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俠少難過惡人關(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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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俠少難過惡人關(四)
推開門,張寧遠同夜雲揚已坐在桌旁飲茶閒聊。見紅笑歌等人大喇喇領著白雲舒進來,兩個人都吃了一驚。
“丫頭,你這是……”張寧遠的視線不停在白雲舒臉上梭巡,明顯眼神不善。
紅笑歌卻淡淡一笑,轉身拍拍白雲舒的肩,“茶在桌上,口渴自己倒。”看他木頭一樣杵在門邊,溫柔頓失,跳起來兜頭就是一下,“聽明白了要回答!”
“是……”白雲舒敢怒不敢言,蹩去一旁讓開路,委屈地好似個小媳婦。
張寧遠的下巴差點掉下來,夜雲揚只睨眼覷著她們不說話。紅笑歌像是看不見他們的表情,不及坐下便斟茶來喝,“這麼快就回來了?那馬車備好沒?”
張寧遠點點頭,又忍不住要問,“帶他來幹嘛?我們又不缺麻煩!”
惜夕關好門放好琴,伺候著紅笑傾卸妝更衣,聞言低笑,“小姐說,白公子出了四萬兩黃金,我們理所應當該陪他散散心。”
夜雲揚一口茶險些噴出來,“怎麼又加碼?”瞥眼那立在牆角不敢亂動的人,頗是有些同情。
“物品貴重,加碼正常。”紅笑歌漫不經心地答。一掃屋內,蹙起眉,“我弟呢?”
“他說太悶,出去參觀參觀就回。”張寧遠無奈地嘆口氣,瞧見紅笑歌責難的眼神射過來,趕忙分辨,“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滑頭溜得有多快……放心,我已經警告過他不許亂放蜘蛛了。”
正說著,門被推開條縫。眾人警覺地起身,卻見個小小身影泥鰍般滑進來,捧腹大笑,“哈哈!師父!你肯定猜不到我聽見啥了!”
頭也不抬便憋細嗓音學人嬌嗲,“大爺,酒在杯中,奴在**——啊哈哈……”對上紅笑歌睞起的眼,笑聲頓時卡住,低著頭蹭進來,“小笑……”
“‘酒在杯中,奴在**’是吧?小小年紀不學好!來!叫我瞧瞧你在哪裡!”紅笑歌咬牙切齒撲過去,照著他額頭就是一頓爆慄。
紅笑兮眼淚汪汪捂頭亂躥,紅笑歌滿屋追擊。看得旁觀的是想笑不敢笑,個個憋得滿臉紅。白雲舒卻不知厲害,竟掌不住笑出聲來——忽然覺得屋裡靜得奇怪,抬眼才發覺已做了眾人焦點。
“白公子,很好笑是吧?”紅笑歌怒意上臉,扭頭朝惜夕飄個眼風,“四萬兩不要了,扒光衣服刻完字,馬上把他掛出去!”
“你們太過分了!”夜雲揚一見又有人要遭遇他被逼親時的損招,豪氣衝昏頭腦,一晃身將白雲舒護住,“士可殺不可辱!”
“相公……”紅笑歌居然一收怒色,笑得異常溫柔。
夜雲揚被這突如其來的稱呼轟得頭昏腦脹,心頭卻浮起不祥預感,“什麼?”
“你說……要是別人瞧見兩個被扒光的男人綁一起,他們會說什麼呢?”紅笑歌纖指在桌面輕輕叩,脣角牽起絲邪異。
夜雲揚止不住打個冷戰。白雲舒更是慌不迭地一把將他推開去,“我的事,不用你管!”
眼看就要形成個難解僵局。張寧遠忙乾咳一聲,轉移話題,“丫頭,你這戲打算演到什麼時候——咱們該走了吧?”
白雲舒心下大奇,但意在拖延時間等救兵,忙搶著道,“很快!我已經讓張媽媽去催人取銀票了。”
紅笑兮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來,張寧遠也拿種怪異眼神瞧他。紅笑歌瞪他兩個一眼,衝白雲舒粲然一笑,“我看白公子還是先留封書信給家人吧。就說……老待在這兒太悶了,恰與青鸞姑娘一見如故,想相攜出去散散心之類的——放心,等出了劍川地界就放你回來。”
原來是想挾他做人質……白雲舒心下冷笑不已。見惜夕端來筆墨紙硯,做出副憋屈樣,卻當真照她說的揮毫一番。
惜夕仔細察看之後,朝紅笑歌點點頭,“好了,小姐。”
她滿意地點頭,起身笑道,“走了走了!戲完散場了!”
“不是在這兒等麼……”白雲舒愕然。
除了夜雲揚,一群人都笑起來。紅笑兮更是毫不客氣地丟過個鄙夷眼風,“腦子進水!”又討好地湊去紅笑歌身邊,“小笑,別生氣了嘛……明天我給你買糖葫蘆吃,好吧?”
白雲舒丈二和尚摸不著後腦勺,覺著夜雲揚似乎對他還友善些,便把詢問的目光投過去。卻聽惜夕笑道,“白公子,等不來的——我家小少爺他們剛從你家回來……”
白雲舒聞言,不由得想起那日家丁們人鼻一隻的詭異蜘蛛,登時面如土色,脣顫得厲害,“難道……你們血洗了白府?!”
夜雲揚也是臉色大變,“方才我們去的就是白公子家?”
“血洗?”紅笑歌大笑,“也算是血洗吧——你家的金庫估計已經空了呢。”衝夜雲揚撇嘴道,“真是個呆瓜!你現在才想起來要問問那是誰家?”
別過臉去不再理會他們,只兜頭給了紅笑兮一下,“你再給我瞎溜達,我便叫人把你打包帶回家!”紅笑兮吐吐舌頭,拽著她袖子跟出去。
白雲舒卻呆立當場——中計了!
還未回神,紅笑傾已沉著臉到他身旁,“走吧!合作從寬,耍詐從嚴,不想要命你就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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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月樓外,張老鴇終於尋見正兀自生氣的白延春,傳過口訊,卻見他眉宇間凝煞氣來,“張媽媽,我家少主果真是這般說的?”
張老鴇瞧他神色,只當他懷疑金額有假,笑就冷下點來,“白公子又不是頭一回來浮月樓,我還不至於連他的話都記不全……”也不好太得罪他,緩了口氣道,“白大將軍威名遠播,我一個老婆子又怎敢在他的獨苗苗身上動歪腦筋——您還是快些將銀票取來,別叫白公子等急了才好。”說畢便扭身進去招呼客人。
白延春皺起眉,匆匆走去旁邊一條小巷裡,招出帶來的一眾家丁,正自部署。卻忽見巷子口歪歪倒倒衝進來個人,“白護法……”
他心底陡地一震。那人分明是府中的暗衛,卻怎會突然跑到這裡來?過去借了光一瞧,更是驚詫莫名——怎地那臉上如開了染房,一片奼紫青藍!
“白護法,不好了!府裡……府裡出事了!”那人好似精疲力竭,眼一翻就要暈。
“出了什麼事?!”白延春猛掐他人中,“快說!”
那人被掐得哀叫一聲,只得強打精神把話說完,“府裡不知從哪裡跑出來好多蜘蛛,兄弟們都中了毒……”
白延春慌了神,剛想下令回去,又怕是調虎離山。思想一番,決定還是先去稟報少主。
張老鴇正巧送個客人出來,見他去而復返,笑得眼睛也彎做月牙,“白護法,您辦事可真……”
卻被他驀地抓住臂膀,狠狠一晃,“我家少主在何處?快帶我去見他——若是耽誤了大事,我便帶人xian了你的樓子!”
張老鴇吃了這一嚇,笑僵在臉上。但她又豈是那等沒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心下暗忖這廝定是替他主子心疼錢,故意要壞她好事。冷下臉來猛掙扎,“花園旁的溯月小築二樓——今兒個貴客多,恕不奉陪!”
白延春冷哼一聲不放手,硬拖著她往裡走。後頭白府家丁氣勢洶洶地一湧而入。老錢見狀不妙,忙來攔阻,也叫名白府家丁推了個跟頭。直驚得一干尋歡客並美嬌娘亂了陣腳。
白延春卻不理,到地方扔下張老鴇,敲門喚了幾聲——不見動靜,愈發心亂如麻,照門便是一腳!
紅綃帳迎風蕩,一張白紙飄落地,卻哪裡還有什麼人影!
疾步過去抓起那墨跡未乾的紙一瞟,登時面若死灰,如喪考妣。正想尋那張老鴇來責問。她早已湊過來瞧得清——面色一變,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天喊地,直要白延春賠她二十年的積蓄!
樓里人聞聲皆湧過來看好戲,圍住白府家將指指點點,氣得白延春鼻孔冒煙。顧不得多糾纏,忙撇下張老鴇趕去後門那邊——
月光下,埋伏的人馬早是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個個臉色烏青哀號不已。
白延春心涼得徹底,隨手提起一個,“可見著那群賊人帶著少主往哪裡去?”瞧那家丁虛虛一指東門那邊,心下一喜——城門守衛定不會叫他們這般輕易離去!
領著人風風火火趕去,瞧見兩個兵士正在門邊閒聊。白延春忙衝到他二人面前,“見到我家少主了嗎?”
那兩個一頭霧水,見他們來勢洶洶,面色不善,也心慌。
“白公子不是帶著幾個美人乘車趁夜出遊去了?走了有一會兒了,也沒說去哪兒……”
這話如晴天霹靂,打得白延春地轉天旋。曉得人腳比不上馬蹄,只得先回府細察情形。
待見了管家老張,卻又是一道驚雷照頭劈——“白護法,藏寶閣和老爺的書房都被洗劫一空了!”
白延春腿一軟,跌坐地上,半晌望天長嘆——罷了罷了!英雄一世,不曾戰死沙場,卻怕是要在這回把腦袋貼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