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序章 第一六一章 夜幕下的聖光
大小姐的貼身醫生 煙火市 一路向南走 逃愛:輪迴千年之殤 禍水三千 迫嫁王妃 網遊之石破天 入侵輪迴 壞壞相公倒黴妻 最後一道防線
混沌序章 第一六一章 夜幕下的聖光
“傻瓜——燙到了沒有?”
“露西!我還以為——”正當我在夜色中搜索未果深感失望的時候,露西出現在面前,在濃重的夜幕下我看不清她的臉,不過那一排潔白的牙齒告訴我她在偷笑,“你笑個屁呀!把我潑了一身還給我來脾氣!你以為你是——”
“親愛的,不要生氣了麼!我是不希望你呆在那個屋子裡,來和我散散心麼!”露西臉上掛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微笑,當她伸手牽住我的手,我的憤忿也就蕩然無存了。
“散心?我這一身粘糊糊的陪你散心,你可真會想呀!”
“我向你道歉了,不過你可不要得寸進尺呦!紅茶裡可沒有粘糊糊的東西!”
“有!有你的口水!粘嗒嗒的!你看——”
黑寂的羅馬城中傳蕩著一串歡躍的笑聲,這個莊嚴的城市裡已有許久沒有這樣的聲音。羅馬黑夜很安靜麼?那卻不是,聖光籠罩下的當然有著非同一般的聲音:
黑夜下的羅馬有著許多非同一般的聲音:主教府邸常有主教教訓僕人們居然發出褻瀆上帝的呻嚀;道貌岸然的上帝的代言人會在這黑夜中千方百計試圖抹去自己猥瑣的身影;受到上帝感召捨身奉獻的女子們會在夜晚尋找救贖靈魂的機會……
今天,今天,在夜色籠罩之下,身披黑袍,口中呼喊著上帝,心中默唱讚歌的羅馬人們吃驚地盯著我們這一對在黑夜之中穿梭奔跑的人,他們雖然搞不清楚那是誰,不過他們卻聽到了這黑夜裡很久沒有聽到過的聲音,一種久違的聲音。
“你這個壞蛋——”
古羅馬的城市在群山之中,利古里亞海就在眼前盪漾,斜靠著古老的長條石柱,露西終於在義大利第一次展露了微笑。
“我壞蛋?呵呵,那我就是壞蛋吧——”
“呵呵,你就是壞蛋,教皇原想期待你們為這個城市重新帶來輝煌,你卻蒙聲不響,想想真可憐吶!”
“我表態?”露西所說的就是庇護六世於我們的晚餐,最先到達羅馬的馮-霍恩對教皇的態度在聖約翰大教堂內已經看出十之七八,馮-霍恩給我的第一感覺是一個武力主義者,在已經信奉新教的普魯士他不想和教皇走得太近也屬正常。同樣的,理查根,那位奇妙的英格蘭女大使是一個典型的經濟治國論者,當然對於利用經濟來左右這個世界是她自己的夢想,我對此也談不上有什麼看法,不過在同樣新教的英格蘭,這位女大使對於教皇的橄欖枝也沒有太大的興趣也是必然。那麼就剩下我,我這個在法蘭西的外貿大臣似乎還能和教皇保持某種默契,
“你要我表什麼態呢?”
“將凱撒原來的居所留給你,這或許算是一個暗示吧。”露西漾動身體從石柱上騰起,飄到我的懷裡,“親愛的,義大利一直沒有統一,如果你表示一下,或許你能獲得整個義大利——”
“整個義大利?呵呵——我應諾教皇就能獲得整個義大利?露西你在逗我玩麼?”我為什麼會這樣說呢,原因很簡單,義大利現今的形勢十分複雜。
西羅馬帝國沒落之後,作為昔日羅馬帝國首都的羅馬城數次被遊牧民族洗劫,直到東羅馬收復了羅馬,這個昔日的帝國都市終於結束了長久的苦難。然而這一切並沒有持續太久,首都定為君士坦丁堡的東羅馬帝國有著長期內亂,那麼當動亂將要再次降臨這塊昔日輝煌的土地上時,昔日的歐洲之主們陷入一片恐慌……
該怎麼辦?一個掛著神聖羅馬帝國基督教廷的組織出現了,那就是教皇國——
現在呢?現在的教皇國連義大利都無法領導,我接教皇的橄欖枝有什麼意義呢?
“沒——我沒有逗你,親愛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這塊土地正孕育著一股統一的力量,這塊土地只需要一股強大的外力就能統一起來,你說呢?”
“喔?”露西的話說得沒錯,歷史中的義大利統一就是在拿破崙帝國之後,或者確切來說,德國與義大利的統一都是受了拿破崙帝國的刺激,統一的國家能讓人民有了更強有力的依靠,能避免被輕易欺凌,能最終成為一個大國為了自己的利益去爭取更有利的地位。不過歷史中的義大利統一是在1870年,德國的統一也是在拿破崙帝國覆滅之後,現在這個機會——
當我思索露西所說的建議的時候,露西繼續說道,“那個馮-霍恩已經在普魯士推行統一了……”
“嗯?”
馮-霍恩在普魯士的所作所為我還真不是很清楚,不過想起那個冷冰冰的普魯士穿越人今天的表現,還有他那雙執著,目空一切的眼睛,難道——十八世紀資訊傳遞真是落後——
“馮-霍恩在普魯士很快獲得認可是在一次實兵演練,說起來實兵演練這個詞你聽得懂麼?這是一個新詞——”
馮-霍恩在普魯士首次實兵演練表演了一次奇襲,用21世紀的軍事術語就是斬首作戰。在習慣於線形佇列作戰,騎兵波浪衝擊的十八世紀末期、十九世紀初期,這樣的作戰也不算完全特別標新立異,不過也確實讓崇尚武力的威廉三世感到震驚。
我幾乎可以想象當時的情形,當呆板嚴謹的普魯將軍們被對方特種兵俘虜時,馮-霍恩臉上會有的笑容。在我想象當時情形的同時,我還不得不深究這件事情的細節——雖然斬首行動理論上不難,然而出於十八世紀這樣的武器時代,尋找適合的武器,訓練一批利用類似武器執行這樣任務的人卻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馮-霍恩比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還晚,他卻實現了這樣的戰術,那麼作為職業軍人的他會將十九世紀的普魯士軍隊改造成什麼樣子?
漆黑的海面上有一艘白色的帆,在漾動的地中海洋流中起伏不停地起伏翻騰,在失去氣壓平衡的海面上,小船劇烈起伏,數次捲入凶湧海浪。
“這艘船可能會翻——”
“不!”露西將她的下巴放到我的肩膀上,甜甜地笑著,“義大利有最好的風帆手!”
“威尼斯人?”
“不!是未來的舵手!”
“未來的?”
“未來的凱撒!”
“凱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