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長笑天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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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長笑天歌(二)
三月初一,並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日子,可凡與笑歌相熟的人無一例外收到了入宮赴宴的帖子。
晚宴,設在春陽宮妝花殿。雖是為著女帝改了招牌,其實仍是個不大有人會去的地方。
無論是紅少亭還是宮中的其他人,都嫌這處殿閣採光不佳,終年陰暗。平日裡負責打掃的宮人私下裡談起這兒來,就無故背脊生寒。
莫禮清勸了她幾回,她還是堅持,只得遣了宮人從頭天打整到第二天傍晚,以期多些陽氣,掃掃那晦暗。
申時末,客人陸續到達春陽宮。另一邊,蕪菁殿外,一乘懸了五色龍紋幡的十六人御輦已在等候。
笑歌歪kao在柯戈博身上,紫.因站在玉榻後執梳為她綰髻,夜雲揚捧著一整盤首飾打下手。
她的狀態是越來越差了,隨時隨.地都會睡著,且很難將她喚醒。這幾日不得不託辭眼疾嚴重,早朝和下午茶會均由南郡王紅奇駿和昭平王紅子安代為主持。
莫禮清擔心得不得了,連去春.陽宮招呼客人也是不情不願。他還不知道真實的情形,不懂笑歌為什麼這般執著於一頓飯,但柯戈博他們三個已是心知肚明——或許,吃完這頓飯,那些人就再不會有機會見到她了。
梳落一次,齒上便多了些斷髮,紫因悄悄藏了,心口.堵得慌,卻硬是擠出個笑來,“常春的話可信麼?你不舒服就改天再招待他們吧。”
“沒事。”笑歌搖搖頭,這般微小的動作似乎也極是費.力,“她是個聰明人,我信她。”
頓一下,她又微勾了嘴角:“說過要讓你們風風光.光進門的,大婚太麻煩,總不至於連臉都不讓你們lou一下吧……你們穿的真喜慶,可惜離弦不在,不然我們都能湊個五福臨門。”
柯戈博笑了笑,.脣畔蕩起的卻是苦澀,“不如再等一等?他說不定過明天就能回來了。”
她輕垂眼眸,笑而不語。夜雲揚也幫腔道:“缺了大哥總是不好,他回來要是知道我們搶先,少不得要鬧脾氣。”
笑歌像是沒聽見,顫巍巍地伸手指指盤裡的一朵四色牡丹珠花,輕道:“我戴這個就行了。衣服上的金線已經夠閃了,再頂著一頭金子出去,怕是連人眼睛都得刺瞎了。”竟是打定主意不會改,誰說都不理。
看著她指上的冰霜,紫因一陣心慌,玉梳墜地,四分五裂。他愣了一下,慌手慌腳去撿。
她略偏過頭瞥他一眼,笑微微地道:“歲歲平安,倒是個好兆頭——小因,甭撿了。錢是王八蛋,沒了我再賺。你趕緊趁我今兒心情好,多替我敗點吧。”
一時間,紫因心底湧出的情緒複雜莫名。不知該說什麼好,乾笑一聲,固執地將那些碎玉一片片撿到手裡捏著。尖稜刺破了掌心,殷紅的**順著指縫滴落,楓葉紅的衣襬上立時多了些深色的印子。
柯戈博知他心裡難受,不忍責備,換夜雲揚來做她kao墊,重取了柄香木梳接替紫因的工作。
鬆鬆垂下一側的頭髮,另一側綰上去別了那朵牡丹。四色珍珠隱有流光,卻是太素,又挑了條細金絲纏就的丹紅綾帶繞在珠花底部。金紅流蘇垂至耳畔,襯得她的肌膚愈發欺霜賽雪的白。
耳墜早是選好的,金串絲鑲紅寶石。這時候他卻棄了,拿了對虎眼石的放進她攤開的手心裡,“原先那對太重了。這對輕巧抬色,很襯你。”
她含笑允了。妝畢,將那妖豔的銀蛟戲牡丹真紅織錦迤地禮服穿上身,雪肌微lou,慵懶不勝,楚楚動人,仿若畫中走出的仙。
她垂眸深吸一口氣,深深地望他們一眼,笑得幸福又驕傲,“走吧,我等不及要讓所有人都羨慕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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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出場無疑是成功的。
沒有龐大的迎親隊伍,沒有花轎鑼鼓,兩排宮人齊齊撐開了手裡的緋紅浮彩蝶繞花傘,在那條從春陽宮門口直鋪到妝花殿前的暗紅流金毯旁遮出一路的喜意。
宮燈映亮了前庭,看著那三個氣質各異的俊朗男子擁著個如花嬌豔的少女慢慢行近,殿前接駕的人群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同樣是紅衣,這三個男人竟是穿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柯戈博英姿颯爽,紫因飄逸清傲,夜雲揚沉穩質樸,辨不清究竟誰更出彩一些。但無論是誰同那個嬌媚動人的少女站在一起,再挑剔的人也無法尋出不適配的理由。
來客都知道這場宴席的目的。為著要瞞過他人的眼睛,一切從簡,俗禮大多能免則免。
按理,君不跪臣,笑歌也不是拘禮之人。這時候卻親自扶了紅奇駿夫婦坐了上座,領著他們三個實實在在地叩了頭。
她的神氣不容違抗,縱是不出聲也無人敢說一句不應當。紅奇駿和安水翎喜得眉開眼笑,淚光隱閃。將他們敬上的mi茶一碗碗喝過來,沒準備紅包就把隨身的珍貴物件拿來做了禮。
紅奇駿的扇子、玉佩、紫檀木佛珠手串和金玲瓏鏤空香包都易了主。這也還算不太離譜。可柯戈博、紫因和夜雲揚依次接過安水翎遞來的金步搖、明月璫、紫玉鐲,就難免有點哭笑不得。
大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笑歌不見疲態。她悄悄將畫有長歌村地圖的紙條塞進紅奇駿手裡,低聲道:“爹,得空把嘉姨和笑兮接回來。”
轉過臉去便無事人般笑嘻嘻調侃:“你們別不知足。要知道我娘平日裡不愛這些叮鈴噹啷的玩意兒,難得爹給她置辦全了,她戴出來現一回,沒熱乎就落到你們手裡,她心裡還不曉得有多心疼呢。”
“你這孩子真是……一張利嘴,也不知像誰。”安水翎紅了臉,嗔怪地斜她一眼,把頸上掛的寶石串摘了塞給她,“瞧,我身上最值錢的物事都給你了——你雙份,他們一人只有一份,這回能堵得住你那張小嘴了吧?”
一席話說得眾人都忍不住地笑,氣氛頓時熱絡起來。眾人入座,說說笑笑,飯至半飽,他們四人方起身挨個敬酒。
柯戈博最知她心思,憐她體弱,把道謝的話都搶著替她說了。紫因不愛同人應酬,有人回敬時就不動聲色地將她和夜雲揚的那兩份也喝下。夜雲揚兩樣都不擅長,別人遞來賀禮就接,老老實實跟在他兩個後頭轉。笑歌落得輕鬆,只笑笑地看他三個忙活。四個人竟是配合默契,滿場轉了一圈也不見分毫混亂。
白可流一臉豔羨,瞥眼隔壁桌的白雲舒和花月,不禁嘆了口氣,衝紅奇駿低聲道:“你福氣真是好,有這麼個賢內助,兒子女兒又成器,連兒媳婦和女婿都這般有本事……你說,你女兒怎麼就看不上我兒子呢?”
紅奇駿心情大好,難得和氣地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嘛。你不要老是挑三揀四,沒瞧見你兒子娶了那姑娘就一心一意念書搏功名了?再說了,你兒子的親事不也是我女兒幫著撮合的?她的眼光哪能有錯,你就安心等著享福吧。”
“這倒是,你女兒到如今也沒出過錯……”白可流心頭大定,不再糾纏。沒隔多會兒卻又小聲道:“喂,老紅,明兒一早我就得帶兵去兜圈了。你家那些小子不在,單憑祕衛府和大內侍衛那幾個人會不會太少了?”
“你也說她到如今都沒出過錯,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紅奇駿笑微微一瞟他,難掩得色,“不是我自誇,這世上能叫我女兒吃虧的人還沒出生呢。”
“那是當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這當爹的都在她手裡栽了跟頭,哪還有人能得過她。”白可流譏笑道。忽地一皺眉,“不對吧,不是應該還有一個小子嗎?怎麼今兒只來了三個?”
說來也邪乎,這妝花殿本是關了門,只開著偏窗透氣。他兩個正嘀咕著,平地裡忽地就起了陣冷風。高懸的宮燈一時間竟齊齊暗了一暗,光明再現時,笑歌身旁就多了個銀髮紅衣的少年。
“你們又不等我。”他揪住笑歌的袖子,音如珠玉落盤,悅耳之極。明明是皺了眉,眼底卻笑意浮蕩,“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正夫,真是無情。”
柯戈博回過神來,不禁眼睛一亮,詢問地望著他。他眨眨眼,脣畔牽起絲笑,似含了令人安心的魔力,讓柯戈博不由得鬆了口氣。
紫因知他帶回了好訊息,登時喜不自勝,破天荒抓住他的胳膊,一笑粲然:“你可算是來了。”
夜雲揚也定了心,恭恭敬敬叫了他一聲大哥,逗得離弦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臉,“你黑了不少啊,小呆。”
眼波微轉,停在笑歌臉上,他眼角眉梢的笑意一忽兒便化了似水的柔。她只是怔忡,定定地看著他,如在夢中。
離弦低笑一聲,牽起她的手,輕道:“我回來了。”
她眼圈一紅,心緒難平,強壓下的血色又小蛇般遊進眸中。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身子不由自主地朝旁邊一歪,卻叫雙臂膀穩穩托住。
抬眼看,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近在咫尺。她不由嫣然:“回來就好。”
離弦緊了緊手臂,驀地扭頭衝柯戈博擠擠眼,“你們三個這是怎麼說的,新娘子連蓋頭都沒有麼?”
柯戈博會意地一笑,拖下金紅外袍將她罩了個嚴實,“看吧,缺了你,我們就亂了套了。”
離弦莞爾,掃視四周,微微頜首,“我來得遲了些,還望諸位見諒。待我同娘子拜過岳父岳母,再給諸位斟酒賠罪。”
不曾見門開,他便憑空冒出來,眾人一時驚一時疑,聽他這麼一說,卻又都笑起來。
紅奇駿卻苦起了臉,飛快扯住白可流腰間懸著的青玉虎掛件,低道:“老白,先借我使使,趕明兒還你個大的。”
白可流促狹心起,抓住絲繩不鬆手,“你不是還有條腰帶可以送麼?那東珠成色不錯,比我這個值錢多了。”
紅奇駿惱然,咬牙道:“給不給?不給我就把你褲子扯下來。”
安水翎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把發上的翠雀祥雲別針取下來,悄悄遞過去:“相公,不用扯他褲子。拿這個照他虎口使勁扎,看他給不給!”
白可流駭然失色,恨恨罵聲“強盜”,只得乖乖把掛件貢獻了。
離弦和笑歌不知他們私下還來了這麼一出,磕頭拿了禮物。五個人湊在一起嘰咕一陣,離弦擎了杯第一個就找上白可流。賠罪一杯,另一杯自然是要賀禮。
白可流先前充大方,也學人家爹孃一人給了一件,剩一樣還被紅奇駿給劫了。一時間想不到還有什麼可以給,老臉脹得通紅。偏紅奇駿不省事,擠眉弄眼地笑著低道:“老白,你不是還有條腰帶麼?那滴翠帶扣不錯,一定值不少錢呢。”
幸好花月有先見之明,出門時全副武裝,看他窘迫,趕忙摘了赤金龍鳳鐲偷偷塞過來。白可流得她相助,避過一劫,慶幸之餘不免對她刮目相看。
離弦哪管這些,他本就是水中物,自然喝多少也醉不倒,得了東西就交給夜雲揚和紫因,末了還湊在笑歌耳邊嘻嘻笑:“娘子,這回咱們可賺大發了。”惹得他們四個都止不住地笑。
笑歌隨柯戈博往偏殿換了身輕巧些的衣衫,照樣用綾帶縛了眼,強撐著回來陪眾人聊天飲酒。
念著這一去不知何時才有見面之際,席間不免lou了些憂色。有**的覺出不對,小心試探。
笑歌察覺失態,正愁難以圓說。虧得柯語靜哈哈一笑,解了眾人煩惱:“她閒著沒事就愛嚇唬人,上回還嚇唬我來著呢。結果怎麼著?啥事沒有,眨眼就公主變皇……額,沒事沒事,大家喝酒!”
笑歌粲然。靜靜地倚著離弦,隔著那紅霧將每個人的面容看了又看,脣畔淡淡漾開一絲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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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勝元年三月初二,車瑟犯邊,大軍揮師南下……”
“天勝元年三月初五子時,陽鶴城中忽現焰火,宮廷之上隱有雷聲。俄頃,銀光驀綻,亮如白晝,地動山搖,萬民皆驚。查知,乃因源流賊子潛入宮中,企圖行刺,太上皇不幸身故。蛟神震怒,降雷誅之,佑我雪蛟……”
“天勝元年三月初六,太上皇薨,帝哀慟不已,天下舉哀一月。又令大赦天下,減農商賦稅兩成,以顯蛟神福澤萬民之意……”
“天勝元年四月,車瑟新君遣使者來朝,兩國締兄弟之盟,永世友好。未幾,車瑟景輝王遊學至此,慕惠公主之賢德,願結兩姓之歡,長居雪蛟。帝大悅,允之,於南境增開互市,與車瑟互通有無,普天同慶……”
“天勝元年五月,源流混戰止,廢帝駕崩,民擁吳氏為帝。新帝登基,遣使來朝稱臣。天勝帝性謙寬巨集,同締兄弟之盟。消北地之禁,於北境開設互市,利國利民……”
“天勝元年六月,帝眼疾復,久不愈,遂設左右輔政之職,官二品。南郡王為右輔,昭平王為左輔,並袁右相、紫左相、鎮國大將軍(白可流)、護國大將軍(夜無言)及太傅七人組內閣,共理朝事。帝則往並安別宮靜養,奉蛟神示,潛心修佛……”
-摘自《雪蛟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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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蔥鬱,隱有蟬鳴,紫紅的槐花一串串壓得枝頭彎彎,香也香得素雅。
有女子紅衣歪髻,執了小鏟蹲在樹下的一溜紅泥花盆前忙活。陽光穿過枝葉間的縫隙,撒了她一身明滅的金光。
“柯公子?柯公子在嗎?”
前頭飄來個妖妖嫋嫋的聲音。紅衣女子娥眉一蹙,頭也不抬地高聲道:“不在。他進貨去了。”
一聲長嘆之後,不多時又傳來個嬌嬌柔柔的聲音:“請問……三公子在嗎?”
紅衣女子驀地抬頭,長而媚的眼,左眸裡一點金芒微閃,卻不正是笑歌?
她咬牙扔下鏟子,嗵嗵嗵走進那間小小的雜貨鋪子。望著眼前那個扭著衣帶含羞帶怯的少女,笑歌忽然笑得跟朵花兒似的,柔聲道:“在。在給咱家孩子換尿布呢。要不要我幫你叫他出來?”
那少女啊了一聲,嬌羞的表情立馬全消,怨恨地瞪她一眼,冷哼一聲扭頭就走得沒了影兒。
笑歌輕蔑地一笑,順手抓起雞毛撣子狠狠地撣了撣櫃檯,“發花痴也不看看地方,我的男人也是你們能肖想得的?”
話音未落,又進來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春水也似的眼睛滴溜溜跳過她往後門的簾子那兒瞅,“離公子在嗎?我要買二兩醬油。”
打醬油需要弄得跟聖誕樹一樣?
笑歌冷笑,起開牆角大缸的蓋子,用長瓢舀了半瓢,懶洋洋地飛出個三白眼,“不好意思,我家相公在給孩子洗澡,抽不了身——大娘,醬油擱哪兒,拿手捧回去麼?”
那女人登時綠了臉,氣沖沖轉身閃人。笑歌把醬油往回一倒,蓋上蓋子,往櫃檯上一趴,猛捶狂打,痛心疾首,“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怎麼就找了那麼些招蜂引蝶的男人呢?”
後院廂房裡苦戰馬吊的四隻聽著動靜不對,趕緊湧出來。倒茶的倒茶,搬椅子的搬椅子,低眉順眼,捏肩捶腿。
“娘子,怎麼又生氣了?不是你讓我們把孩子哄睡了,就去打馬吊別管鋪子的麼?”離弦滿臉無辜。
“啪”一下,雞毛撣子就落到扶手上,噴他一臉灰。他趕忙閉嘴,紫因見狀不妙,按著劍柄就要出門:“娘子,我去瞅瞅衙門新一批的通緝榜出來沒有……”
雞毛撣子直接飛過去,他忙老老實實回來站好。柯戈博遞上mi茶,討好地笑道:“娘子別生氣,喝口茶再訓我們也不遲啊……不是我不顧家,只是最近風聲緊,方圓百里的肥羊也宰得差不多了……咳,再說慶兒果兒剛睡下,吵醒他們多不好……”
遭了一記飛刀眼,他忙斂容立定。笑歌抿口茶,將他們三個掃了一圈,氣哼哼地道:“你們三個讓我說什麼好呢?我說了多少次了,咱們只跟人做生意,你們都當耳旁風了是不是?見天鬼啊怪的都往這鋪子裡跑,口水都夠咱們洗地了。一站就是大半天,陰森森的誰還敢來啊?”
“那也沒辦法啊,誰讓咱們現在全是妖了……”她會受不了,那是因為妖力太多。五個人一人攤一點,可不就全家都成妖了?哪有做妖怪的不跟妖怪來往的說法嘛。
離弦還沒咕噥完,臉頰就被她捏住。笑歌瞪眼,“你還挺有理的!你不瞧瞧那些鬼東西拿什麼玩意兒來買東西——樹葉能吃嗎?冥幣給你用?”
柯戈博乾咳一聲,解圍道:“不是也有拿金銀首飾來的麼……”
“是啊是啊!”笑歌更加悲憤,“一支穿山玉鐲換一打火石——要不是為著這個,咱們用得著從春覽逃到夏侯麼?”
眼角餘光瞥見夜雲揚見縫cha針地打掃衛生,她不由得感動地抹了把淚,“看,還是呆瓜好。又不招怪又勤快老實,人果然只有第一次的決定是正確的……”
門外忽起了陣銀鈴樣的笑聲,一個細眉細眼生得副狐狸樣,也確實是狐狸的小姑娘風一樣地捲起來,笑嘻嘻拉了夜雲揚的袖子,嬌聲道:“小呆哥哥,青青要買三兩桂花油~”
啪吱一聲,扶手斷成兩截。只見紅影一閃,那姑娘未及反應,已倒飛出屋,在對面的牆上印下個人形。
四個男人暗暗咂舌。笑歌慢條斯理地放下腳,閉眼深吸一口氣,他們趕緊堵耳朵。
卻聽她驀地笑了一聲,媚意隨了眼波流轉,“我決定了,咱們不開雜貨鋪了。”
夜雲揚愕然,“那我們幹什麼去?”
“降鬼捉妖——你們做餌,專捉那些不長眼的女鬼女妖!”
(全文完)
-----某妃掬淚一把--
寫下全文完這三個字,終於鬆了口氣。《搶》雖說是我的第二本書(當然,《愛越長空》只是暫停,絕對沒有TJ),但我自覺還是不夠好。不管佈局還是用詞遣句,都存在著種種問題。
感情寫得太晚,含量太少,所以沒敢往言情裡發。囧,是女主奮鬥書麼?不像。是種田麼?不是。是小白麼?當然搭不上邊……
如果非要分一個類,大概只有四不像犯罪文了吧》_《
無論如何,都要謝謝一直以來默默地,或是不默默地支援著我的各位朋友。《搶》的成績不是很好,跟別的書比不了。我能一直堅持下來,沒有你們是不可能做到的。
大結局的這一章總字數是6000+,多的算我的謝禮。謝謝你們包容懶惰的我,謝謝你們的每一個評語,謝謝。真的謝謝。
老天沒有給我什麼運氣,你們才是我的運氣——鞠躬,落幕。傷口裂了,要考公務員了,5月我們新書再見。(^ω^)
嗯呀~嘿嘿,我加了幾句話…囧,居然把小惡魔忘記,真是不應該啊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