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章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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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章 （二）
親愛的瓦郎茲-楊，朕的賢臣：
苦苦等待愛卿回巴黎的訊息，但朕卻一直沒有直接提出來。
巴黎的形勢愛卿大概已經知曉，總之請愛卿快來救駕，整個法蘭西朕現在只能仰仗愛卿了。
路易.奧古斯特.德.波旁
這是路易十六給我的第一封簡訊，這封信基本上沒有什麼內容，其實按照歷史中的推演，我可以想象路易十六此時的處境。米拉波和拉法耶特此時一定正脅迫國王修改法律，巴黎此時之所以出現局面失控的狀態也是由他們縱容造成了。當然我在這裡不能肯定此時在巴黎爆發的騷亂一定就是米拉波他們煽動的，畢竟奧爾良公爵死了，儘管有狄米脫裡的證詞，但畢竟是推論。
“殿下，迪姆裡耶將軍和拿破崙將軍已經來了。”
在我和英國代表理查根爵士、還有羅切斯爾德做了一次長談之後，5月17日下午，我等待的拿破崙終於來了，同時塔列郎也從巴黎趕了過來。明天米拉波和法拉耶特也會到海牙，我選擇在今天和拿破崙做一次長談顯然有著我的目的。
窗外清澈的河水倒映著晚春的綠意，商業繁榮的荷蘭已經沒有了當年尼德蘭獨立戰爭時代的血腥，路上都是一些愜意散步的荷蘭人。
說起來荷蘭對於我這個新.領主似乎並不算反感，或者說還有些期望。就在昨天我和那位英國的穿越人假小子理查根閒談的時候，我們選擇的那件咖啡館居然受到了免費的待遇。
“您就是瓦郎茲公爵？”老闆娘當時.的神情可以用驚喜來形容，於是當我見到迪姆裡耶將軍和拿破崙的時候我決定到外面走走，邊走邊聊。
低地的荷蘭有一種溼熱的感.覺，所以荷蘭女人都給人一種水靈靈的感覺，沿著荷蘭海牙石橋，我和兩位將軍只是閒聊，最近處理荷蘭與比利時問題已經讓我有意逃避談論政治問題。
“這兒的女士可真美！”
迪姆裡耶隨意的讚歎成為了我們倆調戲拿破崙.的由頭，我瞧了一眼走在最後面若有所思的拿破崙，笑道，“拿破崙將軍，這裡的姑娘漂亮麼？”
“嗯？啊，殿下，這裡的姑娘的確很美！”拿破崙此時才抬.起頭四處張望，隨著他的目光在幾位荷蘭女郎身上瞟過，荷蘭姑娘們給拿破崙丟下一陣清脆的笑聲。
瞧著拿破崙漲紅著臉雙目尾隨著荷蘭小姐、夫.人們繼續遊走的表情，我調侃道：“看起來我們年輕的將軍還沒有經歷過成*人禮，居然臉紅了。”
“沒有！殿下您開玩笑了！”拿破崙臉更紅了。
“最近我們的將.軍正在熱戀中，我們應該很快就可以為他準備成*人禮了。”
“是德雷西小姐麼？我們的少將還真是專情。”我背手打量著眼前的拿破崙，瞧著他雙目遊移似乎在想什麼對策，“快總攻吧，等這段時間過去後，要給那位可愛的姑娘一個交代了吧，聽說當時姑娘可不顧家裡的反對尾隨我們去了義大利。”
拿破崙臉上滿是羞澀紅光，他低下頭痴痴的笑著：“呵呵——”
“拿破崙將軍做事情向來果斷，不過您在義大利的表現可真不像一個軍人！”迪姆裡耶臉上擠著怪怪的壞笑，等拿破崙用詫異的目光詢問的時候，迪姆裡耶繼續道：“居然在美麗爛漫的義大利都沒有拿下高地！實在有辱殿下的期望呀！”
迪姆裡耶抬手作出揮舞戰刀的模樣，讓我由衷發出了一陣輕笑。
拿破崙感慨般地搖了搖頭，隨後緊緊握著拳頭，“殿下，您什麼時候回巴黎？”
“喔——”我停下腳步打量著拿破崙，這個身高還沒有我高的歷史名人此時緊緊握著拳頭，雙目噴射著炙熱的火焰，“好了，拿破崙准將，您這眼神夠讓少女獻出貞操了，不要用來逼視我。”
“殿下——您不知道整個巴黎都在等您回去麼？”拿破崙顯然已經失去了開玩笑的涵養，表情頗為激動。
路人被拿破崙嚇了一跳，儘管荷蘭人不一定聽得懂法語，但瞧著一個法國將軍在橋面大聲叫喊，也感到有些不對勁。
“天氣真好！”我向幾位瞪大眼睛的紳士問候。
“啊！您就是公爵殿下？”路人友善地向我行禮，儘管我在這個新領地的政令還沒有有效的下達，但荷蘭人的確很友善地面對我這個外來的和尚。
“嗯，這可是一個祕密，不要告訴其他人好麼？”我伸出手指作出小聲的模樣。
“啊！好的，尊敬的公爵！”紳士行了一個禮，隨後很快就和身邊的人開始講述什麼，顯然這位紳士不夠紳士。
“殿下您準備就留在荷蘭了？”迪姆裡耶沒有掩飾他的憂心。
拿破崙也瞠目瞧著那幾位興奮議論的荷蘭紳士顯得有些愕然。
“沒有，沒有，明天我就和米拉波伯爵與法拉耶特商量巴黎的事宜，但現在我還沒有打算回巴黎。”
“可，為什麼？”拿破崙追問著。
“難道將軍您沒有親眼見到平民的力量？”
“我——這——”拿破崙臉上的漏*點宛如被潑上一桶冷水，他愣了愣神，瞅著我。
“巴黎百姓壓抑了太久了，嗯或者說是整個法國的百姓壓抑了太久了，如果我有多一些時間，讓我籌措完糧食，然後完成明年的農耕，那麼我就有精力和能力處理王朝官員的問題，但現在我回去能做什麼呢？”
“殿下您覺得現在巴黎的狀況不能和平解決了？”迪姆裡耶為難地問道。
“很難，雖然大多數平民都可以被規勸，但只要有少數挑動者，被規勸的平民又會很快再次激憤起來。同時趁火打劫的暴民又會混在平民當中滋事，處理這樣的狀況最後只能強行分割，驅散，首要的辦法還是威懾。聚集起來的民眾威力兩位應該親眼見過了吧？”
“的確這樣——”迪姆裡耶臉色發白的點了點頭。
拿破崙再次沉默地低下頭。
“拿破崙准將——”我大聲呼喊著他的名字。
“在，殿下。”
“您有沒有勇氣成為巴黎的英雄？”
“英雄？”拿破崙詫異地仰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