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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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東北人的定婚儀式,主要是兩家長輩和主要親戚坐在一起藉著吃飯聊天,互相認識一下,談談婚禮的各種準備,順便敲定結婚的大概日子。不急的話會是來年的某天,要找人算個合適的日子,急的話一般也在三四個月後。
很多時候,定婚儀式中的男女主角只是在席面開始時上來坐會,意思一下,隨後就會被大人們趕下去。
因為接下來是兩家人談具體的安排,兩親戚會在這裡發表對彩禮和嫁妝的看法。
象彩禮女方全收,只是財與物的比例還要具體協調。
而嫁妝,也會分為帶去家用的和新媳婦的私房兩塊。前者是婆家接受的,後者是給新媳婦的,一般以金銀首飾為主,條件好的也有田地店鋪,以後也只會留給她自己的後代,與婆家財產無關。
這些也沒什麼標準,只是家用部分肯定會比還回去的彩禮少上很大一截,公婆不好說,邊上的親戚就會插上幾嘴,攪合一下,這也算是切身利益吧。
要是門當戶對的兩家,給得起什麼也都心裡有數,淺談即可。
要是門不當戶不對的,那就有的吵了。
這些事情會讓新人們很難堪,所以一般不讓他們在場。
昨天算是定下了親事,可昨晚的夢照舊,還更加血腥。
做為定婚儀式的男主角他早上一起床,就被小村落裡的人們圍著善意的起鬨了一上午,這讓他有些心煩氣躁,就想著躲會安靜。
中午時就以打獵為名,抓起獵人們淘汰下來的老土銃躲到了河邊柳條通裡,等著傍晚席面開始時回來,到席面上坐會,就算完他的任務了。
“秀秀姐,秀秀姐”,小村落的鄰家女孩二丫在喊著定婚儀式的女主角。
二丫很羨慕李秀那種安靜斯文的氣質,讀過書就是不一樣,她怎麼也不會。
昨天到今天,她都在心裡比著和李秀的差別,心裡很不是滋味。
李秀那白晳的面板,她覺得只要自己少出門,天天在屋裡也會那麼白。
至於女孩子的臉蛋,她覺得都差不多,無非自己比她的臉型圓些。
再看看前前後後,她覺得自己身材也不差哪去。
看看腳,大家又都不是小腳。
好象她衣服自己有改過,看針腳活跟自己也差不多。
農活就算了,人家活過書,不屑去做的。
說到讀書,二丫不由的在心裡哀嘆。
她暗自把不識字的自卑埋在心底的最深處,拉著李秀躲開圍在小村落邊上拿著木頭槍亂轉喊喊殺殺小男孩子們,丟開盯著大人做飯的小丫頭們,跑到遠遠的地邊,教起李秀採摘野菜來。
李秀不象二丫留著大辮子,她更習慣短髮,早上媽媽就跟她說今天不用她幫忙,看會書或者出去轉轉都行,晚上到席面上坐上一會就沒她的事了。
就要嫁到這裡了,她開始學著適應著這裡的生活,認真的跟著二丫認識各種野菜,聽二丫講什麼時候採摘、怎麼個吃法。
剛進六月,地邊好找的也就是莧菜、剌嫩牙、猴爪、柳蒿牙、婆婆丁、剌麻果啥的,偶爾還能看到晚生的猴腿(蕨菜),種類多又分散。
這些野菜做法很簡單,採回去用開水抄一下,飯桌上就多了幾盤子涼拌菜或者沾醬菜。
她一邊找著野菜,一邊偷偷想下那個大男孩現在在幹什麼,低頭時露出白晳的脖子。
二丫眼尖的看到她脖子露出一小段黃色的鏈子,想了下,心裡有些酸,趕緊拉著土籃子,蹲著往前挪。
鄉下的丫頭只能找鄉下的男人,她如是想。
第二章 土銃與步槍
王南進入了柳條通就給土銃上好了槍藥,準備打上一槍聽個響。
只是一下午都些迷迷糊糊的瞎轉悠著,等到快開席的時間了,才想到該回去了,就匆匆帶著裝好火藥的老土銃往回走。
茂密的樹枝草梢隨著輕風擺來蕩去,沙沙的聲音中不時傳來蟲鳴鳥叫,遲遲不肯落山的夕陽照過來,草木間光影斑斕,恍惚的讓人有些心神不寧。
王南覺得有些陰冷,不由加快了腳步。
就在要走出柳條通的時候,遇到兩個女孩子,他那定婚物件李秀和鄰家女孩二丫。
這不是一場美麗的邂逅。
李秀與二丫看到他就恐惶不安地衝了過來,貼近他,語無倫次的說些什麼,王南卻在那瞬間走了神,他發現這感覺正是每次惡夢開始時的樣子。
片刻後,在獵人們踩出來的彎彎小路邊,王南被兩個女孩子拉著躲在了齊胸高的雜草後面。
等王南反應過來是日本人追過來時,就趕緊端起槍半跪在那裡,老土銃的槍口對著小路來的方向,兩個女孩老實的蹲在他的身後。
靠近他的自然是李秀,短髮素衫,卻髮絲凌亂,大眼睛滿是驚嚇,瑟瑟地躲在他的身後。
二丫靠著李秀,又黑又長的大辮子已經跑散在暗花衣服上,臉上滿是淚水,也是瑟瑟發抖地蹲著,頭也不敢抬起。
兩個女孩子在拼命壓抑著激烈跑動後的呼吸。
前方傳來些聲響,王南緊張的看了過去,沒等看到人影,就先聽到哇拉哇拉的叫喚聲,日本人特有的說話腔調。王南去過哈爾濱的日本人街,對這種腔調有些印象。
王南緊張的望著前方,心嘭嘭的跳著,有點越跳越快的感覺,臉上身上好象在冒水一樣出汗,他覺得又回到了惡夢裡。
可腦子裡卻還在翻滾的想著:家人們怎麼樣了?打不中會怎麼樣?再往哪裡躲好?能不能搶把步槍過來?中間還閃過一次要保護好他身後的女孩子。
前方的聲音直衝過來,樹枝草葉嘩嘩啦啦響,越來越近,三個人的心跳不由再一次加速,兩個女孩子已經軟到快坐在地上,身上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