拉木圖,並沒有得到多數民眾,尤其是哈薩克民眾的支援。

遠征軍攻克阿拉木圖以後,並沒有停滯不前,騎兵師迅速分兵兩路,按預定計劃,一路向北,一路向西,大肆進攻。

但是,就像遠征軍發回的電報一樣,軍事不是這次行動的主要部分。紅軍主力撤回國內,阿拉木圖地區作為首府,也只有區區五千紅軍守衛,其它地區可想而知。而且,紅軍的裝備極為落後,估計在紅軍裡也是不受重視。阿拉木圖守軍只有二十五門火炮,口徑105mm的老式火炮僅兩門,還有一門是壞的,其餘多為37mm速射炮和55mm山炮,75mm步兵炮僅有六門,且彈藥匱乏。

遠征軍雖然是騎兵師和山地師,單位火力仍在紅軍的十倍以上;兵力也在敵人的七倍以上。又掌握進攻的主動權,以集中攻擊敵人的分散;物資準備也十分充分,大量重卡的使用,隨身攜帶了大批物資,足以應付自如。並且,俄羅斯內戰尚未決出勝負,也就是說,短期內敵人不會有援軍。

這樣的情況下,軍事自然不是主要問題。如何穩定人心,讓民心依附,擁護中國的統治,才是接下來的重點。所以,王澤、韓伯平兩位正副司令,都沒有帶隊出發,而是留在阿拉木圖。準備隨後再率步兵師出發,一路殿後,收拾戰後的局面了。

在阿拉木圖的工作,說好做,就好做,說不好做,也是很讓人為難。哈薩克人剛剛被蘇俄糊弄一把,這時候,政策宣傳再好,效果也不會顯著。好在情況也在預料之中,在國內早有準備。

曼努克揚是哈薩克著名學者加戈的小兒子。良好的教育,是他成為一個溫和有禮的年青人。曼努克揚原來也對共產主義有些兒嚮往,各盡所能,按需分配,就像天國一樣。為此,他還史無前例地,多次與父親爭論過。但是,加戈的死改變了這一切。受人尊敬,一輩子沒有做過虧心事,曼努克揚為之驕傲的父親,著名學者加戈,就因為發表了一些兒不合時宜的意見,就被關進了監獄……死了。

這是個不幸事件,也許真像蘇維埃解釋的那樣,都是意外,誰也不想的。

但……有什麼區別?

父親死了,母親也一病不起——真像故事書裡的情節,太老套了。

當事人卻刻骨銘心。

溫和有禮的年青人消失了,活著的,只是對蘇共充滿了刻骨仇恨的曼努克揚。

知識就是力量。

曼努克揚清楚,復仇只有一個辦法。他沿著伊犁河順流而下,歷盡艱辛,終於與中國方面接上了頭。經過種種考驗,曼努克揚成為調查局外圍的一分子。

現在,曼努克揚回來了。

隨之而來的,還有武裝到牙齒的十萬遠征軍。

類似曼努克揚的,還有好些兒。不僅調查局為此次行動準備了地圖、情報和嚮導(也是翻譯),國防軍還在新疆僱傭了許多會漢語的哈薩克人,並抽調了些兒乾的不錯的幹部,隨軍而行。

PS:哈薩克的資料來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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