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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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在天津的短暫教書生涯裡,我結識了我後來的妻子梅夢蘭。
梅夢蘭,是天津著名詩人梅樹君的重孫女。梅樹君在道光年間倡立輔仁學院,主講席10餘年。曾在天津水西莊與文人名士結成梅花詩社,有許多詩作在士林傳誦,是當時天津詩壇公認的領袖。所以,夢蘭也是書香門第出身的。只是,到其父親那一輩,就已經末落了。我見梅夢蘭感覺很好——大美女**o**,夢蘭識字,受過一定的教育。我也算可心了——我喜歡傳統女性。我們的結合,也很傳統——“媒酌之言”——在霍元甲的拜託下,農勁蓀給我介紹的。梅夢蘭父親死的早,母親身體又不好,梅家人丁不旺,只有夢蘭一個孩子。富在深山有遠親,貧在鬧市無人問。可想而知,梅家也就沒有什麼較近的親人了。全靠梅夢蘭養活老母親,生活很艱難。
我和夢蘭七月認識,十月結婚,也算是快的了——因為我要去日本留學,梅家又沒有什麼親人,婚禮以外的形式就都簡化了。
湖北武備學堂的學制為三年,分為學科和術科。我迅速的以優秀的成績通過了所有學科,及大部分術科的考試,其餘的術科也低空掠過了。為了能留學,我是花了大價錢的——我的時間比錢重要,錢能解決的問題,對我就不是問題。湖廣總督張之洞接見留學生時,知道我是《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的作者,欲去日本留學,不由大笑問我為何?我朗聲道:“西洋藏真知,求真知,當人往西洋。”張之洞奇道:“那你為何要往東洋?”
我笑而不語,張也漫不在意,遂成行。
PS:後人讀史至此,對曰:“東灜通權場,行大道,須手持權柄。”
我給弟弟去信說,我要結婚了,你嫂子姓是名誰,家庭情況等等,介紹一遍,並告訴他不用回來了,一來一回,得折騰大半年,把禮物捎回來就行了。然後,我開始關心阿庭的感情生活——難道我也老了,現在就想這麼多。不過,阿庭也該有個女朋友了。
1899年年底,華源基金在國內開始資助書院興辦新學。通常,華源基金選擇有一定名望的,熱心公益,關心教育,品行較好的人士創辦學校,華源基金對具體的課程和課時,及學生待遇有一定要求。
目前來說,創辦的新學多是小學,課程分為識字、算數、體育、歷史、自然和禮儀等。其中,識字是《千字文》等簡單的經史和名篇欣賞;算數是一切科學的基礎;體育以武術和軍訓為主;歷史以古代史為主,《史記》為課外讀物;自然是關於世界的一些自然現象的科學解釋;禮儀是將傳統禮儀的具體簡化——由於沒有一定的標準,多半各搞一套。一年以後,由華源基金牽頭,組織編寫了一套《禮儀》,作為禮儀課本。《禮儀》主要從思想、禮節、言談、舉止等幾方面,對禮儀作了具體的描述,區分了公共道德、私人交往、言談舉止,等等。
學生待遇,就是免費午餐,獎學金和低廉的學費等等。
首批受到資助的書院有五所,包括梅溪書院、龍門書院和靜海書院——霍元甲辦的那所。資助雙方簽訂一份文書,約定書院提供給就學學子哪些條件,如,免費午餐、課間餐及伙食標準等,課程和課時有什麼要求。此文書將抄寫公示,書院的帳目要公開,以接受社會各界的監督和華源基金的稽核。華源基金的稽核每年一次,也有不定期的稽核,稽核過程和結果公開。
99年冬,我帶著妻子岳母,東渡日本,先入士官學校的預備學校--成城學校,接受為期16個月的預備教育,受畢預備教育後,被分配到各連隊,以“士官候補生”的身份接受一年的正式教育,然後進入陸軍士官學校接受一年的後期教育,修畢士官課程,再入聯隊任“見習士官”半年,最後取得士官資格。
來日本上軍校,我是有考慮的。以後在中國各地掌握新軍的將是什麼人?90%都是日本軍校畢業的,基本沒有歐美軍校畢業生。二十世紀初,正是中日的“蜜月期”。日俄戰爭後,無論是康、梁、譚等改良主義君主立憲的新政人士,還是孫、黃等革命黨人,無不選擇向日本學習,以為更適合中國。華源基金的早期留學生,通常是家境不好;後期的留學生,則多是因為華源基金的聲望和對歐美的瞭解所致。但那是民間輿論,清政府還是傾向於日本。
相對而言,日本陸軍的軍事思想很落後,但怎麼也比沒有受過系統訓練的我強。日本的軍校分為陸軍XX幼年學校、陸軍士官學校和陸軍大學,很多學生都是從陸軍XX幼年學校畢業的,軍事素質比我強,然我並不在意,只是努力學習。“難道還能落後於小日本嗎?”儘管我從來沒有說過此話,但我就是這麼想的。1903年11月,我以多科第一,總分第一的成績從日本陸軍士官學校步兵科畢業。
我滿心歡喜的YY著日本天皇的賜刀。10月22日,校方突然通知我,我將作為清國學生單獨畢業授銜,以後,這會成為制度。我靠!我們一直和日本人一起上課考核,現在卻來個單獨畢業授銜。小日本也真能做的出來!一把破刀都捨不得。然,此事已成定局,一切爭執全無意義。我看著洋洋自得的永野教官,很恭謹地鞠了個躬,道:“知道了。我對貴國的武士道精神深表敬意。”永野的油臉漲得通紅,喃囁了幾句,就飛快地離開了。
畢業典禮那天,窪津義雄手持日本天皇的賜刀,得意洋洋。我毫不在意的衝他點點頭,那東西本來也沒什麼用處,不過是個唬頭。將來,我還不知要繳獲多少把呢?!而且,我現在仍然可以用這來炒作,比如說,我成績多麼多麼出色,所有科目名列第一,日本人迫不得已,將我和日本學生分開授銜。我說的基本是事實,到時候,讓別人一宣傳,仍可謀到我想要的職位。
我透過衛兵的檢查,將論文交給伏見宮親王,請他轉交給日本天皇。自然說話要有禮貌,我來自禮儀之邦,自己的素質不能因為外界因素而降低。
論文很簡單,大致有三個問題:一,中日之間的戰爭、戰爭程序和戰爭勝負;二,世界局勢及世界中心的西移;三,中日同盟。
第一個問題很簡單了,“戰略防禦、戰略相持、戰略反攻”的三段論,傻瓜都知道。這樣的東西在十幾年後給日本,絕對是個叛國行為。日本軍方可以在行動前據此來進一步完善它的侵略行動。然而,此時中國與日本相比差距不大。只是在原來歷史上,日本在此後二十年間快速發展,而我國卻停滯不前。如今自然不會再有此事,也就是說,此三段論並沒有多大的實際意義。但它有幾個好處:一,它反映了我的戰略眼光——想騙人總得有點兒真東西;二,它滿足了日本的自大心理,目前,中日差距不大,如果在甲午戰爭時,中國遷都再戰,獎勵善戰,盡斬逃官,日本的國力根本不可能支援到勝利,然帝后之爭決定中國必然失敗;三,在明智的人眼裡,會將我看得低一點兒——認為我言過其實。
我在這個問題的最後寫道:“……日本的失敗是註定的。退一萬步講,日本慘勝,也無力在短時間內——十年以內,消化掉勝利果實,在內部的抵抗和外部的干涉下,將日本軍力消耗在這廣袤的土地上。
無論如何,中日之戰,兩者都不會勝利。
……”
然後,我分析了世界局勢及世界中心的西移。世界局勢就不細說了,大家自己看資料。“……
歐洲已經成為世界的中心。這裡的決定影響全世界,這裡的局勢決定全世界。誰掌握了歐洲,誰就掌握了世界,成為世界規則的制定者。無可辯駁,現在的世界是一個西方的世界,一切規則都由西方國家制定,也必有利於西方國家。
無論中日之戰的勝利者是誰,他都將是東方文明的繼承者,西方世界的挑戰者。難道西方國家會坐視不理?這顯然是不現實的。(大家不要鄙視我,適當的馬屁是必要滴)
……(這裡我談了一下干涉的各種手段。)
中日結盟,首先,它必然是個祕密同盟——這是東西力量對比決定的。
……(我在這裡預測了未來的歐洲主導權爭奪戰——世界大戰的本質就是如此。)
中日同盟經過十幾年,乃至幾十年的發展,將具備挑戰西方世界的實力。退一步講,也可以統治亞洲,參與世界規則的制定。
……
中日同盟的領導者是自然而然產生的,實力是唯一的標準。但無論哪一個國家成為這個領導者,都無法忽視另一國家的利益。也就是說,兩國都將成為世界規則的制定者,都將成為世界上具有重大影響的幾個國家之一,都將成為世界性強國。”
我不知道這篇文章在日本高層引起的轟動。在畢業典禮的當天晚上,我已乘坐美國郵輪離開了日本,連授銜儀式都沒有參加——我事先已向校方說明家中有事不能參加。我不想冒不必要的風險,誰知道日本鬼子會幹出什麼事來——日本人的道德之差,我聽得太多了。但有些兒風險是不得不冒的,我也是在為將來做鋪墊。將來,一旦我掌握權勢,以日本人的習慣,這篇文章必然會反覆研究。不但加強了我在日本的影響,也使結盟成為日本更希望的選擇。日本的先天不足,決定它只能成為某一強國的看門狗。但是,養瘋狗去咬人和被別人養的瘋狗咬,是人都知道怎麼選擇。
別跟我說,滅了日本,你還能把日本殺光嗎?殺不光,你滅個屁!而且,滅日、滅俄、滅歐、滅美,橫掃全世界,這樣的故事純是YY無極限。美國現在那麼牛,也不敢如此吹。任何一國都不可能與全世界為敵——除了慈禧那個白痴!(我的野心是很大滴!)
中國很難在短時間內建立一支強大的海軍,也就很難徹底解決日本。既然如此,就只好結盟了。而且,中國的命脈在陸地,日本的命脈在海洋,雙方很有互補性。
我在軍校與其他留學生不很熟悉,一來我挾妻子來日本留學,大家活動時間不一致;再者,我為人沉默寡言,不太喜歡說話。最多《浙江潮》缺錢時贊助一點兒,從不參與他們的活動——如1903年的“拒俄運動”,我覺得那意義不大,不解決實際問題——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即便我來日本較早,為後來者提供了一些幫助,但大家只是對我印象不錯,並不很熟悉。這幾年實在是中國極屈辱的年代,八國聯軍兩萬人就打進了北京後,中國已經完全沒有國際地位而言——我對弟弟能夠在此種境況下保護美國華人的部分利益,極感欣慰。每每有訊息傳來,中國留學生多痛哭流涕,我也極為憤怒,然我有太多的話不能與人言,只好沉默寡言。
我上學時,歷史書上都說,八國聯軍如何如何。然,現在一看,國之將亡,必有妖孽——滿清實在是自取其辱——在自己極度虛弱的時候,卻主動挑起事端。當你連一個國家都打不過時,卻向11個國家宣戰。那不是勇敢,也不是革命主義,那是智商低於八十的具體表現。中日甲午戰爭剛過沒幾年,滿清傷疤未好,就忘了痛,居然向十一國宣戰。我聽說此事時,實在是無話可說——中國還要在這樣白痴的統治者統治好些年,我可以說什麼呢?
至於義和團,我不想多作評價,人上一百形形色色,義和團有十幾萬人。其中,有大刀王五這樣慷慨激昂的英雄,但更多的還是渾水摸魚者。未經訓練,沒有嚴格的組織、紀律和綱領,義和團在迅速擴張後,軍紀還不如滿清的綠營兵。這樣龐大的一個組織,失去控制會導致什麼後果,不必霍元甲來信,我也能夠想像——霍到北京給王五收屍。
我顯然不能批評這樣政府支援的愛國運動,只能保持沉默。
旅日留學生中,我只與後來被稱為“中國三傑”中的蔣百里略有交往,蔣在《浙江潮》沒錢了偶爾去我那裡拿。我從來沒有二話,百里開口,多少錢我都沒有回絕過。只是蔣是個極有分寸的人,開始是迫不得已,求助於我。後來熟悉了,時常出入我在東京的住所,仍然只是沒有辦法了,偶爾向我開口。就是在幾年裡,我養成了沉默寡言,深思熟慮的的習慣。蔣百里常說我“沉默寡言,言出必中”,這自然是他誇讚我,但多少也有點兒根據。/game.do?method=gameInd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