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天命之女的真x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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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天命之女的真xiang
相仿的身形,看似相仿的年紀。 經過十二年的朝夕相處,連性格喜好也摸得一清二楚,只需一張人皮面具,還有什麼是仿造不了的呢?
果然,自己人,才最懂得怎麼出賣自己人。
紅笑歌突然覺得自己冷靜得可怕。 這種時候,她想的居然是——紅奇駿怎麼能忍耐那麼久才動手?
屏風後的人不語。 紅笑歌也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還要說什麼呢?問她為什麼選擇背叛,還是問她哪裡學來的這等高明演技?
白可流退出去,帶上了門。 她沒有回頭,木然地望著屏風上的蟲魚花鳥,只覺得這一刻太過寂靜,寂靜得連心慢慢枯萎的聲音都聽得見。
“你在想……”惜夕驀然啟口,用回了她原來的聲音,清亮婉轉,蘊著濃濃的譏諷,“人,果然都是不可信的。 對麼?”
紅笑歌的心陡地一顫,脣角輕彎勾出抹苦澀,“若是我誰也不信,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惜夕並不反駁,只淡淡道,“你可以帶一些東西離開——五千兩銀子或是兩個人,你選一樣吧。 ”
“銀子。 ”她不假思索地答道,眼角眉梢還蕩上點譏誚,“五千兩也不算是個小數目,看不出你對我還挺大方。 ”
惜夕忍不住冷笑,“你到最後居然還是選了這個,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可憐那兄弟兩個對你挖心掏肺,你……你地心真是比石頭還要硬!”末一句帶了指責的味道。 聲音也微微地顫。
“那你想聽到什麼樣的答案?”紅笑歌亦冷笑,“是不是這樣——他們對我很好,我很感動,所以我這個從此一文不名的人,需要多拖兩個人陪我捱窮受苦,甚至陪葬?”
惜夕嘆了口氣,“你總是有理的。 不管你做了什麼。 你總能找出無數理由來解釋你的無情……你可曾想過他們會難過傷心?難道你除了把人當做玩具之外,就不能試著去接受別人的真心?”
無情?一個正在找理由讓背叛成為理所當然地人竟在指責她無情?紅笑歌止不住駭笑出聲。 但。 她竟感覺不到自己有絲毫的怒氣,連反脣相譏都雲淡風輕得叫自己吃驚,“真心?比如你嗎?”
她以為惜夕會語塞,沒想到惜夕毫不猶豫地道,“對。 比如我。 ”
紅笑歌瞠目結舌地望著那屏風上隱現地人影,很想衝進去揪住她的衣襟問一句——你怎麼可以比我還無恥?
“此刻你正在心裡罵我無恥吧?”惜夕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自嘲般笑起來。 “如今不管我說什麼,你都會認為我是在演戲——你就是這樣的人,誰也不愛,包括你自己。 你可以豁出命去做一些我們不理解的事,只因為你覺著有趣。 你不接受任何人的真心,卻不允許我們離去。 ”
“你永遠不會承認你無情。 你做任何事都是任性而至,從不考慮別人的心情。 那些在你身邊地人,你可曾問過他們在想什麼?他們需要什麼?”
“你總是那麼霸道。 不理會他們的意願,妄自決定著別人的人生。 你總是覺得你的決定是對的,無論怎麼做都是為了他們好。 你說你不喜歡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上,難道別人願意?”
“十二年了,我以為只要我不放棄,你一定會有所改變。 可是你有嗎?你去了西坤六。 你也親眼看到那個人在你的計劃下變成什麼樣子,難道你連一點悔意都沒有?”
“你想盡辦法逼著他們離開原來的環境,逼著他們在絕望之後只能依kao你。 所有人、所有事,都不能拖離你的控制。 一旦有離開正軌地時候,你就會強行把它拉回來。 若有不肯馴服的,你就會毫不猶豫地捨棄——想想千里馬的故事,你是怎麼回答的?你不要的,馬上就會推開,不只推開,還要讓它成為你的棋子!”
“王爺為什麼會說你是妖孽。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你習慣於控制人。 喜怒哀樂也當做是玩弄人心地手段。 你害怕孤獨,害怕失去。 所以你要牢牢抓住你能抓住的所有東西。 你把自己藏得密不透風,你讓所有人都圍著你轉,照著你描畫的軌道一步步走下去。 失去什麼,你就必定要給自己創造出更好的,符合你意願的東西——你這樣的人,不是妖孽是什麼?!”
“你想要家人,想要朋友。 可是你卻連真心都不肯付出。 你不問別人想要什麼,你就已經決定了他該要什麼。 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想要的什麼就一定要得到,不管用什麼手段……我問你,你現在覺得開心嗎?幸福嗎?還是隻感覺累?”
“你閉嘴!”紅笑歌終於忍無可忍。 不用照鏡子也感覺到自己的表情扭曲得可怕,可控制不了,她無法鎮定。 她自恃口才絕佳,可此時她居然想不出辯駁的話,一句都想不出來。 腦子混亂得很,有種奇怪地茫然無措感慢慢在心底蔓延開來。
惜夕口中地那個人絕對不是她。 她這樣想,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反駁不了,只是在氣急敗壞地大叫著想要阻止惜夕繼續說下去,像是另一種形式的預設。
可她不是地,她不是惜夕口中的那種人。 她在做的事都是對他們有益的,他們一定也很清楚。 紫因是、紫霄也是,和她在一起的每個人都一定很清楚。 她不是在害他們,她所有的努力只是為了給他們更好的!
他們不願意和以前的家庭有任何聯絡,她就幫他們得到自由。 他們覺得被女人保護有傷自尊,她就讓他們保護。 至於財富、安寧、權力。 一切的一切,不用他們開口,她一樣會給。 他們怎麼會不滿足?他們怎麼還會有別地想法?
她不懂。 這樣的惜夕,太陌生。 她不懂該怎麼應付。 她憎恨自己的失態,憎恨自己的無措,憎恨自己像個潑婦一樣大喊大叫,像個失敗者。
她不會敗的。 從來都是如此。 沒人能擊敗她,也沒人能讓她傷心難過。 因為她,什麼都不在乎!
紅笑歌咬緊牙,竭力抑制著身體的抖顫,撣平裙上的皺褶,背過身去冷冷道,“我如今確是一文不名,但並不代表我有責任滿足你地虛榮心——想炫耀你的勝利。 請換個物件吧。 抱歉,我要忙著逃命,沒時間欣賞您地妙言妙語。 ”
正要拉開門,忽聽得有叩擊般的聲音響起,像是種暗號。 風聲緊隨而至,片刻即到身後。
她詫異地回頭,一抹紅影已到面前——她甚至還來不及看清惜夕的表情,腦袋上便重重捱了一下。
眼前一黑。 紅笑歌不由自主地倒下去,最後閃過的念頭是——今天的運氣真TM背到家了……
“怎麼樣?”屏風後走出個身材頎長的男人,溫文俊雅的臉上滿布憂心,卻不正是紅笑歌噩夢地根源,她的父親南郡王紅奇駿?
彼時他瞧見倒在惜夕懷裡的人,不由得愣住。 “已經封印住了?”
“失敗了。 ”惜夕望著他輕輕搖了搖頭,眉眼間忽地籠上陰霾,“血蛟沒有甦醒,無法封印……王爺,恐怕只能照第二方案行事了。 ”
紅奇駿皺緊了眉頭,小心翼翼地拂開散落在紅笑歌臉上的髮絲,脣間逸出聲低低的嘆息,“這孩子怎會、怎會變成這個樣子……”
“都是我的錯。 若我早點發現封印有裂痕,血蛟就不會有機會侵蝕她的靈魂……”她喃喃。 淚沿著臉頰流下,在紅笑歌的衣襟上洇開來。 留下一點似血地深痕。 “還以為鎮神丹可以拖延些時日。 想不到而今連那樣說辭也不能令她有所觸動……”
“罷了。 一切……都是這孩子的命。 ”紅奇駿拍拍她的肩,躬身抱起紅笑歌。 輕扯嘴角,笑也笑得苦楚,“若非你援手,她早在三歲那年就已被吞噬殆盡……是我太自私,就算逆天而行也想要強留住她。 這……也許就是我的報應。 ”
白可流於門外聽得心驚膽顫,終忍不住推門而入。 瞧見他臂彎中昏睡著的紅笑歌,立時變了臉色。 慌將門合上,轉身來便冷厲了眉眼,沉聲道,“她可是命定的紅家宗主,你……南郡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紅奇駿不語,將懷中地人放去屏風後的軟榻上,淡淡一瞥惜夕,“時間無多,趁她未醒,你做你該做的,不用理會我們。 ”
惜夕緊緊一咬下脣,點點頭,飛快地消失在屏風後。 白可流大急,正要跟過去。 臂上一緊,卻是紅奇駿拉住了他。
他忿然掙拖,眉間的“川”字深得怕人,“你們的恩怨我管不著。 但你要動她,就是與雪蛟國作對——破壞五祖遺訓的事,我必不會坐視不理。 ”
紅奇駿瞟眼他按在劍柄上的手,微微一笑,“想不到多年不見,一見面白大將軍就為了我的女兒要對我拔劍……看來我女兒的福氣還真不淺。 ”不等他發怒,自顧走去一旁的椅上坐了,取杯斟茶,口中淡道,“白大將軍若真地在意雪蛟國地命運,何不先坐下來聽我講個故事?”
“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講故事?”白可流狐疑地望著他,握住劍柄的手沒有絲毫放鬆地趨勢,“恕我無禮,南郡王,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而不是一個故事!”
------某妃的話-----
囧,白磷,我看到你的長評了。 感動ing~
可是…可是…你把我要寫的都講完了呢…痛苦糾結~
呵呵,不過你推斷的很好。 我以前寫的紅笑歌,就和你說的大體一致。
完美的神,把自己的意志強加給別人,任何時候都不容計劃有變。 只要她想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 無論是錢,或是小因、小霄、小白……不過她不是無情,而是傷害留下深重的陰影,所以她不敢愛。 她只會用各種手段將想留住的人留在自己身邊。
真實的紅笑歌其實很懦弱,也很可憐,並非大家所看見的那麼光輝。 在她的心裡,只要不在乎,就沒人可以傷到她…
額,我不是後媽,我現在正是要給她一個重新去愛的機會。 ~嘎嘎,很快就要進入溫馨的、同以前全不一樣的第三捲了。 大家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