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0節 重逢(二)

第40節 重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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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節 重逢(二)

第四十節 重逢(二)

齊王爺已明確提出要求,我和子鷗自然得服從呀,子鷗擔憂的看我一眼,亦只能隨同齊王爺去了書房。

而齊王爺和子鷗離開後,會客室裡便只剩下了我和齊王妃。不知王妃是何用意,我不安的站立一旁,王妃則一直緊盯著我的臉,良久,方才嘆息一聲道:“香草,你也坐下吧!”

我聽話的坐下,王妃又嘆道:“你瘦了,和她看上去一樣的美!”不待我回答,王妃卻又問,“香草,你為何改姓了方?”

我只得把應付王爺的那番謊話又重說了一遍,王妃聽後卻點頭笑道:“方心竹?這姓和名都很好!方是方正不阿,竹本無心,可在竹字之前加上個心便就圓滿了!很好,從今以後,你便叫方心竹吧!”

我當然謝過王妃對我名字的深刻剖析和認同,王妃沉吟片刻,又問道:“以前的事,你能想起了嗎?”

見我搖頭,王妃似乎反而有些欣慰,“不記得也好!有時候,我也希望自己能忘記那些不愉快的往事……”似是透過我的臉看著別人,王妃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溫柔的笑意,“可那些不愉快的往事裡,畢竟還夾雜著一些珍貴美好的回憶,讓人不捨得遺忘!”

王妃似在自言自語,我自然不敢接話,而王妃感傷了好一會兒後,終是恢復了沉靜,她溫柔的詢問我離開王府後的情況。

我這大半年的經歷只要稍稍一查便能清楚,我只能如實向王妃彙報了情況,當然,說一個謊話便得用另一個謊話去圓,於是,我到綺紅樓的過程自然變為吃過方大嬸的竹筒飯後再次餓倒,然後被綺紅撿回了綺紅樓。

聽聞我曾長期待在青樓,王妃果然很不贊同,嗔怪道:“你這孩子,被人劫了銀兩那你便返回王府呀,怎還逞強的跑去青樓待著?!你一個大姑娘,在那種地方待著有什麼好!虧得你遇上個心眼好的姐兒,若遇個壞人,逼你在青樓裡……接客那可就麻煩了!”

王妃,數月不見,您大約已經忘記我離開王府時的模樣啦!那時的我,即便有人要買,恐怕亦只能論斤買,絕不會論個買的!我忍不住在心裡小小腹誹。

此後,王妃擔心我總是穿著男裝會損害名聲,非得讓丫環找了身女裝讓我換上,然後又擔心我一個女子在外的安全,又擔擾我將來的婚事……

不知是否因為齊王爺知曉了我的身份,往日溫婉寧靜的齊王妃今日變得特別的嘮叨,她似是放下了心頭的重壓,不停的責備我、嗔怪我,問長問短、噓寒問暖……當然,她的嘮叨壓根不似主子對僕從的責備,反倒處處透著長輩對晚輩的關心,令我的心中倍感溫暖!

同王妃閒聊一陣後,我忍不住向她請求:“王妃,我已數月未見之馨小姐,對她甚為想念,我可以去馨香院看望她嗎?”

王妃又是嗔怪的看我一眼,“你一直便待在錦裡,又未去別的地方,既然想念之馨,為何不回王府呢?我瞧呀,你這孩子就是太過倔強!”微頓一下,王妃又輕聲嘆道:“一樣的倔強!”

王妃一面責備我,一面仍吩咐下人將之馨請來。半盞茶的功夫,之馨便已帶著月華和蓮花來到了會客室。

顯然是一路小跑,之馨進屋後不停的急喘著氣,可她仍一臉著急的問向王妃,“孃親,您不是說香草回來了嗎?她在哪兒呀?”

我明明就坐在之馨面前,之馨卻完全沒有察覺,王妃不由覺得好笑,便指向我道:“馨馨,娘給你介紹一位朋友,這位是方心竹姑娘!”我不由愕然,嗬,沒料到向來高貴嫻淑的王妃竟亦有調皮的一面!

之馨禮貌的與我打了聲招呼,又著急的悄聲問向王妃,“孃親,香草呢?”王妃仍是不語,只淡笑著看向我。

之馨、月華和蓮花俱是不解,卻亦將目光再次投向了我。與我的目光一對視,月華便激動了起來,她急急上前拉我起身,緊緊的盯著我的眼,聲音顫顫道:“香草!香草!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望著月華,我的心中充滿了感動與溫暖,單憑目光便可認出我來,這世上能有幾人?月華,她不是我的知己又是什麼呢?!緊緊的相擁,我和月華激動得幾乎哭了出來。

之馨仍有些疑惑的看向王妃,見王妃微笑著點頭,之馨亦是尖叫一聲,同蓮花一道向我衝了過來。

之馨和蓮花用力將我從月華的懷中拉出,這兩個小妮子緊緊拉著我的手,一面圍著我轉,一面從頭到腳的打量我,之馨的嘴裡還不忘發出讚歎之聲:“哇,香草,你瘦了竟然這般漂亮,走在大街上我定然識不出你了!”

蓮花在一旁取笑道:“小姐,在王府裡您不也沒認出香草呀!”

之馨顯然有些懊惱,嘟嘟嘴道:“都怪孃親作弄我!哼,誰讓香草變化這般大呀,蓮花你不也沒能認出她嗎?!就只月華厲害,香草,你老實交待,剛才是不是給月華暗遞了眼色?”

王妃一臉笑意的看著我們幾人打鬧,插話道:“馨馨,香草既已不是王府的丫環,便無須再用香草這個名字,你們以後便叫她心竹吧!”

之馨等人自然點頭,王妃似亦有些疲憊,便又笑道:“你們幾個孩子自去馨香院玩耍吧!心竹,你這一走便是大半年,連個信兒也不傳回來,累得大家為你擔心,這次回來,便在王府多待上幾日吧!”

我雖心急陳家屯的事情,但王妃有令,我只能先答應下來--況且,我確實非常想念之馨、月華和蓮花,所以,至少今晚我肯定會在王府住下了!

拜託王妃派人給子鷗和珊瑚居眾女帶信後,我便隨同之馨來到了馨香院。到達馨香院,之馨幾人先是好奇的詢問我數月來的經歷,聽聞我在綺紅樓的生活後,之馨幾人先是嗟嘆世上竟有綺紅這般仗義疏財的鴇母,後又驚訝我為何有這般多的主意。

之馨嘆道:“香草,我真不明白,你在心湖落水前後完全判若兩人,變成方心竹後,似乎變化便更大了!這是為何呢?”月華和蓮花亦一臉好奇的看向了我。

我只得又用上裝傻這一老招式,“落水前是什麼性子我完全不記得了,又如何知道改變的原因呢?”

之馨似還想再問我,我趕緊岔開了話題:“或許,是玉大夫給我開的藥另有奇效吧……對了,玉大夫最近常來嗎?”

之馨小臉一紅,害羞道:“玉大哥這幾月遇到一位病人,總是很忙,而且,因為哥哥……哎,他近來不常到王府了。”

之馨雖然住了口,我仍是點了點頭,之馨所說的病人應該正是芳芳,而玉可簫不常到王府的原因,自然是因為風子昕與煙玉的緣故。我偷眼望向月華,只見她眼裡仍有惆悵,卻不似數月前的濃愁,而見我望向她,月華又對我寬慰一笑,我便徹底放下心來,看來,雖未徹底走出情傷,但月華已能很好的調整自己的情緒了。

之馨忍不住又道:“香草,你不知道,我哥哥真是鬼迷心竅了,竟想娶香翠樓那花魁煙玉為妻!為這事,前些日子他跟家裡人都吵翻了,還搬到玉大哥那兒住了!說起這煙玉,哥哥曾帶我去見她,想讓我幫她說句好話兒,可惜,這女子模樣雖美,性子看上去也溫和,但不知為何,我卻一丁點兒也不喜歡她!”接下來,之馨又告訴我,經過王妃的調和,風子昕如今已搬回了王府,他和齊王爺雖仍在冷戰期間,但這父子倆小心迴避著關於煙玉的話題,倒亦未再發生大的爭執。

聽到這些話,我心裡仍似有絲淡淡的酸澀,但仍對之馨笑道:“你哥哥,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便好……”

不願談論風子昕和煙玉,我不著痕跡的忿開了話題。而數月未見之馨等人,我們要聊的私房話還真是不少,不知不覺間,已至晚飯時間,正準備到餐廳用膳,門外卻意外的響起風子昕爽朗的笑聲,“小胖妞!你可算回來了!離府也不跟我留個信兒,瞧我不罰你……”

聽到風子昕的聲音,我不由一愣,說起來,我已是很久沒有聽過他如此歡快的笑聲了,自打離開王府,似乎每回見到風子昕,他都有著淡淡的憂傷。

風子昕快步走進了屋,可他臉上愉悅的表情卻在見到我的那一刻凝滯,呆愣片刻,他才疑惑的問道:“方姑娘?你如何在此?”

我酸澀一笑,卻不知該如何迴應--嗬,風子昕,他永遠也識不出我便是香草吧!心中雖已放下對他的情,可失望和酸楚卻仍不免湧上了心頭。

之馨顯然並未注意風子昕已然叫出了我的姓,她大約想起王妃對她的作弄,便依樣畫葫蘆道,“哥哥,我給你介紹一位朋友,這位是方心竹姑娘!”

我低頭澀然一笑,起身行禮,“心竹見過王爺!”

風子昕訝異的看了之馨一眼,溫和笑道:“我和可簫均識得方姑娘,只是未曾料到,之馨你亦同方姑娘熟識。”

聽聞風子昕的話,之馨立即大聲抗議:“啊,哥哥和玉大哥此前既已見過香草,那你倆為何偏生對我一人保密?!”

風子昕一愣,不解的看著之馨,之馨便了然的笑了,“呵呵,原來哥哥和玉大哥亦未識出心竹便是香草呀!”

聽聞此話,風子昕滿臉的和煦笑意立即消失殆盡!他的身子似是微微一顫,俊臉上亦已換作濃濃的不置信,他的雙眼緊緊的盯著我的臉、我的眼,彷彿,想要將我看透、看穿!良久,我才聽見他澀聲問道:“你,果真便是香草?”

我默然點頭,心裡,仍感酸酸澀澀。

轉瞬之間,風子昕的臉上便佈滿了難言的神色,而他的眼裡,亦同時泛起了種種情緒,皆皆複雜糾結,令人難以辨識!他幽深的眸子緊鎖住我,不言、亦不語,屋裡的氣氛一時沉默怪異,壓抑得令人窒息!

馨香院裡一干人等包括之馨俱有些不知所措,我卻仍平靜的與風子昕坦然對視--雖然,我的內心遠不如表面的平靜。

之馨試圖緩和室內的氣氛,她對風子昕笑道:“哥哥,香草一直便待在錦裡,卻始終不同咱們聯絡,害咱們為她白白的擔心!我瞧呀,咱們今日非得懲罰懲罰她吧!哥哥,您看,咱們是罰她唱歌呢,還是罰她跳舞?香草最怕跳舞,要不,咱們便罰她跳舞吧!”

之馨的話喚起了我關於心湖的回憶,我心中突然一酸,不由垂下了眼眸,便,錯過了風子昕眸子裡瞬間閃過的一絲柔軟。

風子昕並未理會之馨,他仍只是緊盯著我……不知過了多久,他似是理清了自己的思緒,他的眼眸裡只剩下了一種情緒--惱怒,而責問的話語亦從他嘴裡脫口而出,“此前數次見面,為何你從不告訴我?”

為何我要告訴你?為何?!我冷笑一聲,便將自己的想法冷冷道出--風子昕的態度激怒了我,我不明白,他憑什麼指責我?憑什麼?!

風子昕顯然亦被我激怒了,他亦吼道:“香草,你……”

久別重逢,我和風子昕卻在此怒目對視!我和他之間,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形?之馨不明白,月華不明白,蓮花自然也不明白,馨香院的一干主僕們皆是不知所措的看著我和風子昕--其實,別說他們,就連我自己,對眼下劍拔弩張的情形亦是不明不白,我心裡只是反覆的想著,他憑什麼指責我?憑什麼?!

漸漸的,風子昕眼裡的怒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又是剛才那般複雜糾結的眼神,他緊緊的盯著我,毫無預警的抓住我的手腕,一言不發便拖著我往外走。我條件反射的想要掙脫他,卻被他抓得更緊,如此詭異的情形,讓之馨等人皆驚嚇得尖叫起來。

看模樣風子昕是想與我單獨談談,那麼,談談又有何妨?!我深呼一口氣,轉頭對之馨道:“我與公子有事相談,一會兒便回來!”

絲毫不理會途中僕從們驚訝的叫聲,風子昕的腳步極快,而被他拖著的我則幾乎是一路小跑的跟從,直至抵達荷風四面亭,風子昕才終於停下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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