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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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進退兩難
就這樣姚啟聖甩下四艘輕傷的軍艦，讓部下押著幾艘重傷的敵艦跟在穆友前的大部隊之後，自己則率領八艘大明二級戰艦再次進入保克海峽哦。一路疾風勁速的穿越馬納爾海灣，他的下一個目標是科摩林角。他要繼續他的攔截任務。
荷蘭人和葡萄牙人溜的再快，也要繞錫蘭島東面。南面一圈然後回科裡亥特港去。因此姚啟聖並不擔心追不上。而是如何攔得住。
“大人，我們一直在這裡等，太陽馬上就要下山，荷蘭人肯定會來嗎？”
“不過這裡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穆大人全部殲滅了。耐心的等等吧，如果等不到，我們就連夜去科裡亥特。把他們的老巢給端了。”姚啟聖信心滿滿，按照常理荷蘭和葡萄牙艦隊跑得再快也不能快過自己。
“嗯，這個辦法好，讓那些歐洲佬滾回歐洲去哈。”
“大人，我還是有點擔心，如果葡萄牙人調頭向東偷襲馬六甲怎麼辦？”
“就算給他們葡萄牙攻下馬六甲，他們能守住嗎？再說了就他們這種膽小如鼠的傢伙，你們看到他們在保克海峽抱頭逃竄的樣子嗎？”
“哈哈，那倒也是……”旁邊的副官們也開始跟著起鬨。
……
“大人，怎麼還不見敵艦，是不是他們遠離海岸線，朝西去了？”瞭望臺的瞭望手眼見天都要黑了仍不見葡萄牙與荷蘭戰艦，開始擔心起來。
“再開出去一點，估計敵人也慌不擇路。”於是艦隊又向西南開進。
“大人，有情況……”
“傳令各艦注意警戒！瞭望手看仔細了敵人軍艦還是商船？”
“是軍艦，有一、二……六艘，好像是葡萄牙軍艦。”
“後面沒跟著荷蘭軍艦？穆大人他們有跟來嗎？”
“好像沒有，就六艘，是向西去的！”
“這些傢伙不回科裡亥特啦？傳令各艦調頭向西，準備戰鬥！”
“開炮！！”隨著姚啟聖的一聲令下，各軍艦呈一字型佇列自西向東全速開進的同時，各艦射出一道道火龍撲向逃命中的葡萄牙艦隊。
……
“怎麼回事？”裡卡多正暗自慶幸自己臨機決斷，把義大利、法國艦隊留在後面殿後，甚至很荷蘭艦隊都成了葡萄牙人的守衛在後方拖著大明的艦隊，且打且退。而裡卡多自己則果斷的拋棄了那些受傷的戰艦倉皇逃命，他的原意是直接去卡拉奇。
到了卡拉奇，四國聯軍有更多的軍艦，也能組織起更好的防禦。至少在裡卡多看來，西多夫在科倫波海戰中基本上是沒指揮，或者說瞎指揮，如果一開始四十幾艘聯合軍艦擺開來和大明一決生死，說不定損失沒現在這麼大。反正四國聯軍已經名存實亡，他裡卡多能逃回卡拉奇就是萬幸。
“大人，不好啦，好像是大明軍艦，已經向我們開炮了……”
“怎麼可能？我們身後的荷蘭軍艦呢？大明軍艦從哪裡冒出來的？有多少軍艦？各艦準備還擊……”裡卡多有太多問題了，當然他的第一條命令還是還擊，裡卡多還心存僥倖希望是少量的追擊荷蘭軍艦而失散的明軍軍艦。
“大人，好像是早上偷襲我們的大明軍艦，一、二……八，八艘！”
“難道大明在科摩林角也有軍事基地？為什麼這個地方有這麼多軍艦？”裡卡多這下又該糾結了。六對八沒有優勢不說，這裡離卡拉奇還有幾百海里，如果一旦耽擱，後面大明的大部隊追上來，自己和著剩下的六艘軍艦隻怕插翅難飛。
“大人，大明軍艦好像停止了炮擊，不好，他們要超越我們堵截西進的路……”
“大人，我們好不容易衝出保克海峽，又艱難的甩掉大明的大部隊，如果被大明攔截，一定會包圍的！”
“大人，請速做決斷！”
“大人，請速做決斷！”
“關閉炮火，全速前進，方向西南，先脫離戰線，目標：古拜！”
“大人，不如先去馬累島暫避，然後再回卡拉奇。”
“不行，太危險了，大明明既然會在科摩林角設伏，就一定會追擊到馬累島。沒有集結艦隊前，科裡亥特都不能回去，先回古拜！”
“可是大人，這裡離古拜上千海里，官兵們一整天都沒休息了……”
“別廢話了，如果不全速儘快脫離戰線，只怕就沒機會逃了！”
“那我們投降吧，官兵們都很累了只怕甩不掉大明軍艦……”
“放屁，大明上次在馬六甲幾乎全殲我軍戰艦，這次是他們設計讓我們四國聯軍上套，如果被他們逮到只怕要去海里餵魚了。”裡卡多這個時候還算清醒，他聽說過在馬六甲的慘劇，大明皇上為了替皇妃報仇幾乎把葡萄牙連船帶人都掀到海里去。
這次大明集結了如此多的軍艦，幾乎是在東南亞的全部海上實力，用計賺了四國聯軍下一步必定將目標鎖定科裡亥特，自己這六艘船已經經不起炮擊了，回卡拉奇似乎不大可能。所以裡卡多選擇亞丁灣出海口的索科特拉島為修整地，然後擇機回卡拉奇。
於是六艘葡萄牙軍艦關掉炮臺，全速衝向馬累。
“大人，好像脫離了戰線，大明軍艦沒有跟上來。”
“繼續觀察，現在調整航向，全速正西！”
……
“大人，這些龜兒子消失了，跑得太快了。”
“大人，現在怎麼辦？”
姚啟聖也沒想到葡萄牙這麼鬼，根本不抵抗，直接掉頭就跑，還是向南，這樣一來，阻截計劃就落空了。敵人是全速，如果再向東或者向南拐一下，大明的軍艦就無法繼續追蹤了。
“這些膽小鬼，不管了，我們去科裡亥特！”
“大人，這太危險了，萬一敵人卡拉奇的增援部隊已經抵達那裡，或者在隨後增援到科裡亥特，再加上逃竄會來的幾國軍艦，我們就會被他們了煮餃子。”
“卡拉奇……”姚啟聖聽副官這麼一說也犯難了。他這樣的將軍最怕的就是沒敵人。本來已經違抗軍令甩掉了敵人的投降軍艦，如今阻截葡萄牙的計劃落空了，如果再冒險去科裡亥特，如果把自己這八艘軍艦賠進去，就算歐洲人不殺他，只怕也要被朱顯波給砍了。
原地等候荷蘭軍艦，又不知道是不是能遇上，萬一西多夫比裡卡多還鬼，那更加沒戲。空手回科倫波也不是最好的選擇，到時候穆友前等人問起戰俘的事情來，姚啟聖必定無言以對。
“大人，東邊有大明的軍艦過來了……”
“真的，有荷蘭戰艦嗎？”
“好像沒發現。”
“那他們來做什麼？”姚啟聖很是納悶。
“下官方誠參見姚大人！”
“你是方誠？你不在科倫波，來這裡做什麼？”
“是這樣的，穆大人已經於一個時辰前回到了科倫波。聽得這邊有炮聲就命小的帥艦前來察看。”
“穆大人回科倫波了？那荷蘭人呢？”
“荷蘭人已經投降了，包括法國、義大利在內先後共有十六艘軍艦投降。加上大人押送的……大人，你押送的俘虜船呢？你為什麼在這裡？”
“唉……一言難盡。”姚啟聖嘆嘆氣，把先前經過簡要的給方誠說了下。
“那大人打算怎麼辦？”同為爭功好勝的兩個人，方誠很能理解此刻姚啟聖的心情。
“你帶來幾艘戰艦？”
“六艘，這次海戰我大明也有五艘被擊沉，還有十幾艘受輕傷，穆大人怕馬六甲有危險，有緊接著派了幾艘二級戰艦回馬六甲。目前科倫波我帶出來六艘二級戰艦後只有十二艘超級戰艦和八艘二級戰艦了。其餘的都是俘虜戰艦和需要維修的。
“十四艘，嗯，方大人，你願不願意隨我去科裡亥特？”
“這個……”方誠原本一直率領四艘軍艦在科倫波港保衛商船，白天海戰開始時，作為計劃的一部分，他率隊繼續南撤，等到四國聯軍向北突圍時，他就和鄭泰等人一直守在科倫波，知道穆友前率大隊回到庫倫波。剛準備安置俘虜，科摩林角方向又傳來炮火聲，於是穆友前令方誠率艦隊前來檢視。
穆友和鄭泰等人都納悶這個方向怎麼會有炮聲，雖然卡拉奇還有不少歐洲人的戰艦，但是這來得也太快了吧。方誠的任務就是偵查清楚情況後，如果是敵軍前來科倫波就立即回航。現在姚啟聖邀請他去科裡亥特，他為難了，畢竟他隨鄭泰到印度洋後幾乎沒有什麼戰功。
如果能喝姚啟聖一起拿下科裡亥特也算是奇功一件，但是方誠在科倫波就得知葡萄牙艦隊逃脫，卡拉奇的歐洲艦隊虎視眈眈，這科裡亥特不是那麼好玩的。
“想不到錦衣衛出身的方大人如此膽小，也罷，你率一艘軍艦回去回覆穆大人，本官率軍艦前往科裡亥特！”
“不可，姚大人，小人奉命前來偵查情況，如果沒事小的還要回科倫波覆命。”方誠到底還是忍住了戰功的**，畢竟科倫波港現在水師力量並不很強。
“方大人，請恕姚某得罪了，今天這五艘戰艦，姚某無論如何都要帶走，你若不允，姚某隻能將你先行綁在艦上，等拿下科裡亥特再向方大人賠罪。”
“這……罷了，我隨你一起去，不過得有人回去通知穆大人前來接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