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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大清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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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大清的希望

第100章 大結局大清的希望

和親王府一次祖孫相會,乾隆的命運便被決定下來。希彥第一次切實領略到了老康、老四等人的雷厲風行,幾乎毫不猶豫地,一出手針對的就是乾隆。

希彥發現這是最簡潔、最有效的方法,端掉乾隆,拿下最高權力,便走出了最至關重要的一步棋。

但,這只是開始。

後面的事,希彥沒有參與,但胤禩卻忙了起來,日日去宮裡朝上報道。其他人,包括洛青和她正宗的祖宗胤禟也都忙得不見人影。只她一個閒人,在府裡、街上四處遛達,還偷偷跑了趟小乾子的未來圈禁之所,很是親眼親耳體會了一番著名皇家園林的無限風光。

不過縱使如此,訊息還是一樁樁飛進她耳朵裡。皇帝驟然發病啊,朝政交給四阿哥啊,五阿哥咆哮了老半天的“皇阿瑪不疼他了”卻沒人理會啊,朝上文武百官的爭論、質疑啊之類的……等等等等,總之,這些日子的朝堂是風雲變幻,波譎雲詭。

希彥不知道胤禛、胤禩他們都在做什麼,但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春天來到,才漸漸平息。

乾隆沒有被馬上送去圓明園,一直在宮裡,期間胤禩讓希彥進宮了一趟,只見了他一次,讓他嚐了嚐生死符發作的痛苦。

希彥問胤禩為何不將他徹底廢了,直接關到圓明園養一輩子病,胤禩淡淡地笑笑,說,在等一個人。

他們在等的人,是含香。

希彥將還珠的劇情告訴了他們,所以,他們在等這個私奔了七次、未來封妃後還會繼續私奔的女人。

同樣因為等這個人,五阿哥和小燕子等人也仍然能悠哉悠哉地過屬於他們自己腦殘世界的小日子,指婚什麼的,自然也作廢了,由於胤禛等人的縱容,宮裡依舊雞飛狗跳。除了五阿哥對“四阿哥”在朝堂上的地位不滿,小燕子等人幾乎沒有察覺半點暗地裡的暗潮洶湧,仍然做為“皇阿瑪最寵愛的女兒”作威作福。

值得一提的是,金鎖。

上次在圍場,五阿哥、聖母花等打人的和捱打的腦殘們不知道,希彥暗地裡對金鎖說過一番話。她沒有說什麼勸說的話,只是告訴金鎖夏家沒了,伯父伯母被抓走,下落不明,她會來京城就是為了找他們。她問金鎖紫薇為什麼不給夏雨荷守孝,紫薇出賣她的時候可曾猶豫,她讓金鎖猜一猜,如果夏紫薇知道伯父伯母失蹤,是會擔心他們的安危,還是更擔心祕密洩露威脅到小燕子的腦袋。

最後,她問了金鎖一個問題,“金鎖,你說,如果你跟小燕子一起掉進河裡,紫薇會先救誰?是你這個跟她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頭呢,還是那個跟她‘志同道合’的好姐妹?”這幾乎是一個普遍地不能再普遍的問題了,但希彥還是把它拿了出來,因為它的確是有用的。

金鎖當時沒有回答,她沉默了,徹底地沉默。

希彥笑著說出了她心裡的答案,“她會在岸邊哭喊著‘爾康,爾康’,然後,五阿哥和福家兄弟急急忙忙去救小燕子,等他們救完小燕子再說上一通‘你沒事吧’‘嚇死我了’之類的廢話後,回過頭來,你已經沉下去了。然後,紫薇就會哭著叫‘金鎖、金鎖’,福爾康在旁邊安慰她,‘紫薇,金鎖一定不願意看你這樣為她傷心的’,再然後,紫薇就會哭得肝腸寸斷撲進福爾康懷裡叫著‘可憐的金鎖’,所有人都會感動於你們主僕情深。”

最後,希彥笑著補充了一句,“我很懷疑,他們會不會記得打撈你的屍體,讓你入土為安。”

金鎖就那么一直聽著,沉默著,直到木然地跟著五阿哥、紫薇他們離開。

回來後,胤禩有一天從宮裡回來,告訴她,金鎖偷偷找過他了。但,現在還不能讓她離開。

希彥知道,老康、胤禛他們的目標是回疆。不過胤禩卻很遺憾地對她說,她可能見不到那隻香氣繚人,喜歡在男人堆裡跳舞的蝴蝶了。

胤禟早在一個多月前就已經開始做準備了,朝堂上的風雨一停歇,他們南下的日子便隨即提上日程。

希彥的伯父伯母果然是在老康手中,已經被胤禩派人安全送回了濟南,跟大小姐夏青彥和夏家少爺團聚。

三阿哥府那座正在修建的園子也已經竣工。

很美!

九條清衢自九口水井中引入活水,清泉潺潺流動,穿梭在怪石假山嶙峋之間,蜿蜒曲折,共匯於奇石懷抱中的一塊不規則大草坪。草坪看似隨意,人工雕琢的痕跡被最大限度減少,青草叢叢,黃色的小野花星星點點。九條清泉隱入草坪下,時不時竄起一小注水花,噴泉似的頑皮跳起,又落下隱沒於叢草之中。

草坪中最顯眼的,是一隻白石雕成的小老虎,活靈活現地,歪著小腦袋,一隻前爪抓著一隻雞腿,另一隻前爪握拳揮舞狀,單腳跳起,背上還有一對小翅膀做出伸展撲騰的樣子,整個兒一隻栩栩如生、張牙舞爪的野生小老虎……

不過——

那不遠處敞開的“八”字門的籠子是怎么回事?

希彥咬著牙懷疑,這絕對跟她有關!

因為不僅她自己這樣懷疑,前來參觀此園的胤字輩兒祖宗,還有老康,在見到此景後,幾乎都臉皮抽搐,盯著希彥的目光詭異異常。

就連吳管家、小離他們也是一樣,經過此園時,時不時“嘿嘿”或捂嘴偷笑。

希彥握著小拳頭髮誓,如果這園子不是花了錢的,她絕對要拆掉它!不過,誓還沒發完,一眼瞥見小老虎握起的小拳頭,再看看自己的小拳頭,希彥暴跳著竄去狐狸書房,決定——撓他!

……

古人多以秋為送別的季節,然,胤禩他們幾兄弟的離別之日卻是定在春日明媚的“一年之計”。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胤禩說他們上輩子之所以兄弟拉幫結派,老四和十三一夥,他和九弟、十弟、十四一起,除了當時的情勢所定,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性情不和。

他本人倒還好,或許是親和力、忍耐力的問題,至少表面上的和睦還能維持,但老九胤禟和老十胤俄卻是萬萬跟老四相處不來的。尤其是胤禟,跟老四兩人幾乎就是水火不容,你看不慣我,我看不慣你,兩人呆在一起,不到兩句話就要鬧出不快,對於這一點,連希彥本人都親眼見識到了。

胤禟愛享受,生活中無處不講究,豪華舒適,胤禛卻極為樸素,厭惡奢靡。胤禟跳脫張狂,我行我素,胤禛卻行事有規有據,顧慮周全……如此種種,簡而言之,這兩人就是天生的不對盤。

不僅是他們兩人,其他兄弟也有這樣的情況。鍋碗瓢盆聚在一起還會磕磕碰碰呢,所以,分離,是勢在必行。

三阿哥府,僕人奴才們正在忙裡忙外,大大小小的箱籠被搬進搬出,吳管家在一旁大模大樣地指揮,對於主人的即將離開,吳管家心裡其實是極為複雜的,既有些不捨,又有點期待頭頂上沒人的日子。不過,要他像以前一樣作威作福卻是再也不敢的,因為,希彥說了,生死符的解藥一年給他一次,要是發現他又“不良”了,那就省了。

與此同時,太和殿的大門大開,胤禛牽著小小的永璂踏進了這座全天下最獨一無二的、至高無上的宮殿。

入目的,便是正中那座氣勢恢巨集而尊貴的龍椅。

小小的永璂偷偷打量著這座全天下最尊貴、最威嚴的宮殿,心中的震撼全寫在那張稚嫩的包子臉上,胤禛沒有制止他,只是牽著他徑直地走向龍椅。

站在龍椅下的臺階前,胤禛止步,永璂怯怯地看了他一眼,順著他的目光,仰起包子臉,也看向那尊貴的龍椅。

“永璂,你可知那是什麼?”胤禛以目視龍椅。

永璂茫茫然地點了點頭。

胤禛道:“那是全天下最尊貴的位置,代表了權勢、財富、力量,還有尊嚴,是許許多多人的嚮往,整個大清國最至高無上的地位。可是——”胤禛突然轉身,鄭重地看向永璂,“它更是大清的命脈,是天下萬民生死安康的所繫。坐到那上面的人,享受著全天下最大的權勢財富,更要揹負著大清的江山、萬民的福祉……”

大殿中寂靜無聲,唯胤禛的聲音低沉地迴盪。

永璂默默地聽著。

胤禛徐徐而談,講太祖努爾哈赤統一女真,徒手打下一片疆土,講太宗皇太極征戰四方、建國大清,講順治入關、乾綱獨斷,講聖祖康熙擒鰲拜、平三番……講愛新覺羅氏輝煌的歷史。

從永璂閃閃發亮的包子臉上,胤禛清晰地看到了崇拜和自豪。

可是,緊接著,胤禛講述的東西,卻讓永璂震驚地無以復加……百年恥辱,國土淪喪,百姓為奴,大清成了歷史上最恥辱、最不堪的朝廷,愛新覺羅氏成了天下萬民千夫所指的賣國賊……

“永璂,你,可敢走上去?”胤禛嚴肅地看著永璂,臉上只有鄭重。

永璂仰起頭,有些茫然地盯著那金色的龍椅。坐在那個位子上的人,他腦海中一直都只有一個——他的皇阿瑪。最尊貴、沒有任何人可以違抗的皇阿瑪,幾句話就能讓人嚇得跪下的皇阿瑪,讓皇額娘哭泣、抗爭卻又只能下跪妥協的皇阿瑪。他對皇帝的印象,最深的,只有尊貴與權勢。

可是現在……

曾經坐在那個位子上、高高在上的皇瑪法在問他“可敢上去”,全天下最尊貴的位置也代表著全天下最重的責任。永璂還小,許多事情他都似懂非懂,但懵懂間,他恍然明白了這樣一個道理。

永璂終於收回看向龍椅的目光,轉頭看著胤禛,“皇瑪法,您為何不上去呢?”他已經知道四哥就是皇瑪法了,雖然不清楚為什麼。

胤禛搖搖頭,“皇瑪法已經老了。”心老了,縱使有著年輕的身體和力量,卻終究不再擁有年輕人初生之犢不怕虎的膽氣和魄力。

大清的希望,在未來的新生力量手中,而不是他這已作古多年之人身上。

永璂恍然間,好似明白了什麼,他咬了咬嘴脣,目光緊緊地盯著那龍椅,終於,他緩緩地抬腳,踏上了鋪著紅地毯的天下最尊貴的臺階,一步一步,踩著紅毯上的五爪金龍,永璂直直地盯著金色的龍椅,腦海中不斷迴響著胤禛的聲音……曾經的輝煌……未來的恥辱……

走出太和殿時,胤禛對永璂說:“永璂,皇瑪法給你十年的時間,幫你撐著大清,十年後,皇瑪法要你把希望的種子帶回來。”

永璂並不明白什麼是希望的種子,但他很快知道了,他的路與皇阿瑪、皇瑪法他們都不同。

道別了抱著他哭泣卻又沒有說要他留下的皇額娘,皇瑪法親自送他出了紫禁城,他的身邊多了二十幾個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都帶著一兩個護衛或僕從,他只認識其中的福康安,其他人,經介紹,他知道他們都是王公或朝臣的子嗣,他們會同他一起離開。

希彥隨性地坐在馬車上,晃盪著小腳,盯著不遠處一群大小不一的包子,扭頭看向胤禩,“你們選定了十二阿哥?”

胤禩點了點頭,“十二阿哥年紀合適,又天性純良,未經雕琢,是最堪塑就的。十四弟會帶他們先在各地走走,讓他們好好看看大清,瞭解大清。三年後,到廣州找我們。”

於是乎,九龍最小的十四就倒黴的被選做了孩子王,領著一幫小孩踩地皮去了。對此,十四道別的時候,苦著臉對他家八哥保證,一定用三年時間帶著這群包子踩遍大清的重要地皮,但是,三年後,廣州相會他八哥、九哥一定要用好酒好菜犒勞他。

胤禩欣然允諾,並善意地提醒他可以向老四討賞,胤禟則撇撇嘴,爺還能餓到你?

十四臉色更苦了,耷拉著腦袋道:“八哥,你難道不知道四哥把銀子看的有多緊?上輩子又抄又搶,這輩子因為要準備變革的‘資本’,變本加厲。聽說,四哥正琢磨著弘曆既然暫時不用去圓明園,是不是乾脆收銀子開放,反正空著也是空著,興許百年以後還是要被燒,不如現在利用個乾淨。討賞?估計那老摳會直接寫倆字打發了爺。”

胤禩低笑搖頭,希彥則拍著車轅大笑,胤禟嗤笑一聲,決定一定要看緊腰包,小心老四惦記。太子、胤禔和胤祉包子也不同程度地笑了。

胤礽要回了,巴勒奔帶著隊伍已經被打發了先行一步。他的任務是搞定,好吧,大家都十分懷疑成功的可能性,包括希彥,問題由來已久,絕對屬於難啃的骨頭。

不過,胤礽卻不是很在意地笑笑,“盡力而為吧,反正孤最重要的是防著那英吉利黃毛鬼子到孤的地盤上折騰。”好嘛,這位壓根就沒打算徹底搞定。

胤禔碩親王府的事還沒徹底解決,當然,從希彥口中知道了那假貝勒真格格的實情,蘭馨公主當然不用再擔心嫁過去了,混淆皇室血統,這是傾家的大罪。胤禔決定伊犁去鍍鍍金,比如,等那隻私奔了七次的蝴蝶起作用後,他可以趁機撈點戰功,再把他那位翩翩額娘接回回部。說不定一個不湊巧就憑著一半的回族血統,真搞定了回部呢。

然後,他就可以順便跟的胤礽遙相呼應,再順便窺視一下北邊據說後來搶了大清最多國土的紅毛鬼子了。

鑑於兩人都要北上,胤礽很是隨意地一挑眉,“一起走?”

胤禔小心翼翼地打量這個死對頭良久,終於遲疑地點了點頭,“好吧。”引來對方一聲不屑地嗤笑,“哼!當爺跟你一樣,小雞肚腸嗎?小人之心。”

胤禔抽了抽嘴角,沒吭聲,決定“不跟女人一般見識”。

胤祉包子是要跟胤禩他們南下的,他前世的八弟、九弟成了這輩子的“監護人”。至於他那位淚包姐姐,留給胤禛看著廢物利用了,至於怎么利用,胤祉表示他一個城破家亡的孤兒,自己都做不了自己的主,哪還管得了別人,簡而言之,老四看著辦吧。

於是,南下的就變成了四人。

三撥人離開紫禁城,遙遙地,還能看到城牆上站著幾個人影。

永璂拼命揮著小手跟難得被批准前來送行的皇額娘揮淚告別。

希彥則對洛青揚著小拳頭,“幫我好好照顧三阿哥府,要是出了什麼差池,小心回來我揍你啊!”完了,還不忘順便提醒一句,“你要是真娶了旁邊那個女人,我可能趕不及回來喝喜酒了,不過,有幾句話可以提前囑咐你,記住了,這是一個以夫為綱的社會,三從四德是女人的本分。她要是不聽話,你可以讓他抄女誡!懂嗎?抄女誡——”自己都不抄女誡的人如是喊道。

城牆上的洛青滿頭冷汗,氣狠狠地大吼一聲:“你趕緊滾吧!”

而他旁邊的女人——老康,則黑著臉,暴跳如雷,差點就要直接跳下城牆去找希彥算賬了。

其實洛青和老康根本還沒有被定下來,只是自從和親王府祖孫相認那天起,這些胤字輩兒的幾人都覺得終於有了“合適的人選”,可以為老康的閨譽負責,便時不時有意無意地把兩人往一起湊。

再加上老康一聽希彥介紹,洛青是著名軍工院校畢業,而且成績極為優異,一畢業就被國家特招進試驗基地。在瞭解了什麼是“軍工”之後,老康立刻對這個“軟骨頭”的後輩熱情起來了,比起那個一問三不知還總炸毛招惹人的死丫頭,這一位實在是太有用了,簡直就是專門為他們大清復興準備的。

於是,兩下一湊合,緋聞就這樣產生了。

至此,包括胤禛在內的胤字輩兒所有人都認為,他皇阿瑪已經閨譽盡毀,除了洛青這小子,再沒人會要了。至於輩分什麼的,沒看見老九都把自己孫女弄成嫂子了嗎?出嫁從夫!得順著男人的輩分來,所以,皇阿瑪您老……

從那以後,包括胤禩和胤禟,所有人一見到胤禛立刻利索地喊“四哥/四弟”,堅定地跟著老四童鞋的輩分走。

曲雖未終,人卻該散了。

三撥人一起走了短短一小段路,十四就爽笑著告辭,領著一群包子游歷天下,踩地皮去了。或許對他而言,大家都還有相見的機會,畢竟,他三年後會去廣州,也會回到京城,甚至可能領著包子們去、回疆轉轉圈兒。

但胤礽、胤禔和胤禩、希彥他們卻不一定了。一個北上,一個南下,好吧,確切的說,胤礽和胤禔應該算是西行。不過不管怎樣,再次相見之日卻不知是何時。

希彥跟她的閨蜜祖宗太子殿下,執手相看,兩眼淚汪汪,依依惜別的樣子看得胤禩和胤禔一個心裡冒火,一個寒毛直豎,不約而同地做出決定——趕緊走吧。於是,立刻,兩人毫不猶豫,一人拖一個,把依依不捨地抱在一起哭天抹淚的兩隻拉開。

“塞婭——保重——”希彥掏出小手絹試著眼角。

“希彥——你一定要來看我——”太子殿下騎著馬前行,脖子卻往後扭成一百八十度,哀泣地隨風呼喊。

眼見著那兩位漸漸走遠,胤禩和胤禟也終於調轉車頭踏上了南行的路,不過,走了還沒兩步,就聽到身後遠遠地隱約傳來聲音——

“嗷——保成!你發什麼瘋?”這是胤禔痛得嗷嗷叫。

“發瘋?孤這會兒清醒得很,上輩子倒是被你這殺千刀的活活逼瘋了。”太子殿下咬牙切齒的聲音隨風飄來。

“什麼?你不是說不會‘小雞肚腸’嗎?”

“哈,孤說什麼你信什麼?保清,你重活了一輩子,腦子也退化了嗎?這么幼稚!看鞭!”

“嗷——保成,你這什麼鞭子?怎么這么痛?還有這鞭法,爺之前沒見過啊——”

“哈哈哈,孤幾年前就認得希彥那小丫頭了,鞭法、內功全是她教的。孤在京城忍了好幾個月沒出手,就等這會兒呢!保清!上輩子,孤打不過你這個大將軍,這輩子……”

啪!啪!甩鞭的聲音直接取代了話語,中間夾雜著胤禔“嗷嗷”的痛叫聲,還有太子殿下得意地大笑聲……

這邊南行的眾人,一片沉默。

良久,胤禟弱弱地開口,“八哥,大哥……不要緊吧?”

胤禩抽了抽嘴角,遲疑許久,“嗯,應該……不要緊吧……”大哥南征北戰,一向皮厚,騎射也不錯,不過那是上輩子,這輩子……

胤祉小包子正板著臉嚴肅地思索上輩子得罪過太子爺的事,沒空搭理這邊。

希彥則鼓著臉,無辜地眨著眼睛,不知道該不該笑出來。

直到胤禩轉頭看她,“你教的?”

希彥眼神閃爍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胤禩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希彥鼓著可愛的小臉蹭過去,扯著他的袖子,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表達自己的無辜良善(她絕對不要替塞婭背罪)。

沒眼色的燈泡祖宗胤禟完全沒看到他家八哥和孫女八嫂間曖昧的小火花,偏頭過來,插話問道:“很厲害?”

被打擾了的希彥不爽地橫了他一眼,還是點了點頭,撇嘴道:“收拾二三十個乾隆的暗衛不成問題,至於大阿哥嘛……”三人齊齊看過來,希彥道:“……他好像不會武功吧?”

三人默了,大哥……真的沒問題嗎?不過,就算有問題……回憶了一下,嗯,其實不需要回憶,眼下的三人沒一個是太子黨的……

“呃,八哥,那個……去英吉利的船不能耽擱了,雖然弟弟也很想回去救……可是……”胤禟“為難地”開口了。

胤祉小包子嚴肅地點點頭,“老八,去英吉利可是大事。”

胤禩收回落在希彥身上的目光,輕笑著從善如流,“嗯,也是,這事兒可誤不得,關係大清的未來。”

於是乎,在胤禔“嗷嗷”的叫聲中,他三個弟弟的豪華大馬車撒開蹄子往南邊疾馳而去……

三個月後。

南海一艘船上,一個身穿前明服飾的漢子大模大樣地在船頭翹首以盼。

他身後一群小嘍囉正在偷偷嘀咕,老大這是在等哪家的姑娘呢。

片刻後,另一艘船緩緩駛來,答案揭曉。

眾嘍囉們只見自己的老大一蹦三尺高,在船頭興奮地揮手,扯開嗓子就大吼:“八哥——八哥——”

兩船相接。

對面船上一個氣質儒雅溫和的貴公子走下來,身邊伴著的正是經常來他們老窩的“九哥”,還有一個包子,和一個少女。

“老大”衝上前,一把抱住那貴公子,“八哥,八哥,弟弟好想你啊。”很好,他們老大在撒嬌,眾嘍囉們眼睛差點瞪脫窗。

“哼!都多大的人了,還撒嬌。”胤禟不屑地嗤笑一聲。

胤俄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嘴裡卻不客氣地反駁,“就不信你才見八哥時不激動,神氣什麼啊。”

胤禩淡淡地瞟了胤俄身後的一群嘍囉,嘍囉們不知為何,竟感到渾身驟然發冷,寒毛直豎。

“十弟,你這么叫,他們……不要緊嗎?”

胤俄回頭看了看自己的一幫嘍囉,“沒事,八哥,我家老頭子早就知道了,還得意了半天,說跟聖祖爺同輩了,不過,又說這輩子爺是吃他婆娘的奶張大的,就是他的兒子了,不許惦記別人。哼!爺當場就說了,爺上輩子是奶嬤嬤喂大的,可也沒成奶公的兒子……”

噗!眾人皆哭笑不得,胤俄,你狠,直接把爹孃比成了奶公奶孃。

“後來呢?”跟在胤禩旁邊的希彥笑著追問。

“後來——”胤俄剛要開口,這才注意到一直拉著他家八哥不放的小尾巴,眼睛不善地一瞪,“你誰啊?”

希彥立刻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我是你八嫂!”

胤俄立馬看向胤禩,胤禩看了希彥一眼,笑著點了點頭。

胤俄的臉立刻垮了,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希彥,悶聲悶氣地叫了聲“八嫂”。

“你剛才說的,後來呢?”希彥再次追問。

胤俄眨了眨眼睛,決定裝作沒聽見,不理她。

希彥轉了轉眼珠,哈哈大笑起來,指著胤俄,“你家老頭揍你了對不對?”

胤俄一驚,“你怎么知……”旋即意識到什麼,立刻住口,但已經遲了。實際上,海盜頭子當場就把六歲的他拎起來,按在膝蓋上,“噼裡啪啦”,用大巴掌跟他的小屁股做了一次記憶深刻的正面接觸,最後一瞪眼:“老子敢揍你屁股,你奶公敢嗎?”

於是乎,拽拽的聖祖十阿哥捂著屁股記住了自己這輩子的爹。

兄弟相逢,雖然有很多話要說,但胤禩他們的行程畢竟已經安排好了,不能耽擱,簡單跟胤俄用了頓餐,便返回自己船上,繼續前行了。

順便一說,席間,胤俄知道了新任“八嫂”實際上是九哥三百年後的重孫女,差點把舌頭咬掉,然後,直接蹦出一句,“九哥,怎么八哥兩輩子的老婆都是你家的?還都這么凶!”惹來胤禟一記老拳,兼希彥一記小拳,這祖孫倆在某些時候還是十分肖似的。

臨行前,兄弟幾個依依惜別,胤禩笑眯眯地交代自家弟弟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同時,要盡忠職守,多搶銀子多搶貨,銷贓的問題不用擔心,有整個大清做後盾呢。

尾聲。

三年後。

英國的劍橋大學充滿異國風味的校園中,一個清朝服飾的男子和一個身穿英國本地時髦服飾的中國女孩悠然地漫步於林蔭道上,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不過卻並沒有人做出什麼唐突的舉動,那男子舉止雍容,貴氣自然,顯然並非尋常人物。那女子靈動活潑,渾身洋溢著自信,這使得瞧不起外國人的英國人下意識地不但不敢小覷。

兩人雖然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動作,但舉止間、甚至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種已成習慣的親密無間“老四真的把圓明園開放了一部分。”胤禩看著手中國內傳來的信,笑道。

“那乾隆呢?”希彥失笑,如果她記得不錯,含香的事解決後,戴了綠帽子的乾隆不是已經被送到圓明園“養病”去了嗎?

順道一提,希彥他們走後的第二年,含香出現了。

由於胤禛對小燕子等人的縱容和隱瞞,腦殘們還以為“皇阿瑪”一貫地寵他們,愛他們呢。跟還珠裡的劇情大致相似,除了紫薇是個奴才,就連失寵的令妃都被胤禛刻意給了“奪寵”的機會參與幫忙,小燕子等人自然蹦蹦跳跳,成功串聯了蒙丹,捲了封妃的香蝴蝶再次私奔。

最後,被早有準備的胤禛一鍋端了。

五阿哥圈禁,餘生唯一的任務是多生兒子(大清的未來需要新生力量),小燕子被很乾脆地一條繩子勒死了,因為這野鳥實在是對誰都是大殺器,胤禛用著不順手。紫薇花和淚包新月一起,被包裝了一下,給了個“格格”的身份,分別送去蒙古和親了。臉徹底毀了的令妃被改了名字,直接送給了兒子遠行憂心又太閒的皇后娘娘洗腳解悶了,當然,為了皇后的安全,烏拉那拉家還專門派了兩個嬤嬤幫襯皇后,並有專人負責看守兼收拾令妃。

值得一提的是,蕭劍。

希彥很窘,因為這個人從始至終沒出現。最後,胤禛特意派人去查了一下,結果,讓眾人嘴角抽搐了半天。

在希彥從草原到京城隨手屠的一溜兒白蓮教反賊中,有一隻就叫蕭劍的,而且,武器也是一蕭一劍。和著人家還沒出場呢,就被某人當路邊大白菜砍了。

不過,不管怎么說,收拾回疆的理由有了,但胤禛並沒有發起大規模的戰爭,為了省錢,用的是方法叫——“蠶食”,用胤禔同志的話解釋,就是自己打仗,就地搶劫,邊打邊啃。因為催加軍費的摺子上,拿回來永遠只有三個字——知道了。然後……然後就沒了。

哦,對了,幸運沒被鞭子抽死的大阿哥胤禔把自己抵給太子爺償還前世的“孽債”了。不過,目前“夫妻”兩地分居中,胤禔正在回疆上竄下跳撈戰功呢。他已經把他翩翩額娘從碩親王府帶出了,隨後,胤禛就利落地收拾了碩親王府,管你假貝勒真格格的,直接一律一擼到底,王府收回,財產充公,一家子到貧民區待著吧。

“弘曆啊,又被送回宮了。”估計老四現在看弘曆特礙眼,放哪兒都不方便,胤禩笑笑,繼續往下看,“咦?福家兩兄弟被老四送去建圖書館了。”

很好,胤禛同志真是太適合發展資本主義了,瞧這“剩餘價值”利用的。

胤禩又往下看了看,迎面走過來一個長大了些的包子,也是長袍馬褂,十分顯眼,赫然正是胤祉,只是他手中捧著英國式的一摞大厚書倒是頗有點格格不入。

胤祉童鞋已經在劍橋就讀兩年多了,用希彥的話說,未來一定是大清“文藝復興運動”的先驅者。

“老八,有什麼訊息?”胤祉毫不客氣地如此稱呼自己的“監護人”。

監護人胤禩點了點頭,“十四和永璂他們快到了。”

“哦?手續辦好了?”胤祉眼睛發亮,終於來伴了,這三年來,老八和希彥雖然時不時過來,但畢竟不是常年留在這裡,這兩隻滿世界跑呢,他這個被監護人動不動就找不到監護人下落了。

胤禩微笑點頭,“剛辦好。”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不僅在大清有用,在這兒也一樣有用,三年前他們來到這裡,想要在此學習,還頗費了一番功夫,倒不是說英國人不歡迎他們,只是驟然遇到“神祕東方”的大清來人,這些英國人一時接受不了,不免遲疑,有人反對,有人同意的,結果,用銀子一砸,路就這么開了。

不過,路雖開,能否通下去卻還要看後來之人,他們這一輩人,不論是國內小心打著擦邊鼓的胤禛,還是在東西方發展商貿的胤禟,或者是在的太子爺、回疆的大哥,還有周遊世界將各地風土人情、政治訊息傳回國內的他和希彥,他們都不過是起個引路的作用,真正的行動,還需要有人能有勇氣有膽量繼續走下去。

胤禩抬頭看看異國的天空,三年了,他果然還是更喜歡大清的天空啊。

“丫頭,這次咱們跟十四弟一起回去吧?”

正在踩著石子走一字路的希彥抬頭看著他,笑容漾開,“好啊。”

(完)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定製印刷開了,封面是荷花,囧,希望希彥不要爆了,不過,很清新明亮,我很喜歡,嘿嘿。

另外,還請大家支援新文,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