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6、“左傾”的代價(下)

26、“左傾”的代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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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左傾”的代價(下)

如果說剛開始交戰時這些武田家計程車兵是振奮的話,那麼他們現在已經是瘋狂了!保科正俊之死並沒有讓他們崩潰,反而使他們變成了一群“野獸”!他們扔掉長槍跳起來撲向馬上的騎士,即便是眼睜睜的看著彎刀迎面劈來也毫不閃避,一些成功者抱著他們的“目標”一起摔了下來,一起在地上翻滾廝打,又一起被沉重的馬蹄踐踏,變成地上的一堆血肉……“嘔~!”我趴在馬鞍上有一種想吐的感覺,可乾嘔了幾聲卻什麼也沒有吐出來。

以前不知道被我剿滅的那些大小勢力是怎樣的感想,現在我才深刻的體會到了這種切膚之痛!在這個時代“殺戮”不是任何一個人造成的錯誤,歷史的程序就如天晴、天陰一樣是自然現象,我們每個人不管願意不願意都將接受這個現實。

如果你自己不願意作一個殘酷的勝利者,那麼好!上天將另外選擇一個人來擔任這個角色,你將轉而成為勝利者殘酷的一個證明!“啊!”我只覺得左腳被一股力量一衝抬了起來,一聲驚叫之後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接著一個人撲到了我的身上。

原來是一個武田軍計程車兵趁亂冒險從眾多的馬腹下爬了過來,抓住一隻腳把我推了下來。

一時間無數的人爆發出了或震驚或興奮的喊叫,而我則是死死的托住他那隻緊握著匕首下刺的手。

“哦!”就在那把雪亮的匕首離我的頸部不足兩寸的時候,突然他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一聲短促的悶哼後,他面容僵硬雙目突出的從我身上栽了下去。

“主公!”便隨著阿雪一聲帶著哭音的呼喊,我這時才看見身旁那具屍體後頸上的一道長長刀痕。

“哦!”我奮力站了起來,“黃金”自我落馬後就一直站在原地。

十幾個近衛旗本跳下馬來架我,我自己也扶住馬鞍一腳踏上馬鐙,奮力向上翻去。

也是人多手雜使不上勁兒,而且我身上的盔甲(現在穿得一身新作的南蠻盔甲)過於沉重,再說周圍計程車兵們在作戰中又不停的推擠,努力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我腦門上的汗都掉了下來。

“主公!請快上馬!”隨著身後這一聲嬌喝,我只覺撐在地上的右腳被抬了起來,隨即又落在一個高處的“踏板”上。

我乘勢腳下一使力終於又坐上了馬背,回頭看去卻原來是阿雪不知什麼時候也下了馬,用自己的肩膀把我頂了上來。

“阿雪……”我只覺得喉頭一陣發澀。

阿雪穿得並不是我送她的那身“孔雀”裝,依舊是原來的輕巧純白軟甲,依舊沒有帶頭盔,只是繫了一條帶護額的絲帶由前至後束住長髮,只是此刻她的臉上佔了幾處汗水與灰塵凝成的汙漬,身上也濺上了許多拼殺造成的鮮血。

可不知怎麼的,此時的阿雪不但絲毫不顯狼狽,反而呈現了一種有些“詭異”的美感。

“主公,快跟住前面的衝出去!”阿雪此刻可沒有擺首弄姿的心情,翻身上馬後指揮旗本、親兵簇擁著我尾隨島勝猛向前衝去。

現實總是離人們的希望相去甚遠,我們幾次努力的衝鋒沒能成功,雙方的傷亡都在急劇增加。

武田軍計程車兵已經傷亡近半,可依舊據守路口最窄處血戰不退。

我感到部下計程車氣正在焦慮、惶惑中悄悄流逝,現在多麼需要一點振奮人心的東西啊!“小幡昌盛已被討取!”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洪亮的吆喝,我一看卻是新八郎策馬而來,身邊還跟著……三十幾個騎士。

他手中“修羅之怒”揮灑間殺開一條血路來到我的身邊,將馬鞍上掛著的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舉在空中吼道:“小幡昌盛已死追兵盡滅,無人可擋住我諸星甲騎去路!大家衝啊!”說罷當先而去。

看到繼“槍彈正”被殺之後名將小幡昌盛再被討取,武田軍的精神力為之一挫。

本來這些士兵都是抱著拼死以待援軍的心理在作戰,可現在這支尾隨而來的赤備卻被消滅,這不是太匪夷所思了嗎?再說赤備騎兵是武田軍的驕傲,可眼下……想到這裡他們的手有些抖了!與武田軍的沮喪形成鮮明的對比,諸星甲騎爆發了滔天的鬥志!既然武田赤備都不在話下,那麼其他人還算什麼呢?全軍在島勝猛和新八郎這兩員虎將帶領下向前衝去,傾刻衝破了武田軍的防線。

儘管保科正秀拼命吆喝,可再也無法約束支離破碎的部隊。

跑!拼命的跑!我不知道能否逃出昇天,只知道在這裡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

粗略的看了一下,原本2000人的諸星甲騎已經平白消失了三分之一還要多,跟隨新八郎前去阻擊的200人更是幾乎全軍覆沒。

如此大的犧牲只是為我們贏得了一絲時間,一絲不多的逃生時間!至於到底能不能犧牲得有價值,那麼就看下面的了!終於遠遠的的看見了遠處伊奈城的城樓,我正想鬆口氣的時候卻又突然出現了新的狀況!震天的馬蹄和喊殺聲再次從後面傳來,回頭看去又一支武田赤備掩殺了過來,這次足足有數千之眾,山縣、馬場的旗號赫然都在其中。

赤備騎兵的裝備比我們輕得多,雙方的距離在迅速接近著!突然一支嚴整的槍兵軍陣再次阻擋住了前方的路口,而且人數不下3000人!看著身邊這筋疲力盡的一千多部下,我心中不禁生出了一股“天亡我也”的感慨。

“主公快看!”身旁的阿雪突然興奮的拉了拉我。

“竹中大人前來接應我們了!”“啊?”我一驚之下仔細看去,卻不是我留下的那3500足輕嗎?我現在真明白了“草木皆兵”這句話,原來這就是說我呢!馳到近前,軍陣閃開了一條通道,待我們通過後又閉合在了一起。

兩排槍兵之後是就是鐵跑足輕,是諸星部隊鐵炮、長槍結合的傳統戰法。

“讓主公受驚了!”我來到陣中竹中半兵衛就急急的趕了過來,他的臉上是驚恐之後的欣慰。

“還……好!”我強自鎮定的說到,現在總算是塌實了下來。

遠遠望去那支武田赤備停在了原處,稍後就向後緩緩退走了。

“我們也進城吧!”我對竹中半兵衛說到,只感到全身一陣無力。

其實如果我再仔細朝遠處看看,就會在一處山崗上發現一面繡著孫子“風、林、火、山”四句箴言的高大帥旗。

***********大旗下在眾多的旗本、侍衛、親兵圍繞間有十幾員武將,最為引人注目的就是當中一個高大魁梧的人。

這個人騎在一匹高大壯實的棗紅色奧州馬上,穿一身火紅色嵌金扎絲胴具足,頭上是一頂白犛尾頭盔,上面的前立是一個小鬼頭上伸出兩隻彎彎的牛角。

由於面甲的遮擋而看不清他的面容,引人注目的是他兩隻不帶絲毫感情的平靜眼神,平靜而不冰冷!“主公!”一個值日的侍大將上前稟報,原來這個人就是武田信玄。

“保科正秀大人回來了!”“讓他過來!”武田信玄還是遠遠的盯著我退往伊奈城的部隊。

“拜見主公,保科正秀未能完成職責特來請罪!”不一會兒保科正秀鬱郁的走了過來。

“這不是你們的錯誤……”武田信玄和藹的安慰到,甚至提馬上前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

“你們已經盡了全力,未能正確地估計形勢是我的錯誤!你哥哥的後事我會有個安排,其他的損失大嗎?”“謝主公關懷!”保科正秀激動得眼裡浮出了淚花。

“一場激戰我軍遭受了巨大傷亡,僅戰死的就高達877人!”“877人……”武田信玄在嘴裡把這個數字叨唸了幾遍,回頭又問道:“昌豐,小幡備隊的情況怎麼樣?”“回稟主公!”內藤昌豐提馬從後面趕上幾步。

“小幡昌盛大人所率西上野赤備隊,521人全部陣亡,無一生還!”“這麼說來……這個諸星清氏2000騎兵對我軍所造成的損失,已經接近三方原德川15000大軍所造成的兩倍了?”武田信玄的語氣中竟有幾分戲謔的成份。

“是的!”內藤昌豐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好硬著頭皮回答道:“三方原合戰我軍陣亡739人!”“那我軍兩次又分別消滅多少敵人呢?”武田信玄又問到。

“回稟主公……”內藤昌豐的腦門上冒出了絲絲汗跡。

“三方原殲敵1105人,阻擊諸星清氏殲敵754人!”“好啊!哈、哈、哈……”武田信玄忽然仰天大笑了起來。

“武勇聞名天下的三河武士,損失十分之一後即潰散敗走;小商人出身諸星清氏的部下,在損失三分之一還多的情況下,居然依舊奮勇向前?這真是太好了!哈、哈、哈、……”“父親!”一個年近30的年輕武將排眾而出,一臉悲憤的說道:“請讓我去攻下伊奈城,為保科、小幡兩位大人報仇雪恨!”“四郎啊……”武田信玄看著自己這個最喜愛的兒子,感覺他雖有自己少年時衝動的影子,有缺少了深沉的城府。

“諸星清氏部雖敗,但卻是在目前三河、遠江兩國境內實力最強的敵人,強攻伊奈城必定損失嚴重!但如果我們全部控制了這兩國,伊奈、浜松之力則不足以長途突圍。

只要我們在尾張一線擊潰了織田信長的主力,併成功上洛,德川家康和諸星清氏這兩個‘聰明人’會知道該怎麼辦的!”“是!”武田勝賴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了回去。

“命令昌景、信房率全部赤備監視伊奈城,其餘全軍轉進野田城……”“稟報殿下!”正在武田信玄作著部署的時候,突然一個傳令兵飛馬趕來。

“秋山大人命小人來報殿下:三日前巖村城的織田軍明智光秀部2000人突然分路出擊,秋山大人恐這是織田軍的試探立刻予以回擊!明智光秀部化整為零騷擾一番後,未曾接戰就又退回去了!”“哦?”武田信玄沉思了一下,堅定的說道:“命令信友收縮力量進抵巖村城下,盯住明智部主力尋機決戰,不必去管其餘小股遊騎。

明智光秀此人愛使些小伎倆,但對全域性的把握力不足,只要步步為營即不足懼!不必理他,全軍按各自任務抓緊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