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汪精衛:頭號鉅奸病死日本4

汪精衛:頭號鉅奸病死日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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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精衛:頭號鉅奸病死日本4

谷正鼎是國民黨中常委,屬原改組的老人,與汪精衛的關係不錯。他轉達了蔣介石的意見:“汪先生如果要對國事發表主張,寫寫文章,發發電報,中央任何時候都很歡迎。如果有病要赴歐洲等地療養,可先送50萬元錢,錢花完了,以後可隨時籌寄。但不要在上海、南京等地另搞組織,免得被敵人利用,造成嚴重後果。”

谷正鼎與汪精衛有多年的情誼,乘這個時候,也想勸勸汪精衛:“兆銘兄,關於是和是戰的問題,可以再談,政治主張可以採取其他方式來表示,但不必走極端。您現在雖然在河內,但回頭還來得及,千萬不要往下走第二步。中央對您的處分,也只是暫時的,一切都還有商量的餘地。將來還可以與蔣先生取得諒解。”

汪精衛說:“蔣先生的為人,我已經看透了,對他已不抱任何幻想。以前,我因蔣的凶殘、自私,反對過他。他用各種方式來危害我,中傷我,最後竟下流到要綁架我與璧君。我過去幾次被他逼出國,去來要過什麼護照?”

汪精衛停了一會兒,似乎意猶未盡,又接著說:“谷先生,您的好意我領受了,蔣先生如果把黨國搞好,我就是終生不回國,也沒什麼。他要是搞得不好,我這次就是去了歐洲,以後還是會回來的。”

汪精衛這話,以退為進,沒有絲毫商量回旋的餘地。話說到這份上,谷正鼎知道再勸也無用,只好請汪好自為之,便告辭而去。

老蔣的勸汪計劃失敗,他準備執行第二套方案了。

河內遇刺汪精衛出逃河內後,住在高朗街27號。

高朗街是河內的高階住宅區,很多法國人都居住在這裡。

一棟棟的樓房,紅牆綠瓦,掩映在成片的棕櫚樹林中,環境十分幽靜。為了安全,越南方面在這裡設有警察署,負責對住宅區的保安工作。

27號原來是朱培德在河內的一處寓所,朱培德離開河內後,房子一直空著。這是一棟三層樓的法式建築,一條林陰大道直通大門,樓前是一大片碧綠碧綠的草坪,樓後有小院。汪精衛住進去後,非常滿意。為了安全,他一直躲在屋子裡,除了偶爾到樓前的草坪和樓後的小院散散步,活動活動筋骨,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外,從不出門,與外界的聯絡,主要靠祕書曾仲鳴。

河內的冬天,氣候非常溫暖,紅花綠草,到處生機盎然,一派春天的景象。體弱多病的汪精衛從寒冷的重慶來到這裡,感覺良好,緊張的心情鬆弛下來。他在這裡沒住上幾天,壞訊息就接踵而至。先是舉國上下口誅筆伐,一致聲討他叛國投敵。接著傳來日本國內因各種矛盾激化,首相近衛文突然辭職的訊息。聽說繼任首相平詔騏一郎對近衛策劃的“汪日和平行動”不感興趣,主張用戰爭解決問題,這樣一來,汪精衛便在河內被冷落下來。

當初痛下決心,準備脫離蔣介石幹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哪怕是背上“漢奸”罪名也在所不惜。而如今卻成為扔在路邊的一隻破鞋,無人問津。汪精衛十分著急和痛苦,再也無意欣賞周圍如同春天般的美麗景色,吃不好,睡不安。他一邊以譯書寫稿打發時光,安定情緒,一邊靜候東京傳來的最後訊息。

轉眼到了2月中旬。軍統局局長戴笠按照蔣介石的密令,派出殺手陳恭澍一夥人馬已完成了對汪的偵察。就在谷正鼎勸汪失敗,離開河內沒多久,戴笠下達了行動命令。

這是一個晴朗的早晨,空氣清新,馬路兩旁的棕櫚樹,在晨風的吹拂下,輕輕地搖曳。在通往高朗街的馬路上,過來一個騎腳踏車的年輕人。年輕人顯然被這美麗的晨景陶醉,他十分快活,一路哼著小曲,不時回頭看看放在車後邊貨架上的食品盒。

這條林陰大道,是通往高朗街的一條專用馬路,平時行人稀少。特別是早晨,剛剛結束夜生活的富人們都還在睡大覺,馬路上更是闃無一人。這時,迎面走過來兩個商販,一個挑著擔子,一個提著竹簍。當騎車人與他們相遇時,被突然撞倒。他重重地摔在地上,還沒回過神來,一把閃亮的匕首抵住了他的後腰:“不準喊,亂喊殺死你。”

這兩個商販打扮的人,就是軍統行動組的兩名特工人員,一個叫王魯翅,另一個叫唐英傑。騎車的年輕人是每天為汪精衛送蛋糕的“大上海”糕餅店的外賣人員。

原來,汪精衛每天的早點是牛奶、啡咖和蛋糕。來到河內後,開始幾天早點沒有蛋糕,很不習慣。曾仲鳴便為他在離高朗街不遠的“大上海”糕餅店,訂做了蛋糕。這家糕餅店是一個上海人在河內開辦的,做點心的師傅和店裡的夥計也都是上海人。“大上海”的蛋糕做得很地道,汪精衛吃了一次,便非常喜歡。從那以後,每天早上,糕餅店的外賣人員就為汪送上剛剛出鍋的還冒著熱氣的新鮮蛋糕。

陳恭澍得到這個情報後,經過實地偵察,派出王魯翅和唐英傑半路劫持了送蛋糕人。在行動之前,他們弄清楚了汪精衛訂做蛋糕的款式,也如此這般,在“大上海”訂做了一個,由余樂醒進行了技術處理,將一劑無色無味的毒藥放入蛋糕內。這塊經過技術處理的蛋糕,成為劇毒品,人的舌頭只要一舔,必死無疑。

王、唐二人將送蛋糕的年輕人掀翻後,唐英傑用匕首抵住他的後腰時,王魯翹乘機開啟食品盒,調換了蛋糕。然後,故意把年輕人上下的口袋翻了一下。年輕人以為是遇到打劫的,渾身打顫,結結巴巴地說:“我是糕餅店的夥計,身上沒錢。你們要錢,我,我再送來,請,請不要害我。”

唐英傑低聲說:“今天留你一條活命,該幹什麼幹什麼,不要報案,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我殺了你。”說著,將閃著寒光的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就將他放了。

“不敢,不敢。”年輕人從地上扶起車,擦了擦滿頭的汗,跨上車一溜煙朝高朗街騎去。

也該是汪精衛命大。這些時,汪精衛被日本政府冷落在河內,茶飯不思,痛苦異常。出事的這天,他起得很晚,起來後頭痛欲裂,精神萎靡。他喝了一杯牛奶,就再也不想吃什麼了。一連幾天都是如此。送來的蛋糕一直放在那裡,時間一長,蛋糕不新鮮,汪精衛就把它扔進了垃圾箱。

汪精衛逃過了這一劫。

戴笠回香港後,馬上通知陳恭澍刺汪行動要抓緊,動手地點改在汪的寓所,將汪精衛和陳璧君殺死在**。

於是,河內行動小組按照戴笠的佈置,緊張地活動起來。

陳恭澍派出唐英傑偵察汪宅,弄清汪精衛的臥室。唐英傑回來後,畫了一張汪精衛臥室的草圖,按唐英傑畫出的草圖,陳制訂出了刺汪方案。

方案報送香港,很快得到戴笠批准。戴笠指示應儘快執行。

3月20日夜,月黑風高。高朗街靜悄悄。警察署巡邏的人馬早已熬不住睏乏,回警署睡覺去了。

汪精衛臥室外間套房的燈還亮著。燈下,汪精衛夫婦與曾仲鳴正在商量著什麼。

“日本國內的形勢不明朗,我們現在困在河內,進退兩難。民眾不明白我此時的心境,罵我是漢奸。老蔣又來逼我,要我去國外。如果日本人還不表態,我倒是想接受蔣介石的建議先去一趟歐洲,觀觀風向,再作打算。我們不能在河內這棵樹上吊死。”

陳璧君直搖頭:“日本首相更換,是日本國內矛盾引起的,新首相平詔騏一郎上臺後,對華政策雖然有些調整,但只要我們堅定立場,繼續與日本人聯絡交涉,表明我們的態度與誠意,我想日本人還不至於甩下我們不管吧。”

曾仲鳴一邊低著頭整理檔案資料,一邊說:“河內的安全沒有保障,不是久留之地。我們雖然有幾名衛士,他們也都很盡職,但因為沒有武器,沒有任何戰鬥力。高朗街警察署的警察極不負責,長期下去,非常危險。香港林柏生先生被打,無疑是軍統搞的鬼。我們在河內不得不防。戴笠心狠手毒,他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呀。”

聽完曾仲鳴的話,汪精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唉,我們困在這裡,只有聽天由命了。住幾天等等再說吧,實在不行,我想還是去歐洲。我要向國人表明我的心跡,是蔣介石逼我走的這一步。與日議和的事,過一段時間再作考慮。”

陳璧君還想說什麼,汪精衛打了一個哈欠,說:“我已經困了,明天再說吧。”說完,起身進了裡間的臥室。

曾仲鳴與陳璧君在外間就安全保衛問題又聊了一會兒,陳璧君要曾仲鳴明天去河內警察局聯絡一下,要求對高朗街增派警力,督促警員提高警惕。同時,看能不能作為特殊情況,給衛士發放幾支槍,以防不測。曾仲鳴回答說明天上午將手頭的事情處理完後,就去警察局。說完,便與陳璧君互道晚安,回到自己的房間。

沒過多久,汪精衛臥室的燈滅了。又過了一會兒,曾仲鳴房間的燈也滅了。

高朗街27號靜悄悄。

夜半子時剛過,一輛吉普車悄悄駛過高朗街,停在離27號不遠的路旁。車上跳下七八個黑影,迅速靠近了27號院牆。這幾個人正是軍統行動組王魯翹和唐英傑等軍統行動組人員。開車的是行動組組長陳恭澍。

只見唐英傑施展功夫,輕輕躍上牆頭,然後將王魯翹等三人拉了上來。另留四人在大院前後作警戒。陳恭澍則留在汽車內,在不遠處的路旁接應。

“嘩啦”一聲,他們跳進院牆時,有人不小心踩翻了牆角的一個花盆,發出了響聲。

“什麼人?”住在一樓的汪精衛衛士喝問道。

王魯翹等人隨即閃身躲在一棵大樹後。這時,一樓的後門打開了一條縫,這是汪精衛的廚師聽到響動,開門出來看看動靜。

“啪!啪!”王魯翹舉槍就射,廚師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唐英傑帶著人乘勢衝進後門,堵住了衛士的房門喊道:“都不要動,誰要出來,老子打死誰。”汪精衛的一名衛士還想往外衝,“啪!”又是一槍,衛士捂著左胳膊倒在一邊。這些衛士沒有武器,這個時候他們只能被堵著屋子裡乾著急。

就在唐英傑堵住衛士的房門之時,王魯翹帶著人早已衝上三樓,直撲靠北邊的那間臥室。

房門已被鎖死,而且非常結實,王魯翹連撞幾次都沒有撞開。

正在王魯翹著急之時,唐英傑提著利斧趕到。唐掄起大斧,用力向房門劈去。只幾下,就將房門劈了一個大洞。

室內的檯燈亮著。王魯翹藉著燈光朝裡瞧,看見床下趴著一個男人,正瑟瑟發抖,頭拼命往床下鑽,背部完全暴露在外邊。依據體形判斷,此人就是汪精衛。王魯翹沒有遲疑,端起布朗寧連發三槍,彈彈命中,只打得血濺四壁。槍響過後,王發現床下有一個女人,此人當是陳璧君無疑,甩手又是三槍。

王魯翹認定,這幾槍汪精衛夫婦即使命再大,也必死無疑。他本想進去驗明正身,可是房門還是打不開,便指揮人馬迅速撤了出來。

就在汪宅槍響之時,等在路邊接應的陳恭澍卻發現了情況。路燈下,一個人影隱隱約約跑了過來,很快來到巷子口。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使得陳恭澍非常著急,難道是警察局設下的埋伏?陳恭澍的腦子裡轉開了,思考著應對之策。只見那人越來越近,邊走還邊朝陳恭澍揮手,示意他趕快離開。陳恭澍滿肚狐疑,不知此人是哪路神仙,只好發動汽車,將車由後門轉到前門,等行動組人員撤出。

很快,槍響過後,王魯翹和唐英傑率人跑了過來,他們追上了緩緩行駛的吉普車。

“怎麼樣?”陳恭澍見他們上了車,忙問道。

“兩人已經上路。”王魯翹無比輕快地回答。

“好!”陳恭澍高興地拍了拍方向盤。吉普車一加油門,飛快地消失在濃濃的夜幕裡。

陳恭澍哪裡知道,這一回,汪精衛夫婦又是有驚無險。

原來,當樓下傳來第一聲槍響的時候,汪精衛夫婦就被驚醒。汪精衛正準備出房門探看,他的女婿何文傑與女兒汪文惺跑了上來:“有刺客,趕快進屋!”他們將汪精衛夫婦推進了室內。剛剛進屋,王魯翹就衝了上來。

聽見有人撞擊對面的房門,接著就是斧子劈門的聲音,汪精衛等人趴在地板上,大氣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