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一章 急報

第十一章 急報


兄弟不孤單 醫手遮天:邪王的廢材寵妃 無意惑江山:庶女不為後 修成大道 妖孽公主六個夫 跟著老公去穿越 神兵盜墓 長距離追擊 大魔都 左右小姐不是渣

第十一章 急報

“少主,在此處休息一下罷。”

連續賓士了一日一夜,四人臉上皆有倦色,嚴容見前方有一處水源,連忙提議道。

若盈點點頭,捂著胸口滑下馬,踉蹌了一下才站穩身子。

果然連續趕路對她的身體來說還是太勉強了。

張信眼明手快地扶住她,神色擔憂。

“少主,你沒事吧?”“沒事,”若盈朝他笑笑,上前扶著搖搖欲墜的蘭姨。

“我們離開得夠遠了,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

若盈攙扶著蘭姨坐在樹下,將水袋遞給她。

伸手擦去蘭姨額上的汗珠,若盈望著她發白的臉色,心下嘆息。

蘭姨自從兩個孩子死後,身子一年比一年差。

路上卻一聲不吭,勉強跟在後頭,跟著自己,蘭姨真是受苦了。

不到半個時辰,張信便抓了幾條魚,嚴容也打來兩隻山雞,熟練地架起火。

不久,陣陣香味飄來,若盈不禁摸摸空空如也的腹部。

幸虧明叔讓嚴容和張信跟著來,不然她跟蘭姨這一路上,要吃的苦頭就更多了。

“我們一直往前走也不是辦法,得決定落腳處。”

若盈抬手撫額,“再說,我想就近便於打聽袁家軍的情況。”

“少主,我們幾人離開前,接到訊息,皇上派出五萬大軍來邊城。

霍將軍應是無礙,少主無需過於擔憂。”

嚴容把烤熟的魚遞給若盈,安撫道。

“五萬人?臨國大軍上次被慕國偷襲後,仍舊有十五萬大軍,五萬人不過杯水車薪罷了。”

即使袁家軍能以一擋二,也遠遠抵擋不了臨國的攻勢。

“慕國也派出十萬大軍,兩國聯手,定能破滅臨國的浪子野心!”張信往火中丟去幾根乾燥的柴,憤恨地說道。

“幽國和慕國聯軍,人數的確夠多,可是由誰來領軍?”嚴容抿脣不語,張信眼神一黯。

“慕國的將領都是從貴族中選出,不但嬌生慣養,不知天高地厚,還愛紙上談兵。

如果讓他們領兵,即使人數再多,也不是臨國的對手!”張信一口咬下魚肉,使勁咀嚼。

“貴族?慕國的將領是世襲制的?”若盈疑惑地問道。

嚴容微微頷首,“慕國將國民分成三等,三等包括皇族、貴族和平民,是根據百姓的眸色、膚色以及姓氏來劃分。

皇族的膚色較白,眸色較淺;貴族的膚色也較白,眸色較皇族暗些。

皇族和貴族的姓氏都是兩字。

平民的姓氏就只有單字或者無姓,膚色較黑,眸色也最深。”

“在慕國,平民是不能當官的,也不能和其他兩等人通婚。

軍中的將領都是由貴族擔當,偶爾會有皇族血統的人來擔任。”

“這樣的制度弊病相當多,難怪臨國一開始最主要的目標會是慕國了。”

若盈放下手中的魚,“嚴大哥,能跟我說說幽國的狀況嗎?”嚴容一愣,簡單扼要地介紹起來。

“幽國建國三百一十五年,如今在位的是第七位皇帝弘帝。

當今皇上獨寵煙妃,提拔了國丈為監國,國丈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隻手遮天,獨攬大權。

當年袁將軍曾在大殿喝叱過國丈,稱其架空皇權,居心叵測。

但,皇上並沒採納將軍的提議,取消監國之位,此事後來也不了了之。”

若盈自嘲一笑,沒想到父帥和斐然哥哥效忠的是這樣的君王。

她從小在院落中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因此對各國的狀況並不瞭解。

正想開口詢問臨國的情況,不遠處忽然傳來馬匹長長的嘶叫聲。

眾人一驚,嚴容率先回神。

“張信,保護好少主,我去查探一下。”

張信迅速滅掉火,帶著若盈和蘭姨藏在樹叢中,隱去身影。

片刻,嚴容牽著一匹馬匆匆趕回,神情慌張。

嚴容一向沉穩,甚少露出如此驚慌的表情,若盈暗叫不好,閃身走出樹叢。

“……御影?”待走近看清,駿馬歡愉地蹭著若盈的臉頰,若盈詫異地看向馬上趴著的人,滿身鮮血。

血跡順著手臂緩緩滑落,背後的長箭觸目驚心,身子瘦小。

若盈不禁驚呼一聲,“如兒!”“怎麼回事?”小心地把如兒從御影身上挪下,若盈看向嚴容。

嚴容垂首,沉默,雙拳緊握。

“……斐然大哥……”“如兒,”避開她背上的箭傷,若盈輕柔地撥開她額上的碎髮,“莫怕,我這就把你背上的箭取出,治好傷口。”

如兒蹙著眉搖頭,“別……本迎接來使,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成臨國士兵……我逃了出來……”她輕喘著,“我就知……營帳裡……那個不是真的……”“別說話了,我這就幫你治療。”

若盈噙著淚,低聲說道。

如兒扯起一抹笑意,“沒用的……好在……御影帶我尋到你……能見上最後一面……我,我知足了……”“如兒,別說了。”

“斐然大哥……我冷……”如兒蜷曲著身子,脣色發白,巍巍顫抖。

若盈緊緊地抱著她,試圖溫暖如兒逐漸冰冷的身體。

“斐然大哥在,如兒,乖,別睡了。

斐然求你,別睡……”如兒的兩眼盯著若盈,兩頰染上一層淡淡的緋色,雙眸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斐然,如兒喜歡你……”若盈哽咽著,晶瑩的淚落在如兒臉上。

迴光返照,如兒的時間不多了。

可是,如兒才一十三歲,從救起如兒的那一刻,便時時想著,怎樣才能讓如兒幸福……如今,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緩緩踏上黃泉之路……無助的感覺幾乎將她淹沒,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無能為力……哽咽著,脣顫抖著輕輕印上如兒的額頭。

“……我也喜歡你,如兒。”

如兒倚著若盈肩膀,安然地闔上眼,彷彿睡著般,脣邊仍帶著淺淡的笑意。

若盈用力地摟住她,咬牙切齒。

“臨國,我與你不共戴天,此仇非報不可!”“少主,”嚴容輕喚道,“似乎有人隨如兒姑娘身後追來了,我們要立刻離開。”

“可是,如兒怎麼辦?”悲切地望著懷裡已然冰冷的如兒,若盈不忍放下。

“難道連個墓穴都不能給她嗎?讓她暴屍荒野,何其忍心。”

“少主,沒有時間了。”

張信豎耳聆聽,急切地朝嚴容使了個眼色。

“得罪了,少主。”

隨著嚴容的話語剛落,若盈只覺脖頸劇痛,眼前一黑,倒在嚴容的臂彎裡。

把如兒輕放在地上,張信嘆息道。

“對不住,沒能讓你入土為安。

但你報信的恩德,張信沒齒難忘。”

說罷,他起身留下一匹帶來的駿馬,扶蘭姨上馬後,牽起另一匹,也策馬賓士起來。

嚴容抱著若盈騎上“御影”,“御影”不悅地掙扎了一下,見若盈也在,才狂奔起來。

“我們往何處去?”嚴容一手摟緊若盈,一手執緊韁繩。

袁家軍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被殲滅,事情蹊蹺,如今絕不能回去。

臨國和慕國皆不是好去處。

臨國出征後,國內戒嚴,難以混入;而慕國等級森嚴,除了少主,其他三人膚色都較深,平民的處境不堪,草菅人命的事屢屢發生。

少主容貌上乘,在慕國怕是要受到滋擾。

“去玉泉山。”

蘭姨沉思了片刻,揚聲道。

嚴容與張信不疑由他,點頭應承。

張信大力拍打身側的另一匹馬,讓它往相反的方向奔去。

此前,他已將馬上的乾糧取下,換上一人重的大石,藉此迷惑追兵,爭取時間。

若盈睜開眼,一時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又如何躺在這簡陋的房裡。

“孩子,你醒了?”溫暖的掌心覆上若盈的額頭,蘭姨緊皺的眉頭才慢慢舒展開來。

“你睡了一日,幸好醒轉了。

若再不醒,他們兩人定要拆了那老大夫的骨頭。”

“可有不舒爽的地方?”見若盈不語,只是定定地看著她,蘭姨有些著急。

若盈笑著搖搖頭,試圖坐起身來。

就著蘭姨的手,靠著床邊,灌下一杯涼水。

“這裡是?”“玉泉山下的一處客棧,人不多,較為清淨。”

玉泉山在慕國與永國交界之處,永國位於幽國與慕國之間,奉行鎖國之策,慕國多次要與其結盟,都被永國拒絕了。

“為何來玉泉山?”若盈疑惑。

“袁將軍曾說,若有一日離開幽國,無處可去之時,就到玉泉山找歐陽宇。”

蘭姨半闔著眼,似是回憶起往事,雙眸泛出點點柔和的光亮。

“聽說當年你父帥無意救了他一次,他曾許諾,無關國事與戰事,幫你夫帥一次。”

“歐陽宇是什麼人,竟能許下這樣的承諾,甚是狂妄。”

若盈皺起眉,“這麼多年了,又怎能相信他會守諾。

若他暴露出我們的形跡,豈不是辜負瞭如兒的一番苦心。”

想起如兒,她的雙眸閃過一絲黯然。

蘭姨嘆了口氣,撫摸著她的髮鬢。

“孃親知道你為如兒的事傷心,但當時刻不容緩,別怪他們兩人了。”

“孃親,我不怪他們,只怪我自己。

我想要保護他們,最終卻連一個人都保不住,還累得孃親隨我涉險。”

蘭姨伸手擁住她,無聲地安慰著。

“少主不必妄自菲薄,”忽然響起低沉的男聲,若盈抬起頭,望向門口舉步走來的嚴容和張信。

嚴容面色一整,“此事讓人措手不及,並非少主一人可力挽狂瀾的。”

“我們兩人相信少主的能力。”

張信上前一步堅定地答道。

兩人跪在床前,以示忠誠,若盈俯身扶了他們一把,眼中淚光盈盈。

“謝謝你們。”

平息起伏的心情,擦去眼角的淚光,咬牙收起心裡的不安與擔憂。

若盈明白,她如今是袁家軍的少主,有該要承擔的責任。

示意兩人坐下,她低聲問道。

“孃親剛才提到的歐陽宇……”“歐陽宇!”嚴容愕然,“少主認識此人?”若盈搖頭,“夫帥曾救此人一次,孃親提議我們去投靠他。

但我擔心他出爾反爾,暴露我們的行蹤。”

“不會,”嚴容語氣肯定,目光迥然。

“歐陽宇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只要他願意,也沒人敢在他眼皮底下拿人。

他也極重承諾,從不食言。”

“他是武力高強還是財力雄厚?各國竟然如此忌憚區區一人,讓人難以置信。”

若盈對歐陽宇不由好奇起來。

“他本是永國貴族子女,八年前,突遇意外,雙腿經脈盡斷,再也不能站起來。

後隱居在玉泉山,永國五年前曾派兵攻佔,企圖將其擄走。

可是兩千兵馬上山,只有數人僥倖生還,卻神志不清。

傳言此人會妖術,遣妖人吃掉了士兵;也有人說,他曾習奇門八卦之術,士兵有進無出,困死在陣中。”

“此後,再無人敢硬闖玉泉山,歐陽宇名揚天下。

各國忌憚此人,但他既不偏向任何一國,也不插手戰事,也就放縱他佔山為王了。”

“此人若能為我們所用,臨國又何懼之有!”張信思及臨國的偷襲,不禁怒極。

“然,歐陽宇從不插手各國戰事,要招攬他簡直難於登天。

甚至要見他一面更是難上加難,玉泉山不能硬闖,鬼神之說雖不可信,但陷阱必然極多。”

嚴容頹然地說道。

“我們兩人在山腳徘徊整整一日,仍舊不得其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