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0一章 泰山賊(一)

第二0一章 泰山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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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0一章 泰山賊(一)

第二0一章 泰山賊(一)乎所有人的意料,一直到天亮,賊人也沒有露出蹤跡而董鐵等人也找到了火場,確有被人縱火的跡象。

董俷等人暗自心驚:若非盧植在,當時只要軍營中稍一慌亂,賊人定然會趁勢掩殺。

而招募來的新軍,大都不經用。

一旦出現這樣的情況,勢必就會造成全軍潰敗,到時候可真的就危險了。

眾人齊聲稱讚盧植目光如炬。

可盧植,卻不禁大怒。

他雖看穿了對手的把戲,可對手同樣也看穿了他的把戲。

這對於重新振作,準備大展身手的盧植而言,無疑是一次失敗。

最重要的是,他們處於明處。

而敵人呢,連影子都沒有看見,隱藏於暗處。

這實在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同時,盧植對這個敵人,也產生了興趣。

不僅僅是盧植,董俷、龐德等人,也非常好奇那敵人的來歷。

沒想到,這山野之中,居然隱藏有如此人物。

薰俷不敢繼續在原地停留,立刻點齊人馬,啟程繼續向陽進發。

哪知道,才走出了幾里路,突然從路旁的樹林中飛出一蓬箭矢。

數十個新軍,當場被射殺。

隊伍一陣**,雖然董俷很快就平定下來,可是龐德等人還是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

再有幾里路,官道上居然出現了陷坑。

坑底倒立這木椿子,一頭尖銳。

掉入坑中,立刻就會斃命。

又折損了十幾個人之後,行軍的速度一下子放緩下來。

沿途忽而會出現敵騎。

忽而又有冷箭。

那箭矢都是用極為簡易的方法制作出來。

可是扎進人地身體中,就會造成巨大地痛苦。

許多士兵被射傷,迫使得薰俷不得不再次放慢速度。

甚至以巨魔士為偵騎,四處查探。

到了晚上,共有二十幾人喪命,但傷者卻高達八十多人。

盧植的面色陰沉,一路上少有說話。

整整一天,只行進了十幾裡的路。

損失了百餘人。

卻連敵人地來歷都沒有看出。

紮營的時候,盧植拉住了董俷。

“西平,這樣下去,情況可不太妙啊。”

薰俷苦笑道:“老師,我何嘗不知道情況不妙?這樣下去的話,用不了幾天,我這些人馬恐怕就會軍心散亂。

弄不好到了陽的時候,能留下來一半的人就不錯了。”

這個一半。

可不是說死傷一半。

而是指的軍心渙散,就會出現逃兵,溜號……可敵人,根本不和董俷正面交鋒。

這恐怕也是薰俷自出道以來。

打得最窩囊地一戰。

盧植說:“西平,彆著急。

你為三軍主帥。

猶如定海神針。

你若是亂了,下面的人會更亂。

所以,你必須要保持鎮靜。

你越是焦躁不安,就越是中了賊人的計策。”

俗話說的好,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可說起來容易,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又有幾個?薰俷不停的深呼吸,以平息焦躁不安的心情。

如果是在平常,他大有功夫和對方周旋。

可偏偏這個時候,陽的事情牽掛在董俷地心頭,令他實在難以平心靜氣。

盧植突然笑道:“西平,既然賊人想和你玩兒遊戲……嘿嘿,那咱們就和玩一玩。”

“可是,陽那邊……”薰俷已經把他所擔心的事情告訴了盧植。

盧植也明白董俷的心情,聞聽這話,厲聲喝道:“我也知道陽方面情況不妙,但你現在距離陽於千里之外,擔心又有什麼用處?陽尚有你兄長與部曲,自應對他們信任。

再說,蔡伯也非老眼昏花,那老傢伙動起心眼兒,不會比誰差。”

“我知道,可是……”“西平,莫要再說可是。

如今賊人不見蹤跡,你應當靜下心來,與此人過招。

若是連個賊人都對付不得,他日你所要面對的,盡是老奸巨猾之輩,又如何應對之?”我明白,我當然明白……薰俷用力地呼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思忖對策。

“老師,我有一計,不知能否成功?”“說來聽聽。”

“若是官軍,斷無理由如此,故而學生以為,甚有可能的,無非兩個。”

盧植看著董俷,“繼續!”“一,是黃巾賊;二是本地山賊!”“黃巾賊多聚眾而興兵,應無此戰法。”

“那就是山賊!”董俷沉吟了一下,“此處臨近泰山,常聞泰山賊凶惡,應該是他們。”

盧植想了想,“泰山賊嗎?倒是有可能……早先曾聽朱公偉說過,泰山賊有一支人馬,似乎頗為擅長這種戰法。

想當初朱公偉分兵各路,卻被對方打得損兵折將。

後來不得不集中人馬,逐個攻擊,而那夥山賊卻不戰而退,躲入了深山之中。”

薰俷也聽說過此事。

忍不住問道:“我記得首領,名叫臧霸。”

“唔,就是這個名字。

似乎曾在陶恭祖帳下效力,後來敗於一夥反賊,不知怎地就跑去佔山為王了。”

薰俷沉吟片刻,突然起身走到了大帳門口,“小鐵,去請芳先生過來。”

大帳外董鐵應聲而去,很快地,就領著芳來到了中軍大帳。

“主公,喚芳有何吩咐?”薰俷示意芳坐下,然後問道:“郎中,請問你可聽說過臧霸此人?”對於臧霸,董俷有印象,但想不起來是什麼來歷。

演義裡應該出現過,但什麼時候登場,卻記不清了.薰俷糊塗了。

他看看盧植,見盧植點頭道:“應該是此人。”

“哦,宣高此人我的確認識。

而且當時交情不錯。

他本是華縣人。

後來因救父劫牢,而流亡北海。

太平道作亂的時候,宣高投靠了陶徐州。

立下了不少地功勞。

後來因為和山地一夥反賊作戰不利,被陶公責備。

宣高這個人,心氣很高,那受得了這種責備?於是一怒之下,就帶著部曲反出徐州,陶公幾次征討。

都未成功。”

—薰俷和盧植相視,“此人本領如何?”.#宣高可掌一州之地。

他反出徐州之後,家兄更因此而感言說:臧霸一走,徐州只恐再無良將。”

盧植不免對此嗤之以鼻,但對臧霸卻沒有絲毫輕視。

但董俷卻知道。

竺此人身為大賈,其目光之敏銳,也絕非能等閒視之。

故而深信不疑,盤算著該如何應對這樣的局面。

被霸拖著。

實在是難以快速行動。

而陽的事情也迫在眉睫,如果這樣被糾纏下去。

薰俷所擔心地事情,遲早會發生。

此人心高氣傲,但亦有真才實學。

薰俷心中生了收服之心,忍不住問道:“盧師,我想收服臧霸,可有什麼對策嗎?”盧植道:“先生亦說,這臧霸心高氣傲。

想要將其收服,唯有一途。”

“請老師指點!”“將其徹底擊敗!”薰俷一聽,有些為難。

“可他不與我等正面交鋒,如何將其擊敗?”盧植卻笑了,看著董俷也不回答。

心裡莫名一動,董俷突然計上心來,道:“學生有一計,若能成功,則臧霸難逃。”

說著,卻向芳看去,“只是收服臧霸,則先生卻是最為關鍵。”

*且不說董俷如何收服臧霸,在他趕往陽的時候,陽的局勢再次發生了變化。

薰太后在往河間的路途中,遭遇盜匪襲擊,當場斃命。

訊息傳入陽,何進亦大吃一驚。

他的確是想要效仿梁翼、竇武,把持朝政。

畢竟漢帝劉辨,年紀尚幼小,必須要有他出面扶持才行。

若是野心,何進倒也不大。

保何家榮華富貴,對他而言已經足夠。

趕走董太后,卻是清除了他心中的一個大患。

按道理說,就算趕走董太后,發配徐州彭城才算是符合祖制。

可是考慮到彭城董氏,聲望極高。

薰太后若是回到彭城振臂一呼,則徐、青、豫、揚、甚至荊州,都難免會有人站出來相應。

要知道,看不過他何進地人,在這大漢的天空下多了去。

所以,把董太后安置在河間,卻是最妥當的方法。

彭城董氏的實力,無法覆蓋冀州。

董太后到了河間,只怕再也難與彭城有所聯絡。

但要說實話,何進並沒有想過殺董太后。

畢竟是漢靈帝劉巨集的母親,若是真的殺了,只怕第一個不答應的,就是他的妹妹。

再說了,先朝有個王莽地先例,何進實不敢冒天下之大不惟。

可現在,董太后死了……何進頓時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壓力。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有點不太正常,就連弟弟何苗,也在懷疑是他下的毒手。

書房中,坐著何進地智囊。

曹操、荀攸、荀爽、袁紹、袁術、王允等人都在。

“諸公,如今情況,當如何是好?”袁紹說:“太后之死,雖與大將軍無關,但只怕是……若閹寺以此為藉口,攻擊大將軍的話,只怕是滿朝文武,乃至各州郡官吏,都會對大將軍產生誤會。

如此一來,大將軍地處境可就不妙了……再者,那閹寺若趁機對大將軍有所不利舉動……”何進一蹙眉。

“我有羽林軍和北軍五校,又新得西園新軍。

京畿之地,都為我心腹,閹寺能奈我何?”袁紹淡然道:“莫非大將軍忘記陳蕃、竇武的教訓?”這陳蕃、竇武,曾召集北軍,意圖擊殺當時頗有名氣的閹寺王甫。

可不成王甫手中有一利害人物,卻是涼州段潁。

若說軍功,皇甫規之外。

再也沒有人能超得過段潁。

此人的功績。

全都是一刀一槍的砍殺出來,在軍中威望極高。

段潁出馬,令也正因為這個原因。

竇武、陳蕃地舉事失敗。

袁紹今日提起陳蕃、竇武,卻故意忽略了段潁。

張讓等人地實力雖大,卻沒有段潁這樣的人物。

曹操、荀攸很敏銳的覺察到了袁紹話中地毛病。

袁本初想要幹什麼?曹操的第一個反應,是對袁紹產生了一絲懷疑。

何進心裡一驚,“本初之意,我該當如何?”袁紹挺胸。

傲然道:“大將軍所慮者,一為太后不允。

只是太后不知人心險惡,雖與大將軍同胞,可久居深宮,對閹寺的信任……呵呵,莫要忘記,聖上雖是大將軍的外甥,更是太后親子。

若太后對大將軍心生疑慮。

只怕大將軍就要危險了。”

何進連連點頭,“本初之言,甚為在理。”

“紹有一計,可令太后改變主意。

亦無需擔心閹寺從中作樂。

何不召集四方猛將。

閹寺罪大惡極,世人皆知。

然其**威。

京畿之兵能否聽從大將軍調遣,不可不顧慮。

更何況太后之死,亦是大將軍的一處軟肋。

京畿之地,對大將軍不滿者,甚多。”

“召集猛將,不知何人可當之?”“幷州刺史丁原,素來重用。

其兵馬就與胡人交戰,可謂大漢精兵。

且丁原帳下,猛將如雲。

正好可以令他入陽,拱衛、震懾京畿,到時候誰人敢觸大將軍鋒芒。”

何進說:“丁原卻為猛將。”

“河內太守王匡,曾為大將軍掾,可為合適人選。”

“卻是如此。”

“東郡太守橋瑁、濟北相鮑信,皆為人傑,可為合適人選。”

“還有呢?”“涼州刺史董卓,太尉張溫……都是人中之雄。

幾路兵馬一至陽,則閹寺可除,大將軍也能整肅兵馬,宣揚我大漢兵威,為聖上揚名,令宵小藏匿。

此乃一舉數得,大將軍以為如何?”其他幾路人馬,何進倒是都無所謂。

唯有涼州刺史董卓……他若入陽,好嗎?袁紹笑道:“大將軍,可是擔心董涼州?”“正是。”

“難道大將軍不以為,董涼州在涼州方為虎,在陽……呵呵,只怕他入京,總不可能把幾十萬大軍都帶在身邊。

到時候大將軍有各方豪傑相助,董涼州也難與大將軍爭鋒。”

何進的眼睛,不由得再次閃亮。

“本初此言,甚好!”“不可!”曹操大步走出來,“閹寺之禍,古今有之。

但世主不當假之於權寵……若欲剷除閹寺,只需誅殺元凶即可。

只需一獄吏就可以辦到地事情,何必要紛紛召集外兵?”這話說的很中肯,荀攸、荀爽都輕輕點頭。

只可惜,那董太后之死卻是成了何進的心病。

他實在擔心,若張讓等人以此為藉口攻擊,到時候何太后一聲令下,京畿之地,又有幾人可以聽從他何進的調遣。

“孟德莫非懷有私心,想要害我不成?”何進沉下了臉,“我意已決,就依本初之計。”

一邊,袁紹露出一絲絲陰狠笑意,此計若成,則叔父的二虎爭食,就可以開始了。

薰太后,嘿嘿嘿……何進一俟決定下來,立刻安排人行動。

曹操走出大將軍府,卻忍不住仰天發出一聲長嘆。

“只怕如此一來,天下必亂。”

“孟德慎言!”荀攸正好也走出來,聽到曹操的這句話,忍不住連忙制止,“孟德何處此不吉之言。”

曹操咬牙切齒道:“你看著吧,何進、袁紹,實乃元凶。”

荀攸一陣沉默,許久後輕聲道:“孟德可有打算?”“我擬辭官,迴轉陳留。”

“啊,孟德要走?”曹操看了一眼荀攸,“陽將不會在安寧,此時不走,只怕你我都難保全性命啊。”

“孟德何出此言?”看四下無人,曹操輕聲道:“你我皆非黨人……我欲回家,靜觀其變。

若陽不亂也就罷了,若陽因此而亂……公達,只怕你我接下來,都要另謀出路才是。”

說完,曹操揚長而去。

只留下荀攸,呆呆的發愣。

你我皆非黨人……以荀攸對曹操的認識,這裡面可是話中有話啊。

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道靈光。

難道說董太后……荀攸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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