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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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七月的早上雖然很熱,但是還在人的忍耐範圍之內。文化街——京都的商業街,此刻正人來人往,叫價聲、砍價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澈,這裡這裡......”某女用力地朝著不遠處的白色身影擺手道。

薄脣不自覺地勾起,范陽澈踱步走過去。

本來只管自己逛的人們因為這個高聲,而不自覺地視線落在身旁的男人。頓時,所有的人都停住了腳步,視線呈定格狀。而後,他們見到那個男人忽然咧嘴,馬上,所有的人清醒過來,非常有默契地,以閃電般的速度往旁邊靠。本來擁擠的大街頃刻就空了出來。

將所有的情況都收入眼底的傅雲傑強忍著笑意,在那裡暗自得意:她太有才了!將本來如此俊美如仙的絕世美男給變成眾人避之不及的絕世醜男。可笑至極的粗直眉,滿鼻的大黑頭,滿臉的斑點,整體組合成一個無敵醜男圖。

范陽澈又豈會不知道街上的人為何會有如此的反應。當初,他透過銅鏡看到自己全新的臉孔時,也是呆愣在那裡好久,不知道要如何反應。他苦笑地自我安慰:總比被人被包住好。

“澈,你看我戴這支釵怎麼樣?”她將看中的珠釵在頭上比試著。方才她看到街上的很多女子都帶著這種樣式的珠釵。他搖頭:這珠釵無法襯托她的氣質,插在頭上只是顯得庸俗不堪。

“喂,老闆把你所有的釵給我拿出來!本姑娘要好好地挑選。”某女故意裝作凶相地大聲叫。

“是是是......”攤主哆嗦著身子將底下的存貨都給拿出來擺放在攤位上。嗚嗚嗚,他早上出門實在是不應該因為偷懶而不給菩薩上香。想不到才擺好攤位,這個醜的嚇人的女人就出現了,將本來圍看的顧客都給嚇走了。而後她還叫了另一個醜地更嚇人的男人過來。嗚嗚嗚,他以後再也不敢忘記給菩薩上香了。

黑眸掃過小攤位上的所有釵子,視線落在那以竹料非常素雅的釵。大手一伸,他拿起那支珠釵,用另一隻手拿走她手上的珠釵,而後動作溫柔地將釵插到她頭上,輕聲道:“竹超然獨立,頂天立地;是曰卓爾。支竹釵適合你。”

明眸中閃爍著感動的光芒:這個男人理解她,懂得她的獨特,也懂得包容她的獨特。這份感動化實際行動,她踮起腳尖,再在他的臉上用力地印上一吻。

本來四周觀望小聲議論這對絕世醜女醜男組合的人們再次呈定格狀態。四周一片靜悄悄。

她一伸手,拉住某個因為被人在大庭廣眾下親薄而呆愣的男人快步地跑開。

“這是釵錢。”從天而降一個銀錠讓攤主率先自定格中清醒過來。他激動地拿起大銀錠:他就是買上一個月釵也掙不到這麼多錢啊!

“啊!我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了。”某個聲音高聲響起。

“她是誰啊?”

......

四周的人朝那個高叫的人問道。

那人興奮地宣佈答案:“她就是新任太傅。那次舉鼎的資格賽,我曾經遠遠地看過她。”

眾人驚歎道:“原來她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惡女人。”

“我昨天到八卦樓聽說這新任太傅已經許配給宰相大人了。”某甲疑惑地道。

“那她怎麼敢跟那個男人如此親密呢?”某乙非常不齒地道:“不守婦道。”

“笨啊!她可是透過文試的太傅。你想為人師表,身為皇上太傅的她怎麼可能如此明目張膽地勾搭男人呢?因此,那個男人肯定是宰相大人。”某丙很是得意地將結論講出來。

“哦!”眾人恍然大悟道。人說宰相因為貌醜而戴著面具,原來是真的啊!

“哈哈哈——”傅雲傑拉著范陽澈跑到了一個無人的小巷,而後大懷大笑。

偌大的巷子裡只有迴盪著她的笑聲。

范陽澈靠著牆喘息著:有多久沒有如此瘋狂的奔跑了。小時候自從發現他有心病開始,父母都不允許他做過澈的動作。現在,雖然身體很累,但是,他的心中卻感到從未有過的放鬆。

望著那微微蒼白的容顏,傅雲傑知道他的身體已經不適合再跑了。

她轉身道:“澈,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話音剛落,她手有一伸,攔上他的腰,一個提起,縱身飛上了屋點。而後以極快地速度在屋頂上飛馳。

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范陽澈不再感到害怕,半眯著眼感受著微風拂面的舒服感,全身心放鬆地去體會自由的感覺。

屋頂上飛馳的兩個身影引得底下發現的人嘖嘖稱奇。

白天的百花閣顯得非常冷清,大門緊閉。畢竟,妓院從來都是日夜顛倒的行業。

應該寂靜無聲的百花閣此刻卻傳來刺耳震聾的鼓聲:“咚——咚——咚——”

順著鼓聲的方向望去,只見百花閣的某間二樓雅芳正窗戶開啟。坐在窗邊的男人雖然只看到側臉,卻已經讓人驚歎他的精美。偶人路過的人因為鼓人而抬首見到那個男人。但是他們的視線都沒有停留多久,都被那冷酷而有邪氣的眼神兒嚇地連忙收回了視線匆匆離開。

邪眸帶著無趣,忘了一眼那正以非常彆扭的姿勢圍著房中那個紅柱轉的身影,南宮絕開口道:“蘇老鴇,聽說這個鋼管舞應該是圍繞著手腳搭在柱子上轉才是,你該不會拿這些次舞來糊弄本王吧!”話到最後,成為凌厲地質問。

方才還因為睡眠不足還迷迷糊糊的蘇老鴇此刻已經完全清醒。她被這聲質問給嚇得“撲咚——”一聲跪下來,連忙解釋道:“小人怎麼敢呢!就是借小人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樣做。實在是那位懂得此舞的黑玫瑰姑娘自從被慶王爺帶走後,小人再也沒有見過了。因此,只能憑藉記憶讓姑娘們練練。”其實,她也很想再次見到那位姑娘,好好地向那姑娘請教鋼管舞的事情。這兩天不知道有多少的客人點名要看這個鋼管舞。她也讓底下的姑娘憑藉記憶來練習,但是怎麼也沒有那位姑娘跳地撩人。這讓很多見識過真正鋼管舞的客人非常不滿。

邪眸裡閃過惋惜:那場轟動地花魁比試可是最近所有京都官員與富人談論的話題。這讓無意中聽到的他很想見見那個傳說中的絕色尤物。

“蘇老鴇,你見過那位黑玫瑰姑娘的真面具嗎?”他問了這個最感興趣的話題。

“這——”這個問題令蘇老鴇很是為難。因為,她如果說那位黑玫瑰姑娘其實是位奇醜無比的女子,她怕王爺也不相信。

看出蘇老鴇眼中的猶豫,邪眸中閃過一絲陰冷:“既然百花閣已無絕色姑娘,本王看還不如早點關門。”

蘇老鴇一聽連忙磕頭道:“王爺,小人不是存心要期滿王爺。而是小人是怕就算是小人說了,王爺也只會認為小人在說謊。”

“你怎麼知道本王不會相信呢?”他慵懶地靠著椅背道。

蘇老鴇一咬牙道:“那位黑玫瑰姑娘其實是一位貌醜無比的女子。”

“哦~”他懶懶地開口道:“怎麼個醜法?”這倒是有趣了。一個奇醜無比的女人居然讓那些男人一致認為她是個天生尤物,絕色美人。

蘇老鴇正要搜尋適合形容詞時,對著窗外景物的視線在接觸到在屋頂飛馳的兩人高聲道:“黑玫瑰姑娘?!”

南宮絕一個轉首也見到那飛馳而過的之人:是那個透過太傅選拔比試的傅淑婕。原來她就是那個黑玫瑰。難怪啊!也只有她才會有這樣的能力。可惜啊!真是可惜啊!他居然沒有親眼看到她的精彩表演。

她懷中攔著的男人有點眼熟。一道靈光閃過。邪眸變得深沉:是范陽澈!看來他得好好查一下這個女人了。

南宮絕立刻起身,不再這裡逗留了。

再確定晉王爺走後,蘇老鴇這才在鬼奴的攙扶下起身:“扶我回房吧!”剛才被嚇得瞌睡蟲都跑來了。驚嚇後的疲憊讓蘇老鴇只想倒頭就睡。

京都最大的酒家——浮雲酒店裡的三樓雅房裡,一身青衣的霍天瑞正沉著臉看著手中的信函。他身邊恭敬地站著一位低垂著頭的黑衣男子。

當他終於看放下手中的信函時,一直低垂著頭的連恆抬起首來道:“太子,請您務必先跟屬下回國吧!”

皇上的身體越來越差,太醫已經診斷王上過不了這個秋天,很有可能在十月,皇上就會駕崩了。得知這個訊息的其他幾個皇子都以各種理由回到了高都。這半個多月以來,他們趁著太子陛下對外稱病無法上朝的機會開始大肆賄賂與結交朝中大臣。現在的朝堂已經開始分派了,每天上演著頌揚某位皇子,詆譭其他皇子的戲碼,非常地混亂。在這樣的局勢下,實在是迫切需要太子回去主持大局。畢竟,是關皇位問題。雖然,太子時最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但是皇上還擁有改變最後繼位人的權利的。

黑眸閃爍著精光。他在衡量此刻到底要不要離開京都,回高國去。離開這裡,有臉上的這張人皮,景國的慶王爺還是會存在的。他還是能夠控制景國的局勢。這寶藏之事,他也可以交代將要成為慶王爺之人。只是,傅雲傑短時間內肯定不會離開京都,回巖城的。他還是沒有得到她。他不想要現在離開她、

連恆身為霍天瑞的貼身護衛自然知道他此刻的猶豫所謂何來。連恆忍不住出聲道:“太子請以大事為重啊!”不管傅雲傑如何的傑出,如何的有才能,如何地適合當高國的男後,跟皇位比起來,他有必要提醒太子分清楚輕重。

黑眸中的猶豫逐漸淡去,他正好開口將決定說出時,眼角的餘光掃到窗外那飛馳而過的是身影。他吃驚地立刻起身,走到窗邊,看清楚了那張熟悉的醜顏。傅雲傑?!他很快就發現她懷中抱著的男人。黑眸中閃過一絲陰鶩,森冷的聲音在房內盪開:“連恆,你回去讓影子代替孤,穩住大局。辦完這裡的事情後,孤會盡快趕回去的。”

望著那堅決的臉孔,連恆只能跪道:“是。”太子對於傅雲傑實在是太過於痴迷了。對於即將成為高國君王的太子來說,這不是好事啊!連恆浮現出擔憂。

沁園春是生落於京都郊外一座私人的別院。由於地處偏僻的郊外,很少有人知道院裡的別樣春天。

一個完美落地,一路飛馳的傅雲傑帶著范陽澈降落在了沁園春美麗的景緻——花海內。

才站定的范陽澈就被眼前的景物給吸引了:這是一個花的海洋:嬌豔的牡丹,清幽的百合......無數的花朵組成了花海。呼吸著陣陣的花香,他才自驚豔中清醒過來。

本欲轉身詢問的他這才驚覺身旁之人失去了蹤影。

“傅雲傑,傅雲傑......”他沿著花間小路搜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許久沒有得到迴應的范陽澈面對那一望無際的花海,感覺到彷彿這是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人的空寂,他開始變得有點著急,雖然他知道以傅雲傑的武功,不可能會出事,但是沒有見到那熟悉的身影,內心的慌亂就無法停止。

“哇——”某女非常幼稚地從花海中竄去來,擺著誇張的表情故意驚嚇別人。

預期被嚇到的尖聲並沒有出現,她緩緩地閉上了眼,伸手用力地回抱他。

花海中相擁的兩人成了一副唯美的圖畫。當然,這幅圖畫不要清楚地畫去兩位主人公的樣貌。

終於消去不安的范陽澈推開了懷中人,略微尷尬地半轉身道:“傑,這裡是......”

傅雲傑並沒有回答,反而彎腰去摘身邊的花朵,拿到鼻尖輕聲道:“澈,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

望著她手中嬌豔無比的花朵,他輕聲道:“月季。”

“嗯。在我家鄉有一種叫做玫瑰的花,跟這種月季非常的相像。”她輕聲道。

玫瑰?!他記得那天她在百花閣表演時的化名就是黑玫瑰。

“澈,你知道每種花都有花語嗎?”她並沒有等他回答,接著道:“百合的花語是心想事成,牡丹的話語是高貴,山茶花的話語是可愛,雛**語的花語是和平......”她細數著許多的花語,而後抬手,明眸直入那雙如玉的黑眸輕聲道:“玫瑰的花語,而後抬首,明眸直入那雙如玉的黑眸輕聲道:”玫瑰的花語是愛情。在我的家鄉,相愛的兩人會送玫瑰,來表達永世在一起的情誼與決心。澈,請願意根我在一起,從今以後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將我們分開嗎?“

那彷彿如同誓言的言語吹過他內心設定起來的一層又一層高牆,吹進那本深埋在心底的最真摯的情感。那極致的幸福感令他清楚地知道他對傅雲傑的情意已經不能用心動來形容了。他是喜歡她的,喜歡她的自信,喜歡她的狂妄,喜歡那追隨自己的明眸,喜歡她高聲說喜歡自己。無關乎性別,高聲宣誓愛他的傅雲傑。好溫暖,好享福啊!原來喜歡上一個人居然如此的幸福啊!

淚不自覺地流下。

望著俊美臉孔上的兩道清淚,她的心沒有來一疼,焦急地道:“澈,你怎麼了?”

她還不及伸手為他擦拭淚水,就被他大力的擁入懷中,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傳來:“謝謝你。”謝謝你願意用心來等待他。

“傻瓜!”這一刻,她知道了方才他為何流淚:那是喜悅之淚。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來,花海中相擁的兩人終於分開。

左手接過她手中的月季花,右手溫柔地拉住她的纖手,俊美的容顏上盛滿了柔情,低沉而帶著深情的聲音在這花海中盪開:“傑,雖然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但是,我還是奢侈地想對你許諾: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沒有動人的甜言蜜語,有的只是他真摯的情感。纖手用力地反握,哽咽道:“澈,你給我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離開。我也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的。即使是閻君也不行。”

聽著那命令的話語,聽著她敢跟閻君爭奪自己的誓言,黑眸變得輕柔,內心地翻湧令他知道只能輕點頭。

她從懷中掏出兩個銀戒,解釋道:“在我的家鄉,互許終生的兩人相互戴戒指。”

說著,她將男戒套入他的左手無名指道:“在我的家鄉有個傳說,人的左手無名指上有一根神經與心臟相連,只要在無名指上戴著戒指,就能永遠圈住那份相愛之心了。”

隨著話音的結束,戒指也戴好了。她將女戒遞給了他。

圈住相愛之心?!他想要傅雲傑的情感,他想要永遠擁有她的情感。他絕對會保護她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黑眸中閃爍著堅毅,如同宣誓般地將戒指戴入她的左手無名指。而後,大手一伸,將她攔入懷中,輕聲道:“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保護你的。”

“嗯。”這是澈一次如此明確地說要保護她。這份心意令她感動。

花海中,兩個相擁地久久沒有分開。

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