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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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章
郝兵將二鍋頭接了過來,和壓縮餅乾牛肉罐頭一起放在山洞裡,撕下來一塊降落傘布,小心翼翼的包好,走了出去:
“剛才安排的任務,大家都明白了嗎?”郝兵又確認了一遍,這是他第一次單獨帶隊。
“明白!”張朝陽他們大聲的回答。
“大家不要距離太遠,注意安全,步話機開啟保持通話,必要時候可以開槍!”郝兵強調道。
他們都嘩啦的一拉槍栓,子彈上膛。
“行動!”郝兵命令道。
林東率先就背上步槍鑽出山洞,順著山洞沿著山體開始一路搜尋,搜尋一陣子就停下來,拿出望遠鏡四處看著,然後繼續搜素。下了一夜的暴雪,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哪裡能看到什麼標識物。遠處連綿不斷的群山上,山尖兒全白了,遠遠的望過去,就好像是一座在森林中巍然而立的雪山一樣。山上的松柏上掛滿了皚皚的白雪,只有在樹的最下面,才隱隱約約可以看得見一點墨綠。
郝兵和張朝陽緊跟著從山洞中走了出來,下山鑽進了少有人跡的原始森林。森林裡積雪極厚,人踩上去咯吱咯吱的直響,陽光透過樹林直射向雪地,映射出刺目的白光。他們都眯著眼睛。在茫茫雪原之中,雪會反射大量的紫外線,沒有太陽鏡的保護,如果不眯著眼睛的話,不到一個小時就會導致雪盲從而致使視力受損。
他們淹沒小腿的積雪中舉步維艱,艱難的尋找的食物的蹤跡。不時的彎下腰來,分辨地上的足跡。在這樣的條件下,體力的消耗就可想而知了。
郝兵靠著樹坐在雪地裡休息,他正在出汗,於是就趕忙抓了一把積雪塞到嘴裡降低身體的溫度避免出汗過多,浸溼內層衣服。
張朝陽正在取出匕首,去割樹皮。這是雲杉,樹皮有一種可以吃的柔軟內皮。因為是冬天雲杉的內皮很厚,是能量的最好來源。
郝兵發現了野兔的腳印,就用匕首削了幾根樹枝和傘繩,做了一個簡易的彈力活釦陷阱設定在野兔的必經之路上,蓋上一層積雪,然後小心的將周邊環境恢復原狀。
繼續在森林中尋找著可能存在的樹洞或者是洞穴。這些都是動物們儲存冬糧的好地方。
林東已經來到了山洞懸崖西北方的一條漫長的大谷裡,這條山谷的當中有一座明顯的孤峰,孤峰的四周被高大的群山包圍。漫長的山谷有十幾裡,算是一個明顯的標識物。中間的那座孤峰剛好擋在山谷的出風口處。山中的大風,順著峽谷吹在孤峰上,被孤峰劈開,形成了一個漩渦風帶,卷著積雪撲在林東的身上。立刻就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透著衣服。林東被凍的直哆嗦取出地圖照著地圖站在谷口小心的進行比對。然後在地圖上做了一個標記,確定好具體位置以後就迅速的離開,他已經被凍的不行了。
郝兵他們還在繼續蒐集著食物,不時的從樹下挖出草根或者積雪下的野菜,從樹洞中掏出動物過冬藏起來的口糧,從泥土中挖開螞蟻的巢穴掏出一團團的白色幼卵。張朝陽甚至還在一個枯樹的樹根之下挖出了一條冬眠中的野雞脖子蛇。
這野雞脖子足足有將近一米長,兩指粗細,被挖開以後一下子就驚醒了,剛剛把頭抬起來活動身子。張朝陽嚇了一跳立刻就反應了過來眼疾手快的就是一工兵鏟砍在蛇的身上,鋒利的工兵鏟一下子就把蛇的頭給削掉了,剩下的半截身子還在來回扭動了慢慢僵硬。
張朝陽將這野雞脖子拾了起來,衝著郝兵揚了揚哈哈大笑:“郝兵,看看這是啥,晚上咱們可以開葷了,熬一鍋蛇湯喝。”
那時候部隊野外生存訓練,還沒什麼保護動物這一說,除非是特別珍稀的,其他基本上都是逮住什麼吃什麼,現在肯定是不行了。
張朝陽將蛇小心的裝好,然後繼續朝前面走去,邊走邊唱:“親愛的同志們努力向前走,跨過高山,越過激流,咬緊牙關,努力向前走...”
一首好好的行軍歌,楞是被他唱的鬼哭狼嚎一樣。
“哎呦...我操!...”突然一聲慘叫從前面傳來,是張朝陽的聲音!正在後面樹下收集食物的郝兵趕緊抬起頭去看,茫茫林海雪原之中哪裡還有張朝陽的身影。
郝兵也不顧不上收集食物了,趕忙就朝前面躺著雪跑了過去,邊跑邊喊。
等跑了過去一看,我操!郝兵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一陣恐慌。這是一個巨大的深坑!從坑口看下看,這陷坑處是一個傾斜的偏坡壕溝,那壕溝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有多深。被張朝陽踩踏的坑口是隻有不到三公分厚的硬雪殼子,下面全是鬆軟的積雪,張朝陽剛一掉下去,深坑四面雪壁上的積雪便嘩啦啦的滑落下來將他埋在裡面。
郝兵站在深坑外往裡看,根本就看不到張朝陽的身體,郝兵大喊,也聽不到張朝陽的呼聲。
這一突然的遭遇,郝兵一下子就慌了,正要往下跳。一個激靈又想起了什麼,立刻趕忙開啟揹包,從揹包裡取出昨天晚上找柴火時候用降落傘繩結成的保險繩。他將保險繩一端拴在深坑一邊的大樹上,另一端系在自己腰上,然後就拉住繩子縱身跳了下去。
郝兵拉著繩子一點點的往下滑,這坑根本不知道有多深,一米兩米三米...還沒有到頭,坑洞積雪形成的雪壁還在不停的坍塌著。郝兵心裡越來越焦急,他在這裡每慢上一分鐘,張朝陽的生命就要多一分鐘的危險。因為擔心張朝陽的生命安危,郝兵當即就狠下心來,他奶奶的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心裡一橫就鬆開了手中的繩子。
郝兵的身子像一顆炮彈一樣直衝衝的往坑底砸去,噗噗的就鑽了積雪之中,不停的下落。然後就聽見蹦的一聲,郝兵只感覺腰上一緊,劇痛從他的腰間傳來,眼淚都流了出來。我操!保險繩居然不夠了。
郝兵就這樣在積雪中平躺著懸在坑洞裡,繩子死死的勒進他的腰裡,勒的他的腰間生疼。郝兵趕忙伸手拽住繩子,然後身子用力往上一揚,身子就站了過來。站起來的同時,他的腳往下面一探,感覺到了硬物,不像是積雪。郝兵用腳來回探探,是張朝陽揹包上的工兵鏟,看來是到坑底了,郝兵鬆了一口氣,繩子剛差一點但是剛好夠用。
這時候坑壁上的積雪已經穩定下來,不再大規模的塌陷。
郝兵快速的解開拴在腰間的保險繩,一手拽著繩子滑了下來,然後雙手拋食似的將張朝陽挖了出來,翻開仰面平放在地上。
張朝陽已經成了一個白茫茫的雪人,郝兵剛忙抹去了他臉上沾著的白雪,清理出口鼻中的積雪,只看見張朝陽被凍的臉色慘白慘白,沒有一點血色,嘴脣烏黑髮青,郝兵蹲著拍了怕張朝陽的臉喊道:“張朝陽!醒醒...醒醒...”
張朝陽沒有反應!
郝兵趕忙伸出手指在他的鼻子處一探,我操!居然沒有呼吸!他被積雪掩埋的太久已經窒息了!
他迅速拉開張朝陽的迷彩服拉鍊解開領口,然後吸了一口氣,輕輕抓住張朝陽的鼻子往裡吹氣,又輕輕吸氣,然後繼續重複,做口對鼻人工呼吸。
重複了幾次以後,只見張朝陽依舊是沒有任何反應!
“他媽的!不管了!親近親吧!”郝兵一咬牙,大口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捏住張朝陽的鼻子,張朝陽被凍的牙關緊咬,郝兵用力的掰開張朝陽的嘴,然後嘴對嘴將氣吹了進去,做完以後鬆開手,等了幾秒鐘又繼續重複。
幾分鐘後,張朝陽的胸口漸漸有了微弱的起伏。郝兵伸出手,把在張朝陽的脈搏上,明顯的感覺到他隨著呼吸的恢復,脈搏的跳動一次比一次加強著。
郝兵看這辦法有效了,連忙又捏住張朝陽的鼻子,準備做最後的人工呼吸。
昏迷中的張朝陽做了一個美夢。在夢裡他的身體一直漂浮著,慢慢的往上浮,穿過了雲層,眼前也出現了變化,好像到了天宮瑤池一般,煙霧繚繞之中,到處飄著的都是美女,金山銀山。張朝陽他正要飄過去,正在此時,一個青面獠牙的厲鬼就一把把他拉住,這不是天宮嗎,哪來的厲鬼?張朝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厲鬼一下子捏住了鼻子,那厲鬼居然還面目獰掙的想要去親他...
他被嚇了一跳,趕緊躲開,景色一變只看到是一片黑暗。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眼睛是閉著的,就趕忙想要睜開眼睛,誰知道眼皮還重的要死。
郝兵看見張朝陽的眼睛慢慢睜開了,嗓子裡還發出一句幾乎聽不出來的聲音:“你大爺...”
聽到以後他就立馬就鬆開了捏住張朝陽鼻子的左手,鬆了一口氣,隨即想了起來這他媽的還是自己的初吻,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張嘴就罵道:“張朝陽你他媽的瞎啊,那麼大個坑你他孃的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