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丁默:特工魔頭倒在法警的槍下1

丁默:特工魔頭倒在法警的槍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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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默:特工魔頭倒在法警的槍下1

丁默(1900—1947),湖南常德人。曾任國民黨軍統第三處處長。1938年到上海,後出任汪偽國民黨中央委員會常委、偽社會部部長、偽特務委員會副主任委員。1940年後,歷任偽中央政治委員、偽軍委會委員、偽交通部部長,偽最高國防會議祕書長,偽浙江省省長。

1945年9月被國民黨政府逮捕。1947年以漢奸叛國罪被處決。

1938年11月,昆明。

北方的天氣已是寒風颼颼,而此時的昆明,天空湛藍,樹綠草青,一派春天的景象。

這天,位於昆明市小西門外的大觀樓風景區來了一個短小身材、很瘦弱的中年人。他前額寬大,臉頰瘦尖,身穿一套灰色西服,走路慢慢騰騰,一副病秧秧的模樣,一邊走,還一邊咳嗽,不時停下來喘幾口氣,然後又往前行。此人,就是原國民黨軍統局第三處處長、時任國民黨少將參議的丁默。抗戰時期,前線戰爭打得火熱。雖然昆明處於大後方,但抗戰的氣氛十分濃郁,街頭巷尾,到處貼著“打倒日本軍國主義!”、“報名當兵上前線!”的標語,就連大觀樓風景區也不例外,樹上、牆上貼滿了紅紅綠綠的標語。

遊人極少,丁默圍著大觀樓走了一圈,他的目光掃視了一下那些標語,在樓前那副有名的長聯前停下了腳步。這副長聯傳說是清乾隆年間雲南的一位落榜秀才所書,上下聯共180字。丁默將這副對聯從頭到尾認真地讀了一遍,他最喜歡的還是上下聯開頭的那兩句:“五百里滇池,奔來眼底,披襟岸幘,喜茫茫空闊無邊……”“數千年往事,注到心頭,把酒凌虛,嘆滾滾英雄誰在……”丁默覺得這兩句對聯似乎就是在抒發他此時的心情。

站在樓前,丁默細細品味著對聯的含義,浮想聯翩。

要當狗熊丁默早年參加革命,並加入中國共產黨。後來,他叛變投靠了國民黨中統,當了一名特務。因投機善變,心狠手辣,丁默很快由一個情報小組的組長升任軍統局第三處處長。那時,軍統局剛剛成立,局長是陳立夫,第一處處長是戴笠,第二處處長是徐恩曾。丁默的資歷與戴笠、徐恩曾比,只能算是個小弟弟,但他後來居上,地位與戴笠、徐恩曾相等。為此,他好不得意,死心塌地跟著陳立夫賣命。抗日戰爭爆發後,中國軍隊節節敗退,丁默隨國民黨西撤人員從南京來到武漢,住在武昌九龍巷。

一次,陳立夫把丁默叫到辦公室,對他說:“交給你一項特別任務。中共陝甘寧邊區政府副主席張國燾日前逃到漢口找到我們,聲稱要脫離共產黨,我想要你出面做好張國燾的接待工作,同時,摸清張的思想動態。”

陳立夫認為,丁默曾在共產黨內幹過,與張國燾會有一些共同語言,由他出面接待張國燾,比較合適。

“我一定完成任務。”丁默馬上回答。

“好,接待張國燾的費用由財務處支付,據實報銷。”陳立夫說著寫了一張字條,要丁默拿去從財務處去支錢。果然,丁默不辱使命,任務完成得很好。沒過兩天,他把張國燾叛逃的原因,以及他目前的思想狀況弄得一清二楚,前來向陳立夫彙報,得到了陳立夫的表揚。

張國燾到武漢後,蔣介石原是派戴笠負責照料張的生活,找張國燾談話。後來蔣介石臨時改變主意,讓陳立夫來負責。可能是戴笠出於對丁默的嫉妒,同時,也是發洩對陳立夫的不滿,他發現丁默在接待張國燾時大手大腳,便暗中派人到財務處查賬,這一查還真查出了問題。丁默在招待張國燾時以少報多,中飽私囊,共貪汙公款近5000元。戴笠暗自高興,繞過陳立夫,向蔣介石直接報告了此事。

國民黨內貪汙成風,要在平時,這也算不了什麼。可抗戰期間,為了整肅黨紀、軍紀,蔣介石曾下過命令,凡政府軍公職人員貪汙,不論數額大小,一律要受到嚴厲制裁。蔣介石看到戴笠送上來的報告後,十分惱怒,下令一定要嚴查此事。

正在這時,國民黨軍統局與中統局正式分開,原軍統局第一處處長戴笠當了軍統局局長,第二處處長徐恩曾當了中統局副局長。丁默原屬陳立夫CC系的人,第三處撤併,他被免去處長一職,只落得個少將參議的空銜。

丁默知道,三處被撤併,他被免職,是戴笠告御狀的結果。對此,他十分不滿。丁默本來就有嚴重的肺結核和胃病,心臟也不是很好,這時便以到香港治病為由,請了長假,跑到香港住了下來。

丁默到香港後,一邊治病,一邊做起了生意。

丁默弄情報、搞特工有一套,做生意卻不在行,沒過多久,生意虧損,多年的積蓄賠了個精光。香港呆不下去了,他便轉道來到昆明散散心。

到昆明後,丁默住進了春城飯店。

丁默是個不甘寂寞的人。他雖然人在昆明,無所事事,卻一邊注視著時局發展,尋找著重新出山的機會。

眼下大觀樓這副長聯,引起了丁默的滿腹心思,他不禁搖頭長嘆:“時運不濟,被小人算計,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誰說英雄無用武之地,您的舞臺大著呢。”說話間,從樓後鑽出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丁大哥,您好啊!”

丁默定睛一看,原來是過去的同事也是同鄉翦建午。

翦建午是軍統局的一名特工人員,因為同是湖南的老鄉,與丁默的關係一直不錯。抗戰爆發後,翦建午留在上海,跟著大特務李士群投靠了日本人。

丁默見是翦建午,感到很奇怪:“你不是在上海嗎,怎麼也跑到昆明來了?”

“聽說大哥在昆明,我就找來了,您不歡迎嗎。”翦建午詭祕地笑了笑。

“你怎麼知道我到了昆明?找我有什麼事?”

“大哥難道忘了我是幹什麼的,您來昆明我怎麼會不知道呢。”翦建午走近丁默,壓低聲音對他說,“這次我是奉李士群的派遣,請您重新出山的。”

“怎麼,李士群要我去給日本人做事?”丁默瞪大了眼睛。

說起這李士群,他原來也曾加入過共產黨,還到蘇聯留過學,回國後在上海從事地下工作,後被國民黨中央組織部調查科逮捕,很快便叛變投敵,成了丁默的部下。李士群叛變後,害怕受到中共地下組織的懲罰,決定腳踩兩隻船。他找到昔日的領導,詭稱自己變節只是為了應付環境,不是真的叛變革命。為了考驗李士群,地下黨決定要他協助當時活躍在上海的“打狗隊”,處決叛徒丁默。李士群與丁默關係很好,接到這個任務後,他不願下手,便想出了一個李代桃僵的計策。

原來,調查科上海特別區新近調來了一個區長叫馬紹武,此人心狠手黑,呼風喚雨,不把手下的人放在眼裡,對丁默、李士群更是頤指氣使,認為他們是共產黨叛變過來的,常常排斥甚至侮辱他們。作為部下,李、丁二人對他敢怒不敢言,一直尋找著報復的機會。

第二天,李士群向丁默和盤托出了中共地下黨給他佈置的任務,以及他準備要馬紹武去當替死鬼的計劃。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李士群、丁默同馬紹武從酒館裡出來,走到“打狗隊”埋伏的地方,對面走過來兩個人。按照預先的約定,李士群拍了一下馬紹武的肩膀,叫了一聲“丁大哥”,黑夜中那兩人立刻掏槍,甩手就是三槍。槍聲響起,馬紹武倒地身亡。

馬紹武的死,引起了調查科的懷疑。調查科科長徐恩曾命令特務把兩人抓了起來,進行審訊。可李士群與丁默拒不承認馬紹武的死與己有關,這件無頭案子最後也就不了了之。從這以後,李士群與丁默的關係有了進一步的發展,兩人沆瀣一氣,在上海灘上幹盡了壞事。

可是李士群官運不好,丁默連升幾級,當上了軍統局第三處處長,他還是一個跑腿的角色,為此他十分窩氣,一直想改換門庭。日本人侵佔上海、南京後,他乾脆投敵當了漢奸。

最先與李士群聯絡的是日本駐上海大使館書記官清水董三,他給李士群分派的任務是給日本使館蒐集情報。

後來,汪精衛出逃河內,加緊與日本人勾結,並準備返回上海,成立偽政府。當時,太平洋戰爭還沒有爆發,上海的公共租界內日本軍隊不能進入,國民黨軍統、中統特工人員以租界為據點,對投靠日軍的漢奸進行暗殺,並屢屢得手。一時,上海灘上槍聲四起,上海的漢奸賣國賊人心惶惶,朝不保夕。

為了遏制國民黨特務的暗殺活動,清水董三便要李士群由搞情報轉為搞特工,並要他拿出一套對付暗殺活動的辦法來。

搞特務需要一幫子人,特別是需要一個經驗豐富,有一定聲望的領頭人。李士群深知自己的資歷很難完成這一任務,便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過去的老朋友和老上司丁默。丁默自免去處長後,一直鬱鬱寡歡,聽說他已離開重慶去了香港,這正是拉他下水的好時機。

李士群派出得力干將,四處打探丁默的蹤跡,終於打聽到丁在昆明。於是,他派出情報組組長翦建午當說客,專程來昆明請丁默回上海從事他的老行當。

當丁默知道翦建午的來意後,沒有馬上做出答覆。他對翦建午說:“你讓我考慮考慮,明天上午你在春城飯店來找我。”

與翦建午分手後,丁默思想鬥爭開了。

丁默是一個貪圖享樂,有政治野心的人,他一直想過一種出人頭地、榮華富貴的生活。丁默先前之所以參加革命,後來又背叛共產黨,就是因為他覺得中共組織紀律嚴明,約束太多,只能踏踏實實工作,不允許有任何個人企圖,不能達到自己先前的期望。加入軍統後,他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天地,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因為破獲中共地下組織有功,官階連連提升,春風得意,日子過得好不快活。自從處長一職被免去後,丁默心裡一直心有不甘,尋找機會東山再起。此時,他對自己的前程進行了一番分析:我既非黃埔,也不是保定,軍隊中沒有根基,帶兵打仗不會有我的份;搞特務工作倒是在行,而且多次立功,但軍統有戴笠,中統有徐恩曾,我很難超過他們。特別是最近戴笠在老蔣那裡參了我一本,弄得我手無寸權,說不定會被永遠打入冷宮。與其這樣不痛不癢地活下去,還不如回到當年的上海灘上再作一搏。

想到這裡,丁默有些激動。可是轉而再想,丁默又有些害怕。這為日本人幹事,不就是當漢奸嗎,弄得不好將會是千人所指,萬夫唾罵,遺臭萬年呀!

丁默站在大觀樓前,就這樣思來想去,下不了決心。他抬起頭來,又看到了樓前的那副長聯“數千年往事,注到心頭,把酒凌虛,嘆滾滾英雄誰在……”最後,重回上海的念頭佔了上風。他想,男子漢大丈夫,要想成就一番事業,就要鋌而走險,要麼流芳百世,要麼遺臭萬年,當不了英雄就當狗熊吧。

第二天,翦建午如約來到春城飯店。一見面,丁默便對他說:“我已決定回上海,我們今天就動身。”

甘當鷹犬丁默這麼快就做出決定,有些出乎李士群的意料。丁默到達上海的當天晚上,李士群就在錦江飯店為他接風洗塵。一見面,李士群握住丁默的手,笑呵呵地對他說:“老兄啊,想不到我們在上海又見面了。”

丁默笑道:“唉,到哪裡都是幹啊。戴笠那小子,不是個東西,現在我倒要感謝他,要不然,你怎麼會在錦江飯店請我吃飯呢!”

酒過三巡,李士群對丁默亮出了底牌:“最近重慶派人在上海暗殺搞得人心惶惶,日本人非常惱火,日本駐上海大使館書記官清水董三先生最近找到我,要我負責組建一支特工隊伍,對付軍統的暗殺活動。我這幾下子您還不清楚,恐怕難得挑起這副擔子,於是我向日本人推薦了您。”

“日本人有什麼想法?”丁默輕輕地呷了一口酒。

“儘快建立隊伍,保護上海親日人員的安全。”李士群回答道。

“這事由日本大使館操辦恐怕不夠,我想見見土肥原賢二。”丁默十分老道地說。

“那我給清水董三說說,請他幫忙引薦,應該沒問題。”李士群似乎很有把握。

土肥原賢二是日本侵略軍中的一名陸軍中將,此人是一個“中國通”,在中國從事特務活動多年,曾參與策劃“九?一八”事件,雙手沾滿中國人民的鮮血。不久前,日本內閣決定在上海成立一個對華特別委員會,專門從事策反和特務活動,土肥原賢二就是這個特別委員會的負責人。丁默知道,這件事只要得到土肥原的支援,往下就好辦得多。

三天後,清水董三帶著丁默和李士群來到了土肥原的住所。

會見一開始,丁默便急不可耐地向土肥原和盤托出了自己這幾天來一直考慮的想法:“上海恐怖活動愈演愈烈,其實就是國民黨軍統派出的特工所為,這幫人經過專門嚴格的訓練,有豐富的特工理論和實戰經驗,切不可小看。”

丁默說著,點燃了手中的香菸,繼續往下說:“特工,其實就是政治活動的延續。它透過一定的高壓手段,可以為推行政黨、社團政策的實施,起到很好的作用。”

見土肥原沒有什麼反映,丁默便停下來,沒有往下講。他摸不清是不是土肥原對他的想法不感興趣。

“嗯,說得很好,很好,請繼續往下說。”土肥原有一個特點,他聽人彙報,總是眯起一雙眼,從來不輕易表態,從臉部表情上,是很難看出他是表示贊成還是反對的。

丁默繼續往下說:“目前,這些軍統特工之所以十分活躍,就是因為沒有找到對付他們的辦法。您看,每次暗殺活動,都是事發以後,軍警才趕到現場。即使千方百計抓到了凶手,卻破獲不了整個軍統在上海的組織,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一聽此話,土肥原便知道面前這個其貌不揚,一副病態的丁默,是一個從事特工的老手,不可小看。他來了精神,連忙問道:“那你說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