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節 激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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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節 激戰之前
戰爭·從東方開始 第四十三節 激戰之前
諸葛流雲駕駛的“悍馬”越野車在一個路口停了下來。
一大群打著標語、搖著小旗的學生正高呼著“打倒日本帝國主語”、“光復河山”之類的口號從汽車前面走過。
遊行隊伍浩浩蕩蕩,在西南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奇景,不過,戰爭爆發以來,他每天、每時、每刻都能見到類似規模的遊行——除了夜晚。
他不喜歡這種活動。
事實上,在郭波影響下,西南國民警衛隊與武裝警察部隊的官兵裡幾乎沒有人喜歡遊行——尤其是學生遊行。
遊行,這種活動太過於喧鬧,而且擾亂社會正常秩序。
而如此頻繁的遊行在西南更不是可想象的。
遊行一次十分正常,遊行兩次也可以理解,遊行三次,安全部門就會干預。
如果有哪個學校的學生連續四天都在大街上游行,那麼那個學校的領導就會失業。
“這些學生,他們都不用上課的嗎?”諸葛流雲低聲咕噥到。
“老兄,現在還在寒假中,學校都在放假,這些學生當然不用上課。
”副駕駛座上的乘客反駁到。
“而且,有這麼多愛國學生,難道這不是一件好事?”他指著遊行的學生,發出一個滿意的嘆息。
“看,我們的未來多麼有前途!”
“前途?我看是錢途吧。
”諸葛流雲翻了個白眼,“嘁”了一下。
他對“愛國學生”沒有多少好感——他認為這些年輕人對事物缺乏全面認識,所有行為完全建立在**、一廂情願以及自以為是上——但他更不喜歡身邊這位老兄。
胡仁。
一個令人厭惡的傢伙,現在他正在利用學生們地愛國熱情為自己牟取利益。
他鼓動學生們捐款為東北軍購買武器彈藥,但實際上捐款都進了他的腰包——因為他正在向東北軍武器彈藥。
他是一個軍火商。
至少在表面上,他是一個軍火商。
諸葛流雲相信胡仁有祕密使命或者祕密身份——普通的軍火商不可能使用軍隊的運輸機和載重卡車運輸自己的“商品”。
他或許與政府有關係,或許在為情報機構服務,或許他就是一名特工。
他經常會想到這些問題,因此。
每一次這個傢伙死乞白咧提出要搭他的便車,他總是沒有辦法拒絕他。
拒絕一名特工不是明智的決定。
雖然他不會因此嫉恨你。
但也不太有可能與你做朋友。
而對於諸葛流雲地工作而言,一名特工朋友——即使只是名義上的朋友——可以為他提供很多幫助。
他有自己地小算盤。
不過他也很明智的不向胡仁尋求明確的答案——雖然他確實很想那麼做。
但他可以問別的。
“阿仁,你的生意如何?”諸葛流雲轉過頭,看著胡仁。
“你已經說服了多少愛國學生捐款?”
他期待他的回答,但胡仁卻突然洩了氣。
“別提了,成績差得要死。
”
“怎麼,難道那些愛國學生不夠愛國麼?”這是一個不是笑話的笑話。
諸葛流雲地意思是——難道愛國學生的愛國僅僅停留在口頭上?
這種人並不少見。
不過胡仁遇到的問題不是這個。
“不是學生不愛國,是他們莫名其妙的樂觀情緒。
”他的語氣中充滿抱怨。
“因為第一師在上海的勝利,現在北平的學生對戰爭的前景樂觀至極,大多數人相信戰爭很快會結束,中國將贏得勝利。
所以他們認為沒有必要為東北軍捐款購買武器彈藥。
”
“我不是很明白……戰爭很快會結束與是否有必要為東北軍捐贈武器彈藥有什麼必然聯絡嗎?”其實,同樣地問題諸葛流雲也有一些體會。
他的任務是動員北平的大學撤退,然而因為大家對前景充滿樂觀,所以沒有哪所大學願意撤退。
他浪費無數口水。
卻沒有任何成效。
“即使戰爭很快就會打完——或許只要幾個月,但東北軍的彈藥儲備能堅持那麼久嗎?”
“當然不能。
”胡仁自然知道東北軍的彈藥儲備情況——如果東北軍彈藥充足,他還有什麼必要來北平?而且,在前三天的戰鬥中東北軍已經消耗了不少彈藥。
“但這個問題學生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也知道他們很少會思考具體問題。
”他搖了搖頭。
“令我感到非常鬱悶地是,他們很天真的認為南京與重慶會給東北軍補充損耗的武器彈藥。
”
即使諸葛流雲只是一個小小的上尉,他也知道這純粹是在做夢——南京會很樂於見到一個地方實力派在戰爭中被削弱。
而重慶也是如此。
“不過他們也不是完全天真,至少他們還有一個機會。
”
“你指的是中校與張學良的會面。
”諸葛流雲看上去有些不以為然。
“你認為中校會與張學良達成什麼援助協議?”
“我當然不會這麼認為。
”胡仁同樣表現出了一點不以為意。
“不然我來北平做什麼?”
※※※※※※※※※※※※※※※※※※※※※※※※
浩浩蕩蕩的遊行隊伍終於全部通過了路口,諸葛流雲重新發動汽車。
汽車開始加速前進,但沒開出幾米就被人攔了下來。
攔車的是一個西南國民警衛隊的上尉。
諸葛流雲認識他,汪構,通常被人喊做“汪狗”。
他在總參謀部下屬的宣傳部門工作,是那個貝賢升上校地部下,屬於那種將“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成為真理”奉為信條地人物——同樣也是他不喜歡的那一類人。
但他還是搖下車窗。
“有什麼事,汪狗?”
“我地車壞了。
搭個便車。
老大。
帶我去中南海。
”汪構拉開後車門鑽進車裡。
然後不斷地催促諸葛流雲。
“十萬火急,老大。
你能不能開快些,救人如救火啊!”
“十萬火急?到底出了什麼事,搞得像火燒眉毛似的。
”諸葛流雲很奇怪。
在北平這段日子。
這個傢伙一直都在無所事事的四處閒逛,現在怎麼變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了?
“我要去參加中校的記者招待會。
”
“記者招待會?”諸葛流雲與胡仁都有些吃驚。
“中校與張學良的會面結束了?”胡仁看了一眼手錶。
“他們的會談是在九點才開始地吧。
現在還不到九點二十三啊。
”
“記者招待會九點三十分開始。
”汪構擦了一下頭上的汗。
“你們以為中校能和張學良談多久?三十分鐘已經夠長了。
”正常情況下,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目地,除了與郭波、達綺芬妮、安德烈指揮官、傑拉德指揮官等少數人,莫非很少能與別人談上十分鐘。
而他與張學良之間的會面剛好就沒有多少目的。
莫非不想從張學良那裡得到什麼,同時也不想給予他什麼。
張學良自己決定讓東北軍獨自與日本帝國陸軍戰鬥,這很好,非常好——“上帝不會勸想死的人去活。
”莫非沒有興趣向落在陷阱裡的張學良丟石頭。
但也沒有打算把他從自己挖的陷阱裡挖出來。
一切只需要維持現狀,這就行了,大家都希望看到這樣的局面——南京、重慶、太原、西安、江西。
東北軍地命運已經註定了。
而張學良對此顯然缺乏估計。
他依然缺乏政治經驗,僅僅考慮到如何維護自己的地盤,沒有想得更多。
他對莫非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還是原來那個。
他不希望看到西南軍隊進入他的地盤,而莫非當然會讓他滿意。
一切都很簡單,所以他們的會面時間註定不會長。
而且。
“你們也聽說過,中校不喜歡與不熟悉的人聊天。
”汪構說。
這其實並不完全正確——莫非確實不怎麼喜歡與不熟悉的人聊天,但實際上,他即使想與張學良聊天,也聊不起來。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可以聊的東西。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相同地興趣或者愛好,沒有任何共同點。
也互相不瞭解。
對於莫非而言,在過去無數年裡,“張學良”僅僅是一個漫長曆史中的普通名字,他沒有必要去了解他;當他回到這個時空,他也沒有去了解他的想法——他甚至不能成為他的對手,又何必在他身上浪費精力?而張學良,就像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他找不到任何渠道去了解莫非。
期望這樣兩個人能夠坐到一起談天說地,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
見面,短暫地客套之後進入正題。
簡單的討論一下之後迅速得到結果——毫無疑問這就是會談的全部過程。
“其實。
我個人認為中校與張學良之間的談話或許連三十分鐘都達不到,只是記者招待會從一開始就定在九點三十分而已。
”汪構看著手錶。
再次催促到:“老大,再開快些啊,遲到就不能進會場了。
”
“已經很快了。
”
“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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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構最後很幸運的沒有遲到——他跑進會場時正好趕上莫非的講話。
作為今天的主角,莫非的臉上依舊保持著他那種典型的、毫無意義的禮節性微笑。
記者們無法透過他地表情猜測出任何資訊。
在他開始講話之前,誰也無法得知他與張學良之間究竟談了什麼。
不過,在他開始講話之後,記者們發現自己還是沒有得到自己想知道地訊息。
莫非發表的演說是難得一見地長篇大論,但與他和張學良的會面沒有任何關係。
他用了大量時間去回顧中國在過去的時代中與日本進行的所有戰爭——白江口海戰、壬辰戰爭、甲午戰爭……他提到了每一場戰爭,還有日本對中國進行的那些侵略活動——從過去到現在,每一次。
他提到所有地那些。
勝利與失敗,光榮與恥辱,英雄與叛徒……記者們感慨於他的淵博,以至於他們都有些忘記了自己的使命。
然後莫非的話題就轉移到現在正在進行的這場戰爭。
很短。
他漫不經心的談到了上海的勝利,他宣佈將贏得更多地勝利。
他用八個字做了結尾。
“現在,該我們進攻了。
”
他的講話完了。
現場地記者用了好幾分鐘的時間才恢復過來,他們熱烈的鼓掌。
一些是出於真心。
一些不是,但每個人都認為自己今天沒有白來。
接著就是自由提問時間。
在林立的手臂中。
第一個被抽中的幸運兒是位女士。
向穎——向井莉香,莫非選中她來提出那個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莫非將軍,請問,今天你與張學良將軍會談的主題是什麼?”
“我與張學良將軍交換了一下關於戰局地看法。
”莫非知道自己的回答可能令很多人不滿意,但黑島仁一定會非常滿意——他能理解他的話裡包含的資訊。
“張學良將軍認為,即使沒有其他部隊配合,日本軍隊也無力突破東北軍的防線;而在強大空軍配合下。
東北軍有能力在一個月內將戰線推進到山海關。
”
“你不覺得這太過於樂觀了嗎?”向井莉香追問到。
“根據在上海進行的戰鬥,我認為一切皆有可能。
”
得到這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向井莉香坐下,然後換了另一位記者,她問一個尖銳的問題。
“莫非將軍,您地陸軍在抵達華北之後一直保持在遠離戰場的地區,請問他們將一直駐紮在那裡嗎?根據您之前的回答,將軍。
我是否可以認為他們不會投入戰鬥?”
“女士,請注意,你剛才詢問的是一個軍事機密。
”莫非警告到,沒有回答。
女記者悻悻的坐回座位上。
第三位記者站起來,而他的問題更加尖銳。
“莫非將軍,我得到一個訊息。
在昨天地戰鬥中您的空軍轟炸了平民。
請問這個訊息是否屬實?”
“你的訊息非常靈通,先生。
”
“莫非將軍,也就是說這個訊息是真的了?”記者追問到。
“請問你對此有何評價?”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嚴重的悲劇。
”莫非的語氣中多出了某些悲痛,但其實他從來沒有感到過悲傷。
“數十名無辜的平民在轟炸中喪生,還有更多的人受到嚴重傷害。
這些傷害需要很多年時間才能平復,或許永遠也不會平復。
對於他們的不幸遭遇,我深感同情與難過。
”
“那麼投下炸彈的那位飛行員會受到懲罰嗎?他是否會被送上軍事法庭?”記者緊追不捨。
他已經問了四個問題,結果引起了其他人地嚴重不滿。
不過莫非地回答很快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不會。
”他決然地回答到,沒有絲毫猶豫。
因此在人群中引起一片譁然。
莫非進一步解釋到。
“我的飛行員只是做了他該做的事。
他參加了一場戰鬥。
他在攻擊日軍的陣地,他從沒有預料到在日軍陣地上會有平民。
他製造了一場悲劇。
但這不是他的錯誤,他不應該為此受到懲罰。
”
“那麼誰應該受到懲罰?”一個記者,沒有得到允許就站了起來。
莫非沒有在意他的行為,給出答案:“日本人。
”他說。
“昨天的悲劇,它的根源在於日本軍隊將平民作為人體盾牌的行為。
這種行為,卑劣,可恥,毫無人道,充分展示了日本人陰暗、邪惡與懦弱的一面。
而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如果我們不能對他們這種行為做出懲罰。
”他冷冷的宣佈到:“我們要報復。
”
他的話再次在記者中引起一片譁然。
最後,一個記者站起來問到:“莫非將軍,請問你準備如何報復日本人?”
莫非用了一句六個字的名言作為回答。
“先打垮,再殺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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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提問的時間並不長。
莫非沒有興趣長時間暴露在記者的閃光燈下,記者們也沒有太多的問題可以提問——很多問題都可以被稱為“機密”,即使問了也等於白問。
主持人很快宣佈記者招待會結束。
莫非以他獨有的優雅與從容向記者們敬了一個軍禮,緩慢走下主席臺,在兩隊面無表情的精英士兵護衛下離開會場。
他的重型防彈“悍馬”就在門外。
莫非鑽進汽車,一直等候在車裡的陳滔立即將一張電報紙交給他。
這是一份天氣預報。
“五日後將有連續壞天氣。
”他笑了笑,將電報揉成一團。
“也就是說東北軍的進攻還可以進行五天。
五天之後,他們就要全力防禦日本人的進攻了。
”天氣變壞之後空軍就不能投入戰鬥,東北軍將失去自己唯一的有力支援,而日本人的增援部隊則可以暢通無阻的向前線進軍。
戰場的情勢會像預計的那樣發生逆轉。
“我們是否需要提前做好準備,長官?”
“沒有必要,少校。
”莫非想了想,又改變了主意。
“不,少校。
立即聯絡安德烈指揮官,讓他制定一個進攻計劃,在四天後開始執行,目標是張恆附近的日本帝國陸軍第二十師團。
”為了避免一些閒話,為了防備張學良突然改變主意向他求援,有必要讓安德烈指揮官的部隊提前投入另一場戰鬥。
“進攻第二十師團?長官,這個目標可能不是很好。
”陳滔沒有立即接受命令。
他指出其中的問題。
“張恆的晉綏軍與西北軍合起來已經有十萬人,再加上我們的部隊,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解決第二十師團,外界將會產生很多聯想。
”
“你說得對,少校。
”莫非認可自己的設想可能存在一些問題,但是他有很多辦法可以解決這些問題。
“我們可以讓日本人在張恆一線增加一些部隊。
”
“讓?長官,這……”
莫非伸出手製止了驚訝的陳滔。
“沒有必要驚訝,少校,如果黑島仁知道關於安德烈指揮官的進攻計劃的一些隻言片語,他會想清楚自己應該怎麼做。
”
將進攻計劃部分洩露給日本人,有一個人可以傳遞訊息。
莫非轉向坐在副駕駛座上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死神刺客。
“blood-fox,這個任務由你完成。
”死神刺客會聯絡向井莉香,向井莉香則將情報呈交給黑島仁,然後參事官閣下就會說服日軍派遣一支由某位他希望藉機清除掉的將軍率領的部隊前往張恆,而西南空軍將為這支部隊開啟綠燈。
這支部隊抵達張恆一線,安德烈指揮官就開始進攻,浪費一些時間將這支部隊連同第二十師團一起消滅。
日本人就趁這個機會全力進攻北平。
皆大歡喜。
“借刀殺人。
”莫非發出一個滿足的嘆息。
“我們,黑島仁,不約而同——真是非常有意思。
”
“確實如此,長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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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思路有些混亂,再加上遇到一些麻煩事,所以幾天沒更新,真是對不起各位了……
今天就只發6k吧,明天恢復到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