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六十三章 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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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六十三章 變臉
ICU裡流動著溫度適宜的空氣,暖黃的陽光對映在池晏珩的臉上,讓他的輪廓線看起來分外柔和。
雖然他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但認真傾聽的樣子不禁讓溫安然打從心底升騰起一種奇異的感覺,癢癢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想了一會兒,溫安然才釋然。
這大概,就是愛吧?
溫母囁呶著,緊緊握住池晏珩的手,嘴巴張了半天才說出口。
“安然這孩子,脾氣犟了點,但是還是一個好孩子。這麼多年,都是我拖著她,我一直都怕毀了她的一生。”
溫母說著就哽咽了起來,這時池晏珩的表情起了一些變化。他用另外一隻手輕輕覆住溫母的,輕聲說道:“現在您可以放心了,把安然交給我。”
池晏珩的眼睛閃著十分認真的光彩,有一瞬間,溫安然甚至都忘了此時的池晏珩是處於失憶狀態。這個承諾,不知道是來得太晚,還是來得太早,不管是真是假,都讓溫安然內心一片聒噪。
溫母感動地望著池晏珩,而後轉頭看向溫安然,對她安心地笑了一下,說道:“安然,兩個人好好過。”
溫安然幾乎是噙著眼淚重重點了點,彷彿許下某個鄭重的承諾,說道:“媽,你放心吧。”
“嗯……”
溫母笑著慢慢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傳出輕微的鼾聲。
溫安然暗暗鬆了一口氣,她走到池晏珩旁邊,伸手輕輕將母親的手鬆出來,慢慢放回被子底下。
池晏珩還沒見過這樣的溫母,有些驚訝。
溫安然則是抱歉地對他笑了笑,低聲說道:“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我媽的情況還不穩定,像這樣說著說著就睡著的情況並不新鮮。”
池晏珩眼神幽深地看了看溫母,啟齒道:“不錯的母親,不是嗎?”
溫安然微愣,不明白池晏珩這句話的意思。
也許是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池晏珩突然站起身來,一言不發就往外走去。在手碰到把手的瞬間,才不溫不熱地吐了一句。
“出來,我有話問你。”
溫安然自然不敢怠慢,她整了整母親的背角,就施施然跟了出去。
兩個人並排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池晏珩靠著椅背,目視前方。
“醫生說,你母親的負責人一欄籤的是我的名字。”
池晏珩冷淡地陳述著,他並不像一般失去記憶的人那麼苛求找回過去,他只是平淡地接受著現在,過去,以及未來,似乎正在說著的,是和他毫無關係的事情。
溫安然垂眸,舔了舔乾澀的嘴脣。她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比較合適,雖然池宴琚說要給池晏珩適當的刺激,但是哪種程度的刺激是適當的,她不好拿捏。
從她遍覽那麼多的肥皂劇來看,刺激強度還是從輕到強為好,雖然池晏珩的身體看起來並不虛弱。
“嗯,這之前發生了一些事情,我沒能來籤這個字,這件事,我一直都很想好好感謝你。”
溫安然說的是肺腑之言,語氣中還帶著幾分感慨。一想到喬植的事情,她就不免痛心起來,真是人心隔肚皮,而她的執拗傷害了她最愛的人。
池晏珩瞥了溫安然一眼,淡淡說道:“我對之前發生過什麼並不感興趣,聽著,明天就打六千萬給你。拿著這筆錢,你要走也可以,留下我也無所謂……”
聽著池晏珩冰冷的話語,溫安然突然強烈地不安起來,她第一次打斷池晏珩的話,急切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池晏珩不為所動,淡定回道:“字面上的意思。”
“你……”溫安然蹙眉望著池晏珩,“你為什麼一定要和你的過去撇清關係?”
溫安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問,只是池晏珩這種態度讓她特別不爽。
“那麼你這個問題又有什麼意義?”
溫安然表情一滯,池晏珩的眼神沉寂如湖底冰冷的岩石,讓溫安然後背發涼,這和以往她所認識的池晏珩完全不同。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你會告訴我嗎?”
池晏珩轉
頭,如鷹眼一般銳利的眼神緊緊攥住溫安然,後者當下就沒了脾氣。
她不能,起碼現在不能。
“既然你們誰都不想說,我也不強求,並且,我不喜歡這種糾纏不清的感覺。”
池晏珩眉頭也不皺地平靜述說著,眼裡有些微的不耐煩,溫安然知道他是想讓她知難而退。
但是她溫安然才不會這麼容易退縮,咬了咬牙,她視死如歸般說道,“我不會離開池家,最起碼,現在不會。”
池晏珩就像沒聽到一般站了起來,他撣了撣衣襬上的細小塵埃,往外走了一步後停住。
淡漠的話語在走廊裡悄然響起,飄進溫安然的耳朵裡,卻引不起一絲迴盪。
“隨你便。”
看著池晏珩決絕離去的背影,溫安然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掏空了般。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剛才不是還氣氛正好,為什麼一轉身就變臉了?
即使是失憶前的池晏珩,也不會對一個陌生人說這種絕情的話吧?
還是說,這才是最真實的池晏珩?之前她所熟悉的他,不過是他披上的一層外殼?
溫安然的腦袋一片混亂,這種煩悶又無處排解。池晏珩的性情多變,她甚至連一天都很難在他身邊和平度過。想想接下來的日子,簡直可以用暗無天日來形容。
然而,這是她該接受的懲罰。
當晚,溫安然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坐了很久,直到值班醫生來檢查,她才驚醒過來。確認母親情況穩定,才悻悻然返回池家。
下了計程車,站在池家大門前,溫安然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她站在這扇大門前仰望這座府邸了。
猝不及防的窒息感襲來,溫安然只能扶住冰冷的大理石牆柱大口地喘著氣。
她不知道接下來等著她的會是什麼,但這個門,她必須跨進去。
艱難地按響門鈴,溫安然轉了個身,靠在一點也不舒服的牆柱上。
幾不可聞的門鈴聲彷彿一聲聲臨別的鐘響,在宣判著她的死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