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對我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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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對我好一點
帳篷外吹起陣陣山風,連帶著獸皮帳門被風鼓得生生作響。
冷天煜斜倚在“防滑墊”上,慵懶的姿態像一隻高雅的豹,眼睛似睜非睜,脣角似掀非掀,溫暖就覺得這個樣子的冷天煜,看起來特別邪性……
她的智商也許不高,感覺倒是挺準……
“敢用這個東西麼?”冷天煜突然從身後“變出”一把匕首,樣式小巧精緻,刀柄上雕刻著繁複的纏枝花紋,看起來有幾分古韻。
溫暖怔怔地看著冷天煜,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
“呃……你是打算……讓我用這把小刀削菠蘿嗎?”溫暖神色極其認真,她真得在思考用這麼“特別”的工具,削起菠蘿來會是啥樣……
冷天煜一直維持的優雅形象,終於沒繃不住,他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溫暖,暴躁地將匕首丟到她面前。
這女人最近功力見長啊!越來越能惹毛他了!不知道是他的原因,還是溫暖的問題,冷天煜感覺跟溫暖在一起時,他原本的“冷酷”形象,總是被輕易地攻陷。
“溫暖,你還敢再笨點兒麼!”冷天煜不滿地低吼,“你用這玩意削菠蘿?你怎麼想的?嗯?來,你給我削一個看看!”
溫暖無助地晃悠著小腦袋,央求道:“冷天煜,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啊……就一點點,行麼?”
溫暖舉起小拇指,按住小拇指的指腹,以此來加強說服力。
冷天煜玩味一笑,溫暖現在跟他相處,好像蠻輕鬆無壓力啊!
“用這個,割破人的面板,敢麼?”冷天煜繼續試探。
溫暖水汪汪的大眼睛,簡直要哭了,冷天煜這是要幹啥?教她殺人?
“冷天煜,割的人是死人還是活人啊?”溫暖覺得這個問題必須要搞清楚,意義重大。
冷天煜突然沉默,溫暖以為他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也趕緊趁機往後縮了縮身子。
寂靜無聲,縈繞在他們之間,卻又好像有千言萬語。
“我,敢麼?”冷天煜突然抬頭,晶亮的眼神裡,滿是戲虐,卻又隱著那麼一份認真。
溫暖小手緊緊摳著身下的獸皮,她嚇得嘴脣直哆嗦,指指匕首又指指他,顫抖問道:“冷、冷天煜你沒開玩笑?你是讓我用匕首……傷害你?”
“不是傷害,是割破!割破我某一處的面板,拿點東西。”冷天煜說得輕鬆,溫暖聽得是毛骨悚然。
“冷天煜,你別嚇我……”溫暖漸漸往後退去,大有要溜之大吉的架勢。
她連只螞蟻都不敢踩,現在讓她去傷人?這跨度有點大,難度不一般啊……
“不行,我不行……冷天煜你還是找別人吧……”
哪有人用身體藏東西的,而且取出的過程還要這麼血腥暴力……
“冷天煜,你別嚇我了好麼,我膽子小……而且你說得我完全聽不懂……”
然,她卻看到冷天煜已經向她這方向撲了過來……
“我沒時間嚇一個笨蛋……拿著!”冷天煜霸道地捉住她的手腕,然後將匕首強制地塞進她的手心裡。
“在我左肩上方,有一塊部位的面板顏色,比周圍略深,你從那下刀就好。”
冷天煜坐正身體,微閉眼神,這種活兒沒什麼技術含量,唯一的要求就是溫暖必須保證垂直下刀,不然傷了其他神經,就難辦了……
“不行……我不行……”溫暖扔掉手裡的匕首,連連搖頭,淚眼婆娑,“要不你找外面那些土著,他們一定非常樂意的!”
“要是讓他們知道,我要逃走,你覺得……還能走得成麼?”冷天煜挑眉提醒溫暖。
關於冷天煜為什麼會有現在這樣的待遇,完全要歸功於他聽得懂古愛斯基摩語。
作為一名資深優秀的特種老A,槍炮彈械玩得比別人轉,已經不算什麼稀奇的事兒,拼知識拼內涵,成為當代老A發展的新特點。
也就是說,曾經的兵王之王,要求你身體素質過硬,裝備知識嫻熟,但是放眼當前,不僅要做到那些基本要求,你還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正所謂技多不壓身。
冷天煜當時選擇了鑽研古愛斯基摩語,因為這門晦澀的語言,他身邊的隊友們選得很少。
沒想到,今天卻派上了用場!
當時當日的情景,冷天煜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好笑不已,可就是這樣的“渾水摸魚”,竟然讓他突破了生存的困境。
那些人發現他跟溫暖時,他已經燒糊塗了,起初他也以為這群人是食人族的遺族,不過他隨意說了一句“我是真神的化身”之後,這群土著卻給了他迴應。
那些土著並不像現代人想得那樣,完全愚鈍無法溝通,他們問冷天煜,他從哪兒來,冷天煜指了指頭上方的懸崖,土著人吃驚。
要知道從那懸崖上跳下的人,每年都不少,但是能活下來的一個都沒有。
冷天煜和溫暖能夠活著,完全已經證實了“天神”的存在。
於是乎,他們先將冷天煜抬走,回族裡召喚更多同伴,回來迎接溫暖。
所以,冷天煜現在是以“神之化身”的身份,在這裡耀武揚威。
至於土著們給溫暖塗的
那種脂膏,那是族人們智慧的結晶。他們用草藥和一些特殊動物的油脂,按照一定比例調好,冷天煜問過他們具體成分,不過他們也說不清,只說一代一代這麼傳下來的。
脂膏塗滿全身,在火裡燒上一段時間,藥效會更好,而且不會傷面板,還能達到殺菌消炎的作用。
要知道,這在落後的部落文明裡,很重要。因為他們沒有抗生素,沒有消炎藥,狩獵時若是受了傷,高溫天氣下很容易傷口感染,從而引起其他併發症,然後死亡。
而且最讓冷天煜覺得神奇的是,這種脂膏被燒裹在面板上以後,會像石蠟封身般的不透氣,感覺全身像被纏了一層保鮮膜。
不過三到五天之後,已經燒得硬化的脂膏會一點點脫落,原本有傷的地方,基本恢復如初,露出粉色的新肉,療效十分神奇。
冷天煜作為“神之化身”,溫暖的身份則被冷天煜說成“神身邊的女人”,所以他們才會朝著溫暖又跪又拜,又是親吻眉心,又是舉矛歡呼。
這種心情就好比什麼呢……原本玉皇大帝來視察凡間,被老百姓發現後,百姓們已經開心得不得了,現在要是再告訴他們,王母娘娘也來了……
那真是雙神臨們,福澤蒼生啊!
土著們的想法冷天煜不懂,不過他猜的意思倒是八九不離十。
所以,土著民才會好吃好喝好招待,前提是他們得一直是“神之化身”。
如果,冷天煜告訴土著們,“神”要走了……土著們會答應麼?
絕對不會!
“那現在怎麼辦……”溫暖小嘴一垮,有氣無力地煩惱著,現在的情況有點複雜啊!
她跟冷天煜倒是生命無憂了,可他們也不能一直在這待著,跟一群土著在一起啊……
雖然烤鳥蛋很好吃,雖然……雖然……但是那也不行!她都想溫夜想得不行了!
“所以才讓你趕緊動手,我們搬救兵。”冷天煜再次將匕首塞進溫暖手裡,催促他她快點動手。
溫暖內心別提多複雜糾結了,她是很想逃走,可這種逃走卻是以“傷害冷天煜”為代價的啊!
冷天煜見溫暖磨蹭半天還不動手,不耐煩道:“快點!”
“算了吧……”溫暖求饒。
冷天煜突然睜眼,他猛地將溫暖撈進自己的懷裡,眼神晶亮地盯著她,邪魅道:“還是說……你捨不得我?”
溫暖的小臉,驀地變得通紅,好像花朵瞬間綻開般的鮮豔。
她窘迫地別過頭,說話都有些不利索道:“誰、誰捨不得你了……亂講!”
“那就動手。”冷天煜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剛剛還一副跟她曖昧調情的模樣,轉眼就換成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
“什麼嘛……這跟舍不捨得你沒關係好麼!我是想離開,但是如果這個離開的前提,是以傷害你的健康為代價,那我……我……”
“你什麼?”冷天煜聽她說得很帶感啊!非常想知道她接下來會說什麼。
“我就不走了!”溫暖義正言辭地宣誓!
冷天煜眼神一暗,沉靜的表情上,讓人看不出情緒,溫暖一看冷天煜這個樣子,還以為他是在懷疑她說得那些話。
“真的真的!我沒騙你!”溫暖輕晃著他的手臂,小臉上爬滿焦急。
“我知道……”冷天煜突然做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他竟然主動地抱住了溫暖……
溫暖的第一反應是驚,然後是呆,最後才想到要推開他。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好像你一直忌憚的一頭大怪獸,突然向你伸出了橄欖枝,並且還毫無惡意地跟你親密接觸……
受寵若驚啊……
“冷天煜,你……”溫暖小手撫上他的肩膀,試著要推開他,因為他勒得她好緊,簡直要將她肋骨折斷。
“別動,一會兒就好……”冷天煜狠狠地掐了一下她的小PP,以示懲罰。
溫暖的臉,不爭氣的又紅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冷天煜竟然玩這種流氓手段……
這件事在以後的歲月裡,成為了冷天煜人生裡的一段重要“里程碑”,他竟然主動地抱住一個笨蛋,並且沒有任何玩笑戲虐的心態!
只可惜,這麼唯美的瞬間,卻在以後的歲月裡,成為了別人茶餘飯後的話柄,這讓他很鬱悶……
自從母親楊雪去世以後,他的世界裡,所謂的“關心”也隨著母親遠去。
母愛,是任何東西無法替代的!冷禮平雖然也關心他,但是跟母愛相比,又顯得那麼蒼白。
他是鷹眼,是別人眼中無所不能的神,是一個打不倒也打不死的傳說,卻從來沒有人停下來問他一句:冷天煜,你疼不疼,好不好……
溫暖的無心一語,勾起了他那些深藏的情緒,他知道自己做的一切,卻又覺得這種行為和感覺,這麼得模糊不真切。
“動手吧。”冷天煜感受到溫暖的體溫,熨燙著他的心,他竟然有點捨不得推開她。
溫暖漸漸覺得疲憊,眼皮發沉,懶得掙扎,懶得反抗,任由冷天煜這麼抱著她,她索性枕著他的肩頭,微微閉眼養神。
然後……輕微地鼾聲響起,溫暖竟然睡著了?
冷天煜原本
還等溫暖動手,沒想到自己卻成了她的睡床?讓人有些哭笑不得,心道這種情況下,她也能睡著,對他這麼放心了?
“笨蛋……”冷天煜無奈一笑,將溫暖重新放回獸皮上,又為她蓋上一層,他的神情小心翼翼,像對待一件寶貝,卻不自知。
溫暖困極了,連日的驚嚇勞頓,她的體力早已透支,已經多久沒有這麼好睡過,溫暖自己都覺得遙遠得好似奢望。
冷天煜拿起那柄匕首,利落地起身,走向了帳篷內懸掛油燈的地方。
他的腿,已經完全好了,之所以沒有讓溫暖知道,冷天煜希望“戲”演得真一點,免得溫暖激動地喊了出來。
畢竟,那些土著也不知道這件事,只有土著們一直看到他行動不便,才會對他疏於防備。
這個“神”,不好當啊……
將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烤,冷天煜本就露著上身,微微扭頭就看見肩頭處的那塊面板,比周圍顏色略深。
“唔……”冷天煜悶哼一聲,匕首的尖端已經刺入面板,鮮血頓時直流。
冷天煜神情淡漠,除了剛開始的悶哼,之後再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他用刀尖在面板下找尋著,在沒有麻醉藥的情況下,他忍受著彷如“刮骨”般的疼,耐心地尋找著……
還以為這輩子都用不上這東西了呢,沒想到……
突然,他用匕首刀尖一挑,一個指甲般大小,類似金屬鈕釦的東西彈了出來。
傷口並不大,但是很深,冷天煜顧不得流血的肩頭,趕緊將那枚“鈕釦”撿起,用刀尖撬開上面的金屬蓋,裡面有微弱的紅光在閃爍。
冷天煜已經疼得滿頭是汗,可卻被他置之不理,嚼碎提早備好的止血草,冷天煜胡亂地敷在傷口處。
鈕釦雖小,構造卻複雜得緊,這麼一個小玩意,僅僅是研發成本,已經超過千億。
冷天煜對著“鈕釦”說了一串複雜的字元,紅光突然大盛,然後在虛空裡凝成了一個類似螢幕的幻影。
“哈!我就知道你沒死!”畫面裡的維託笑得歡暢,正盯著電腦螢幕打趣冷天煜。
冷天煜回他一句,“我死了,你早就來替我收屍了……”
這種鈕釦訊號發射器,是隨著身體的變化,決定訊號強弱。如果攜帶者已經死亡,它的作用就更類似於黑匣子。
總之,這東西用處很大,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會用。
冷天煜身體裡的這顆,還是他曾經當老A時候“種”下的。
“長話短說,三天之後,下午四點二十分準時來接我,除了你們幾個之外,不要驚動任何人。”
因為三天後,土著們要集體出去狩獵,包括婦女和孩子。
“好,需要帶上溫夜麼?”維託想得很周到,考慮到溫夜最近想媽媽想到不行。
“最好讓齊蘊把他弄睡了再帶來。”冷天煜交代完以後,迅速地切斷訊號,因為他聽到門口有響動。
他一點都不擔心維託找不到他,因為“鈕釦”發出的強烈訊號,就算他藏在海底古墓裡,估計也能被挖出來。
“鈕釦”被從身體裡取出以後,只能使用一次,十秒後,它將自行燃燒成灰。
冷天煜簡單地把血跡處理一下,徑直朝著睡夢中的溫暖走去……
她睫毛纖長,而且又卷又翹,在油燈的親吻下,投下一排像小扇子似的剪影。
溫暖睡得很沉,沉到連冷天煜躺在她身邊,她都不知道。
夜已深,帳篷外除了寂寞的風聲,再也聽不見其他,崖底溫差很大,白天酷熱,夜晚冷寒,十分讓人吃不消。
溫暖不住地瑟縮著身子,往熱源處靠去,她不知道冷天煜就在她身後,只是感覺到一堵溫熱,暖暖地熨燙著她的後背。
“唔……”溫暖突然翻身,完全縮排冷天煜的懷裡,像一隻小貓兒輕蹭著他的胸口,希望獲得更多的暖意。
冷天煜俊逸地側臉,在昏暗的油燈燈光下,美得有些不真實,連帶著他綻放的惡魔笑容,看起來也不像曾經那麼邪惡……
好像還有些愛意?冷天煜完全不自知。
溫暖側身熟睡著,她胸口處的蘭花刺青,在暈黃燈光裡若隱若現。
冷天煜疼得睡不著,但是他不介意溫暖貓在他懷裡熟睡。無意中掃到這株“蘭花”,冷天煜十分自然地伸手撫了一下。
被人乍然“襲擊”,溫暖即使睡著了,依然警惕性很高,她蹙起小眉頭,小嘴嘟喃道:“流氓!”
然後,小手緊緊地呈交叉狀護在身前,不多時……呼吸又漸漸平穩。
冷天煜失笑,將她往懷裡又帶了帶,不禁有些悵然所失。
這刺青的由來,還得從溫暖的父親講起,溫暖回京城以後,還有件未完成的事情,就是她要找到她的父母。
可是,冷天煜還沒有機會告訴溫暖,她的父親溫良信已經去世,母親下落不明。
“你還真命苦……”冷天煜自言自語。
突然,溫暖猛地睜開眼,像詐屍一樣地彈坐起身,驚慌失措道:“不要!不要殺陳教官,我願意……我願意!”
冷天煜不爽了,自己懷裡的女人,竟然做夢夢到別的男人,這像話麼?
(本章完)