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碧血長空_二七章 男兒本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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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碧血長空_二七章 男兒本色(一)
莫雲峰望著高飛的臉,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他咬著嘴脣,久久不願意開口。
“你倒是快說呀!”不僅僅是高飛和王進等人,便是連毛邦初司令也有些著急起來,不由得催促著。
莫雲峰哽咽了半晌,這才悲聲地道:“何……老何他不行了!”
“啊?”這一次,所有的人都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歎來,便是連周至柔主任也張大了嘴巴。
而第四航空隊裡的所有隊員,更是難以相信。在王進的眼中,何立民是一位意志十分剛強,從來不認輸的人;而且有何立民在第四航空隊裡,就讓所有的隊員們有一種十分踏心的感覺,彷彿是有一座靠山可以成為自己的倚靠。在很多隊員們的眼中,何立民大隊長不僅僅只是自己的長官,他還是自己的兄長,甚至是自己的父親!
“老莫!這是什麼時候的訊息?”高飛呆立了半晌,看到莫雲峰眼中的淚水滾落下來,他的淚水也在自己的眼睛裡打著轉,但是他還是強自忍著,問道。
“就在中午的時候,你們還在開會!”莫雲峰告訴著高飛:“我本來想要告訴你們,又怕打擾了你們的會議,所以一直等到你們把會開完!”
聽完了莫雲峰的話,高飛轉身向食堂外面走去,連吃了一半的飯也不吃了,就丟到了飯桌之上。
“高飛,你要做什麼去?”毛司令不由得喊住了他。
高飛回過頭來,淚水已然流了一臉,他還是告訴著自己的上司:“我這就去陸軍醫院!”
毛司令怔了怔,也丟下了手中的筷子和碗,喊著他:“你等等,我們一起去!”,說著,也跟在了高飛的後面。
倒是周主任愣了一下,看了看已然走出去的高飛和毛邦初,又看了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眾多飛行員,也許正在思考著應該怎麼來安排這些人下面的活動。
“長官,我們都想要去看一看何大隊長!”楊英華這個沒頭沒腦的傢伙第一個對著周至柔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來,而跟在他的後面,眾人也隨聲附和著,每個人的眼睛裡都含著晶瑩的淚花。
周主任沉默了一下,然後微微點了點頭,同時向著莫雲峰下達命令:“老莫,你安排一下,找輛車把大家都送過去!”
“是!”莫雲峰點著頭,正在出門去,王進連忙從後面追了上去,攔在他的面前。“你有什麼事嗎?”莫雲峰望著這個第四航空隊裡最年青,也最英俊的飛行員。
“莫主任,你知道翁覺民的訊息嗎?他怎麼樣了?”王進終於是問出了他最為擔心的另一個問題來。
“翁覺民醒過來了!”莫雲峰告訴著王進。
聽到這句話,王進本來十分沉痛的心情,總算是有了一絲的慰籍,但是一想到何立民的時候,這種才有的一絲寬慰又馬上蕩然無存了。他還記得當時陸醫生給翁覺民作完手術之後,曾經說過的話,陸醫生告訴他們,翁覺民和何立民的生與死,已經不在他的手上了,到
底是選擇生?還是選擇死?看得還是那兩個人的對求生的渴望有多大?和他們的意志力有多強了!顯然,在這麼一天的時間裡,平日裡看著強大無比的何大隊長,卻沒有選擇生,而是先報了死!他真得是要去跟他的妻子和女兒,到另一個世界團圓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王進也已然是淚水滿面了。
在高飛的帶領之下,當大家趕到陸軍醫院裡的時候,看到的只是何立民這個大隊長已然逐漸冰冷下來的屍體,所有的人都滿含著熱淚,脫下自己的帽子,在何立民的病床之前肅立著,齊齊地鞠下了躬去,到末了,也沒有人能夠看到大隊長的最後一面,也沒有人能夠聽到大隊長的最後一句話,這尤其對於高飛來講,就好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自己心裡頭,永遠也無法拔除。
何立民平靜得躺在在**,身邊所有的管子都已然拔除掉了,他閉著雙眼,就好象是睡著了一樣,而在所有的隊員們的心中,也是如此得希望著。掇泣聲一直在整個病房裡瀰漫著,沒有人說話,但是這種靜默卻越發令人覺得悲痛,大家的腦海中也許都在回憶著大隊長與自己點點滴滴的生活往事,而這對於王進和高飛來講,卻是越發得心酸。王進知道,如果當初沒有何立民大隊長的另眼相看,他也不可能走在這裡,與這麼多的英雄們在一起,而能夠在祖國的藍天上翱翔,這也是他很小的時候就在渴望的夢想。高飛的傷心,更是因為何立民不僅僅是他的領導,更是他的知心兄弟,是他的師兄!想一想在整個航空隊裡,自從抗戰以來也已經有四年的時間了,而這四年裡,與他們從一開始就在第四航空隊裡的兄弟只剩下了他和何立民兩個人,所有的師兄長們不是犧牲,就是受傷調離了,或者退役了,而何立民始終陪著他在這個航空隊裡從未稍離;如今,何立民真得走了,高飛只覺得自己身邊的大哥不在了,他也越發得孤單和無助了起來。
錢琪穿著白大褂,作為一名醫護人員的模樣,出現在了病房的門口,她見到了一臉悲傷的王進和許多的航空隊的隊員們,顯然也早就知道了何立民離去的訊息,所以她默默的站在那裡,就這麼看著這一群人肅穆地站著,與他們的隊長、與他們的兄長進行著告別。而在這一刻,作為嬌小姐出身的她,也更加明白了這些男兒們的情懷,就象是王進那樣,平日裡看著冷冰冰的好象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動物,但是骨子裡卻是有著萬丈的鐵血豪情,也許這就是男兒本色吧!男兒有淚不輕憚,只是未到傷心處!
男人,就象山一樣高聳偉大,就象是山一樣靜默無聲,但是他們也象是山一樣,成為了可以撐起祖國天空的脊樑。
王進只覺得身邊有人在拉了他一下,他轉頭看了看身邊的楊英華,卻見到他對著自己使了一個眼色,把目光投向了門口處,他順著楊英華的目光轉過臉去,便看到了如他們一樣滿臉掛著淚水的錢琪。
“去看看她吧!”楊英華建議著王進,這個傢伙對女孩子總有特別的關注與
關心,但是雖然如此,他卻又是一個在女孩子面前極度緬腆的男人。與其說他是男人,其實還不如說他是一個大男孩子,一到女孩子的面前,說起話來都會臉紅打著結巴。
王進遲疑了一下,還是聽從了楊英華的話,悄然地從大家的後面走過,來到了門口,注視著錢琪的臉,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王進拉著她來到了外面。
“你怎麼來了?”王進忍不住地問道,同時用手擦去了臉上未乾的淚痕。
“我今天一早就來了!”錢琪告訴著他:“我一直守在這個醫院裡!”她說著,很是內疚地又道:“我是醫生,所以能夠進入重症監護室,我是看著你們的大隊長慢慢不行的,心率儀上,他的心跳在緩慢得變平,我一直在他的耳邊呼喚著他的名字,可是他始終沒有醒過來,雖然最後陸醫生又對他作了按壓和電擊,但還是沒有能夠將他留下來!”
王進無言了,何大隊長昨天帶著他們衝上天空去的時候,就已然帶著了必死的決心,他是為了要替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報仇,而這個時候,除非是他最為至親的人才有可能將他喚醒,這個人可以是他的妻子,也可以是他的女兒,但是他的至親已經不在了,所以他也跟著那兩個至親一起離去!他的心早就死了,所以對這個世界也不再有什麼留戀!
“翁覺民呢?”到這個時候,王進又想到了自己的這位戰友,問著錢琪。
“他醒過來了!”錢琪也抹去了臉上的淚水,這樣地告訴著他:“翁覺民其實也跟何立民出現了同樣的情形,他的心跳也在漸趨平緩,但是芙蓉闖了進去,握著他的手,在他的耳邊不停的哭著喊著他的名字,那些護士原來準備將芙蓉拉出去的,是我阻止了那些護士,不久,我們就發現翁覺民的心率有了波動,陸醫生連忙又實施了緊急搶救,他在中午的時候就醒了過來,雖然不能說話,也動彈不得,但是眼睛卻可以睜開來!”
錢琪說得雖然比較簡單,而在王進的腦海裡已然出現了搶救翁覺民的整個過程,想來還是表妹裴芙蓉的呼喚,令翁覺民這個靈魂即將出竅的人又生生地轉回了過來。他能夠從鬼門關裡轉一圈,卻沒有踏上奈何橋,也許就是塵世的緣份未了吧!
“你帶我去看看他吧!”王進懇求著。
“好!”錢琪點了點頭,領著王進走過了一個走廊,來到了盡頭的一間屋子前,輕輕地推開了門來。這間病房不大,只有一張床,顯然是一個單間,也是陸軍醫院對他這個重傷員的特殊照顧吧!
王進還沒有走進去,便看到了表妹裴芙蓉正趴在何立民病床的邊上,也許是過於勞累,又或者是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睡好,此時她已經沉睡了過去;病**的翁覺民也在熟睡之中,雖然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雖然身邊還有兩瓶葡萄糖水在靜靜地注入他的身體,但是卻帶著一種幸福的微笑,而他的一隻手與芙蓉的一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便是兩個人都睡著了,也捨不得分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