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民誼:雙眼緊閉上刑場1
與大師兄一起修仙的日子 總裁的蜜愛新妻 惡魔的妖孽妻 混之從零開始 狼性boss我們不約 天書傳承 妃常俏皮:王爺別太壞 死亡禁忌 強上黑老大 青春是那座遙遠的城
褚民誼:雙眼緊閉上刑場1
褚民誼(1884—1946),字重行。浙江吳興縣(今湖州市)南潯鎮人。1903年東渡日本求學。1926年1月在中國國民黨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上選為中央候補執行委員,嗣後遞升為執行委員,7月北伐時任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後方軍醫處處長,留守廣州。1932年1月汪精衛任國民政府行政院院長,褚任行政院祕書長。1937年上海淪陷前,任職中法國立醫學院院長、中法技術學校醫學研究部主任。
1940年3月底偽國民政府在南京成立,汪精衛任偽行政院院長、褚民誼任副院長兼偽外交部部長,12月任駐日大使,1941年10月回南京復任偽外交部部長。1942年曾任訪日特使,日本天皇授予其一等旭日大綬章。
1945年10月14日在廣州被國民黨軍統局誘捕。1946年8月23日以漢奸罪在蘇州獅子口監獄刑場被槍決。
1938年12月29日,汪精衛在香港《南華日報》發表了臭名昭著的“豔電”,表示要與蔣介石政府決裂,公開反對抗日,向日本政府求和。
第二天,上海各報都**了汪精衛的“豔電”。
這天上午,任職於中法國立醫學院院長的褚民誼在辦公室裡,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認真讀著這份“豔電”,校長辦公室祕書敲門走進來,他也不知道。
“校長,您說今天上午要去浦東見一個朋友,現在時間快到了,接您的車也快來了。”祕書站在一旁,小聲提醒他。“今天我有事,浦東改天再去吧。”褚民誼揮揮手,有些不耐煩。
“好吧。”祕書見褚民誼杯中的咖啡已喝盡,為他衝了一杯茶,便退了出去。
金蟬脫殼說起這褚民誼,經歷頗不簡單。他出生在江蘇吳興縣一個很有名望的中醫世家,19歲時東渡日本求學,22歲隨同鄉張靜江赴法國。他們乘坐的輪船途經新加坡時,聽說孫中山正在新加坡,褚民誼便與張靜江一起上岸,見到了這位他們仰慕已久的革命領袖,並加入了同盟會。到法國後,褚民誼與吳稚暉、蔡元培等人一起創辦了中國印書局,發行《新世紀月刊》和《世界畫報》,宣傳革命思想。
1911年11月上海光復後,褚民誼回到上海,與陳璧君母親的養女陳舜貞結婚,成為汪精衛的連襟。就是靠這層關係,褚民誼成為汪偽政權的重量級人物,赫赫有名的大漢奸。
1912年5月,褚民誼任同盟會駐滬機關部總務長,同年9月,他再度赴歐。後來,褚民誼和吳稚暉、李石曾等人在法國創辦里昂中法大學,褚任副校長。1924年,褚民誼在法國斯特拉斯堡大學獲得醫學博士學位,年底回國,先後任廣東大學教授、代理校長兼任廣東醫學院院長。在國民黨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上,褚民誼被選為中央候補執行委員,後遞升為執行委員。北伐戰爭時,褚民誼任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後方軍醫處處長。1928年,褚民誼來到上海,任上海中法醫學院院長。日軍侵佔上海後,褚民誼仍留在中法醫學院。
褚民誼雖然是汪精衛的連襟,平時與汪精衛的關係不錯,但對汪精衛出逃河內,反蔣投日,事前並不知道。所以,當他讀到汪精衛的“豔電”後,有些吃驚。
大約半月後的一天晚上,褚民誼家裡來了一位神祕客人,他就是汪精衛派到上海打前站的周佛海。
一見褚民誼,周佛海便對他說:“我此次來上海,是奉汪先生之命。臨走之前,汪先生特地交待我,到了上海一定要上門看看褚先生。”
褚民誼對周佛海來上海的底細不清楚,便客氣地回答道:“請轉告汪先生,我在上海教書,不問政治,一切都很好。”
“目前國內形勢不穩,日本軍隊節節勝利,汪先生因主張和平與老蔣徹底分手,有可能回國另立政府。”周佛海不請自坐,不緊不慢地與褚民誼聊了起來。
褚民誼有些著急。雖然上海已被日軍佔領,但整個城市上空瀰漫著強烈的反日情緒,學校裡的學生抗日情緒也日益高漲。特別是在租界,因為日本人管不著,學生們經常舉行反日遊行,抗議日軍的暴行。這些學生要是知道周佛海來找過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周佛海似乎瞭解褚民誼的心思,也沒有久坐,只是問了問上海的大學生們對汪精衛提倡和平運動的看法,便起身告辭了。送走周佛海,褚民誼如釋重負,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儘管如此,中法醫學院的學生們很快知道周佛海到過褚民誼的家,他們非常氣憤,認為平時總是標榜自己抗日愛國的褚院長,卻在家裡偷偷會見大漢奸周佛海,這本身就是一種漢奸行為。於是,同學們推舉出幾名代表,來到院長辦公室,質問褚民誼。
“褚院長,你為什麼要會見周佛海,你難道也想去做漢奸嗎!”
“沒有啊,周佛海怎麼會來找我。就是他來找我,我也會把他趕出門外去。”褚民誼顯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極力否認見過周佛海。
“褚院長,我們可不是3歲小孩子,你能夠哄得了我們嗎!你要是執迷不悟,拒不承認你的所作所為,我們就要組織罷課。”褚民誼一聽,十分驚慌:“同學們,你們不要輕信一些人的慫恿,我褚某人是堅決主張抗日的。”
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褚民誼當天即召集了全校教職員工大會,會上褚民誼慷慨陳詞,表明自己絕無參加“和平運動”的想法,堅決站在同學們一邊。
第二天,褚民誼又在上海幾家大報上刊登啟事,宣告說:“我雖與汪精衛有親戚關係,但親戚歸親戚,政治歸政治,本人絕無參加汪先生和平運動的意思,我有自己獨立的人格與思想,任何人不得強加和勉強。”
經過這一番動作,褚民誼才算在中法醫學院重新站住了腳。
這年的五月,汪精衛在日本人的幫助下,從河內來到上海。汪精衛到達上海後,四處活動,為他成立偽政府祕密活動,招兵買馬。
這天,褚民誼接到一個陌生人打來的電話,稱他是汪精衛的祕書,汪精衛請他到江灣土肥原公館面晤。
褚民誼感到很突然。他想,汪精衛此番來滬,很有可能就是周佛海上次所透露,是來組織新政府的,汪精衛此次來約請自己,肯定與此有關。
褚民誼匆匆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便驅車來到土肥原公館。見到汪精衛,褚民誼有些不自在。前不久,他在報紙上公開表明了自己不參加和平運動的態度,並對汪精衛還多有指責。汪精衛似乎並不知道這件事,見到褚民誼後非常高興:“重行,想不到我們在上海又見面了,家裡都還好吧?今天,我們可是要好好聊一聊。”
兩人坐定後,汪精衛詳細詢問了上海民眾對和平運動的看法,各個學校的學生情況如何,上海民眾與日本人的對立情緒怎樣。
褚民誼一一做了回答。
“你對和平運動有什麼看法?我們要是成立新政府,會有人擁護嗎?”汪精衛話頭一轉,問起褚民誼的態度。
“我當然是堅決擁護和平運動了。”在汪精衛面前,褚民誼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彎。“目前,雖然人們都很恨日本人,但不少人還是願意和平,不願意打仗。希望過和平安定的日子,不希望動盪不安的生活。”
褚民誼伸出手指頭,一二三四地說了幾點,顯然他是有所準備的。
一番話,說得汪精衛連連點頭,非常高興。
“重行,將來組建新政府,還得請你出山喲!”汪精衛笑著說。
“只要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效力。”褚民誼沒有半點猶豫,當即答應。
“那你就不能留在學校了。”汪精衛道。
“好吧,我把學校的事情處理完,一切聽您的吩咐。”褚民誼話語裡透出興奮。
從土肥原公館回來後,褚民誼便準備祕密離開學校。為了不讓別人察覺自己的行動,褚民誼在臨走的頭一天晚上,玩了一個花招。
那天是一個週末,褚民誼在家中舉辦了一個崑曲演唱會。
褚民誼酷愛崑曲、皮簧藝術,對崑曲的唱腔作過比較深入的研究,抗戰前,他還常常到南京崑曲團客串一兩個角色,演技不錯。
這天,褚民誼把上海幾位有名的崑曲演員、琴師請到家裡吃飯,飯後趁著酒興,褚民誼唱了《霸王別姬》中楚霸王項羽的一個唱段,博得滿堂喝彩。
接著,幾位名角相繼湊興。
演唱會進行得很熱鬧,一直到很晚才散。
第二天一大早,褚民誼給學院的一位副院長打電話,說:“最近學校經費比較緊張,昨天接到香港一個朋友的電話,要我到香港去商談,他可以幫我們籌集一筆資金。我在香港停留幾天,很快就會回來,學校的事情你先管管。”
褚民誼使用金蟬脫殼之計離開了學校,他沒有再回來。
重返南京1939年9月,汪記“國民黨六屆一中全會”在上海召開。
這次會議,成立了中央黨部,褚民誼任中央黨部祕書長,成為汪精衛漢奸集團的核心人物。
褚民誼上任後,又是發通電,又是寫文章,極力為自己的漢奸行為辯解,妄圖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民族英雄。
1940年元月下旬的一天,汪精衛把褚民誼叫到辦公室,對他說:“目前,我們的工作開展得很順利,和平運動得到越來越多人的理解,下一步,我們準備還都南京,我想派你先去南京做一些準備工作。”
褚民誼的家就在南京,一聽說要派他回南京,當然很高興,當即表示同意。
三天後,褚民誼乘火車回到久違的南京。
此時的南京,市面蕭條,行人稀疏。
寒風中,人們裹緊衣,低著頭,匆匆而過,不敢在路上多作停留。
兩年前那場慘絕人寰的南京大屠殺給人們留下了噩夢般的記憶,到處還能看到日軍當年槍殺無辜百姓留下的痕跡。褚民誼回到頤和路34號自己的家。
家裡一切照舊,褚民誼離開南京時,將房屋託付給一個遠房親戚照看。褚民誼的到來,使那位親戚十分意外。他連忙幫著將褚民誼的行李提進屋,又忙著到廚房燒火做飯。
褚民誼吃過飯,便與這位親戚拉起了家常。
“晉志表弟,我離開南京兩年多,這房子虧得你照看,謝謝你啦。”
“表兄您太客氣了。您這麼好的地方讓我白住,看房子又不花什麼力氣,再說您平時對我們那麼關照,我看看房子,還不是應該的嗎!”
“日本人來過嗎?”
“來過一次。那天,我剛從外邊回來,幾個日本兵端著槍進了屋,在屋裡到處亂翻了一通。他們看見屋裡有很多洋文書籍,便要翻譯問我這家的主人是幹什麼的。我回答說是讀書人,正在國外留學。臨走時,一個日本兵把家中掛的幾幅字畫,還有幾件瓷器搶走了。我正要上前理論,捱了那個日本兵一槍托,差點沒把我抓走。”
褚民誼興奮的臉,頓時陰沉下來。
“日本人在南京,聽說殺了不少人?”
“唉,殺人如麻啊。表兄,政府軍隊撤出南京城的第二天上午,日軍就從中華門、光華門、和平門入城,大火燒紅了大半個天,黑煙滾滾,槍聲就像炒蠶豆似的響了三天三夜,到處是死人。我親眼看見漢中門外,日軍把一千多名百姓和幾百名警察拉到秦淮河邊,架起機槍掃射,見有人還沒有斷氣,日本兵就上去用刺刀捅。捅完之後,就在屍堆上架起木柴,澆上汽油焚燒。”說到這裡,褚民誼的表弟已泣不成聲。
褚民誼一邊聽,臉上的表情不斷起著變化:先是不以為然,接著吃驚,後來變成一副無可奈何,麻木不仁的樣子。
褚民誼沒有從日軍大屠殺的獸行中產生仇恨,反而認為這就是反抗日本人所帶來的必然結果,中國打不贏日本,要避免屠殺,只有向日本人求和。
褚民誼到南京後,四處奔走,為汪精衛“還都”南京,積極準備。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褚民誼有些心不在焉了。他人在南京,心卻在上海。因為此時,汪精衛與周佛海等人正在上海商議安排新政府成立後的各路人馬,遠在南京的褚民誼擔心自己的安排問題。
委以重任3月上旬,汪精衛打電話要褚民誼速來上海。
放下電話,褚民誼乘夜車連夜趕回上海,當晚即面見汪精衛,向汪精衛彙報了在南京工作的情況。
汪精衛告訴褚民誼說:“還都南京的時間初步定在本月下旬,新政府成員正在討論醞釀中,你有什麼想法,可以告訴我。”
“我以前在行政院當過祕書長,工作比較熟悉了,現在還是擔任這個職務比較合適。”對自己的安排,褚民誼早有考慮,汪精衛的話音一落,他並沒有客套,和盤講出了自己的想法。汪精衛有些猶豫,覺得褚民誼以前任行政院祕書長時,並不是很稱職,但目前還沒有更合適的職位。褚民誼雖然工作能力很一般,但他聽話,又是自己的親戚,也不能太虧待了他,要不然陳璧君那裡也通不過的。想到這裡,汪精衛答應了褚民誼所提的要求。
汪精衛認為褚民誼當行政院祕書長不稱職,是有根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