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0八章 打死一條狗

第二0八章 打死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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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0八章 打死一條狗

第二0八章 打死一條狗

水井旁邊,有幾個凌亂的腳印。 .腳印深淺不一,但無疑是男人的大腳板。

奎仔細觀察著腳印的大小,如果換作後世,此人穿的布鞋大約有四十二碼左右,絕對不是女人的腳丫子。前腳尖著地力道大,腳印清晰,後腳跟鞋印很淺,表明此人具有一定的輕功。

奎問:“妙慧師太,你們興寧庵裡沒有男人嗎?”

妙慧師太肯定地搖了搖頭:“庵裡沒有一個男人。煮飯挑水的,都是女人啊。”

“這怪了。你過來看看這裡。”

奎指著那亂七八糟的鞋印,說道:“很明顯,今天白天有男人闖進庵裡,在大白天擄走了李妙和羅藝兩個女人。如果我沒有猜錯,賊寇是透過這株大樹,把兩個女人迷倒後,然後翻圍牆出去了。蘇北,你翻過圍牆,到外面看看。”

兩米多高的圍牆,蘇北一個縱跳,爬牆頭,騎在牆頭一看,外面地勢更低,牆頭到地面大約有五米高。蘇北沒有往下跳,而是四處打量著,竟然在遠片的草叢處看見了一隻繡花鞋!

“大當家,那裡有一隻繡花鞋,應該是李妙的。”

聽到這個訊息,奎認為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一個縱跳,他也騎到牆頭。這時,他才知道蘇北為什麼沒往下跳了。五米多高,冒然跳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一隻粉紅色的繡花鞋若隱若現在草叢。

賊寇要從這個高度把兩個女孩運出去,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們一定是藉助了繩子,而且很可能不止一個人。

光天化日之下,能完成這一系列動作,肯定是攀高的能手。奎讓蘇北爬到古樹的枝丫,果然發現了繩子捆綁枝丫留下的痕跡。

奎從牆頭跳下來,來到妙慧師太面前,問道:“請問師太,這附近有什麼賊人較出名的?”

妙慧師太一臉茫然地搖搖頭:“對不起,這件事貧尼真的不知道。難道施主懷疑有歹人大白天來打劫?”

“不是懷疑,是事實。”

這時,蘇北已經將李妙的繡花鞋撿到了,妙慧師太聽罷,連喊幾聲“阿彌佗佛”,連臉色都嚇青了。原以為圍牆外頭地勢低,再厲害的賊人也不太可能從外面爬進來。眼前的事實告訴她,賊人不但來了,還擄走了兩名女香客,從容地從後山逃走了。

“追!”

奎和蘇北拿出平時訓練的勁頭,嗖——嗖——,雙雙從圍牆跳了出去,順著山道往追。沒追多遠,前方已經沒有了路。一路荊棘擋道,又沒有帶砍刀,真是很辛苦。

一直爬到後背山山頂,站在高山之巔,奎舉目望去,遠方的縣城掩映在一派氤氳的霧氣裡。

山風很大,天地之間無空曠。

怪的是,他們原本是順著被歹人絆倒的荊棘追的,不知什麼原因,沒路了。追蹤的足跡也消失了。線索斷得莫名其妙。

奎掏出望遠鏡,站在高處一寸寸地移動,企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蘇北站在他的身邊,恨不得能憑肉眼找到點什麼。

遺憾的是,他們一無所獲!

正在他們準備下山時,奎拿著望遠鏡的手突然僵住了!前方的山坳處,似乎有一縷縷的炊煙!

“蘇北,你看!”

奎把望遠鏡遞給蘇北,蘇北也是一陣驚喜。

站在山頂,看不見山坳處是否有人家。但那一縷縷炊煙,表明那邊有人正在做飯。而此時正是傍晚時分。

“走,我們去看看!”

兩個按捺不住內心的狂喜。既然李妙和羅藝是大白天丟失的,一個極大的可能性,是這件事和距離興寧寺最近的人有關。

他們大約用了半個時辰,才摸到山坳處。兩者相距不到五十米,從茅草屋裡傳來了狗的狂吠聲。

汪—汪—汪—!

奎掏出了左輪手槍,蘇北掏出了匕首。這種時候,萬一惡狗撲出來,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呼——

黑暗處突然闖出來一條惡狗,那狗兩隻前腳向奎雙肩壓來,張大了血盆大嘴。奎甚至聞到了惡狗的腥臭味。

砰!

奎開槍了。子彈從惡狗的咽喉射進去。惡狗哼哼兩聲,撲通一聲摔在地,後腿抻了幾下,便不再動盪。

“什麼人!”

茅草屋裡傳來一個壯年男子的暴喝聲,緊接著,奎藉著微弱的油燈光,看見一個男子手持砍刀從茅草屋裡衝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奎擊斃了惡狗,自己也現身了。那個手持砍刀的壯漢看見了奎和蘇北,揮舞著砍刀直奔跟前。

“你們是什麼人?跑到我家來幹什麼?為什麼打死我家大黑!”

以壯漢的憤怒程度,隨時想殺人。

奎雙手抱拳,微微一笑:“這位老兄,卑人是為尋人而來。剛才惡狗要傷害卑人,所以,開槍擊斃了它。狗命當然沒有人命貴嘛。”

壯漢看見他家的狗被打死了,躺在地一動不動,扔掉砍刀,衝去抱住“大黑”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阿全啊,你在外面幹什麼?我們家來了什麼客人?讓他們進來坐一坐啊。對待客人,可不能沒有禮貌呀。”

茅屋裡傳來一個蒼老的婦人聲音。奎猜得到,那個老嫗一定是這個阿全的母親。

但一聽到阿全在哭,老嫗又急了:“阿全啊,是誰欺侮你了?誰敢欺侮我們家阿全?”

“你們殺死了我家大黑,我要和你們拼了!”

阿全確信大黑已死,突然撿起砍刀,呼的一聲向奎劈來。蘇北瞅準戰機,猛然踢出一腳,阿全肚子捱了一腳,整個人飛出數米遠,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也許從出世到現在,這個生活在大山深處的壯漢,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強勁的對手。儘管他手持武器,在奎和蘇北面前,連一招也走不過。

“你們欺侮人!”

阿全大約被蘇北踢痛了,坐在地哭,不肯起來。這時,從茅草屋裡走出來一個老嫗,披頭散髮,大約有七八十歲了,銀髮飄飄……別看她手裡端著一盞油燈,卻是一個瞎子。

瞎子老嫗厲聲喝道:“是誰把我家阿全打哭了?我家阿全是給你們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