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橫生變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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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橫生變劫
一個人影緩緩步入房內,對於滿室的旖旎春光視而不見。
脣紅齒白,眉目清秀,一身道袍童子打扮的一旦伸手在青綰身上來回點了幾個穴道,沐亦也從門外步入。
“……”宮滄衝過來,看著在一旦點穴後稍稍平靜下來的青綰,蹲下,抱起她,將她放在床榻之上。
即使不再如先前那般暴躁狂怒,青綰的身子依舊是不停地顫抖,嘴裡斷斷續續地發出痛苦的吟叫。
“……”宮滄的眉頭擰成一條,仔細為青綰蓋上被子。
身後的一旦發話了,“公子便是公孫姑娘的貴人。”
宮滄看著青綰臉上痛苦的神色,她的額頭不斷沁出細密的一層冷汗,眼角的**像開閘的水不停湧動而出,而青綰的雙手更是將被褥的一角死死地攥著,怎麼也不放開。
“她中了‘含情攝魄香’,這是一種異域之毒,並非產於本國。”沐亦公子緩緩開口,對著宮滄的口氣,生疏而有禮,“中毒者,每月十五毒發,毒發時,眼角會溢位類似眼淚的液滴,中毒者將承受萬蟻鑽心、頭頂千金擔的疼痛,如是發病,第一次與最後一次毒發,眼角流出**為紅色。”
紅妝淚乾……就是這個意思麼……
沐亦面目下的目光帶著某種情愫,深深看了宮滄一眼,繼續說,“而最後一次毒發後,公孫姑娘……將雙目失明。此毒不在取人性命,而是這過程之中所要承受千百的痛苦,最終奪人一生的清靈——致人失明。”沐亦最後幾個字特別咬重音。“”
“……”宮滄沒有抬頭看沐亦,視線膠在青綰身上,不曾離開過片刻。
“我在賭坊遇見她時,就看出她中了此毒。”沐亦邊說變從懷中掏出一個四腳的獸紋香爐,放在圓木樺桌上。“我的藥,只能治標,不能治本。至少……可以緩和公孫姑娘的疼痛……”
沐亦抬手,一旦從懷中掏出事先準備好的藥瓶,遞給沐亦。
優雅地揭開紅綢制的布塞,從瓶中取出一個豔紅色的藥丸,擲入香爐內。藥丸遇上微弱的火星,開始融化,一種又香又澀的奇怪味道在房中飄散開。香爐上嫋嫋餘煙盤旋著,慢慢充斥在房中。
沐亦舉著香爐,走至床榻邊。宮滄微微退開了身子,但目光依舊不離青綰半分。
沐亦將香爐上的青煙以手扇動,飄至青綰鼻息前。
“含情攝魄香,一次毒發比一次嚴重,所以一次的用藥量也會大過一次。”沐亦繼續解釋。
那奇怪的味道進了青綰鼻中。漸漸地,她不再顫抖了,儘管臉上仍是很緊繃,卻少了些痛苦之色。眼角外溢的**,似乎也漸漸減少。冷汗還掛在青綰額頭上,沐亦從懷裡掏出一方錦帕,想要擦去那些汗水,卻被另一隻大手鉗住。
宮滄看向沐亦的眼神很冷,而沐亦也是如此。
兩個男人對峙著,沐亦先放開了自己的手。
宮滄低頭,用自己的衣角小心翼翼地擦去青綰額上的汗珠,再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
沐亦看著宮滄把青綰如珍寶般呵護著,面具下的嘴脣一上揚,不知是真心在笑或是自我嘲笑,道,“每個月的十五,我和一旦都會過來。這件事,不要驚動太多人,我想……你知道的。宮、滄。”
“記得……在她失明前……多讓她看看這個塵世的美麗……對她好一點……”沐亦說罷,和一旦正準備離去。
兩人步伐極快,本不用片刻便能離開的,但宮滄卻突然起身,走向沐亦。
沐亦亦停下了步伐,回頭看著宮滄。
又是一陣對視,宮滄的眼裡帶著複雜的情緒和深深的探究。許久許久,他才開口:“你……”
只一個“你”字,便沒了下文。
沐亦這次又笑了,即使沒有人能看見。但確是真真實實地笑了。
“我……不過是個比你愛她的俗人……”沐亦說罷,不等宮滄迴應,便和一旦似一陣風般離去,無影無蹤……
他不過是個……也很愛青綰的男人……
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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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綰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的夢。夢裡,她沉入無邊黑暗的苦海,怎麼遊也遊不出去。沉重和疼痛像苦海里的水草,纏繞著她的腳,一直把她往深淵拉,幾乎使她溺死在這片海中。
在一片溼潤的絕望中,突然,她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沒有海水的鹹澀,香香甜甜的,卻又有些苦澀。她慢慢覺得頭不再那麼重了,水草也大發慈悲放開了她的雙腳,還她自由。一種絲滑的布料摩擦著她的額頭,粗糙的刺痛滑過她的雙頰。
黑暗中迎來了一絲絲光輝,微弱卻振奮人心。她努力向光源走去,掙扎著走去……
“……!!!”原本躺在**的青綰突然張開眼睛,視線還有些模糊,對不到焦點。
等到她開始能看清東西時,首先映入她眼中的便是自家相公放大的俊臉。
“相……相公……”一開口,青綰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十分乾澀。
一杯水立刻遞到眼前,青綰接過,咕嚕咕嚕大口大口喝下。在喝水的時候,她的頭仍舊有些沉重,一些奇奇怪怪、亂七八糟的畫面連續跳入她腦海中……
畫面裡是一個披散頭髮的女人撲倒了一個男人……那個女人……只穿著一件黑色肚兜和褻褲……跨坐在那男人身上,又親又摸的……而且……
咦咦咦?怎麼……那個女人……是她?那個男人……是宮滄?
血氣一下全往小腦袋上湧,一個激靈,被口中的水嗆到,青綰忍不住咳嗽起來。
背後立刻伸出一雙體貼的大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背。
青綰像觸電般,無比迅速地跳開,和宮滄保持著一定距離,而後把杯子一放,抓起錦被,直接躲進被子裡,學烏龜玩起縮殼遊戲。
——啊啊啊!丟臉死了!白痴白痴白痴!自己……自己怎麼會……怎麼會……強上了宮滄……咳咳……應該……應該沒成功吧?
——對,沒成功。是因為……因為……她突然很痛?然後就發瘋似的開始抽搐……
又是動作迅速地一xian被子,lou出一顆小小的頭顱,兩隻圓圓的眼睛眨來眨去的,小聲問宮滄,“相公……咳咳……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件事都是因為……”
——對啊!都是因為皇甫朔那個臭雞蛋!一想到自己被皇甫朔下藥,青綰一個激靈,扯開被子一躍而起,大罵,“都是皇甫朔那個死爛人!”
才說完,青綰突然腳下一軟,跌了下去——被宮滄穩穩抱住。
“相公……”青綰才要開口,宮滄卻突然一用力,死死地抱住她,好像用盡生平力氣,要把她嵌入自己的骨髓般,發狠地用力,不讓她說話。
青綰心裡覺得疑惑。這種擁抱……像是……像是隨即要失去什麼……然後不想失去,所以用力想抓住般絕望的擁抱……
想到自己之前的反常和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青綰如此睿智的女人,頓時有些明白了。她輕輕拍了拍宮滄,語氣放柔,像哄孩子一樣開口,“相公……”
“我是不是……怎麼了?”她柔聲問,不帶一分恐懼,就只是這樣柔柔地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