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請君忘--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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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請君忘**放開手
一大早的,皇城裡就炸開鍋了,街頭巷尾無處不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
“什麼?!回來了?!真的假的?!那個魔頭還敢走進皇城啊?”
“是啊,聽說還往宮府裡去呢……太可怕了,我現在看到她啊,腳都有點軟,誰知道那個魔鬼會不會突然狂性大發衝上來把我的五臟六腑摳出來……”說這話的人,有些畏縮膽怯。
“他奶奶的,那個叫公孫青綰的還有臉走進這個地方!看老子不去砍死她!”說這話的是城裡有名的屠夫徐。他肥厚的手掌操起一把菜刀,就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似乎真的準備去宰了青綰。
“哎呦!老徐啊……不要衝動啊……”旁人忙追上去,想阻止那個沒頭沒腦衝動無比的屠夫徐。
皇城裡,似乎因為青綰的出現,而起了一陣不小的**。
打從青綰剛進皇城,各種各.樣的眼光就不斷朝她投來。或不友善、或害怕恐懼、或憎惡、或驚訝。
她覺得難堪。那麼多的人對著她.指指點點的,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她又有了那種拔腿逃跑的衝動,但,她沒忘記。自己身側,一直站著一個人。那人的大手擱置在她的腰間,不曾移動。
青綰硬是要自己提起精神,她.使勁挺直自己的脊樑,勇敢地抬著頭走在路上,不讓自己退卻。
不止是眼神,夾雜著各種低沉卻能聽清的議論指.責,像是一陣陣臘月寒風颳在青綰臉上,化成一個個巴掌,扇得她頭暈目眩。
突然,人群中起了一陣喧譁,一個人影突然從人群.中衝出,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時,伸出手掌,狠狠一揚手,就要朝青綰的臉頰颳去——這次來的,是真真實實如假包換的巴掌。
“啪——”一聲,響亮而清脆,不止是在場圍觀的人怔住.了,連出手的那個人也愣了愣。
沒錯,這一巴掌,.這個突然衝出來的女人打得很重。她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就是想狠狠地給這個殺人凶手公孫青綰一巴掌來宣洩自己心中的痛苦和怨恨。但,為什麼……這巴掌會結結實實落在這個男人臉上?
連青綰也呆住了,她沒想到宮滄竟然會突然挺身而出替她擋下那一巴掌,事情發生得突然,她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宮滄就已經行動了。
“相公,你沒事吧!”這才回神,青綰急急扳過宮滄的身子,雙手顫抖著爬上他的一邊臉頰,看見那一大片紅腫,心疼無比。指尖輕觸,青綰感覺那片肌膚熱辣辣的,隨時都可能腫起來。
“你,你傻啊……”心疼得無以復加,也感動得無以復加,青綰聲音裡的哭腔很重很濃。
宮滄維持了他十年如一日不變的表情,慢慢掰下青綰的手,用眼神安撫青綰。
“你……你們……”剛才衝上來的那個婦人瞧見他們一副你儂我儂的樣子,覺得格外刺眼,不由破壞這份相依相守的畫面,“殺人犯公孫青綰!人人得而誅之!!!”
青綰這才有機會仔細打量那個婦女。
四十來歲的模樣,兩鬢分佈著斑斑花白,臉上有明顯的皺紋,雙目有些渾濁,視線不是很清亮。這婦女有些憔悴,雙眼下掛著淡淡的黑影,臉色不是很好。最重要的是……這婦女身上穿著喪服,頭上戴著的珠花也是一朵白花,那模樣,分明是家裡有喪事的人。
青綰心裡明白,這婦人,定是那些死在她手下的亡魂的親人朋友……
她這雙手,真的沾滿太多淋漓的鮮血了……
如是想著,青綰饅頭般大小的粉拳無意識得攥得死緊。
突然,人群中又讓開了一條道路,一群身穿喪服的人浩浩蕩蕩行來。為首的年輕女子懷中還抱著一個骨灰盒。那些人的臉上,都是或絕望或悲憤的表情,為首的少女,形容枯槁,瘦得像是剛蛻去一層皮般。
那群人擠進這圈子中,為首的少女一見到宮滄,抱緊了懷中的骨灰盒就朝著宮滄跪下。
人群中又起了議論。這個女子……不就是凱年光的大女兒嗎?她懷中所抱的,不就是凱年光的骨灰嗎?
那少女跪下後,也不哭不鬧,只是帶著一臉的心灰意冷,不卑不亢道,“小女有冤。小女要控告那九宮府府主夫人公孫青綰。罪名是草菅人命,殺害無辜百姓。”
聲如洪鐘,咬字清晰。凱年光的女兒如此一鬧,像是受到鼓舞般,突然從百姓中湧出許許多多人,他們大多是在青綰的屠殺中失去了親人或者朋友的普通人民,其中還有不少,身上扔穿著孝服、喪服。但唯一一樣的是,所有人看向青綰的眼神,都是**.裸的憎惡和痛恨。
那樣尖銳且冰冷的眼神,一齊直直朝青綰射來。青綰不由畏縮了一下,肩膀微顫。
“希望宮大人明察秋毫,公正嚴明,上要對得起明月青天,下要對得住大地黃土,不要因為個人私情而包庇殺人凶手!”說來也奇,凱年光那種人渣,居然養出了一個談吐不凡、膽識過人的女兒來。
“請宮大人不要徇私枉法,包庇罪犯。”那些受害者的家屬們就像是早早約定了好的,有志一同地說道。
宮滄看著一大群跪在他身前的人,他們都是這場災難的受害者。
那些無辜的人們,流著淚,含著怨,就為了手刃青綰這個仇人,卻不知,真正的始作俑者依舊逍遙法外。
脣瓣開啟,宮滄終於說話了,但一開口,即震撼了所有的人,就連青綰,也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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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主當真這麼說?”聽著宦官的回報,皇甫朔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不過那雙細長的眼卻已經微微眯起,透著讓人難以捉摸的高深。
“是的,皇主。關於主上安排的那個臨時召開的‘應急公堂’,已經準備好一切了。我們也派人去將宮大人請回了。相信此刻他應當快到達了。”由於這一次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皇甫朔在宮滄青綰回城之前,已經暗中組織安排好一個“應急公堂”,準備待兩人一回來,就親自開審。
皇甫朔算準了,依宮滄那性子,不會帶公孫青綰逃走。而公孫青綰那麼聰明,自然不會讓宮滄為難。
“圍觀公堂的百姓多嗎?”眸子眯得只剩下一條縫了,皇甫朔問了個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問題。
宦官一愣,不過還是作揖,恭恭敬敬回答,“稟主上,很多。百姓們一聽說這事,早把公堂圍了個水洩不通。”
“恩,很好。那麼,現在朕就動身出發。”皇甫朔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輕佻笑意,手中的木骨扇,依舊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晃動著。
皇城這頭,還僵持不下。聽聞宮滄和殺人魔公孫青綰被圍堵在城門口不願出,許多原本聚眾在宮府門口鬧事的百姓們都趕來此處。
剛才最早出現的那個屠夫徐也在此刻才匆匆趕到。
氣氛緊繃而凝重,屠夫徐一看見站在宮滄背後被宮滄保護得很好的公孫青綰,衝動的性子一上來,滿心想替自己那死了兄弟的鄰居王小弟出一口惡氣,想也沒想就要把手中的菜刀往青綰扔去——千鈞一髮時刻,好在及時趕來的朋友拉住了他。
“呸!這種人,老子不宰她不暢快!”屠夫徐被眾人攔著,嘴裡卻很是不饒人,突然眼尖看見身旁的雞蛋攤子,他掏出身上的一串銅板給了那賣蛋阿婆後,拿起一顆雞蛋就朝青綰扔去。
比雞蛋的速度還快的,是宮滄。他幾乎是瞬間就移動到雞蛋飛來的地方,沒有躲開,只是擋著那飛來橫“蛋”,不讓青綰被砸到。
屠夫徐的力氣頗大,加上站的地方離青綰不是很遠,蛋打在宮滄額頭,有些生疼。蛋殼碎裂,噁心粘稠的蛋黃和蛋清混在一起,順著宮滄的髮梢臉頰緩緩滑下。
“相公!”青綰瞧見這場景,忙上前去抬手就要幫宮滄擦去額頭上的粘稠汁液。
更多的東西,突然在這一個雞蛋後尾隨而來。屠夫徐的舉動引爆了百姓的憤怒,他們紛紛拿起附近的白菜、雞蛋、爛菜葉等朝青綰扔來。
青綰不忍心看宮滄再被砸到,急急地想用自己嬌小的身軀擋住宮滄,來替他承接下所有的汙穢,卻不想,宮滄的動作比她快得更多。
一個使力,反手扣住青綰的雙腕,宮滄用身軀將她環繞包裹得密密實實,用自己的身體來承受所有的傷害。
“賤人!殺了她!”憤怒的咆哮——“咚——”又是一聲蛋殼碎裂的聲音,蛋黃蛋清染溼了那件深藍色的衣袍。宮滄沒有放開手。
“我要替我家阿花報仇!你這個殺人的惡魔!!!”尖銳而真實的指責——有菜葉彈在身上的聲音,不會痛,卻很是羞辱。
——宮滄沒有放開手。
“宮滄!你太讓人失望了!你竟然護著這個殺人凶手!!!”失望夾雜著憤怒的吼叫——小孩兒蹴鞠的皮球,重重砸在宮滄後背,疼得他傳來一陣悶哼。
——宮滄還是,依舊,沒有放開手。
“扔死她!那個女人!”
“我要為巴兒討回公道!!!”
人群中憤怒的指責沒有消停,反而更加激烈。不止是雞蛋、菜葉,甚至連一些胭脂盒、小孩玩的撥浪鼓、地上的小木棍、石子,所有百姓能拿到的東西,都被當做武器來攻擊他們。
明明是越來越大的討伐聲,但所有的聲音,卻都好像離青綰遠去了。
她像是聽不見任何聲音,只是顫抖地伸出原本貼在宮滄胸口的雙手,從他張開的兩臂下探出,環過,緊緊在他的後背交握住。
濡溼的衣衫讓宮滄知道,她,又哭了。
一定是因為……她很心疼他吧。
即便這樣,宮滄還是把青綰抱得很緊很緊很緊,他用只有青綰能聽見的聲音,重複那句並不甜mi的誓言,“我說過,我、陪、你。”
不管是甜mi或是苦難,我陪你。
不遑是榮耀或是罵名,我陪你。
不論是過去或是未來,我都陪著你。
過去、現在、未來,前生、今世、下輩子。生生世世,他宮滄,都要陪著她公孫青綰一起走。
“相公……”小手在背後緊緊揪住他的衣衫,衣衫被揪出皺褶,勾勒出他肌理分明的線條。青綰的小手也染到了那種粘稠的**,她卻依舊把宮滄抱得死緊。
突然,懷中的螓首突然抬起,笑靨如花,帶著最原始的天真無邪,瞳孔澄清得猶如明鏡,但那笑裡,又帶了一抹魅惑的性感,成熟的風韻中透出幾縷苦澀和無奈。
小嘴一張一合,在說話,卻沒有發出聲音,用脣語和宮滄交談著。
宮滄看清了她所說的話後,大手一抖,險些沒能抱住她。
——[相公,殺了我。]
——[相公,殺了我吧。]
帶著那樣純潔又性感的笑容,青綰如是對宮滄說。
雞蛋和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打在身上,都不覺得痛,但這一句話,卻比一整座泰山壓在他身上都要讓他沉重。那話就像是女人手中的繡花針,一針一陣紮在宮滄的心上,刺痛刺痛,錐心刺骨。
這時,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穿越了重重的人牆,撥開那些阻礙,站了出來,阻止百姓們的狂暴。
“皇主有旨,將開設‘應急公堂’全權親審這次的屠殺事件。眾人休得要再胡鬧。”那身穿宦官服的太監正是宦官總管榮公公。他翹著蘭花指,走路時微微搖曳,到了宮滄和青蛙的面前,微微一笑,作揖有禮道,“宮大人,宮夫人,皇主有請。”
百姓見那有名的榮公公走了進來,自然不敢再放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因為扔到這位皇上眼前的紅人而惹禍上身。
宮滄別開臉,沉聲道,“我已非九宮府主。”
——不錯,剛才宮滄所說的那句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便是:[我,宮滄,從今日起,卸去九宮府府主一職。]
從那刻起,他不是九宮府府主,不是揹負天下蒼生的皇甫王朝第一官。從那刻起,他只是一個男人,想要好好地、認真守護自己女人的男人。
榮公公的笑意更深了,“府主,你忘了王朝的規矩嗎?唯有天下獨一無二的九宮,是不能在沒有皇主允許下而自動離職的,所以,你還是我朝的九宮府主。”
只是這一句話,就足以讓青綰面如死灰。
【今天這張4K噢,寫得我有點鬱悶的說……哎。不知道把小滄滄的神情表現得夠不夠,筒子們看了有米有啥感覺啊?為嘛都米人冒泡留言……對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