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9章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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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河南戰役的勝利,消耗了數量龐大的軍火。黃樺揮舞著手裡的表格,對我抱怨:“難道他們就不能節約些嗎?就這麼幾天的軍事行動,就消耗了價值4300萬的彈藥”。

對於黃樺的抱怨,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相對戰果而言,一切都不算什麼。但在短暫的戰鬥期間,就打出了這樣多的彈藥,我也多少有點驚訝。要知道,武器國產化以後,價格降低很多的,像105mm的榴彈才二十元一發。以河南的短暫戰鬥時間估計,恐怕一路都是以大炮開路了。

我便安慰道:“不管怎樣,趙頌清還給你省了1000萬。要不然,我給他發個勳章吧!”

這時候,我說什麼都不適合。過後,倒是應該去封電報。當然,我也正是這麼做的。當天晚上,我給四路大軍的指揮官發了封密電,提醒一下,“……如此消耗,以目前之運力,勉能維持。若戰事起於東北等邊疆,補給必不能及,奈何?北軍戰力平平,此正練兵良機,不可錯過。……”

雖然,有著小小的不足,河南戰役還是順利結束了。預定目標,全部實現,極大的改變了國防軍的戰略形勢。同時,也深刻的影響了中國的局勢。

對此最**的,應該算是報刊媒體了。尤其是北方報界的轉變,最為明顯。以袁世凱生前的御用報紙《亞細亞報》為例。國防軍出兵時,《亞細亞報》在頭版加以報道,宣稱“政府軍必將迅速消滅叛軍”;國防軍攻克開州等城市,《亞細亞報》在二版加以報道,宣稱“政府軍與國防軍連連大戰,民眾流離失所”;國防軍攻克保定,包圍北京,《亞細亞報》在三版加以報道,宣稱“國防軍大獲全勝,政府軍形勢不妙”;北京城被攻克的當天,《亞細亞報》在頭版頭條加以報道,套紅的標題就是“董都督龍顏大怒興義兵,國防軍百戰百勝滅國賊”。

汗!牆頭草的心理,大多如此。茶餘飯後,平添一笑料而已,卻是不必放在心上。

真正值得注意的,還是國內各勢力的變化,及各國對這一事件的態度。

總的來說,各方面的態度,都是向好的一面轉變。畢竟,國防軍大勝北軍,雙方的形勢一目瞭然。

芮恩施的態度,可以用歡欣鼓舞來形容。眼看著統治中國的,將換成一個親美政權,其領導人信奉民主,尊重法制,極為符合美國標準。最最重要的是,這個領導人還承諾:廢約之後,為美國提供貿易最惠國待遇——這何異於把中國變成美國的專署殖民地。當然,芮恩施也知道我是個精明務實的人,美國也會付出一定的代價。但是,無論如何,美國在中國,在東亞的影響力,都將超過英國。如果不能拆散日英同盟,起碼也可以結成美中同盟,抑制日本在太平洋的擴張。這樣的成績,不管是對美國,還是對芮恩施本人,都是極為有利的。

所以,芮恩施態度鮮明,全力支援我,需要的時候,美國將會率先承認中國政府,可以考慮我之前提出的“廢除不平等條約”的要求,且主動要求為我提供貸款。

我對此表示了感激,宣告如果需要貸款,一定優先考慮美國。然後,我主動提起了承諾,再次重申了承諾——“為美國提供貿易最惠國待遇”。同時,我也提出了個小小的要求,希望芮恩施能夠幫助爭取美國的訂單——特別是造船訂單。芮恩施考慮一下,答應了,但要求我提供部分資料以證明製造能力。這個,我也沒有,我告訴芮恩施,廠家會去人拜訪你,有什麼要求,你與他們商量。然後,我笑著說:“你還可以和他們談談佣金”。芮恩施毫不在意的說,“當然。”我雖然理解這種行為,卻總覺得有些好笑。

承諾是一定要遵守的,國家信譽很重要,我說到做到,言而有信。只是過程麼……有點小小的不同,區區小事而已,想必芮恩施也不會在意。

英、法、德等國的意見,其實並不重要。這幾個國家正在歐洲打生打死。就算我把這幾個國家的領事抓過來,打上一頓板子,這幾國也最多表示一下抗議,絕對無法出兵干涉。所以,這幾國的態度,目前並不重要,我只要表示適當的尊敬,也就夠了。當然,我絕對不會真去打這些人的板子,雖然中國的國力有了很大的提高,卻還是要比法國差一點兒,更不要說英國了。不過,自從國防軍1914大閱兵以來,各國使節的態度,也好轉不少。起碼不會在我面前,再做指手畫腳的樣子。英、法兩國的使節,都默認了軍政府行將統治中國的事實。都透過顧維鈞提出要求,要求我承認此前的種種條約。我自然不會答應,便叫顧維鈞敷衍一下,反正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德國駐華代辦馬爾參,自從北京對德國宣戰後,就轉職成了難民,生活在原青島德租界。

1914年以後,滯留在中國的德國人,被集中到原青島德租界內的幾個挨著的社群裡。社群內居民生活,起初仍保持了原狀。生活在這裡的德國人,趾高氣揚地說著德語,假裝看不到中國警察的出沒。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失業的德國人,慢慢花光了手裡的積蓄,靠典當度日。迫於生計,許多德國人不得不努力挖掘自身的潛力,陸續開辦了許多學習班,來講授自己的知識,或者到中國人的工廠擔任工程師。實在不行的,只好去中國工廠作技工了。軍政府也從中聘請了一些教官,到海軍/陸軍軍校任教。偶爾,也有德國人,被大學聘請任教,軍政府也一律綠燈。當然,這中間難免有磕磕碰碰,但軍政府還是基本公平的處理了一切——如果有不公平,也是偏向中國人。自然,這是不受鼓勵的,政府工作人員要十分小心分寸。但多少有些政府工作人員,樂此不疲。

至於俄國使節,不知道您指的是沙俄使節,還是蘇俄使節。前者自去年8月沙皇專制統治結束了,就已經悄無聲息。我聽到的最後的訊息,是公使本人在三月革命以後,就轉職成難民,捲了所有資金,躲在租界裡醉生夢死。後者則還沒有的到我的接見。

[注]:俄羅斯革命的重要因素之一,是糧食問題,由於某些原因,我假設聯省的糧食大量增產後,一部分流入俄羅斯,加上大量軍火的輸入,將之向後推遲了五個月。

貪婪的“北極熊”從來沒有這麼虛弱過,歐戰使俄羅斯土地荒蕪,物價飛漲,食品奇缺,工業萎縮,外債大增。中東鐵路現在正處在日、美、法、意等國的“國際共管”中。蘇俄的使節預備了很多條件,希望能夠得到北京政府的承認。現在的北京哪裡顧得上俄羅斯如何如何,自然毫不理會。於是,在考察了中國形勢後,蘇俄使節便輾轉來到安慶。

根據某些樸素的道理,我在這種時候,應該想方設法從俄羅斯身上,謀取更多的利益。所以,一直拒絕接見他,只讓顧維鈞敷衍一下,什麼也不要答應。我聽說,蘇俄使節正在安慶四處活動,想購買一批糧食。這是商業行為,與政府無關,我只是提醒商家,不要收取盧布,小心貶值。

此時此刻,日本是唯一有能力出兵干涉的國家。理所當然,日本的態度,也最受重視。對於中國的政策,日本政府內部存在著爭議。現在,親中派和大陸派爭執不下,雙方便各行其事。一面聯絡安慶,大談中日友好;一面武裝北平政府,扶植代理人。具體到中國,就反映在日本駐華公使日置益和日本駐安慶代辦小幡身上。日本公使館設在北京,日置益卻常年生活在安慶,而小幡則常駐北京。由於《二十一條》的簽署,日置益在國內的人氣有所回升,起碼沒有人喊打喊殺了。但是,“賣國賊”的名聲,不時的閃現成為日置益的頭銜。所以,日置益也曾很是苦惱。於是,我就鼓勵他,“我們都是為了國家的利益而奮鬥,中日之間存在著許多的共同利益,雙方合則兩利,分則兩害。日置君的苦心,到時候自然會被國人所理解”云云。使日置益堅定了信心,堅持“親中”不動搖**-**。

日置益很關心我的承諾,我也再次表示一定信守承諾。但是,中日之間的不平等條約,是一定要廢除的——平等方存在同盟。日置益對此也表示出了理解,同時,告訴我日本民眾恐怕很難接受。我就說,“這就需要我們努力溝通,想辦法解決了。其實,給予日本貿易嘴惠國待遇,還不是一樣?”

其餘的,就要日置益與日本國內解釋了。能否最終實現,我已經不太擔心。事情就是如此,日本不能夠吞併中國,自然就只能與中國合作。至於其間的衝突,我並不放在心上。以目前的情況而言,中國最差,也能夠與日本打個兩敗俱傷。也就是說,中國的獨立不成問題。我的最低目標算是達成了,心情當然不會那麼擔心了。

順便說一句,我送了一筒“大紅袍”給日置益,日置益表現的感激萬分。我有點噁心,但挺住了,恰到好處地表示,不必客氣。

國內各省實力派人物的態度,也有了明顯好轉。廣東、雲南和貴州之間,加緊了聯絡。有訊息指出,孫小山又祕密出現在了廣東。這個,不管他,不要看他現在鬧的歡,早晚給他拉清單。四川的戰事,在短暫的停頓之後,再次激烈起來。看來唐繼堯野心還是很大的。廣西陸榮廷代表已經表示,希望加入聯省,目前正在談條件。其實,來談條件的,何止廣西一家,多了去。中國政府實際控制的,有二十二個省份,現在安慶的代表倒有四十幾位,上述幾省的都有。

我沒有接見所有這些代表。只是讓人接待他們,記下他們的條件,再慢慢加以討論。能見到我的代表,數量不多。大體說來,有山西閻西山的,遼寧張作霖的,廣西陸榮廷的,以及南方及陝西等地的幾個代表。

現在,比較重要的,要算廣西和山西的來人。廣西的原因已經說過了,這裡說一下山西。山西的重要性,在於它的地理位置。透過山西,我可以派兵迂迴,截斷北軍的退路,以避免戰事的擴大,快速結束戰爭。說句心裡話,這一天的軍費開支,可要幾百萬的,早一天是一天。山西代表景穆,是閻西山的得力幕僚,閻對其言聽計從。景穆一口答應了國防軍過境的要求,同時,提了幾個要求。我的回答也很直接,閻西山的能力是有。所以,閻西山可以在從軍,從政兩者中,任選其一。然,聯省制度,軍不幹政,政不幹軍——“你需要考慮這些問題,但你不能公開發表你的意見”。從政,可以擔任省長,或者某一部長;從軍,也會是一實權之職——需要經過學習和考核。

8月5日,景穆返回山西,安排國防軍透過事宜。閻西山聽聞我的條件,十分生氣,杯子都摔了,對景穆的許諾很不滿意。景穆冷笑問道:“山西軍比北洋軍如何?”此時,山西軍不過四旅,不足三萬人,如何能夠與北洋軍相提並論。閻西山不禁默然。景穆遂道:“此已經是極好的條件了,後來者恐欲得此而不能”。

8月6日,馮國璋通電辭總統職;這裡提到馮國璋,是因為我在五日後見到了他的密使,其間過程不必詳述,馮國璋野心之大,我尚可容;其為人之貪婪,斷不能容——馮國璋就任總統竟為區區8萬元搞出個“總統魚”,貽笑大方。所以,其間種種無非敷衍馮而已。

而北平段祺瑞自然不甘心束手待斃,乃命陸軍次長徐樹錚統帥北軍,把守石家莊、保定和靜海一線。

8月11日,李良治率山地第二師進入山西,同行卡車3500輛,攜帶了大量的裝備物資。

8月22日,山地第二師越過大同,襲取張家口,出現在北平側後,震驚了北平政府。段祺瑞緊急從前線,調動軍隊回防。北平市民開始離城,躲避戰亂。

河南的土匪是個問題。我不喜歡匪徒之類的人物,總覺得他們好逸惡勞,期望不勞而獲,不值得同情。所以,我一直以來的政策,對此類人物都很嚴厲。但是,河南的情況又不一樣。豫北和豫中諸縣的土地比較肥沃,有時情況還不錯,豫西南諸縣與此不同,其貧困是驚人的。在魯山縣和寶豐縣的一些村莊裡,大地主幾乎佔有所有的土地,地租高達六成。在收成不好的時候,饑民們就吃不成熟的莊稼(吃青)、糠、樹皮、苔蘚、甚至鵝糞。

丘陵地區的灌溉很重要,所以,在那裡挖溝是一種重要的副業。這些挖溝的人,被稱為蹚匠。民國初年,魯山一地估計就有數萬名蹚匠。當工作減少時,成隊的蹚匠非常容易變為匪幫,兩者之間的界線變得越來越模糊,直到魯山把“土匪”稱為“蹚將”。此外,在河南比較富庶的地區,還有許多祕密社團,紅槍會等等,他們是鄉村自衛社團。

總而言之,河南的情況亂得一蹋糊塗。每每知道這樣的情況,我就能夠理解,為何會有那麼多人相信共產主義,並願意為之前仆後繼了。無論如何,我很難在河南實行嚴厲的政策。

我派了五個師到河南,二個山地師,三個新編步兵師。一面以較寬鬆的政策,要求作惡較少的土匪投降,宣佈了“免於追究”的赦免令;一面開始剿匪,收繳武器,維護河南治安。與此同時,我將河南的幾路大軍都調往河北。

8月23日,國防軍在石保天(津)全線,同時展開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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