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訪天香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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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訪天香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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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洞的另一邊,嗯嗯啊啊曖昧的聲音不絕於耳。
濃妝豔摸、衣衫半敞的杜灩晴咬碎銀牙地叫著,她身上,穿戴整齊的宮傲寒正粗暴地揉著她小巧、飽滿的雙峰。
“爺---”見時機已成熟,杜灩晴按住宮傲寒那肆意的雙手,欲言又止。見美人似乎有話要說,宮傲寒停下了手,一雙眼睛冰冷地望入杜灩晴那勾魂的鳳眼,等待著杜灩晴的下文。
“爺,您可記得半年前答應過晴兒,等爺的正妻入門後就允奴家進門!”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宮傲寒的神色,羞澀地說完杜灩晴柔弱無骨地偎進宮傲寒懷裡,她那纖長的玉指似有若無的來回撫摸著宮傲寒的胸膛。
“等太后的生日過後,我擇日接你入府”半晌,宮傲寒面無表情地宣佈。
“謝謝爺!晴兒一定會好好侍俸爺的。”見目的已達成,杜灩晴高興地仰頭獻上了自己的紅脣。她豐滿的嬌軀密緻的貼上宮傲寒……
啊……啊啊---
揉搓已不能滿足,杜灩晴大膽地求索著,她那細長的小手也不安 分地探向宮傲寒的□,但,宮傲寒先她一步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杜灩晴十分不解地抬頭,隨即她看到了一張冰冷沒有任何表情的俊臉。
“爺---您怎麼了?”
沒有理會杜灩晴,宮傲寒不悅地皺起了眉:該死的,他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杜灩晴無法取悅他。
“爺!讓晴兒為你---”
下意識地看了看宮傲寒的下部,長相妖豔的杜灩晴試圖起身幫宮傲寒重振男性雄風。但,很意外地,她被一把推開跌回了**。
“爺---您這是怎麼了?”滿心委屈,毫無防備的杜灩晴跌趴在**淚眼婆娑地看著起身的宮傲寒。
離開床榻,宮傲寒坐在桌邊倒酒、擎杯將手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自從娶了柳依月後,他有幾個月沒有再踏進這天香樓了。近日,柳依月有喜,**有所節制的他方才記起了這杜灩晴的存在。前幾日,杜灩晴託人給他帶口信他才決定來看她。
這杜灩晴除了他以外沒有別的男人,所以,他自是明白她要他來的用意。只是,該死的!剛才他在愛撫杜灩晴的時候,腦海裡卻總是浮現出妻子那梨花似雨、一臉控訴的嬌顏。一想到她傷心的模樣,他興趣全無了。
“爺,讓晴兒幫你倒酒。”披了一件透明的紅色紗衣,杜灩晴又怨又恨,滿心的委屈無處發洩但不好發作只好強忍著為宮傲寒倒酒。
爺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儘管他以前每次來都只要她一次,但是,每次歡愛哪次是沒有半個時辰就了事的?可如今他連碰也不碰她了。
爺究竟是怎麼了?難不成去了一趟邑州治水患,把她杜灩晴的終身“性”福也給治沒了?還是……還是他的妻子---那南郡首富的小千金柳依月把爺給榨乾了?
不可能,以她杜灩晴對爺的瞭解,在**方面他向來是很節制的,無論如何的歡喜,他是不會縱容自己放縱的。難道是……爺他懼內?
怕那柳依月知道他來找她?也不會啊,這男人的事女人能管得了嗎?更何況是像爺這樣身居高位又完全不受女人掌握的男人,縱使那柳依月再國色天香、再聰慧過人,自也是奈何不了的。
爺這到底是怎麼了?真的是不行了嗎?罷了,自己不日將嫁入相府,榮華富貴的日子指日可了管他什麼有的沒的。只要她入了相府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那柳依月除掉,當上了正牌的宰相夫人還怕沒有男人嗎?她杜灩晴等了這麼多年,為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終究是在風塵裡混出名堂的女人。打定了注意後,杜灩晴溫柔地從身後環抱住只是悶心喝著酒的宮傲寒。
“爺,您獨自一人喝悶酒沒意思,讓晴兒給你彈奏一曲助助興如何?”
她---杜灩晴。身為天香樓多年的臺柱、花魁,一來靠的是她頗具姿色的嬌容,二則是靠“宰相知己”的美名。因此,她儘管識字不多,但是經爺引見得那翼鐸第一琴師---夏秋若的多年點撥,她的琴藝算是整個天香樓最好的。
見宮傲寒沒反對,杜灩晴獻寶似地坐到了琴邊,彈起了《梅花三弄》。悠揚的琴聲並沒有讓宮傲寒得到些許的安慰,反而是更加劇了他的煩躁和不安。琴聲一波波傳來,宮傲寒俊逸的臉上無聲地覆上了一層又一層的寒冰,無言地,他又將一杯酒一昂而盡。
咚~咚~咚~
突然,一陣清靈、憂怨的琴聲悠揚地從窗外傳來---
啪!酒杯摔落在地上,宮傲寒起身頭也不回的拂袖離去。
“爺!”
琴,嘎然而止,不曾見過這樣的宮傲寒的杜灩晴茫然失措地愣在琴邊。發生什麼事了?她做錯了什麼了嗎?
……
我有一簾幽夢不知與誰能共
多少祕密在其中欲訴無人能懂
窗外更深露重今夜落花成冢
春來春去俱無蹤徒留一簾幽夢
誰能解我情衷誰將柔情深種
若能相知又相逢共此一簾幽夢……
臨窗而坐,柳依月對著天香樓外西下的殘陽和朦朧的遠山如訴如泣、悱惻纏綿地傾訴著自己的傷悲。方才,透過那秀梅無意中發現的小洞,她已將宮傲寒的背叛淋漓盡致、一幕不漏的印在了腦海裡。
心,痛得無法呼吸。他怎能……夫君他怎能在有了她後竟還和別的女人做那親密的事?難道在他的心裡我真的就那麼一無是處沒有一點位置嗎?他怎麼能這樣來對我?我是如此一心一意地愛著他,我不要求他的同樣的回報,但是他怎麼能這樣?這樣來傷害我?一夫多妻的社會又怎樣?一夫多妻,男人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不顧一切的傷害自己的妻子嗎?不能原諒,不能原諒!這樣的花心大蘿蔔絕不可能原諒!!可是,找不到回去的辦法,我現在這個樣子又能去哪?不管,不管!不管去哪,只要不看見這個男人便好!他太欺負人了,他太壞了!
嗚嗚~ 爸爸媽媽……奶奶……姐姐弟弟……月兒好想你們哦!
獨在異鄉為異客,想回家卻無路可返。傷痕累累的柳依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害怕與寂寞之中,她把所有的悲傷與淚水化成音符從指間飛揚。
“公子?”秀梅心疼地看著一面彈琴一面潸然淚下的柳依月。她不知道這可憐的公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打從密道出來後就一臉的失望和茫然。整一個人就像被髒東西吸去了魂魄一般,了無生氣。
聽這位公子的琴聲,略通琴譜的秀梅知道自己遇上了高人。只是,她真的是很不明白這個公子為何會如此魂不守舍?
痛定思痛,痛如何哉?
扣下最後一根琴絃,柳依月堅強地抬起了頭。
我本就不是他欽點的正牌夫人,只是因陰差陽錯而誤成為了他的夫人而已。也許,這場愛戀從一開始就註定是個錯誤,她錯愛了這樣的一個男人。婚宴那天她有的是機會溜走的不是嗎?流花有意,流水無情。一切只是她的一廂情願,是她沒有管好自己的心讓它不小心地愛上了他。
呵,這樣的一個男人,也許他根本就認為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如家常便飯一般平常。也許他根本就認為她不會有脾氣,不會吃醋,不會介意和別的女人一起分享他。更或者……不,沒有或者,因為他心裡根本就沒有她。之前的種種耳鬢摩斯,只是因為她的美貌。他不愛她,他如果愛她的話他就不會這樣來賤踏她的愛情。
呵呵,情已散,緣已盡。想依靠他找到來時的路,這已無了可能!呵,愛是什麼?什麼是愛?我心一片嚮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儘管我不奢望你也能同等的回報我,但是,你也不要這樣來對我啊!
也許,也許我不應該這麼固執,也許我應該學一學別人所謂的退一步海闊天空,原諒他,給他一個機會。可是……我做不到!他可以不愛我,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尊嚴。罷了,天涯何處無芳草?沒有了愛,生活還得繼續。沒有了男人,陽光依舊燦爛!她柳依月沒有了男人,依舊可以活得精彩,為了腹中的寶寶,我要堅強!當務之急就是回府,暗渡陳倉做好離開的準備。我不要再看到這樣的壞男人。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美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心,已千瘡百孔。強忍著苦楚,柳依月找到了方向。
“好了秀梅,你已助我完成了大事!去---把老鴇叫來,本公子為你贖身!”纖長的玉指細細地輕撫著琴絃,柳依月又露出了她自信的笑容。
“呃,多謝公子!秀梅這就去!”一步一回頭,像是撿到了金元寶秀梅開心地向門外跑去。
吱!
“啊!”甫一開門,秀梅被門外黑鴉鴉佔滿通道的人群嚇了一跳失聲驚呼了起來。
“叫什麼叫?沒規沒矩!老孃問你---剛剛那琴聲是何人所奏?”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發愣的秀梅,老鴇站在門口東張西望地朝門裡看。
“回鴇娘,是恩寵秀梅的公子!”秀梅害怕地後退了一步,側身迎老鴇一行進到了房內來。
“御王爺請,宰相爺請!”老鴇熱情地招呼著兩位大人物往裡請。
“大膽---見到御王爺和宰相爺還不下跪?!”蓮花指朝柳依月的方向點了點,老鴇一臉的盛氣凌人。
呵~還真不愧是風月場所混出名堂的,這老鴇還真懂得見風使舵,前一刻還千恩萬謝地收了人家的千兩白銀,這一會卻翻臉不認人地人呼小叫了起來,真是狗仗人勢。
好漢不吃眼前虧,柳依月斯條慢理地起身給已徑自坐到了坐邊的趙御楓和宮傲寒行了禮。
“小兄弟原來是你!”趙御楓有些驚訝,他對柳依月是看了又看,那神情似乎想找出些什麼端倪。
的確,趙御楓真想不到那靡靡之音竟是出自方才那緊有一面之緣的小兄弟之手。若不是親眼看到,他還以為眼前這長像平庸的小兄弟會是那個她呢,畢竟,當今世上能彈出這樣美妙的子曲的目前只有她一個不是嗎?但是,試想這是煙花之地,她又怎麼可能在這裡。
搖了搖頭,趙御楓為自己的胡思亂想感到不可思議。
“草民多謝王爺不責之恩!”昂首挺胸,柳依月很努力的學著男人不拘小節的樣子刻意壓低聲音客氣地向趙御楓行了一揖。
“小兄弟,聽你那曲子充滿憂傷,你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妨說出來本王為你作主。”已經與宮傲寒並肩坐在了椅子上的趙御楓熱情地開了金口。話一出,趙御楓自己也感到有些納悶:不知為什麼一向不愛管他人之事的他今天特別想為這個小兄弟做點事。
“多謝王爺關心,小弟只是一時附庸風雅無病呻吟罷了!不過,草民確實有一事相求。”
“請說!”
“草民看上了剛剛陪侍我的秀梅,草民有意為她贖身還請王爺給草民作個見證。”
“好說好說!老鴇!”
“奴家在!”
“那秀梅的贖金是多少?!”
“這……!”細長的雙眼在秀梅和柳依月身上來來回回地看了又看,老鴇吱吱唔唔之下貪婪之心又起。
“嗯?!”看出了老鴇的心思,趙御楓用手中的扇子有節奏地在桌上輕敲,無形中給正在打著如意算盤的老鴇施壓。
“回王爺,是五……千兩!”咿咿呀呀,老鴇終於張開了獅子大口。
“五千兩?!鴇娘你當本王好騙是不是?來人將這老鴇拉下去!”趙御楓威嚴地命令著左右。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一千兩!您看怎麼樣?”沒膽正視一臉怒意的趙御楓老鴇垂著臉不知死活的打著商量。
“拉下去!”
“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那就五百兩吧!”雙腳一囉嗦,腿一軟,老鴇像鬥敗了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的跪到了地上。
“無妨,一千兩就一千兩吧!”這時,柳依月說了話。
“小兄弟,你---”本想再幫柳依月壓些價碼,但是柳依月突然動作讓趙御楓有些不解。
“王爺不必多慮,為了秀梅這個價錢值得!”的確,秀梅是個善良的好姑娘,柳依月願意為她花這個錢。
“那就依你吧,鴇娘還不快去拿秀梅的賣身契來!”
“哎!奴家這就去---這就去!”連滾帶爬,老鴇倉皇退了下去。
不一會,老鴇拿來了秀梅的賣身契。付清了銀兩,柳依月把拿到的賣身契交給秀梅。老鴇依依不捨地退下去後,房間裡只剩下了秀梅、柳依月、趙御楓和宮傲寒四人。
“小兄弟,本王有個不情之請---我的這位朋友宰相大人想請你再彈一次剛剛那曲子,不知可否?”握著手中的扇子,趙御楓說出了他與宮傲寒此行的目的。
“這……”柳依月有些左右為難。彈,是為了感謝趙王爺之前被她魯莽一撞的寬容與大度,感謝方才對贖秀梅的出手相助。不彈,是因為有些人不配聽。想到這,柳依月微微地抬了抬頭,當她看到宮傲寒那還有些松侉的衣領時,她又低垂下的小臉盡是一片的淡漠與疏離。
“請兄臺成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宮傲寒開了口
“寒兄---你?”正打算喝茶的趙御楓停住了。當朝大臣何人不知,誰人不曉這宮傲寒是從不會開口求人的。寒兄今天是怎麼了?罷了,罷了,紅顏易遇,知音難求。這人有時候,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放低自己的身份沒什麼錯。
“這---草民才蔬學淺只怕會壞了宰相大人的雅興。”謙卑的語氣之下是柳依月名正言順不著痕跡的婉言拒絕。
“相逢是緣,小兄弟又何必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呢!”同是意猶未盡的趙御楓趕忙圓著場。今天,這寒兄難得求人一次,怎奈這小兄弟不領情,這可如何是好?
“這……好吧,既然二位不嫌棄---那在下獻醜了!”眼見趙御楓和宮傲寒大有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多說無益,柳依月決定快些打發走這兩個難緾的男人。於是,她坦然地坐回了琴邊,面向著兩人彈起了悽美、纏綿悱惻的《一簾幽夢》。
嫻熟地撥弄著琴絃,柳依月無焦距看著眼前那也在看著她的宮傲寒。呵,是啊相逢是緣,緣散情盡之後徒留一場傷悲。搖了搖頭,她無奈地自嘲著。
緊握著手中的酒杯,宮傲寒慎慎地看著低眉信手續續彈琴的柳依月。他不解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相貌平平的小兄弟如此在意,是因為他有和月兒一樣高超的琴藝嗎?還是他那眼神中該死的熟悉感?是的,是熟悉。熟悉的嬌小背影,熟悉的從容舉止,熟悉的撫琴指法……一切的一切熟悉得曾有一瞬間,他差點以為眼前彈琴的正是他的月兒。可是,他知道他不是,很明顯他是個男的。他沒有月兒的絕色姿容,沒有月兒的冰雪聰明,沒有月兒的乖巧體貼。再說,他出自名門閨秀的月兒也絕對不會出入這樣的聲色場所。但是,他為什麼會對他有熟悉感呢?他與他素未平生不是嗎?可,為何看到他眼中的孤寂與淡漠他的會心痛,為什麼?
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宮傲寒決定閉上雙眼不去看眼前那他想去擁抱的身影。
……
一曲終了。
“王爺、宰相大人,草民與秀梅還要趕著回家呢!請恕草民告退!”
從來不覺得彈琴會用“漫長”來形容,可是,柳依月這次卻真的覺得彈這短短的一段《一簾幽夢》卻仿若跨越了一個世紀之久。所以,彈完了之後,她匆忙地要找藉口離開。因為如果再不離開,一會就趕不上府裡的晚膳了,這樣會被人發覺的。
“既然小兄弟有事在身那本王就不多加挽留了!日後,小兄弟你若是有需要到本王的地方儘管來御王府找本王。”
“多謝王爺,那草民告退!”如獲特赦,柳依月給趙御楓和宮傲寒行了禮後便帶著秀梅退出了廂房。一出了房門後,柳依月飛一般地逃離了天香樓。
遠離了天香樓後,柳依月說服了死活要跟著她的秀梅,在給了她一張鉅額銀票後柳依月又回到了街上的那個客棧,又變成了那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甚至有點像男人的小丫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