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風雲 391 歸途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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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風雲 391 歸途 （四）
大人，韃靼人可能不會太友好，您可要有心裡準備。T醒讓我有點摸不到頭腦，可當我們進入第一個韃靼人村莊我們就明顯感到有些不對勁。
4底的哈薩克本該處於隆春的時節，然而還沒有從冰雪中甦醒的大地折磨著我們這些剛剛習慣暖意的人們。說起來按照中醫中的理論冬季是全身器官、細胞沉睡休眠的時節，到了春季是全身復甦的時節，那些潛藏在體內的細菌與病毒也會在這個時節復活。
“咳咳——”隊伍中有不少人感覺不舒服，儘管我和他們交代是正常的生理反應，但顯然人們都更相信一些更飄渺無法捉摸的事情。
“馬寧，不要擔心，你只要多出汗就會康復的。”
“元帥，我相信你的話。但我們自跨過那個山谷之後就感到不舒服。大家都說這是韃靼人的黑魔法……”
“黑魔法——”面對這樣的名詞我只能無語，儘管這個世界有著地脈力量的說法，但顯然沒有黑魔法這樣的技能，“你乾脆說韃靼的詛咒算了，馬寧中尉。”
“詛咒……”馬寧顯然不太喜歡我這個玩笑，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同時更加賣力地咳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無奈地轉目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沒有雪水的素冷剝奪了這片山區的綠色，卷撥著地面的乾土，一種乾澀的冷讓人本來就感到不舒服——
光溜溜的山包上隱約出現幾個人影，列特爾托夫立刻組織幾個騎兵前去偵查，對於他竟然也有如此謹慎的反應，讓我意識到成龍開場白並不是只針對崑崙一脈的人。
“怎麼了？難道我們會遇到韃靼騎兵的伏擊？”瞧著神色有些緊張的列特爾托夫我有了這樣的念頭。
“很可能。”列特爾托夫終於告訴我他所以要和我一起來哈薩克的原因，簡單來說也是擦傲雪的屁股。
韃靼族地問題比我們原來想得嚴重。傲雪之所以能得到葉卡捷琳娜地聖器是一種象徵。是從人心上穩定韃靼人地一種策略。
在伊茲梅爾戰役時期。俄國調動了大量地部隊。其中有一隻在這裡駐防地步兵師也調走了。當然調走這個步兵師地原因並不單純是因為前線需要部隊。這樣地舉措其實是女王有意舉動。
“陛下在聽取了我們關於俄國擴張太快。內部問題太多地稱述。更重要地我們和女王提及過一旦俄羅斯地敵人挑撥我們內部地矛盾。那麼俄國就會面臨內外交困地問題。”
一邊派遣著自己地騎兵去偵察。列特爾托夫頗為不輕鬆地繼續介紹他和蘇沃洛夫、庫圖佐夫共同地觀點。
近百年來俄羅斯擴張迅速。儘管依靠軍功體制凝聚了貴族們。但龐大地俄國只能依靠駐軍。換防。還有地區招募在抑制內部問題。但這樣做從長遠看是不利地。於是蘇沃洛夫等人都主張俄國需要調整戰略。
當然這是從列特爾托夫地說話角度來解釋。他們說起來是俄國擴張太快了。但我已經摸清了他們地問題。其實說起來就是整頓俄國內部。為以後進一步擴張積累力量。
伊茲梅爾會展俄國動員了三十萬人，這個數量在拿破崙入侵俄國的時候俄國能用來抵禦敵人的全部兵力，對於被入侵動員三十萬與入侵他國動員三十萬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那意味著現在的俄國如果面臨入侵可能動員的部隊會更多——
俄國撤走各地的一些駐軍不是短期行為，他們想長期減少國家內部屯軍，於是哈薩克的減少駐軍只是其中的一步，當然韃靼人聚集的哈薩克還不是如此簡單。
顯然又被利用了，雖然還沒有搞清楚將要面臨的問題，但瞧著列特爾托夫的騎兵急匆匆地趕回來，我意識到這次不是完成傲雪心願那麼簡單。
“今晚就地宿營。”當列特爾托夫整理了騎兵偵查分隊的訊息，就做出這樣的決定。我沒有特意去問，畢竟列特爾托夫對我的所謂坦誠其實也是經過他加工的。
夜晚，瑟瑟的冷風捲著山谷中的沙粒，相對於山樑上的哨兵，我們所在的窪地相對暖和一些。乾柴倒是很充足，點起的篝火能讓很遠的人就看見我們，列特爾托夫所謂的當心韃靼人偷襲顯然只是一個說法，雖然他只帶了一個連，我的隨從也不過30多人，但要想吃掉我們韃靼人至少需要300以上，調動這樣多的人我想即便有些韃靼人有想法還不敢公然這樣幹。
列特爾托夫似乎也這樣想，不過儘管我們都這樣認為，但他卻絲毫沒有絲毫放鬆崗哨，說起來這是我們這一路上他第一次如此認真地安排哨崗。
坐在篝火邊，我們一干人撕扯著肉乾，說起來今夜的柴木是很一般的柴木，但經過一個乾澀冬天的柴木少了少許潮溼，但卻又有了一些香味，頗有極品柴木的味道。
“你居然還安排了遊動哨和暗哨。”
“其實多半是訓練，對付根本不會摸哨的韃靼人，這些設定其實還真有點多餘。”列特爾托夫很迷成龍泡的茶葉，他幾次試圖喝陸酪香泡的茶，都被我婉言拒絕，於是他這次又試圖提出要求，“嗯，想知道我佈置的最巧妙的兩隊哨兵位置麼？”
列特爾托夫舉起自己的行軍壺晃了晃。
“不想知道，不過就是兩隊依靠篝火佈置位置安排的騎兵哨——這個你以為我不知道。”
“這你都知道！你說實話你在21世紀是不是職業軍人？”列特爾托夫繼續晃動著水壺。
“不過類似是裝甲偵查哨類似佈置，這需要職業水平麼？說起來中國隨便拿出一個平頭百姓就能收拾你們這些所謂的職業軍人，你信不信？”
“你——”列特爾托夫臉色青了一塊，“行，算你厲害，能讓陸小姐煮點茶麼？”
“怎麼成龍先生的手藝不行？”
“沒！沒！哪裡！只是接下來的旅程我們會缺水，所以——”
“缺水還喝茶？”
“你！”列特爾托夫有跳起來爆發的衝動，可還沒等他真正爆發，哨兵們回來報告，有不少騎兵正在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