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我會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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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我會負責的
為表決心,紫因說完“公主請隨意”,還緊緊合攏嘴脣,把臉扭向一邊,無端帶出點視死如歸的味道。
至於嗎?她紅笑歌是豺狼虎豹?佔便宜的人好像是他吧,就這都那麼難為他?紅笑歌的腦袋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嗡嗡地響。 這是她今天第N次有這種火大卻無力的感覺,臉色瞬間晴轉多雲。
無精打采從他身上下來,三步並作兩步躲去紗帳後穿衣。 落到這樣的境地實在太羞人,挫敗感壓得紅笑歌最終連生氣的那點力氣都丟失了——就算霸王要硬上弓,碰到這等大義凜然的弓,霸王也得哭了。
紫因不明就裡,暗道莫非還有什麼新遊戲。 緊張又興奮地等了半天不見她返來,忍不住微微睜開眼朝四下裡一掃,這才發現她衣冠整齊正要往門口去。
頭回見她做事半途而廢,究竟哪裡出了問題?紫因真正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後腦,身上的火燒得實在難耐,顧不得細細琢磨,翻身起來急追過去。
紅笑歌的步履同心情一樣沉重,當然比不得欲I火中燒的男人快捷。 只差幾步就可到門口,卻見人影一閃,就被紫因擋住了去路。 燈光映亮了他黑玉般的眸子,閃閃爍爍全是疑惑,“公主……”
後面的話他難以啟齒,紅笑歌也不忍卒聽,沉默著繞道而行。 他不依不饒又擋來前面,再開口已帶了哀求的意思。 “公主……”想拉她地手又不敢,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現在才想補救,他不覺得太遲?紅笑歌睨眼盯著他,直到那張猶泛紅暈的俊臉變得有些蒼白,方擺擺手表示大度,“以後不喜歡就早說,本公主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就當本公主今兒個犯病。 閒著沒事浪費力氣。 ”
這口氣分明是在賭氣,卻情由不明。 弄得紫因一腔沸騰的血驀然冷卻不說,還有點暈頭轉向。 正要發問,她哪裡肯給他開口的機會——“算了,就當今天什麼都沒發生過……對了,我有件事想問你。 ”
語調平淡,連目光也不肯在他臉上駐留片刻。 她是頭一遭這麼跟紫因說話,那神氣極是疏離。 似根針刺得紫因心裡發疼,卻仍是不由自主就點頭,“公主只管問。 ”
紅笑歌儘量不往剛才的事上想,佯作漫不經心地道,“八月初七……哦,該是八月初八那天,你是不是跟紫霄在一起?”見他點頭,又道。 “那你有沒有發現他跟平常有什麼不一樣地地方——比方說走路姿勢有點奇怪啦、跟你說話心不在焉啦、精神不是很好啦……就是諸如此類的,有沒有?”
八月初八……那不就是紫霄見過紅笑歌之後,回府喝得酩酊大醉地第二天?紫因的心忽然漏跳一拍——那一天,紫霄宿醉未醒,腳步虛浮,精神萎靡不振。 說話做事常走神。 若不是他逼問,見紅笑歌這事紫霄壓根就不打算讓別人知道……不對勁!紫霄的事,她怎麼這般清楚?難道她只是表面討厭他,暗地裡卻……
“問你呢!有沒有?”紅笑歌等不到回答,有些心焦。 那件事雖是因她而起,但萬一紫霄捱了一刀也沒變太監呢?那她貿貿然攬上身,這虧可就吃大了。 不管怎麼說,她還是抱了點僥倖心理,偷眼覷著出神的紫因,恨不得從那兩片淡紅的脣瓣裡掰出個“沒有”。
但。 奇蹟之所以叫做奇蹟。 正是因為它發生的機率比雪蛟國上空出現UFO還小。 紫因的一個“有”字,摧毀了她僅存地一點希望。
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啊……紅笑歌心頭像遭人重重踩了一腳。 忍不住感慨萬千。 搶在紫因解釋詳情之前揮揮手,有氣無力地說道,“不用說了,我已經明白了……”
忽然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豪情湧上心頭,不自覺就豪邁了一把,“放心吧,我一定會負責的!”言畢拂袖而去,竭力讓自己的背影看上去灑拖無比,不曾發覺身後那個男人的眼眸,瞬間便黯淡下去。
kao池子那邊的外牆後,兩個人正躡手躡腳地離開。 走出老遠,其中一個突然大發感慨,“送到嘴邊的肉都不吃,真不曉得那小子是不是白痴!公主也真是的!緊要關頭還管他說什麼,直接收了以後不就能省好多事兒!”
月光灑在臉上,那細如一線天地眼睜著也像是閉著,面上流lou出種惋惜神情,望著身旁一臉如釋重負的青衣女子,又開始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惜夕姑娘,你怎麼不說話?該不是那兩個笨人氣著你了吧?”
“你說呢?”惜夕微微一笑,杏眼裡似有劍芒驟現,駭得柯戈博立馬溜號——“不是說今晚要捉大老鼠?瞧我這記性——惜夕姑娘你慢慢賞月,我走先!”
餘音隨著風而來,人已如蝙蝠般縱身掠出很遠。 惜夕嘴角邊的笑意更濃,喃喃自語好似在答他方才的問題,“不管怎麼說,紫家這回失了兩個得力助手,我也不算白忙話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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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廊道旁,米黃的宮燈一路高懸,明亮何止勝過月光十倍?可,紅笑歌恨地就是這明亮,害得她出門後難掩泛上臉來的羞赧。 她不信外頭候著的宮女太監們捨得不偷看。
此時她們一個個恭謹垂首,連走路都分外小心,怎麼看怎麼都像是欲蓋彌彰!紅笑歌疑心這些傢伙都在心裡嘲笑她,卻是啞巴吃黃連,發作不得。
明哲殿門口,紫霄一襲單薄白衣,候了她很久。 遠遠瞧見她的身影,心就跳得好似要從胸腔裡蹦出來,手心裡也泌出層毛毛汗。
他從未敢奢望可以如此接近她,是以對弟弟替他爭來的機會格外珍惜,如獲至寶,緊張得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裡放。
想迎過去學紫因的樣兒輕鬆地與她交談調笑,腳卻像黏在了地上,半晌挪不動分毫。 正暗斥自己怯懦,紅笑歌已到了面前——她不笑,只氣哼哼地瞥他一眼。 只一眼,他的心就又沉進無光的深淵裡去。
好在紅笑歌氣歸氣,還不到遷怒的地步,進門去發現他還在外頭呆站,忍不住回頭嗔道,“不是來伺寢的嗎?還愣著幹嘛,難道等我來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