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上海灘上的地產風雲人與事_第二十八章 看捭闔縱橫東強西弱

上海灘上的地產風雲人與事_第二十八章 看捭闔縱橫東強西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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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灘上的地產風雲人與事_第二十八章 看捭闔縱橫東強西弱

“不過俗話說瑕不掩瑜,仁兄嘔心瀝血為了輪船招商局這點大清國的血脈,而做的事體,馬某人實在是親眼目睹,感懷在心”,馬建忠由衷的再次讚歎道。

“都是因為這些強橫無理的西方列強”,聽到這裡廂,徐潤半是感慨,半是激憤的罵道:“半分沒把阿拉大清國當做個主權國家,為所欲為的事體,做的還少嗎?”,一時間家恨和國恨一齊湧上了他的心頭。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馬建忠心中油然而生一聲嘆息,“都是因為世道艱難,時局動盪”,他的感慨越發的不可收拾了。

“潤立兄原本想為國家、天下蒼生做些事體的,如今卻是壯志難酬”,馬建忠這辰光觸動了衷腸,越發的嘆息道:“想想去年的胡大先生”,說到這裡,他憤憤的咳了一聲。

“誰說不是?洋人們都欺負到了頭上來了”,徐潤勾起了同感,更加的一發不可收拾,“如若國家需要,為了上海灘上的百姓,徐某人何計個人得失?”。

馬建忠聽到這裡,心中一喜,半是試探的對著徐潤說道:“鄙人心頭大膽揣測,潤立兄雖說已經離開了局裡,不過想必還是有所掛念的”,馬建忠說到這裡,巧妙的丟擲了伏筆,而後他一雙眼睛關切的望著徐潤,靜靜的等待著意想中的答案。

“徐大會辦”,馬建忠這辰光還是以徐潤以前的舊職稱相稱呼,面容間顯得很是誠摯,“鄙人一向敬佩前輩收購洋人旗昌輪船公司的壯舉,滬上除開前輩這樣的魄力、胸襟,焉能有此作為?”,他神情飛揚的讚許道。

徐潤聽到這裡廂,不禁也露出來神采飛揚,“長江航運一度為旗昌洋行壟斷,不想也有走投無路的那一天”說到這裡,“說起這些洋人們,那辰光也是捉襟見肘,尋到了輪船招商局來,央求要局裡全盤收購儂的資產”,他興奮的捋捋鬍鬚,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敢情兒那是個好”,馬建忠*

著一口略帶帶著京腔的口音,興奮的隨之響起了,“洋人們不把咱大清國放在眼裡,種種蠻橫無理,鄙人在李中堂那邊兒當差的時候,都看在眼裡,哪點兒有爾等標榜的禮儀文明?”。

“是唻”,徐潤接著奮然的點點頭,“若說收購了遠東最大的輪船公司,真是大清國和我等的大快人心之舉”,這辰光他剛才還猶豫的面孔,不禁就像陰雲籠罩的黃浦江上空,放晴了。

聽到徐潤說到這裡廂,馬建忠目不轉睛的觀察著他神情間的細微變化,只見馬建忠嘴皮嚅囁了一下。

隔座的徐潤笑著、笑著,忽然似有所悟,他把玩著鬍鬚的左手頓住了,只見徐潤目光流轉,側頭一看馬建忠欲言又止的模樣,“這位馬賢弟,一步是來討債的,二不像敘舊”,不禁納悶的嘀咕道:“他此來究竟有啥玄機?”。

想到這裡,徐潤的表情不禁嚴肅了起來,略微的流露出了戒備的態度,一時間屋裡的氣氛有些凝滯了。

旁邊馬建忠忽然收起了臉上的笑顏,“徐大會辦”,他忽的站起身來,臉上掛滿了誠懇的表情,“請先受馬某人一拜”,馬建忠懇求的說道。

徐潤看到這裡廂,詫異得不知說啥才好啦,只見他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緊盯著馬建忠。

“眉叔有啥話就說,莫打啞謎唻”,徐潤警覺的對著馬建忠也是抱拳說道。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馬建忠索性把話挑明瞭,“馬某人今日而來,正是為了這樁碼子事”,他大聲的說道。

“難道今朝早已退出了航運界的美商旗昌輪船公司,他們又要重新開張啦?”,徐潤更加吃驚的問道。

“這倒不是”,馬建忠接著答道:“不過也與此有關”,說到這裡,他的眼中閃爍起了兩團火花,灼熱的燙人。

徐潤聽到這裡,不由得大吃一驚,“眉叔這句話說來就讓鄙人不明白了”,他疑惑的答道。

“潤立兄莫要猜忌鄙人”,馬建忠忽然把話說的很重,一邊說著,一邊他的神情凝重了。

“只是茲事體大,馬某人左思右想,只有仁兄可以假以援手了”,馬建忠鄭重的說道,一邊他的眼中流露出來極大的期望。

“眉叔賢弟,你就莫打啞謎了”,徐潤忽然轉驚為笑,對著馬建忠微微一欠身,就是拱拱手,“阿拉上海灘上,誰人不知徐某人向來快人快語的,見不得別人肚皮裡廂打官司”,他豪爽的說道。

“善哉”,馬建忠慶幸的稱讚道:“如此一來輪船招商局有盼頭了”。

說到這裡,馬建忠的語氣忽然變得沉重起來,“想必潤立兄知道如今李中堂正在和法蘭西使者福祿諾的事情吧?”,他口氣凝滯的問道。

聽到馬建忠的問話,徐潤不禁微微點頭,“不瞞眉叔說,鄙人也是剛剛才知道的”,說到這裡,他竟然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態。

“看樣子潤立兄最近被局裡催*債務弄得焦頭爛額了”,馬建忠看到徐潤臉上流露出的細微變化,不禁再次心生同情,“若不是為了與洋人們鬥法,以這位上海灘上資產雄厚的華界地皮大亨,何至於出此下策?”,他心頭無聲的嘆息道。

想到這裡,馬建忠不禁透出了惆悵的激憤之情。

“莫說這和議談得成、談不成”,一旁徐潤看到馬建忠感慨的神情,“眉叔何須扼腕,難道阿拉上海灘上酒沒人了嗎?”,不服氣的他,心火一旺,只覺得胸中熱心上湧,不自覺朝著他叫道。

馬建忠一聽徐潤昂奮的話語,不禁高聲的叫道:“誰說廉頗老矣,馬某人今日一看潤立兄年富力強,勝過了老廉頗百倍”。

“眉叔你唻,今朝真是不夠意思唻”,徐潤聽到馬建忠的讚賞,不禁露出了責怪的口氣。

隨著徐潤有些責備的口氣,屋裡的氣氛微微顯得緊張了,倆人不約而同的不說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