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七章 樂極生悲(一)

第三十七章 樂極生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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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樂極生悲(一)

潮溼的空氣帶著絲絲涼意侵襲著我還有些睡意的大腦細胞,惺忪的睡眼不得不緊張的注視著前方有些凌亂的街道。我現在的感覺就像美國大兵在伊拉克大街上巡邏。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讓我忙碌一番。手心有些滑膩,好像步槍隨時都可能掉到地下似的。

本來我想趁著天黑就趕快離開這個村莊。人多的地方畢竟不安全,這可是敵人的土地。好漢架不住人多,更不用說這個全民皆兵的國家,一個老爺爺,一個小孩子都可能是他們的戰士,說不定從那個房頂冒出一個人來,給你一槍,所以我一點也不敢大意。

昨晚,越南人已經去封鎖邊境,從那個營長的話語裡知道越南**量的部隊朝國境線開去了,去佔領解放軍撤退後的地方。我想我還沒有蠢到敢一個人穿越有大軍駐紮的邊境線。那我就只能往越南內地走了,或者去大山裡隱藏起來,等待機會返回祖國。

一隻羊羔從前面小巷裡跑出來,踏過滿地的牛屎,羊糞,還有一兩件不知道什麼人丟下的爛衣服,驚飛兩隻咯咯叫的公雞消失在我來的方向。

地上還有幾顆土豆,大米,玉米粒在剛才公雞待過的地方。一輛瘸了一個輪子的牛車歪倒在一座木屋旁邊。沒有關好的窗戶在早晨的風中發出啪啪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我一臉迷惑,難道部隊又打過來了?還是日本鬼子進村了?這時的小村給人的感覺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搶劫,活著的人都逃亡了。逃的很匆忙。

我貼著牆根,儘量的放低身子重心,端著槍從一座房子跑向另一面的牆根下,不會中了埋伏吧?我想。轉而又想他們給我一個人設埋伏?我有那麼重要嗎?

在村子盡頭,一座木屋的二樓。

“靈玉,快走吧,說不定那個惡魔什麼時候回來,搜尋的部隊說他們折騰了一晚上,使用了狼狗進行追蹤,還是讓他給逃了”。一個年輕的戰士背對著窗戶對躺在**的一個女人說。他的槍就放在他的腳下,他瞅瞅視窗外面的村子和村子外面的水田,以及越過水田田埂上一排木棉樹那重重疊疊的山巒。

“再等等阿郎,關於那個惡魔的彙報材料我很快就整理出來了,你先和阿爹撤吧!”那個在山洞裡審訊過張強的女特工躺在**,藉助身下墊起的枕頭坐起來膝蓋上襯著一本書,書上面是厚厚的一疊信紙,手裡握著筆在寫著什麼。

“不能等了靈玉,部隊和百姓都撤退了,要是那個惡魔回頭殺回來,我們這幾個人可能連給他熱身都不夠。”那個被稱作阿郎的年輕戰士又著急的說。

“他雖然厲害,在怎麼說也是一個人你還是共和國的戰士呢?怎麼就那麼怕他呀。”在屋子中間擺弄著陶瓷罐好像在熬藥的老爹彎著腰輕輕撥弄著燃燒的木柴。

“老爹,你不知道這個人有多麼可怕,他2月份一開戰一個人就消滅了我們一個連還多的守軍,幫助他的部隊攻下了我們的陣地,在荼靈縣正是由於他的出色表現才讓我們的部隊沒有守住荼靈外的山頭陣地,面對我們的反撲他所在的那個連最後剩下幾個人的時候還堅持到他們的增援部隊到達,直接導致我們荼靈縣城的丟失;他一個人在高平外的山裡東溪水庫一個雨夜狙殺了我們200來人;這些還不能體現出他的厲害,不應該說他的殘忍,他帶領的突擊隊拖住了我們十幾萬的部隊,讓我們沒法對撤退的中國部隊造成任何傷害,為了拖住我們的部隊,他殘忍的殺害了我們十幾個村莊的百姓,還鑽進我們的太原城,在我們軍指揮部旁邊的2019醫院隱藏了七八天,以極端的手段殺害了所有的傷員和醫院的人員,連小孩和老人都不放過,他還縱容手下***女,據情報顯示他的手下都是些軍中的刺頭和犯過罪的罪犯。天哪,他簡直就不是人,昨天晚上他一逃拖我的審訊,打傷我後逃出來就殺了半條街的百姓,為了剩餘百姓的安全,軍隊首長一邊派出部隊對他展開追捕,一邊決定將百姓先撤進城裡去,等消滅了他再回來。我寫完了,我們趕快走吧!”那個女特工收起手中的書稿,在過來幫助她穿衣服的那個年輕戰士扶持下下了床。

“啊呀,”張強昨天給她留下的傷口被年輕戰士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發出痛苦的叫聲。眉頭緊皺,小嘴微張,左手按在右肩的傷口上,包紮傷口的紗布滲出殷紅的一大片血漬。顯示她的傷很重。

“阿郎~,你就不能小心點,她是你未來的媳婦,你看你毛手毛腳的,去去,到外面把元戎和泰生叫進來,讓他們抬著阮靈玉走,擔架上把我那身羊皮大衣墊上”那個熬藥的老爹端著藥走過來對那個年輕戰士說。

“唉,我馬上去,老爹”。那個叫阿郎的年輕戰士愉快的答應了。

“來,靈玉,把藥喝了吧!喝了藥讓他們抬著你走,希望那個惡魔被部隊抓住,逮到他我要扒了他的皮,就像扒野豬的皮那樣,把他吊起來,然後用刀子在他腳趾上劃一個開口,一點一點的慢慢扒下來,那紅肉趟著血一醒一醒的蠕動,你可以想象他那時候還能作踐我們越南人嗎!”那個老爹用乾瘦有力的爬滿老繭的手把藥碗遞到阮靈玉的嘴邊。想見不對又縮回來,用嘴在碗邊朝裡面吹了幾下,看到黑色的藥水上面冒出的騰騰熱氣散了才再次把藥碗伸到阮靈玉那有些乾裂的櫻脣邊。

“老爹,不要讓他們抬我了,我能走,絕不會拖大家後腿的,想我在特工訓練的時候曾經受過傷那時候比這更嚴重,我都能一個人走會營地,讓他們歇歇吧,他們昨天晚上為了幫助村民撤離也累了一夜了。”阮靈玉輕輕的又吹了一口氣才連住喝了幾小口藥,感覺苦澀的味道在嘴裡迴旋。

“我看你是不想讓阿郎那小子累著才對吧!我自己的兒子我知道,不會累到他的,你就放心吧!等過段日子戰火平息了,我看就把婚事辦了吧!戰爭中我們老百姓還是要結婚的,還是要過活的,不能因為打仗就不過生活了。”老爹抽出腰裡的汗菸斗,用爐子裡的柴火點上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圈圈的煙霧說。

“老爹~,不著急,等打跑了中國鬼子,等我們印**聯邦成立的那天,我想那會兒我們就和大家一起紅紅火火的舉辦一個集體婚禮,那該有多好呀!”阮靈玉喝了幾口後端著碗對著首都河內的方向滿是憧憬的說。

“唉!”老爹在爐子上磕磕菸斗對阮靈玉嘆一口氣,搖著頭沒有說話。

突然門被推開了,阿郎滿口是血的跌進屋子裡,頭對著床頭,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他的雙手捂著胸口上那lou出一寸有餘的刀尖,側著身子,可以看到他背後沒入身體只lou出金絲握把的匕首,那是阮靈玉從訓練營裡帶回來給他的,其他的女還給自己心上人荷包的時候她送的是一把匕首,這也許是戰爭年代戀人們的特色吧!阿郎抽搐的身體痛苦的在木屋的地上無助的面對著她。

“啊~郎~!”阮靈玉手中的藥碗墜落在地上,黑褐色的藥水撒了一地,有一滴濺落在忽閃跳動的汗煙火星裡——‘磁~’一聲把老爹那驚訝的心情徹底啦回了現實。他也扔掉菸斗朝自己的兒子阿郎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