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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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槍聲一響,在寂靜的夜裡,傳出去老遠。
遠遠的,就聽到有人喝問的聲音,及嘈雜的響動。
蘇俄紅軍指揮部前,左右分別設定了堅固的街壘,有一個班計程車兵把守,各擁有一挺機槍。指揮部裡,有一個加強的警衛連防守,設有多處工事,警衛連武器裝備在紅軍裡首屈一指。此外,這裡是紅軍指揮部,還有各級軍官、參謀和警衛人員。總人數加起來,足有四百多人,人人帶槍。
“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
進攻永遠要比防守困難。
何況紅軍現在又有了警覺,以區區二十人發起強攻,就算是龍牙,也不是件輕鬆的事情,劉叔同不由得猶豫了。
就在劉叔同猶豫的時候,王星在火車站也面臨抉擇。
龍牙在新西伯利弊亞的整個行動的時間如下:
9:55,飛艇索降結束;
10:37,潛入火車站;
10:52,抓住阿廖沙和波波夫,開始審訊;
11:21,審訊結束;
11:26,劉叔同率人離開;
11:35,王星佈置完任務,開始行動。
11:48,訊號傳來,所有人員潛伏到位。
剩下的,就是等候了。十二點鐘,紅軍有一次換崗,不僅哨兵會被更換,連巡邏隊也會換人。下次換崗前,龍牙就會擁有兩個小時。
臨近十二點鐘,臨時充作營房的幾個房間,陸續有昏暗的燈光亮了起來。透過幾塊零亂分佈的窗戶玻璃,為屋外的空地映出幾分明亮。換崗的紅軍戰士,先後離開房間,咳嗽聲、哈欠聲,及零亂的話語,夾雜在一起,倒顯出了點熱鬧。直到一個當官的,披著衣服,出來喝斥了幾聲,才安靜下來。
王星屏住呼吸。他隱藏在大煙囪背後鍋爐房上的陰影裡——那裡是個死角,一般不會有人去,房子不高,視野開闊。
安季片科是白俄羅斯人,參加蘇俄紅軍前,只是沙俄軍隊中的一個班長,加入時間也不很久。但他的運氣極好,本人也有幾分本事,在幾次激烈的戰鬥中都活了下來。所以,軍銜一升再升,現在已經是紅軍某部某連的連長了。
換崗的哨兵像往常一樣,把安季片科吵醒。他照例罵了幾句,這些傢伙才老實下來。安季片科起來轉了一圈,真TMD冷,選擇在在老地方——鍋爐房前的灰渣堆上,痛快淋漓的撒了泡尿。安季片科抬頭看了眼天空,伸了下懶腰,繼續回屋睡覺去了,這不過是個平常的夜晚,一如既往。
一直等到安季片科離開,王星才小心翼翼地長出了口氣。驚險談不上——除非軍官的目光會轉彎,否則是不可能看見王星的——只是氣悶的緊。最近的時候,兩人相距不足五米。王星不僅能聽見那
“嘩嘩”的聲響,就連安季片科稍大的呼吸聲,也聲聲入耳。
十二點十分,聲音漸漸平息。紅軍戰士換崗結束。辛苦半天的戰士,在溫暖的房間裡,迅速墜入夢鄉。而接替他們的哨兵,也適應了屋外的寒冷,不再發出聲響。
王星沉著冷靜,一直耐心的等待。
所有房間的燈光熄滅,最後一點兒聲音消失,巡邏隊繞行一週,重新離開。
這時候,王星才發出訊號——至巡邏隊下次出現,還有二十二分鐘。
十二點三十分,行動開始。
巡邏隊離開後,營房外就沒有了人。也是,誰也不會在軍隊宿舍的門口設定哨兵的。
田大山小心謹慎地接近房間,避免自己的影子落在窗戶玻璃上。這不是很難,因為幾個房間的窗戶玻璃已經寥寥無幾了。顯然玻璃打碎以後,房間的主人並沒有心思更換,只是拿了幾塊木板釘在窗戶上,再用棉花塞住其間的縫隙,以抵禦寒冷。
這大大地方便了田大山的行動。他鬼鬼祟祟的接近房間,在窗戶底下,掏出了一個精巧的銅壺。那銅壺形如仙鶴,做工極是巧妙。看的出,這東西有年頭了。
田大山深吸了口氣,用打火機輕輕點燃了銅壺裡的線香,蓋上銅壺的蓋子。然後,就見一屢白煙從鶴嘴裡冒了出來。田大山如臨大敵,屏住呼吸,慢慢地把仙鶴的尖嘴從窗戶縫隙裡刺了進去。
田大山把這動作重複了五遍。當然,在第二個房間之後,田大山掏出來的就是個簡單的,帶個尖嘴的方匣子了。田大山很不喜歡這幾個方匣子,覺得這東西太醜陋,平白壞了他祖輩相傳的名頭。
老田家祖輩做什麼的,田大山從來不說。但他使用的這套傢什,可是赫赫有名、流傳千古、有口皆碑、眾所周知的
“雞鳴五鼓返魂香”。
田大山把這一切做完,時間只過了八分鐘。他向王星做了個手勢——
“成功”。
王星發出另一個訊號,訊號經過反覆的傳遞,再次傳回王星那裡。
十二點三十九分,第二步行動已經準備就緒。
第二步行動是解決巡邏,王星採用的手段與劉叔同如出一轍,都是聲東擊西。用一點可疑的小響動,吸引巡邏隊員的注意力。然後,趁機下手。
在距離營房五分鐘路程的地方,巡邏結束了他們的巡邏。
時間緊迫,王星採用了最直接了當的手段。
他告訴所有這些俘虜,順我者生逆我者亡,單獨詢問每一個人,稍有猶豫,就立下殺手,然後,把屍體展示給眾人。
問題只有一個,倉庫的守備。
三分鐘後,王星得到了答案。
得到答案,也不好處理。
俄羅斯人太重視倉庫區。倉庫是鋼筋混凝土結構,為了節約開支,直接用倉庫圍成了塊不小的空地。大門之前,不遠處是鐵路,巡邏隊門前經過。左邊是臨時營房背對倉庫,右邊是片荒地。就這麼屁大的地方,紅軍放了一個班的崗哨,以及四個暗哨。還設定了工事,備有兩挺機槍。
王星稍為考慮,就決定從左邊下手。從心理學的角度講,人要覺得安全了,他的戒備就會鬆懈。
別列亞夫斯基是個普通俄羅斯人,喜歡喝酒,喜歡姑娘。如果不是在卡秋莎那姑娘身上惹了麻煩,別列亞夫斯基絕對不會跑去參軍。
‘該死的,她不是同意了嗎?好吧,她沒同意,可她畢竟沒有反對。就算她喝醉了——在一個男人的房間裡喝醉,難道不是最直接的邀請嗎?她竟去告他**,這真是敗壞我的名聲’。別列亞夫斯基憤憤不平地想到。不一會兒,他又高興起來。‘別列亞夫斯基可是個聰明人,誰也別想抓住他’。
趁著列寧號召
“必須用全力粉碎高爾察克”的大好時機,別列亞夫斯基順利的加入了紅軍。能幹的別列亞夫斯基,自然不會為了虛無縹緲的理想和主義去拼命,幾經努力地活動下,他被調入了守備部隊。
‘卡秋莎可真漂亮,大大的奶子……’別列亞夫斯基的完全陷入了回憶之中。他沒有注意到有人接近。
錢波有點兒奇怪,這個的哨兵,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但這是好事,他沒有多想,順手把別列亞夫斯基放好,以避免讓人察覺。遠遠望去,哨兵仍然在執行任務,就像他生前那樣。
倉庫的房頂有兩個守衛,別列亞夫斯基這裡向南,沒有積雪,所以,錢波能夠無聲無息的解決他。但另一個守衛,距離別列亞夫斯基有一段距離,中間沒有什麼掩護,晶瑩的積雪在昏暗的月色下,也要比別處明亮。錢波要想接近另一個守衛,不可能不發出聲音,不被察覺。
錢波發出訊號通知王星,自己的情況。
王星收到訊號,得知還有
“一個守衛”,解決的時候
“容易暴露”。
‘怎麼辦?’王星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腦子在緊張的轉動。‘時間不多了’——火車站必須先發動,製造混亂,吸引注意力,劉叔同才好趁亂下手。
‘硬上?
硬上,就沒有時間處理了營房……’
雞鳴五鼓返魂香效果不錯,但不同體質的人抗性不一樣,受到的影響也不同。有一少部分人,稍為強烈的刺激,就會醒過來。所以,為了減少意外,原本計劃是要對營房內的紅軍加以處理的。
王星閉了閉眼,下定決心。
錢波收到
“等待”的訊號,心中疑惑,但命令就是命令,只有執行。他放低身體,藉助於別列亞夫斯基來掩護自己。
田大山幾個人再次出現在臨時營房的門口。他們利用手裡的器材,在各房間的門口設定了幾個拉發雷,然後留下三個人,控制住營房。
稍後,王星就收到了訊息。他看了看手錶,午夜十二點五十分。然後,他下令
“五分鐘後,行動”。
波扎爾斯基是個老兵,資格比班長馬克西米里揚,比別列亞夫斯基都要老。他是連長少數活下來的戰友之一,馬克西米里揚雖然不喜歡他,卻也要讓他幾分,別列亞夫斯基對他很是巴結,經常送他一點搞到的烈酒。
波扎爾斯基忽然聽到奇怪的聲音,一轉頭,就看見別列亞夫斯基正衝他招手。波扎爾斯基有些疑惑,‘這小子想做什麼,難道又帶酒了?’他抬起頭,小心看看院子裡,沒人注意他,巡邏隊正在接近。波扎爾斯基做了個手勢,告訴別列亞夫斯基等會。但別列亞夫斯基招個不停,他想不理會,卻捨不得酒,又怕班長聽見,就探出身體,用力的揮舞下手臂,示意等會。這時候,波扎爾斯基聽到大門那裡除來一陣嘈雜聲,便回頭看了看,他眼角的餘光看見,似乎有東西飛了過來。然後,波扎爾斯基就失去了知覺,重重地跌落在房頂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沒有人注意到房頂上的動靜,但錢波顧不上高興。
瓦羅申運氣不好,他第一次回答口令,就出了問題。
火車站守衛的紅軍,與市內巡邏隊不同。他們在一起生活訓練了好幾個月了,彼此之間,非常熟悉。儘管瓦羅申努力模仿,又故意含糊一點兒。但他在接近大門口的時候,仍然被發現了。當然,這也不都能怪瓦羅申。中國人與俄國人在形體上,存在巨大差距,很難騙過熟悉的人。龍牙在以往的任務中,並沒有遇到過這方面的問題。
發出警報的大門守衛被子彈打的渾身亂顫,但龍牙也沒有佔到便宜。
在重機槍恐怖的
“噠噠噠”聲中,走在最前頭的瓦羅申,被攔腰撕成兩截,鮮血、碎肉和內臟,撒了一地。龍牙也當場吃了大虧,若不是巡邏隊距離大門口還有點兒距離,只怕會當場被消滅大半。
錢波趕緊開火,他身處屋頂,正好在工事的後方,可以直接對守衛進行壓制。
……
短暫的戰鬥持續了不到一分鐘,但敵我雙方都損失慘重,十六名守衛全數戰死,龍牙也付出了一死一重傷兩人輕傷的代價。死的是瓦羅申,那重傷就是門口的機槍給龍牙造成的。龍牙受的就是這種訓練,大門守衛一有異動,各人都閃開了。雖然倉庫門口是塊空地,但多少也有些遮掩不是。
重傷的方興倒黴,也是必然。離大門遠的,怎麼都藏了,實在不行,也可以跳下站臺,那就一點兒問題也沒有了。方興離大門最近,所找的隱蔽場所,實在不好。說白了,一片空地上能有什麼,他能找到個小土坑,就是祖宗積德了。要不是,王星早有安排,錢波一動手,柳四就上房,兩人一起,及時壓制院內火力。大門口的死傷要慘重的多,那地方就是個死地。方興暴露在外的大腿被機槍擊中,子彈把被擊中部位的大腿直接撕扯成碎片,斷開的腿腳飛出好幾米,鮮血從大動脈中激射出老遠,止都止不住。等到戰鬥結束再救治,已經失血過多,不行了。
他哥哥方明抱著方興的頭,面色慘淡,一句話也說不出。都是行家,這樣的常識都懂
王星臉色鐵青,沒有理會方明,帶著隊員直奔倉庫而去。
短短的三分鐘,所有倉庫的大門都被開啟,引爆、引火裝置均已安置好,時間定在五分鐘。戰士的遺體不能帶走,都被放進了裝彈藥的倉庫。只有方興還未放好,方明不讓別人碰他,王星上去就是一耳光,很直接地對方明說“戰士方明,去為方興送行的。”
方明,龍牙戰士方明……服從了命令。
時間緊迫,營房那裡已經交上火了。車站外的敵人也正在趕來。十二點五十七分,爆炸還有四分鐘。
王星帶人從營房撤退的時候,發現營房各屋的門大敞四開,那裡紅軍還是沒有形成組織,命令扔了一批手雷進去,便撤離了。他們還有任務未完成。十二點五十八分,爆炸還有三分鐘。
說劉叔同猶豫,那是對他自己而言。
在羅科索夫斯基眼裡,劉叔同十分乾脆的殺了他的戰友。然後,低頭默哀了七八秒。劉叔同一抬頭,仍然是面無表情,直接開始分派任務。這又讓羅科索夫斯基有點分不清剛才的感覺——
“默哀”,是否是錯覺。羅科索夫斯基打了個冷戰,那人的傷勢嚴重,基本已經無救了,但他還是覺得後背有點發涼。
強攻也是有技巧的。
劉叔同命令張明帶五個人,牽制紅軍注意力。時間……十五分鐘。
張明沒有絲毫異議,平靜地接受了這個相當於死亡的命令。
劉叔同則帶其餘戰士,從側翼進攻。經過羅科索夫斯基時,劉叔同伸手推了他一下,劉的手有點冰冷兒,那寒冷一直滲透到他的心裡,吞噬了他全部的力氣,羅科索夫斯基像個破麻袋一樣慢慢倒在地上。
面對戰士們略微驚訝的目光,劉叔同只說了四個字,
“祕密任務”。
沒有任何疑問了。
對於祕密任務,所有的龍牙戰士都已經有所覺悟,抱著赴死之心前來,絕對不會作俘虜。而羅科索夫斯基則不一樣,他不可能忠誠於中國,更不會願意為之而死沒。所以,沒有其它選擇——羅科索夫斯基必須得死,不能夠留下任何證據。戰鬥中,不能,也不應該存在不確定因素。況且,羅科索夫斯基已經失去作用了——剩下的事情,是用槍來說話,這是世界共通的語言,生死而已,絕不會有誤解。
一點零一分,一聲爆炸後,連續幾聲巨響傳來。
火車站濃煙滾滾,火光沖天。就連在市中心,也能感覺到那撲面而來的暖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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