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當頭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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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當頭一棒
裘兒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虛汗,她臉色蠟黃,整個人似是風一吹就要倒了。
藍月趕忙將裘兒扶到屋子裡,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撫胸順氣,裘兒的臉色才算好看了許多。
“你是不是病了?趕緊請個太醫來看看才好。”藍月正欲傳令下人,不過話還未說出口,裘兒便用那瘦弱的小手抓住了藍月的衣袖。
舔了舔裂開的脣,裘兒只覺得全身脫水一般難受,她的聲音虛弱無力,聽起來好似風一般沒有根,“守玉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奴婢將整個院子都找遍了,可還是找不到她奴婢心口悶得慌,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才來驚動了娘娘奴婢罪該萬死!”
說著說著,裘兒便忍不住哭了起來,杏兒死了,若是守玉再出了什麼意外,那她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了,別哭了,守玉一定不會有事。”藍月將裘兒安撫了一頓,這才出動所有的丫鬟婆子、打雜太監一併去把守玉找回來。
雖然藍月讓裘兒好好休息,不過裘兒不肯,執意要跟她一起去尋找守玉的下落。
院子裡翻遍了,不過卻毫無進展。活生生的一個人,怎會憑空消失?藍月忽然也有了心悶的感覺,如今唯有把院子之外的邊邊角角也搜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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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守玉出了事,一定是在人煙較少的荒涼地帶,而皇宮裡比較淒涼的地方除了那幾座廢棄的宮殿之外,還有數座假山。
烈日炎炎,整個大地變得炙熱異常,汗水濡溼了衣衫,兩側的髮絲也粘在臉頰上,裘兒幫藍月擦了擦汗珠子,兩人對視了一眼。便繼續尋找守玉的下落。
廢棄的宮殿翻遍了,假山也找過了,可仍未找到守玉。忽然,藍月想起在這皇宮的西北邊角有一座荒涼的假山,若不是她留心,恐怕如今也記不起來。
剛見到假山一角,卻見前方擁擠著一些人群,他們搖著頭,表情無奈,不過有的則是露出一臉嫌棄的模樣。一群人走了,卻又被另一群人填上空缺,所以將那裡圍了個水洩不通。
“什麼啊,這麼熱鬧。”裘兒剛一靠近,一股淡淡的腐臭味迎面而來,這似乎是臭肉腐爛的味道,她趕忙捂住鼻子,踮起腳尖往裡瞅,無奈身高限制。她只看到了一堆雜草。
裘兒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問道:“兄弟,請問裡面有什麼?”
“我也看不到,”裘兒聽對方這麼說,忍不住冷汗連連。看不到還把這裡圍得水洩不通,這些人就這麼閒嗎?怎料那人捂著鼻子繼續道,“聽裡面的人說似乎是宮女的屍體。”
“什麼?”裘兒瞪大了眼睛,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宮女的屍體?”
“去裡面看看。”藍月吩咐道,裘兒接到命令,趕忙衝了過去。
“讓一下讓一下。賢妃來了。”眾人聽到賢妃來了,趕忙主動讓出一條道路。
當裘兒看到躺在地上的人的樣子時,忍不住呆了,她趕忙轉身推著藍月往外走,“娘娘,還是不要看了。”
藍月見裘兒的臉色很是難看,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更加逼近,“怎麼了?”
裘兒的舌尖忍不住打顫,“沒沒沒什麼,娘娘,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藍月推開裘兒的身體,正好看到被裘兒擋住的景色,只見一個女屍躺在地上,上面蓋了許多雜草,唯能看到一張臉龐,她的臉色發紫,雖然還未腐爛,但是淡淡的臭味卻招來了不少蒼蠅,藍月還未仔細看,只覺得一陣噁心,她捂著嘴衝了出來,扶著一邊的假山就吐了起來。
“娘娘!”裘兒正撕心裂肺地哭著,此時看到藍月衝了出來,趕忙上前輕拍著藍月的後背,“娘娘,您沒事吧?”
藍月本就沒吃早飯,此時吐出來的全是酸水,她對著裘兒擺了擺手道:“沒事。”
“奴婢不讓您看,只是不想讓娘娘難過,為何娘娘如此固執?”裘兒哽咽道。
藍月用絲帕擦了擦脣角,她抬頭正巧對上裘兒那張又紅又腫的臉龐,忍不住酸澀。
“守玉怎麼死得這麼慘啊!”裘兒忍不住悲憤上湧,眼眶似是被火灼熱了一般,淚水嘩啦啦地流。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藍月似是沒聽清楚,她扶住裘兒的肩膀,大腦登時變的空白,難道,難道躺在地上的人就是守玉?
“娘娘”裘兒見藍月的表情十分可怕,嚇得止住了哭泣,只能止不住地抽噎。
藍月望著裘兒,淚水卻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守玉怎麼會死?守玉怎麼會死!告訴我,你快告訴我啊!”
“娘娘,您不要激動,守玉她只是累了,只是睡著了。”這種話連裘兒自己都不會相信,先是青杏,然後是守玉,下一個或許就是自己了吧。裘兒不止悲傷,而且害怕,說不定自己也活不過明天了吧,她哇地一聲撲進了藍月的懷中,兩人擁抱成團失聲痛哭起來。
守玉的下場與青杏是相似的,依照宮中法例規定,宮女死後必須要燒掉並且填入枯井,而那紅顏枯骨卻為那妖冶的鮮花提供了養分。
身邊的人一個接連一個離開,藍月被打擊得不行,不過她還是做出一副平常的模樣,只是隱忍讓她上了火,這兩天嘴裡長了不少水泡,連飯菜都吃不得,每日只能喝點粥填飽肚子。
乾坤宮,書房。
“皇上,陸貴儀求見。”祿海拱著身子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停在司徒絕身邊恭敬地垂首道。
司徒絕頭也不抬,只是點了點頭,傳話的祿海便退下了。
“臣妾參見皇上。”得到宣見,陸貴儀身姿款款地進了屋子,她走至書案前溫雅行禮。
淡淡的清香飄了過來,司徒絕也不抬頭看人,只是淡淡道:“何事?”
“此事臣妾只能同皇上說。”陸貴儀的聲音溫婉,不過細細聽來卻充滿了怨懟之氣。
在一邊伺候的下人都默默退了下去。司徒絕此時才抬起頭來,只見陸熙的肩胛處還包紮著繃帶,於是眼神緩和了許多。
“說。”司徒絕從喉間發出一個音節,語氣低沉。
陸貴儀知道此番打擾必定招來不快,雖然外界風言風語,可陸貴儀卻很清楚,司徒絕從未碰過自己,這些天更沒有去過臨玉閣,之前也不過是做做樣子,每次去了臨玉閣不滿一個時辰就會離開。
“皇上。臣妾聽說賢妃懷孕了。”陸貴儀此話一出,司徒絕馬上從椅子上站了起。
“再說一遍。”陸貴儀被司徒絕嚇了一跳,她忍不住退了幾步,穩了穩呼吸。
“賢妃懷孕了。”陸貴儀低了低頭,連帶著聲音也低了下去,只是沒想到司徒絕的反應卻極淡。
“恩。”司徒絕淡淡地應了一聲,這件事情他早已經知道,何須陸熙來提醒?
陸熙見司徒絕一副如此淡定地模樣,忍不住出了一身虛汗。不過她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怎能輕易退縮?於是她壓低了聲音繼續道:“不過”
“不過什麼?”司徒絕把目光落向別處,他的眸子極深,讓人看不清思緒。陸熙深吸了一口氣,雖然現在這種感覺很不好,但是她不能嚥下心底的怨氣,她不能放過洛寒。似乎也不能放過藍月。
“臣妾聽說”陸熙突然不說話了,她只是微微拉長了尾音,抬眸望著司徒絕。
“聽說什麼?”司徒絕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強烈的壓迫感。陸熙忍不住垂下了頭,機會只有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臣妾聽說那孩子”陸熙握了握拳頭,臉色早已變得蒼白沒有血色,她深吸了一口氣道,“那孩子不是皇上的。”
陸熙復又抬眸,對上司徒絕探究的眸子,她只覺得一陣莫名的壓迫感逼了過來,復又忍不住垂下頭不再說話。
“朕希望你不要多管閒事。”司徒絕的聲音很沉著,他靠在椅子上,緩緩閉上了眼睛,而空氣中則是長時間的沉默。
“臣妾沒有多管閒事。”陸熙鼓足勇氣道。
司徒絕驀地睜開眼睛,他隔著書案飛了過來,一把掐住了陸熙的脖子,“朕相信賢妃,相信她不會做出對不起朕的事情,若你再多說一句廢話,就不要怪朕無情了!”
“臣妾臣妾只是不想讓皇上被那女人欺騙不然臣妾還可以依靠誰?”眼角的淚水流入髮鬢,司徒絕雖然無情,卻也不想對女人動手,於是他冷冷地將陸熙鬆開。
“朕不想再聽到這種流言蜚語,若賢妃有了孩子,那孩子也只能是朕的!”只聽“啪”地一聲脆響,面前的書案碎成了數半,所有的奏摺全都零零落落地掉在了地上,陸熙趕忙彎下身子去撿,卻不料司徒絕擋在她身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你最好把今天的話忘掉,否則不要怪朕翻臉無情!”司徒絕冷冷說罷,一腳把碎屑全都踢開。
“退下!”這一聲怒吼把陸熙的身子嚇得抖了一抖,她趕忙退了下去,本來她覺得在背後說藍月的不好是一件齷齪的事,但司徒絕的態度卻讓她覺得這種齷齪成了理所當然。
所以不幸的人總想看到天下不幸,似乎唯有如此,才覺得世間一切都是公平的,而若事情不是預想的那樣,不幸的人便會製造更多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