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百五十八章 全城塗糞

第三百五十八章 全城塗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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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全城塗糞

.(記住我們的網址陳瑀吐了口胸中的悶氣,對李司馬道:"敵軍不知為何,沒把這東西撒在南城門上。李司馬,組織人去多弄點餿水(糞便加水的一種混和物,可防火),塗在城門和城牆各處,防止敵軍故技重施。"

陳瑀講到敵軍如果把這種黑油撒在南城門時,諸多屬下不由臉上『色』變,他們都眼見過那種黑油在白天日光下的威力,都心有餘的暗忖剛才只消敵軍主將指揮得當一點,一聲令下,把他們的南城門燒著,那他們這會兒可就忙了,只怕要阻退敵軍就沒那麼容易了,免不了有人要『性』命難保之外,南城也可能岌岌可危了。

在陳瑀身邊諸多部將暗叫饒興時,李司馬卻皺著眉頭大聲抱怨道:"刺史,那玩樣可臭了,塗城門上,以後可誰敢碰啊?"

陳瑀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這會兒李司馬還對他嘻皮笑臉的討價還價,陳瑀的臉『色』不由冷了下來,胸前極巨起伏著,左右一瞧,也不知該罵這個李司馬什麼好,突然看見了還在冒小火的幾處城牆根。

陳瑀一指那些火苗,歷聲道:"不塗也行,去,把外面的火都滅了,或者把你自己給燒了。"

完陳瑀氣鼓鼓的扭頭走了,留下一臉茫然的李司馬和一杆剛才還滿心歡喜等著拿獎賞的軍官。

李司馬瞧瞧陳瑀消失的背影,再撐著身子看看城底下的大火,嘟囔著:",真難伺候!"

這時正好一名軍官湊上前來,問:"李司馬,咱們選那樣啊?"

城下的火勢不厲害,也根本燒不到他們,傷人就更別談了。但派人出城去撲滅火,不等於『自殺』,還沒把火澆滅呢,準保自己已經變成了刺蝟,如何能和去挑幾桶餿水來得無關痛癢。

李司馬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問話的軍官,大聲道:"選挑大糞,罰你多挑十桶!"

當南城上下開始塗抹糞便、餿水時,來南城視察軍務的曹智也準備走了。他此行了解到了石油這種東西要為戰爭服務,還有待改進,光靠幾輛水車連一箭之地都過不了,還得想別的辦法。

還有就是楊車這的石油太少了,剛才裝進水車的石油已經是楊車此行所帶的全部了。由於缺乏合適的工具攜帶和運輸,蠻軍以前攜帶這種石油只是用竹筒灌裝,然後帶在身邊,需要用時就直接倒處或直接潑灑,所以攜帶量極是有限。那硫酸更是因為腐蝕『性』,只能用陶土製成的容器盛放,而且蠻人本身就對此物有很強的恐懼心理,所以數量更是稀少,根本不夠應用與目前的戰鬥。

曹智臨行前告訴楊車接下來你就自由發揮吧,我要看的東西看過了,還是那句話,別造成太多傷亡便是。

曹智帶著八百親衛,鐵蹄陣陣的離開了南城大營,迴轉東門,看看袁約準備的怎樣了。

曹智的鐵騎掠過壽春城牆時,陳瑀也正好在氣呼呼的趕回東門。走著走著聽得城外不時傳來的鼓譟聲,突然神『色』一動,想到了什麼,竟了停了腳步,出了會兒神。然後回過身來對著身後的屬下道:“傳令下去,收集全城的糞便,塗抹在各城。”當陳瑀傳令結束時,他身後的將官都呆了,這不是為了懲罰南城那李姓司馬才有的事嗎?怎麼這會兒要全城塗糞?

陳瑀一開始不理解屬下為什麼呆在那,於是,再重複了一邊命令,這些人卻還是眨著眼珠子呆呆的沒人動。陳瑀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向屬下解釋為什麼這麼做,他自嘲著搖頭傻笑了一下,暗忖自己這幾天真是累到了,思緒已缺乏嚴謹『性』。

陳瑀暗忖完,再抬起頭對一眾萬難接受這項熏天任務的屬下道:“敵軍擁有這種黑水,這次在南門未獲成功,不保證他們在其他門不得手,為了防範於未然,臭點就臭點,命令全城將士收集糞便。”最後還叮囑道:“特別是城門,有多的話,城牆也要塗。”

曹智趕回東城時,袁約也正準備入夜後發動一次進攻。東門為了掩護地下正在打洞的李黑,所以推進的速度是最慢的,距離也最短。到目前為止最前沿的部隊離東門城牆還有三四百米的距離。

曹智的大營還要在後面,離得更遠,中間還安排了很多營帳,主要是為了掩飾那幾座有洞口的營帳。

曹智回到大帳時,前面袁約的戰鼓就響了起來。曹智也未下馬,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山崗,對一眾親衛道:“走,我們上哪,看看袁約是怎麼嚇唬陳瑀的。”

“咚咚……”戰鼓擂起,袁約的部屬列隊與東城開闊地前,和南城形成強烈反差的是,沒藏頭『露』尾的,一隊一百人的橫向排開,沒一個騎兵,好像都是步兵,然後隨著鼓點,踏著整齊的步伐向東城開進。

曹智這時已到山崗上,四下略一掃視,就對袁約屬下兵士的箭矢上綁的東西起了些興趣。只見那箭壺裡的每根箭矢頂端部位都綁著一個個小圓包袱,這是什麼東西,曹智因為去了趟南城,也不知道袁約這是搞得什麼鬼。

隨著士兵們整齊的步伐,走了大約百步後,鼓點一頓。突然一記重音,從後面的戰鼓發出。最前面的兩百士兵齊聲發了聲:“殺!”然後起步奔向東城。

東城上的守軍隨著城下敵軍的鼓點、列陣,早已嚴陣以待,弓箭手個個把箭拉了滿弓,其他軍士也已彎腰端起滾石的端起滾石,抱著檑木的抱檑木,只等敵軍一進有效『射』程,陳瑀一聲令下,他們就箭雨齊下,滾石、擂木齊放,打的第一波進攻的敵人抱頭鼠竄。但出呼意料的是,第一隊敵軍奔至城下一箭之地時,突然停了下來。前一百人撐著一人高的盾牌,齊唰唰的半蹲了下來,後一排的弓箭手舉起大弓,半仰著天空,拉弓,松弦。一百支綁著一小袋白布包"咻,咻"的被疾『射』而出,這些箭斜斜歪歪的"咄咄"之聲不斷,有些『射』到了城上,但大部分都釘到了城牆的牆體上。

東城城牆上的守軍也是箭拔弩張的,但陳瑀嚴令等敵軍靠近些再放箭。但這會兒所有人都看不懂敵軍這是什麼戰法,這箭『射』得也不準。

正想著怎麼會事呢,突然陣陣白煙湧了起來。陳瑀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敵軍可能用毒,立即大呼道:"閉住呼吸,毒煙!"

東城守軍未得令也不敢隨意放箭,少有士兵過度緊張,一聽陳瑀話,還以為發令放箭,就鬆了箭弦,但敵軍還未進入一箭之地,放的也是空箭,或是被敵軍的的盾牌擋了,那『射』得中人。

而城下敵軍第一隊士兵『射』完箭矢,突然向兩邊開闊地曾半圓壯撤回了隊伍的最後。接著就聽鼓聲再起,後一隊計程車兵如第一隊一般,喊著"殺"衝上前來,又是『射』了一撥帶小布包的箭矢,然後看也不看城上的情況,和第一隊一樣迅速回撤著。

人憋會兒氣是沒問題,但也不能長憋。城樓上大部人只憋過了第一陣白煙飄過,就實在憋不住了。陳瑀也是一樣,捂著一條汗巾,實在憋不住了,這不吸氣誰受得了。於是,陳瑀只能隔著汗巾小小的吸了口氣。

"恩!"這是什麼味?

陳瑀只覺一吸氣之下,喉嚨立即有股嗆人感,接著是生澀感,一會兒又轉化為一絲淡淡的甜意。

"這不像是毒煙!"

陳瑀償試著慢慢移掉汗巾,多吸了幾口那煙氣。

"呸!是石灰!"

這時大部分城上的守軍都明白過來,這那是毒煙,分明是石灰。

"嘭,嘭"城下敵軍還是一輪又一輪迴圈往城上『射』著這種石灰箭,不一會兒的功夫,城頭上已是白煙密佈。這幾天天氣晴朗,無風,空氣中溼度也不大,所以箭矢雖沒有『射』上城頭,但白煙還是陣陣的飄上城頭。

這灰煙只吸一兩口還不覺得什麼,一吸多,立即嗆得人吃不消。

那早些時候聊過天的黃姓士兵一邊被石灰煙燻的眼淚水一把,鼻涕水一把得,但他還不忘對旁邊的余姓士兵標榜自己剛才所言非虛。

"老餘,咳咳到了吧!這那是攻城啊,這是來燻人來了,真,我們招誰惹誰了,為了他們翁婿,遭這份罪,咳咳咳"

另一個余姓士兵也是一邊咳著,一邊安慰道:"咳咳總總比真死人強,哎喲,咳咳"

陳瑀現在也明白曹智這是在消遣他,他也被薰了個夠嗆,眼前一片白濛濛的,城下的情況什麼也看不見,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有軍官來問他該怎麼辦?

他這會兒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只是要求屬下堅守崗位。就在這時,第一批被派去收集糞便的民夫回來了,一上城樓只見到處是白煙塵,也找不到管事的,只能抬著一桶桶的糞便,高叫著:"糞水來了,放那啊?"

陳瑀正好聽到,他心念一轉,馬上吩咐道:"快,都搬到箭垛下,把糞水往下潑,驅散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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