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百一十六章 風平浪靜的暗湧

正文_第二百一十六章 風平浪靜的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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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一十六章 風平浪靜的暗湧

噴水池水花激盪的響聲蓋過了這世間的任何聲音,溫安然瞪大了眼睛看著高高在上站在門口正睥睨著他們的池晏珩。

對,是池晏珩,而不是池宴琚。溫安然無處深究剛才還處在萬眾矚目中的池晏珩是怎麼脫身晃出來的,只是她想不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與他相見。

池晏珩的表情冷冷的,一雙彷彿看透一切的眼睛緊緊盯著她和韋斯特。

想比溫安然的震驚和窘迫,韋斯特倒是泰然處之,他很自然地收回手,笑了笑,而後望向池晏珩,說道:“託尼,你這會兒走出來,不太合適吧?”

韋斯特的語氣不陰不陽,一下子把溫安然的思緒拉了回來,她有些狐疑地側頭瞄了瞄韋斯特,突然發現韋斯特簡直是笑面虎的代名詞,這風輕雲淡的笑臉說出來的話可一點也不饒人。

然而池晏珩並不吃他這套,他面無表情地回道:“在這莊園裡還有我不適合做的事情嗎?”

聞言,韋斯特微微一愣,下一秒就笑了起來,頷首道:“是是是,未來的倫納德先生自然沒有不合適之說。”

溫安然默默地看著兩人嘴炮,她偷偷瞄了一眼池晏珩,發現韋斯特的話到底讓他的表情有些鬆動。

溫安然沒記錯的話,池晏珩失憶前是很排斥家族的,現在一歸來就接受家族聯姻即使是失憶狀態,也難免有些牴觸。只是溫安然不知道現在的池晏珩到底是怎麼想的,也許,只要池晏珩沒恢復記憶,現在的事態就不可能改變。

可是在南寧市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嘗試過了,雖然時間太短,還來不及用盡各種方法,但顯然要讓池晏珩恢復記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為了不讓池晏珩和韋斯特之間的氣氛變僵,溫安然只好硬著頭皮插話,她抿了抿嘴,從噴水泉的石沿上下來,站定後抬頭看向池晏珩,沒有一絲猶豫,也沒有一絲閃躲,她扯了扯嘴角,說道:“池少,好久不見。”

溫安然說話的同時,寬敞的噴泉廣場驀地捲過一陣清風

,吹起溫安然鬢間的捲髮,厚重的裙襬輕輕搖晃著。

池晏珩將視線從韋斯特身上移到溫安然臉上,他的表情過於淡然,以致於讓溫安然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把對話繼續下去。

池晏珩自打失憶後,臉部神經就好像是也跟著沉睡了一般,通常都是扳著臉,而笑起來的時候就證明有什麼事要發生。

他的眼睛很乾淨,乾淨得一絲情緒都沒有,就那樣默默地盯著溫安然。半晌,他的嘴角微微揚了揚,淡然出聲:“溫安然,好久不見。”

靜謐的空氣在兩人之間的空間裡流轉,溫安然下意識嚥了下口水,總覺得這對話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見溫安然被噎住了,池晏珩似乎並不打算開口打破這僵局。

還是韋斯特善解人意,他雙手插兜一下從石沿上站起來,非常瀟灑地揚了揚頭髮,幽幽道:“既然是老朋友了,就不必這麼見外吧?只是我看,你們的關係好像看起來並不簡單呢。”

韋斯特的三言兩語說得溫安然心驚,她趕忙解釋道:“韋斯特先生,你誤會了,我們只是認識而已,也僅僅是認識而已。”

溫安然說完,根本不敢去看池晏珩的眼睛,但想想,也許是自己想太多,池晏珩現在根本不會對自己有什麼反應。

不著痕跡地嘆了一口氣,溫安然轉頭望向池晏珩,想給他使眼色讓他配合,可在看清池晏珩表情時卻愣住了。

此時的池晏珩微蹙著眉頭,褐色的眼珠浸染了彩光如同一塊晶亮的寶石,看得溫安然移不開視線。而池晏珩眼裡的情緒更是讓她看不懂,那是一種隱藏在平靜海面下的暗湧。

韋斯特無所謂地攤了攤手,走了兩步,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和溫小姐在這裡透氣也沒有什麼不妥,你說是吧,託尼?”

溫安然聽韋斯特這麼說,不禁微微皺了眉。聽韋斯特的口氣,似乎和池晏珩挺熟的,但是應該還沒到好朋友的程度。

再看韋斯特那欠揍的模樣,多半是一個願打

一個不願挨的關係。

池晏珩冷冷地看了一眼韋斯特,就轉向溫安然,說道:“透氣可以,請不要亂走。”

嗨呀!這池晏珩不說還好,一說溫安然就覺得腦袋一陣充血,一股怒氣猛地躥上心頭把心火點得旺旺的。她半置氣地跨一步到韋斯特身邊,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悶悶回道:“不勞池少費心,我們自有分寸。”

末了,韋斯特還極其配合地站直了腰板,以一種勝利者的笑容瞥了瞥池晏珩。

池晏珩不再說話,就只是默默看著這對在月下挨在一起的人。

“阿珩,怎麼站在這裡?”

就在這個時候,池晏珩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溫安然下意識伸長了脖子望了望。

池晏珩沒有回答,以背對著的姿勢,等來身後人的並肩。

池宴琚其實在晚宴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溫安然,只不過那僅僅是一晃而過,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遠在南寧的溫安然,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但是顯然他錯了,現在站在他眼前的,不正是昔日那個鄰家妹妹般的溫安然,雖然她身邊還多了個不明生物。

“池大哥!”

溫安然看見池宴琚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比見到池晏珩還要緊張,意識到自己還抓著韋斯特的胳膊,她趕緊鬆開,跳出一小步。

韋斯特見池宴琚出來,臉上耐人尋味的笑容更甚,他熱情地打著招呼,說道:“原來是卡西米奧啊,先說清楚啊,我可沒欺負你的寶貝弟弟。”

溫安然清楚的看見池宴琚的眼前抽了抽,不過還是保持著溫和的笑容說道:“韋斯特,恕我直說,你身邊的這位小姐,並不是你可以隨便撩的。”

“哦?”

聞言,韋斯特不明所以地看了溫安然一眼,而後若有所思地說道:“難不成,和溫小姐關係不菲的,是你?”

池宴琚似乎並不打算否認,他看了溫安然一眼,就無比燦爛地笑起來,反問道:“你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