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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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節 中毒
第三十五節 中毒
此後的宴會,歌者在唱什麼,我聽不到,舞者在跳什麼,我看不見,酒醉或許可以消愁,但為了腹中可能的寶貝,我卻始終不敢舉杯,於是乎,便只能任由自己整晚都痛苦的清醒著……
晚宴之後,若凡繼續留在宮中接待玉泉貴客,而我則提前回到了別苑,並在後院湖邊迎來了意料之外的客人。
“心竹!”武林高手都是這般走路不帶風,直到玉可簫出聲喚我,我才知曉身旁已然多了個人。可簫的眉頭微皺,四處觀望一番後,不贊同的道:“心竹,此處並不安全,你獨自一人還是別待在這兒為好!”
在此見到可簫固然出乎我意料,但此刻我心緒繁雜,便亦顧不上驚詫了,平靜的指指石凳,我搖搖頭笑道:“可簫,你儘可放心,若凡很快便會知曉他的後院又有客人來到!”頓了一頓,我偏頭看著可簫,澀聲笑道:“沒料到堂堂的大神醫亦是玉泉使者團的一員--只是,今日為何沒見可簫你赴宴?”一般的大夫確實登不上國宴大堂,但玉可簫不同,他是玉泉國第一醫學世家的公子,大陸各國王侯都想要巴結的大神醫!
可簫搖了搖頭,坐定後才看著我正經道:“此番出行,我的身份僅為普通的隨行大夫,目的亦只為暗中與你取得聯絡!”頓上一頓,可簫看了我一眼,卻又補上一句道:“心竹,子昕脫不開身,他也託我來看你!”
我點點頭,嘆道:“現在白山、玉泉局勢皆不穩,大家各自保重吧!”玉泉目前局勢緊張,子昕作為軍人,自然處於隨時待命狀態,哎,如今亦只有可簫這樣的醫者身份方能得一清閒呀--想起可簫的身份,我的心突然一動,便即坐直身體望向他,鄭重道:“可簫,你來的正好,我有一事相求!”可簫此番來訪確實很巧,真是恰當的時機,恰當的人!
可簫也不推脫,點頭爽快道:“心竹,你直言無妨!”
我淺淺笑道:“可簫,我想請你幫我把把脈--但是,無論脈象如何,我希望你能替我暫時保密!”
可簫略一遲疑,便點頭為我號脈。手剛一拂上我的脈搏,可簫的面上便露出了一絲詫異,接下來,他的眉頭卻又打起皺來。瞧著可簫越來越嚴肅的表情,我的心不由緊張起來--莫非,寶寶有什麼問題?
可簫一面號著脈,一面眼神複雜的看著我,良久方才緩緩道:“心竹,你有身孕了……”
我放鬆的撥出一口氣,剛準備微笑點頭,卻見可簫的表情愈加嚴肅,心便又揪了起來,顫聲問道:“然後呢?”
可簫深吸了口氣,語氣盡可能平緩的道:“但是,你被人下了毒,且中毒時間至少已達兩個月!”
中毒?我心中一凜,雖然目前我絲毫沒有中毒的不適感覺,但玉泉是整個大陸醫學最發達的國度,而可簫又來自玉泉的第一名醫世家,他既然斷定我中毒,那便決計不會有錯,而依可簫此刻嚴肅的表情推測,我所中之毒應該還不尋常,連續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我咬牙問道:“可簫,我中的是什麼毒?你可有辦法解毒?”
可簫思索了一陣,沉聲道:“心竹,你所中之毒名為紅霜,坦率的講,它雖非毒性至強之毒,卻是這世上最難解的毒藥之一。除此之外,心竹你中毒的方式亦較為特別,從你的脈象來看,你體內毒性雖僅達五六分,卻因對方一直採取積少成多且穩固隱蔽的下毒方式,所以要徹底清除毒性十分困難!”
聽可簫這般講述,我的心反倒平靜了不少,可簫說話做事向來偏穩重,他既然只說“難解”而不說“無解”,那應是有辦法對付這名叫“紅霜”的怪毒,思及此,我繼續問道:“可簫,你有辦法解毒,對吧?”
可簫先是輕聲嘆息,續而道:“紅霜之毒之所以難解,主要是因為普通人中此毒後身體並無不適症狀,只是稍稍容易失眠罷了,而此時即便請大夫號診亦不易察覺此毒--但是,一旦中毒者的身體開始出現毒發症狀,卻往往已經中毒甚深,解毒無望了。”頓了一頓,可簫眼神複雜看著我,又道:“心竹,或許算你幸運吧,你正好有孕在身!懷孕之後,你的身體本就發生了一些變化,且紅霜的毒素亦轉移了一部分到胎兒體內,故而,你中毒的速度不僅奇異的變慢了,而且更易被診斷,否則……”
原來,竟是肚裡的孩子救了我,我摸著自己尚未突起的小腹,不禁擔憂的問道:“那麼,孩子豈不是也中毒了?”
可簫略一猶豫,繼續道:“心竹,我想過了,就你所中之毒,有一種比較穩妥的治療方式,那便是將你體內的毒素全部轉移到孩子身上……”
“不!”我一面大聲反對,一面憤怒的瞪向可簫。
可簫用眼神示意我彆著急,然後緩緩解釋道:“心竹,你體內的毒素已經轉移了一部分到孩子身上,雖然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毒,但對於剛剛成形的胎兒來說,這已經算是巨毒了!”
聞言我頭一暈,幾乎便要坐不穩了,可簫趕緊伸手扶住了我。我一把抓住可簫的手,滿眼淚水的懇求道:“可簫,你知道的,我在這世上沒有一個親人!這個孩子的出現雖然只是意外,但他會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親人,他是我所能擁有的唯一!我不能沒有他,我真的不能失去他,可簫,求求你幫幫我,求求你!”
可簫拍拍我的手,思索良久,方才搖著頭道:“心竹,確實還有別的解毒方法,但是,整個治療過程會非常痛苦,而且,在解毒過程中你和孩子的生命同樣會面臨很大的危險!”
“可簫,相信我,再苦我亦能承受得住!”一聽到可簫有別的解決方案,我趕緊舉手發誓,深怕他改變主意。
可簫深深的看我一眼,然後閉目深思良久,方才沉聲道:“好吧,心竹,我答應你定會盡力而為!但我亦需提前告知你,此次診療非同尋常,我不僅要徹底解去你體內的毒素,還須同時清除你腹中胎兒的毒素,在整個治療過程中,我必須嚴格控制藥量和用藥方法以免傷害胎兒,同時還得適當加強胎兒的體質,只有這樣,你和孩子才能徹底解毒,而這個孩子將來才有可能順利誕生!但在此過程之中,即便一個小小差錯都可能導致不可挽回的結果……所以,心竹,我必須謹慎考慮治療方案,一切思考妥當後我會設法與你聯絡!”
我深知可簫絕非危言聳聽,只能趕緊點頭道謝。此後,我又簡明扼要的告訴可簫孩子是酒後辦事的產物,希望他在治療過程中進行相應調理。
聞言,可簫眼含憐惜的看我一眼,然後鄭重的點了點頭。頓了一頓,可簫又道:“心竹,此番治療並非一日兩日,且治療過程非常複雜,你絕對沒法瞞得住身邊的人,所以,我想你需要得到白山太子的協助!”
我點頭答應,並再次請求可簫將我懷孕及中毒之事暫時對墨遙保密,至於對若凡,我亦希望將懷孕之事保密,可簫雖不明白我的用意,卻仍舊點頭答允。
接下來,我便向可簫打聽起玉泉的近況。說到此,可簫抬頭看著我道:“心竹,我須向你道歉,此前你提醒我小心煙玉,我卻只以為你對她有偏見……”原來,墨遙帶回辰王爺準備造反的訊息後,皇家暗衛順著辰王爺一路暗查,毫不意外的查出了煙玉的身份,確鑿的證據面前,子昕等人即便再驚詫亦只能傷心又遺憾的接受這個事實--而在辰王爺正式造反之後,煙玉更即離開了香翠樓,現在的她正光明正大的守候在辰王爺身邊呢!
想起當初偷聽到的煙玉與辰王的對話,我忍不住搖搖頭,低聲感嘆道:“或許,煙玉對子昕亦是有幾分真感情的……”現在想想,煙玉當初很可能曾經愛上子昕,但最終卻因為子昕搖擺不定的態度和辰王的造反理想而不得不放棄自己的愛情。
聞言,可簫深沉的看向我,語氣裡帶著些淡淡的遺憾,“心竹,難道你對子昕的感情便當真放得乾乾淨淨了?想想當初在心湖之時,大家是多麼的快樂呀,你,就真的不能再給子昕一個機會嗎?”
我苦澀的微微一笑,心湖的記憶雖然已經很遙遠了,可當初純然的快樂我現在仍能清晰感受,只是,無論我多麼留戀過去,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呀!側目望向池塘,我緩緩道:“子昕是我的初戀,即便是現在,我仍能清楚回想當初的悸動……是的,我忘不了心湖月夜下對他的心動,亦還記得知曉他愛著別人時的酸澀,而當我決定從心底拔掉他時,那種剝皮抽筋似的痛楚亦是銘心刻骨的--子昕是我的經歷,我會一直把他放在心底,可是,過去的便過去了,子昕於我,亦只能是回憶了……”
或許是看到了我眼底的堅定,可簫沒有再勸我,他只是低頭繼續問道:“那麼,墨遙呢?”
可簫此番問話雖極私人,但他是我到玉泉後最早認識的朋友,因其春風般的待人態度,我對他向來既喜歡又信任,且知他對我是真誠關心,我便誠實作答:“墨遙,他也會變成回憶……”
可簫的表情很是複雜,他似乎想說服我些什麼,卻終究詞窮,良久,他側目嘆息道:“心竹,玉泉有很多想念你的人,墨遙、子昕、之馨、子鷗、太子、齊王妃……即便、即使如此,你亦真的不願回玉泉了嗎?”
我願意回玉泉,便能夠回去嗎?輕輕的搖了搖頭,對於此問題,我沒有回答,亦無法回答。
見狀,可簫輕聲嘆息道:“心竹,你很聰明,亦很堅強,但有些時候,其實你或許可以試著稍稍軟弱一些……”
聽聞可簫的話,我的眼圈都快紅了,卻只能深吸一口氣道:“能軟弱,那亦是一種幸運!”是呀,我也想軟弱,可在這亂世之下,要何其幸運之人,才能擁有軟弱的權力?!
可簫明瞭我的意思,此後未再多言,片刻後,便向我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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