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風雲 429 驕傲的黃金翼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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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風雲 429 驕傲的黃金翼 （八）

拉的將軍會宴顯然沒有盧布林那麼和諧，普魯士第|長馮-普恩魯茲不是一個讓人感覺很輕鬆的將軍。頗為嚴肅的將軍儘管帶了一瓶１752年的雷司令，但想起隨他一起來的龐大衛隊，美酒所帶來的輕鬆感覺也在瞬間蕩然無存。

坐在古質典雅的客廳裡，在戰亂的年代普魯士人還能為我安排這樣一件設齊全的小樓也確實應該感謝馮－斯特恩中校的細心。然而或許出於我對於這小樓原主人品味格調不完全認可，再加上這幢本身就很孤立封閉的小樓此時被整整一個騎兵連所包圍，於是我試圖找些能拉近我和這個普魯士將軍彼此關係的話題。

“諸位在波蘭的日子不是很愉快吧，不過我想貴國陛下如果在波蘭戰場再增加2萬人，那麼諸位就不用駐守城市死守了不是麼？”

“公爵殿下您這是試探我們的計劃麼？”板著臉的馮－普恩魯茲為我倒了一杯雷司令後，自己很專注地品嗅著杯中的**。

眼前這位表情嚴肅的將軍一漾漾地晃動著自己手中的紅酒，隨著被漾動的紅色**每一次在透明的水晶杯子面，這位將軍很享受地嗅著那掛在杯壁上緩緩滑落酒**所散發的香氣。

“公爵殿下，您這探是不是為了剛才和您見面的那些波蘭騎兵？”

“嗯——將軍的情報渠道的確得稱讚——那群波蘭騎兵的隊長的確和我認識，我也的確透露了一些關於貴軍的情報。”

“喔——殿下真一個很坦誠的人。”馮-普恩魯茲似乎在談論麵包上要塗多少黃油類似事情一般感嘆一句就沒有繼續。

“其實諸位的部署波蘭人早就瞭解，否則也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不是麼，親愛的將軍——”

馮-普恩魯茲輕輕抿了一口紅酒，隨慢回味著口中的味道，“大概部署他們知道過要真正攻入圖拉，他們卻——”

“機動彈性防。說起來貴國是在波蘭試驗一些新戰術——應該是這樣吧？”

馮－普恩魯茲聞言仰頭端詳我。隨後放下手中地高腳杯手指優雅地輕彈著透明地杯沿。“我算有些明白馮－霍恩將軍為什麼會沒有在您面前討到便宜地原因了——”

“喔？是麼？將軍您有何高見？”用手指捏著高腳杯。輕輕晃動著。這舉動有些類似東方輕輕撥弄香爐裡地香料。當這種香味在空中散佈均勻地時候。我也學著馮－普恩魯茲那般輕輕抿了一口——“啊——”

“呵呵。殿下真是一個會懂生活地人吶——”石雕一般地面孔上終於出現一抹笑容。馮-普恩魯茲挺胸正坐。手指尖卻依然在透明地杯沿輕輕滑動“一個職業軍人如果都想馮－霍恩將軍那般也就太無趣了——”

“說起來貴國在這個時代就已經開始實施團營級別分散佈置。快速反應配合。能成功實現這一點馮－霍恩將軍居功至偉了吧？”

“那確實是——”馮－普恩魯茲贊同般地稍微點了點頭。“當時那些沉迷於斜式佇列地老將軍們聽到這種設想地時候表情您大概也想象得出來。不過隨著實際地效果在大家面前展現出來地時候。我們都不得不承認一個新時代——呃—似乎我有些失言了——”

“這沒關係算貴國這種新戰術被大家知道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學習—”

“喔——這個殿下也知道？”

“否則馮霍恩將軍怎麼會沒在我面前討到便宜不是麼？”我把玩著酒杯笑了。

“呵呵，其實這不是全部——”

我和馮－普恩魯茲交談的氣氛已經輕鬆不少，不過馮－普恩魯茲臉上依然沒有那種親切的微笑，瞧著他含著紅酒慢慢品味，在享受醇厚的酒香的同時卻也掩飾不了這位將軍的內心的煩惱。“其實不是全部。說起來在我們普魯士軍人當中最近流傳一個話題。”

“喔將軍請說—”

馮－普恩魯茲臉上漾起了些許紅暈，我不清楚這是因為這位將軍有些醉了，還是他有些亢奮。他摘下頭盔式的軍帽，捋了捋自己一頭毫無瑕疵的金髮，“統帥能力這個詞——其實就是讓自己部署執行自己命令的能力起來我們普魯士軍人的執行力是很強的，這一點殿下您應該不會有什麼——嗯——”

我抬起酒杯作出敬意的模樣“我同意您的看法，普魯士軍人的確是最優秀計程車兵。”

“謝謝殿下的認可在這裡之所以評價馮－霍恩將軍在您面前討不到什麼便宜，這一點並不是處於我個人對於馮－霍恩有什麼看法。其實馮-霍恩將軍的確是一位出色的將軍開他升遷的速度來說，我對於他並沒有什麼其他看法。但您知道他統帥的軍隊每一個士兵都沒有自己**的意識，一群脫胎於古老的該被詛咒的條頓騎士訓練大綱的機器，對於只能統帥這樣一隻軍隊的將軍來說，他個人的統帥能力其實並不完善。”

“喔，軍隊的表率和模範？”

“嗯！的確是這樣，部隊每一個士兵都需要有自己的活力，整個軍隊都要有自己的特色，如果將這些都抹去了——我不認為創造的軍隊戰鬥力就一定強，當然也許不會太弱，但那絕對不是一種最佳的帶兵方法。馮霍恩將軍太熱衷於士兵標準化訓練了，他似乎很不耐煩處理每一個士兵作戰的積極性—”

與馮－普恩魯茲的談話很快隨意起來，被厚重窗簾還有屋外騎兵所包裹的小樓也顯得透氣很多。在繼續攀談閒聊的過程中我瞭解了一些馮霍恩在普魯士的處境，還有普魯士的波蘭計劃。

或許正如馮-普恩魯茲無意感嘆那般，弗里德里希皇帝－威廉三世已經不復先皇腓特列二世那般英偉，在處理波蘭戰役上行動顯得猶豫寡斷，但君王的打算又怎麼是一般前線將領所能左右的。當感慨到這裡的時候，馮－普恩魯茲便起身告辭了，我儘管沒有具體瞭解到普魯士上層究竟針對法國有怎樣的計劃，但我至少可以感覺最近馮霍恩應該會有進一步建立他自己功勳的動作。

“殿下，您明天就要離開了麼？”馮－普恩魯茲決定將他那瓶１752年雷司令留下來的時候，顯示我和這位普魯士將軍的關係有了不錯的發展。

“如果我再不走，將軍就會以波蘭間諜的名義將我扣押，我可不會敢這樣的傻事呢。”

“呵呵，殿下是一個很有凝聚力的人，與您為敵可是一場噩夢——嗯，明早我派人護送您去下一個目標？”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