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章 他他他(五)

第五章 他他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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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他他他(五)

柯戈博之所以強拉了小夥計來,就是為著笑歌一般不會在外人面前失禮。意料中地,她聞言並未反駁。確切地說,是不言語也不看他,只顧著幫紫因收拾,完全把他當透明。

小夥計趁機偷溜,把場地留給這不怎麼和睦的三口之家。柯戈博一意識到“盾牌”不見了,頓時連大氣也不敢吭,只嫉妒地看著很是陶醉地享受著服務的紫因。

現在的局勢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只能怪他學藝不精。若然再在她面前出錯,那麼別說翻身,恐怕連成親的事都會化作泡影。

裝作看不到柯戈博特意留出來的身旁的位置,笑歌拉著一身清爽的紫因到對面坐下,端起粥來照例喂他。

柯戈博那個眼紅啊,忍不住又小聲嘀咕,“他又不是沒手,幹嘛要人伺候……”

她只當聽不到,還柔聲對紫.因道,“小因,吃點蘿蔔條——挑食就不乖了。”

紫因皺了皺眉,一臉的不情願,忽.然又歪著腦袋看她一眼,點點頭,“吃。”

那演技逼真得連柯戈博也沒.辦法再懷疑他是裝傻。這種認知讓柯戈博感到很洩氣,就如同蓄足了勁卻一拳打在空氣上,完全是白費力氣。要不就容忍他一下吧?反正就當笑歌撿了只流浪狗,時間久了她自然會膩的……

於是蝙蝠在不經意間又做出了一個錯誤決定。為.表示對紫因已無敵意,還巴巴地湊上去笑道,“這麼看起來,他也挺可愛的嘛。”看笑歌面色稍有緩和,趁勢扯扯她的袖子,低眉順眼地道歉,“別生氣了,娘子。昨天……昨天是我錯了……”

笑歌把袖子從他手裡抽回來,斜他一眼,似笑非笑,“.哦?你哪裡錯了?”取絹子擦擦紫因的嘴角,望著那雙妖嬈的桃花眼笑吟吟地道,“我確是在瓜洛與你成了親的,對吧,小因?他可半點都沒說錯。”

紫因在心底狂笑歡呼,面上卻做出副懵懂樣兒,.似乎是看見她笑了,這才跟著粲然。

柯戈博糾結了,.狠狠心,勉強擠出個笑,“那也沒什麼,呵呵,論起來,他還是比我晚一步……”

認就認吧。大不了等笑歌不注意的時候給這傻小子點苦頭吃吃,不信他還敢賴著不走。

“不對吧。我跟你好像還沒拜過堂吧,他怎麼就晚你一步了?”笑歌氣他昨夜行徑,偏是不讓他輕易過關。

“那怎麼說,我們定親也在他之前嘛!他自然只能排……排在離弦和我之後。”

柯戈博一心要哄她回心轉意,雖是心中不痛快,卻哪裡敢在這時候跟她頂牛?姿態低得只爭個先後,就怕惹惱了她,連名份都沒有。

“你還真是‘大方’。”她微揚了嘴角,明顯的譏誚。看他神色一黯,沒好氣地照小腿給他一腳,“少廢話,拿上行禮,我們該走了。”

他哀叫一聲,抱腿亂跳,細若柳葉的眼裡卻掠過抹笑意。見他們出了門,慌忙抓起床畔的包袱追過去。

好歹,她心裡是有他的……柯戈博悄悄彎了嘴角。不經意間瞥見那個重又籠罩在層層遮擋物下的少年朝他這邊微微轉了下頭,旋即便拉住了笑歌的手。

那傻子,是在向他示威?柯戈博皺了皺眉,有種隱隱的不安漸漸漫上心頭。

……

兩個人坐車時,縱是無人應答,笑歌也能自說自話得不亦樂乎。而今可以陪她聊天的人來了,車廂裡反而沉悶下來。

紫因kao在她身上笑眯眯地磕著瓜子,將兩個人隔開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亂飛的瓜子皮十有八九都會落到柯戈博的衣服上。

柯戈博恨得牙癢癢,卻不好動手,只得默不作聲地把垃圾清掉,順便拿目光虐殺他。

空氣裡飄著種淡淡的火藥味,笑歌卻全然不覺。她自上車便一直在低頭沉思著什麼。忽而微笑,彷彿釋然,忽而又微微蹙起眉尖,似乎不滿。

柯戈博將她表情裡的細微變化盡收眼底,心也盪鞦韆似的跟著忽高忽低。那種沉默異常嚇人,他頭一回摸不清她心裡在想什麼。末了,實在受不了這折磨,見榻旁小櫃上擱了些紙包,抓過來一看是甜食,便低咳一聲,笑道,“笑歌,要不要吃點mi餞?我看你早上也沒吃什麼……”

笑歌驀然回神,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討好樣兒,禁不住噗嗤笑出聲來,“你倒很會借花獻佛……拿來吧。”

她眼風一飄,半嗔半喜,不像是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柯戈博的心終於落定,拈了粒金絲mi棗送到她嘴邊,“怎麼不見有梅子和mi金桔?你不是最愛吃那兩種的麼?”

“買是買了,不過……”

笑歌話沒說完,只覺那kao在她身上的重量忽然增加了不少,扭頭賞紫因一記白眼,使勁把他推去kao在車壁上,“你當你身輕如燕啊?真是的,差點沒壓死我!”

紫因笑嘻嘻又挪回來,她索性跳下軟榻,坐到柯戈博身邊來,還一瞪眼命令道,“小因,你給我老實待在那兒!我跟我相公有事要說!”

柯戈博得意了。手臂悄悄環到她腰上,遭了一掐也不松,腆著臉只是笑,“就是就是,我也有很多話想跟娘子你說。”

紫因氣呼呼把瓜子一扔,別過臉去不看他兩個。笑歌一反常態沒去哄他,轉臉望著柯戈博,一臉的嚴肅認真,“那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當然是娘子先說。”她是當之無愧的一家之主,惹不得的母老虎,難道他還敢搶在她前頭說?

“那好。我問你,我對你來說,究竟算什麼?”

慘了,原來她並不打算放過他。柯戈博暗暗叫苦,卻不敢有半點遲疑,“算我娘子。”

笑歌沒說話。隔了一會兒,她忽然微微一笑,輕輕吐出四個字,“沒有下次。”

柯戈博的心底陡地一震,柔了眼神,輕輕收緊手臂,“嗯,不會再有下次。”

她粲然,偎進他懷裡,低道,“記住,不管什麼情形,哪怕下地獄,你也要帶我一起。”

“不。”

她詫異地抬眼,卻見柯戈博微微彎了嘴角,眼神堅定不可動搖。忽然將她緊緊一抱,一字一句地道,“是你要記住,哪怕下地獄,你也不準一個人去。”

旁若無人的兩隻盡釋前嫌,甜甜mimi。被遺忘在角落的紫因望著車壁,暗暗咬緊了牙。

這就是他與那個男人不一樣的地方麼?他死,絕不肯留她在世上獨活。而那個男人卻……

所以,她才不願將心給他,是這樣麼?

……

夜深人靜,離官道不遠處的小樹林裡,篝火騰燃。馬車停在一旁,車伕裹著大襖,氈帽扣在臉上,躺在棵大樹下睡得正香。

馬車裡一盞橙黃的琉璃燈裡火苗歡快地躍動著,照亮了三張年輕的面龐。

“喂,相公,咱們打個商量吧。”笑歌懶洋洋窩在柯戈博懷裡,撥弄著他的手指,“我從費老頭那兒順了些藥材,迷香份量充足,而且我弟弟給我的那把刀也用熟了……”

“不行,你不準去。”柯戈博斷然拒絕,瞥眼從早上起就一直沉著臉的紫因,嘴角笑意裡就蘊進點促狹,“我帶小三去就行。”

“呸,什麼亂七八糟的,真難聽。”笑歌輕啐一口,卻也禁不住笑起來,“雖然要抓的那幾個也姓紫,不過說到做這種事,小因倒也是把好手呢……對了,你自己答應過的,做什麼都會帶我一起去的。怎麼,現在要賴賬?”

“嘖,那你說我把你藏在哪兒?你怕高不能上樹,怕蟲子又不能窩草叢裡,難道要我揹著你去打架?”

“這倒也是……”笑歌低了頭絞他的手指,沒多會又抬頭,氣呼呼地爭辯,“可是主意是我出的,把我撂下也忒不厚道了。”

“反正抓回來你可以慢慢玩,這點小事就不用計較了嘛。”柯戈博輕笑道,“想想看,一會兒給他們灌迷香,帶到劍川扒光了吊城牆上……”

“嗯嗯嗯!好好好!那你們快去快回,多加小心!”笑歌精神大振,眉開眼笑地道,“手下留情就不用了,別弄死就行!”看他拽著紫因要下車,想一想,又補充,“不許讓小因打前鋒,不許把他丟在林子裡……總之,他要是不回來,你就等著瞧吧!”

“知道了~”柯戈博拖長聲調應一聲,背過身去,嘴角便揚出個詭異的弧度。

敢夾在他們中間做小三?哼哼!一會兒有得他受!

……

更深lou重,篝火雖旺,也暖不了全身。笑歌緊緊身上的大氅,瞥眼昏睡的車伕,皺眉嘀咕,“抓三個人而已,用得了那麼久麼?”

腳塞在鞋裡一整天,趾頭涼冰冰很是難受。反正車伕已被點了穴,她便卸了鞋襪,將腳湊到火邊。感受著那種暖一路爬上身來,好生愜意。若不是要等著處置獵物,她真是很想就這麼睡過去。

說實話,笑歌不得不承認自己這輩子都當不了好人。光憑好人不可以惡作劇這一點,她就直接被排除在外。前世的父母到底是什麼職業,到現在她還在懷疑。若說骨子裡藏著的那些邪惡因子不帶遺傳因素,她真是一點都不信。

大約是謀算慣了,就算事出意外,就算本人沒察覺,也會不由自主摻一腳,讓事情朝著她所需要的方向去發展。

譬如她原本只是想讓柯戈博允許她在紫因恢復之前照顧他一段時間的,不知怎麼地,事情又變成了這樣……

“真是麻煩呢,我這性子……”笑歌望天輕嘆。讓紫因成為他們家庭裡的一員,不曉得會不會是個錯誤。可是要扔下他不理,她真的是做不到。

雖然她理直氣壯地說過她沒欠紫因,可這些日子的小心對待,就像是要補償曾經的錯誤……難道她只是外表比較壞,其實內心很聖母?

這種想法讓她忍不住笑起來。正自己娛樂自己,笑得樂不可支的當兒,忽聽有腳步聲雜著拖拽重物的聲響遠遠傳來。她眼睛一亮,鞋也顧不得穿,跳起來抽出小刀握在手裡,改了北地話試探地低聲道,“回麼回?”

“麼回我會是鬼?”

柯戈博的聲音有氣無力。笑歌暗暗一驚,握緊刀把躲到樹後探頭往聲音來處看。只見重重樹影裡,隱約有兩人拖著樣黑乎乎的東西慢騰騰往這邊移。

良久,方到達目的地,其中一人便撲通坐倒在地上。火光映亮了他的臉,笑歌一瞧清楚就忙不迭地跑出來。

看著他捂住胸口臉色發白,她把刀子一扔,就去扒他衣襟,聲音止不住地發顫,“怎麼回事?傷到了哪裡?”

柯戈博捉住她的手,搖頭,“沒、沒事。”

“騙人!沒事你臉怎麼那麼白?”笑歌急了眼,抽出手來繼續,“撒謊也不瞧瞧物件——你捂那麼緊幹嘛?我是要看傷口深不深,不是揩你油!”

“跟你說我真的沒事。”柯戈博的眼裡滿是笑意,抹抹額上的汗,卻也不再阻攔。

瞧那急性子的女人一時間解不開衣釦,抓了刀就來割。三下五除二,上衣變布條,結實的胸膛跟冰涼的空氣就來了個親密接觸。

“額,怎麼沒傷口?”笑歌疑惑地檢視,又伸手去摁他肋骨,“難道是內傷?”

“說了沒傷了……”柯戈博痞痞地一笑,忽然展臂把她抱個滿懷,“都老夫老妻了,想揩油就明說嘛,還找什麼藉口……”

她氣結,一瞪眼就要賞他九陰白骨爪。柯戈博忙放開她,抱著頭笑道,“我那是拖袋子拖累了……哎,別打別打!你不信自己去試試!那三個加起來怕比我們遇見的那頭熊還重!”

笑歌連敲他幾個爆慄,才輕哼一聲罷了手。扭頭一看紫因繃著個臉站在一邊,不禁詫異,“怎麼了,小因?誰欺負你了?”

“他不欺負人都算好了,誰還敢欺負他呀!”柯戈博緩過勁兒來,撇嘴一笑,起身把麻袋拖過來,把裡頭的東西往外一倒,又把笑歌扯過來,“你自己瞅瞅吧,他一出手就是狠招,差點沒把人給弄對穿了!”

笑歌好奇地把綁成粽子狀的三個白衣人一個個翻過來,目光掃過他們被血浸透了的衣襟,不禁變了臉色,“別告訴我全都死了哈!”

“不死也廢了。”柯戈博佯作惋惜,搖頭嘆道,“這三個也是倒黴,大半夜還去喝酒。結果剛一進門,小三上去唰唰唰就是幾劍。挑了人的手腳筋還不夠,照心口又補一下——也不知他到底跟人有啥深仇大恨,簡直就跟殺人滅口似的。”

“小因,你是怎麼搞的?弄半天還是給我弄砸了!”笑歌皺眉一掃那個別過臉去不言語的少年,也忍不住搖頭——果然光有武功,智力跟不上也不行啊。這都弄得只剩半條命了,還怎麼拿來做餌吊老鬼?

紫因反駁不得,恨得直咬牙,氣哼哼上車去。裝傻很管用,但在這種時候,劣勢盡顯。

簡單點的意思,憑一兩個字加點眼神手勢就能表達給她知。這等複雜的陷害,卻又怎麼跟她解釋?就算當時是柯戈博把他推下房梁,害得他措手不及便遭三個祕衛圍攻,一時情急才下了重手,他如今也不得不受了這撞天屈。

“這回完了……”笑歌拿腳尖踢踢其中一個白衣人的腿,重重地嘆氣,“看來是死了,當我難得慈悲一次,咱們挖個坑把他們埋掉好了。”

那人忽然渾身一顫,張開眼顫聲道,“別、別……我還活著,還活著呢。”

“流了那麼多血,你怎麼還能活著?”她似乎很是驚訝,蹲下來反轉刀把戳戳他的臉,“再說了,你們紫家不是不收廢人的嗎?就你這傷勢,好了也會被處理掉的,還不如現在就……”

“別!別!姑娘……不,大俠,求您饒了我這條小命吧!”那男人掙扎著跪坐起來,頭幾乎貼到泥地上去,“我家裡上有八十……”

“我知道,我知道。你家裡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兒,都等著你回去養嘛。”笑歌懶洋洋地打斷他的話,嘴角一彎,毫不掩飾的鄙夷,“沒事的,你一死,他們沒人養也會很快餓死。正好一家團聚,下輩子再續前緣。”

柯戈博正抓著水袋喝水,聞言噗地噴了那人一頭一身。那人嚇得兩眼一翻就要厥過去,卻聽笑歌又道,“不過好歹也是紫家祕衛,埋了挺可惜的……對了,你聽過北地劉豹子的名號沒?劉大當家可是一直都想好好‘謝謝’你們紫家當年的‘大恩大德’啊。最近剛巧他要過大壽,不如我送你們三個去他那兒玩玩?”

那人當即嚇得厥了回來,磕頭如搗蒜,砸得那片草死傷無數。“大俠!大俠!您給我個痛快吧!我、我來生做牛做馬都會報答您的!”

旁邊一直沒動靜的兩個不知是傷口太疼還是怕得慌,眼皮忽然微微一動,就有淚順著耳邊滾落。

“嘖,這批小輩都沒什麼膽氣嘛。我還以為可以看到現場版的咬舌自盡呢。看來老狐狸真是白花那麼多心思了。”笑歌喪氣地拿刀把一人賞了一個爆慄。

柯戈博笑著擺手道,“娘子,你這話不太對。其實他們不是不想咬舌,而是……難道你沒發現他說話都漏風的麼?嘿嘿,上面最前頭的四顆牙都沒了,你叫他還拿什麼咬啊?”

——————某妃在此說聲對不起-----

慢性闌尾炎又犯了,實在疼得受不了就上醫院,弄到現在才回來。囧,還不如割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